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日,這硃砂痣無,人也徹底神志不清了。
“是。”
雲鄴也不否認,接着說道,“當年我在北明找到的她。她的身子若是要受孕,怕是會更早……”
靳玄璟沉默了許久,雲鄴見此,眸底逐漸涼了下來。
難道,他真的覺得孩子會比君兒的命更重要?
只是不止片刻,便聽到靳玄璟緩緩說道,“那就有勞國師了。朕無論她會變成什麼樣,朕都會陪着她。”
“古來說,南門的病,便就是命。”
雲鄴緩緩說道,眸底漆黑如墨,看不透其中的意味。
“既然能讓朕再找到她,無論是什麼命,朕都不容她出事。”靳玄璟周遭凝結着冷意,薄脣緊抿,爾後半晌,便又響起了聲,“勞煩國師再替朕保守這件事,笙兒若是知道這件事……”
“臣知道。”
雲鄴看了眼靳玄璟,旋即沒說多久,二人便就不告而別了。
靳玄璟一人呆在御書房許久,眸底愈發是寒涼,雙手緊攥着,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既然是要還他笙兒,那便就只能是完好無損,無論是誰,都不能傷她分毫。
便就是命。
“李勝,去傳柳相過來。”
“是。”
李勝點了點頭,裡頭的事也不知情況,只是雲鄴國師出來的時候,面色不是很好,怎麼自家主子也跟呆在冰窖裡一般,就連目光都能凍傷人。
不過多久,柳岸逸回到御書房,剛想吊兒郎當,便瞧見靳玄璟這眉眼的神色不對勁了。
“你怎麼了?”
柳岸逸坐在邊上問道。
“南門的事,你知道多少?”靳玄璟隨後看向柳岸逸問道。
“南門的事?南門的事也就只知道南門繼承一族的那病吧。”
柳岸逸聽言,回想起了什麼一般,不禁一邊嘆了嘆氣,一邊搖着頭說道。
“那病……真的古往今來,只有一例活了下來嗎?”靳玄璟不禁輕輕呢喃道,今日自雲鄴跟他說後,靳玄璟的神情便一直凝重了許多。
柳岸逸聽言,點了點頭,“那護法是忠心耿耿,可後來也當真死的太慘了。據說南門的人是得罪了天,所以這幫着改命的人,最後在埋骨之際,還被雷轟成了粉末。”
靳玄璟不知道這樣爲生而死有什麼意思,但如今,事情到了弗笙君的身上來延續,他便更不會允許這種事的發生。
“朕也想試試,朕到底能不能來改命。”
這事說罷,一旁原本還悠哉悠哉的柳岸逸差點噴茶,爾後猛地看向靳玄璟,“什麼?”
“你認識南門的女人?”
柳岸逸目光格外複雜,“就算是認識,你也別亂來送命。你以爲這種事好玩嗎?倘若你要跟那個護法學,是命都會沒的,你可知道?”
“朕知道。”
靳玄璟慢條斯理的說道,隨後又執起筆來,行雲流水的寫着桌案上的文書。
“你知道什麼?你要是出事了,我大舅子怎麼辦?”
柳岸逸警告的說道,“你都有我大舅子了,別去外面招惹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