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笙君回皇城的消息早早就到了,等弗笙君下了馬車,卻是發現門外卻站有一人。
“京國公如何大駕光臨?”
弗笙君輕嗤一聲,眼底劃過一抹涼意,徐徐走到了京正溪的面前。
京正溪聽言,轉身一看是弗笙君,倏忽臉色一黑,疾步上前,便就手掌一揚,竟打算往弗笙君的臉上揮下去。
見此,弗笙君烏眸一涼,隨後以目光阻止一旁的杜橋上前,伸手便擒住了京正溪的手,嘴角噙起的笑意更是讓京正溪臉色黑得難看,“京國公脾氣倒是不小。”
“佞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京正溪咬牙切齒的說道,旁人會顧及弗笙君的身份,可京正溪從未顧及過。
這還能因爲什麼,不就是因爲弗笙君想方設法的想要得到自己的女兒,難道還會敢對自己動手。
“本王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管?”
說罷,弗笙君眸光一寒,手上的勁道愈發狠戾肆虐,爾後更是聽到京正溪的痛叫聲。
“京國公,本王不計當年,無非是想當初沒那麼多時間同你周旋。莫不是,京國公以爲你真的會成爲本王的岳父?”
這話中帶有嘲諷,可卻讓京正溪忽視了手上的揪痛,蒼白衰敗的臉上浮現出憤怒,“混賬,你竟然敢拋棄無思!”
“都叫本王是佞臣了,本王又有什麼不敢的?”
弗笙君不可否置的輕笑,嘴角輕挑起的弧度愈發是攝魂動魄,尤其是修長的眼梢之下,那淚痣熠熠生輝,更顯得妖異清貴些許。
說罷,還沒等京正溪話說出聲,弗笙君便突然鬆甩了手,似嫌棄一般,拿起一旁杜橋遞來的錦帕,仔細的擦拭着素手。
“你!你!老夫的女兒,你怎麼敢休!”
“老國公說笑了,本王還沒娶,何來休一說?”
說罷,弗笙君輕嗤一聲,便漫不經意的擡步上前,絲毫不顧及臉色難看到極致的京正溪。
“弗笙君,你給老夫站住!”
京正溪惡狠狠的看着弗笙君,可一旁的杜橋見到這老國公沒完沒了,心底甚是鄙視。
當年,先帝下旨將京無思賜給弗笙君當王妃,這是多少閨秀羨慕不已的事,可偏偏京正溪還對弗笙君百般嫌棄。
要只是,以弗笙君的樣貌和才華,憑何只守着京無思一人。
如今,弗笙君眼下不過是打破了他當初自以爲是弗笙君主動求賜婚的臆想,便就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張牙舞爪的。
弗笙君別過了臉,目光陰沉而又清寒,直擊人心,讓京正溪都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隨後便只見弗笙君朱玉脣畔輕啓,無限涼意,“在本王的眼底,京大人和其餘朝臣也並無任何差別。對於讓本王心生不悅的人,本王一向不會手下留情。或許,下一個就是京府……”
“你威脅老夫?”
京正溪氣的渾身打顫,可看着那雙滿是寒意的眼睛,卻是不敢說不出什麼狠話,只得咬牙說道。
“那又如何?”弗笙君掃視了眼京正溪,依舊我行我素的掉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