“今日來,東樓家主所爲何事?”
看到眼前的人,東樓羨到底還是察覺到,南門家就算是因嫡出的詛咒,變得愈發落敗,卻依舊是個不可小看的世家。
“君澤大人,前些日子見到了本家主的繼承人。可覺得,他與你家主般配?”
爾後,東樓羨不動聲色的問道。
而君澤依舊是清淺的勾着些笑意,掃視過東樓羨一眼,又是慢條斯理的說道,“般不般配,男女的確是男俊女俏,也的確是頗是登對。但也要聽聽看,東樓家主是什麼意思了。”
若是一般人,早就是被東樓羨的架勢給唬住了。
但是眼下,君澤依舊是淡若無事,看着面前的東樓羨,反而眸底笑意的深處,完全讓人不能琢磨透徹。
“看來,君澤大人應該知道,這次本家主來找你,是所爲何事了。”
東樓羨想了想,還是決定過來問一問君澤,說道,“南門家主一貫的病……可有治?”
這話說罷,君澤嘴角的笑意更是濃郁了,只是眸底卻透着些許清寒,嗓音依舊是溫潤,卻有些寡涼,“君澤相信,君澤的家主福大命大。”
“君澤大人作爲你們家主的護法,自然是希望如此。但是,本家主作爲南門家家主,又是要考慮到下一代的問題。”
東樓羨說罷,最後還是看了眼君澤,和氣說道,“其實,本家主的確是覺得,貴家主與本家主的繼承人,頗爲登對。只是,貴家主若是最後與玄璟在一起,生了個女兒……怕纔是南門和東樓的無妄之災了。”
生了個女兒,這日後又是不知道要多少殫精竭慮了。
“東樓家主的意思,君澤明白了。”
君澤笑得清淺,卻依舊是不爲所動。
而見此,東樓羨再次出聲說道,“不知道,君澤大人可否幫着本家主,勸勸南門家主,日後若與玄璟結爲夫婦,允許納妾?”
“真的抱歉,這件事君澤做不到。”
君澤淡淡的拒絕道,而東樓羨聽言,頓時臉色黑沉了下來。
這個君澤,怎麼這麼不知好歹。
他肯讓那個女人入他們東樓家,就已經是看在玄璟的面子上了,如今還敢得寸進尺!
“家主的擔心,君澤很清楚。但是,家主爲了這件事,就要將南門的顏面至於不顧,想來南門家的答應了,那纔是笑話。”
君澤隨後涼聲說道,邊上的花長老瞅着看,活生生的就是一個護着自己妹妹的狂熱兄長。
別說是一點委屈了,這就只要是讓弗笙君有半點不好受,他都不會放過那個人。
“君澤大人,看來是不願意給本家主面子。”爾後,東樓羨冷下了臉。
只是,這個時候,花長老也似笑非笑的說道,“面子?若是東樓家主懂面子,就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你難道是以爲,南門家的家主,是可以與旁人共侍一夫的嗎?”
癡心妄想。
天下說是不娶南門女,但是這每一任的家主夫君,可都沒有過小妾。
“你!”
東樓羨才知道,原來這南門是處處都有愚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