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喜當娘

鬼今湮神色大變,在沉硯觸及鬼門叛徒下場的時候。

我看到了鬼今湮眼底的恐懼。

那團慢慢彌散開來的黑氣,全然包裹着他的恐懼,他在害怕。

“放開藍淼淼。”沉硯低聲道,“趁你還沒有陷入更深,倒不如及早抽身,鬼門九道,如今死得七七八八,門主當你們是什麼,不過棋子而已。”

“沉硯,你沒必要說這話!”鬼今湮堵了沉硯的話,說他的性命是門主給的,絕對不會做叛變之人。

可此刻沉硯卻笑了:“你是不是真的叛變,他也不會在意的,你告訴他今晚來取這隻鬼胎,可你拿什麼給他?”

事情達不成,自然便成了辦事不利,但要是讓鬼門門主察覺到其中的端倪,門主便會猜忌,到時候就算鬼今湮不叛變,也會被打上這兩個字眼。

而且他也沒可能洗刷地掉。

“門主去荊家會發現你的蹤跡,關着鬼孩子的地方,你不上報,他本就心生疑竇,再加上這隻鬼胎……你該怎麼解釋?”

沉硯笑了,步步爲營。

鬼今湮臉色煞白,攥着藍淼淼脖子的手慢慢鬆開。

淼淼一陣咳嗽,被掐地狠了,這會兒人看着也難受的很,鬼今湮忽而鬆開手。

藍淼淼笑了,笑得渾身顫慄:“咎由自取,鬼今湮你也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鬼門九道的天才,你的下場未必會比我好。”

“淼淼?”鬼今湮低吼一聲,滿是情愫,可這又能如何。

藍淼淼一顆心早就稀碎,再也拼湊不起來了。

“是我引門主入荊家,與沉硯無關,其實當初我很清楚,我偷聽到了你跟門主的話,他也知曉藍家這些年在密謀什麼。”藍淼淼的聲音很輕很輕,可卻像是一根又一根的針。

一點點刺入鬼今湮的心口。

當初鬼門門主以藍家密謀來要挾,鬼今湮退縮,想要保下藍淼淼的性命。

可那時候藍淼淼在賭,賭鬼今湮會作何選擇。

“從你選擇效忠他開始,我們就站在對立的兩端,鬼今湮,你該死。”藍淼淼笑着道,她忽而伸手,抱着鬼今湮,“哈哈哈。”

她笑得放蕩不羈,低聲的喘息,決裂地咳嗽。

我想過去,可她遞給我一個眼神,說這是她跟鬼今湮之間的事情,那麼了斷便從今夜開始。

“再讓我抱抱你。”藍淼淼低聲道,聲音嘶啞,求鬼今湮再抱抱她。

她的眸色晶亮,掩蓋着疲倦,藍淼淼忽而笑了,鬼今湮的身子一僵,到底還是抱了藍淼淼。

他們到底緣分太淺,鬼今湮抱着藍淼淼,本以爲是情深的畫面,可不想藍淼淼的神色忽而變了。

她的身上爬出兩條蜈蚣一樣的蟲子,七彩而長的蟲子,順着鬼今湮的耳朵進去,鬼今湮想彈開,可是被藍淼淼死死地抱着。

“沒用的,這是子母蠱,子蠱已經到你的身體裡了,母蠱在我身上。”藍淼淼勾脣,眼底滿是絕望的神色。

“你胡鬧什麼!我死了,你也得死。”鬼今湮厲吼,一把甩開藍淼淼的手。

我弄不清楚藍淼淼想幹什麼,可被鬼今湮這樣一把推開,她笑得越發放肆:“你跟以前不一樣了,阿湮哥哥,以前就算你討厭我,也不會推開我,可是現在呢,你爲什麼活命倒是變得膽小了,連我自己都不在乎生死。”

你在怕什麼?

藍淼淼咬字,很輕的聲音,她轉而對我說什麼,鬼今湮只有她能除掉。

鬼門九道目前只剩下三人,鬼今湮是其中道行最高的,鬼門門主摻和這件事情,她怕鬼門會對我們不利。

“淼淼,你別胡來。”我沉聲,“別忘了,你外婆煞費苦心爲了救你,可不想換你現在去鬼門關。”

“放心吧,我沒那麼傻。”

藍淼淼笑笑,要我們將鬼今湮放走。

她此舉只是爲了種下子母蠱,鬼今湮神色大變,完全變了一個人,眼底狠厲。

“好得很,淼淼,是你親手將那情絲斬斷。”

“滾。”藍淼淼嗤笑一聲,“可別忘了,我死了,你就沒命了。”

鬼今湮消失在視野中,藍淼淼靠在牀上,跌坐下去,她耗費太多的精力支撐自己的身子,如今已然沒了力氣。

她難受地很,抱着枕頭一直在哭,人心非草木,怎麼可能沒有情,藍淼淼與鬼今湮自幼相識,在鬼門那些年的記憶頗深,而且她曾經愛過他,毫無保留地愛過她。

藍淼淼大哭一場,哭得聲嘶力竭,到了之後也沒有眼淚了。

她擡頭去看沉硯,沉硯的神色淡然:“你在嘲笑我吧?飛蛾撲火,以己之命束縛他的性命,這是最愚蠢的辦法。”

“嗯。”沉硯低低地回了一個字,我連忙扯了他的手一下。

他是真的不會講話,尬聊怕傷了藍淼淼,以前她性子開朗沒有經歷那麼多,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藍淼淼遭受這樣的劫難,勢必會成長。

她也不與沉硯拌嘴,喃喃自語:“是呢,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可我不能見着他活得那麼好。”

“你別多想了,子母蠱養好了,他不出事你也不會死。”我雖知道藍淼淼不懼怕死,可倒也在意。

這幾天一直給她弄好吃的,拼命餵養,倒是長了不少的肉。

藍淼淼臉也圓潤了,身材也慢慢恢復過來,雖說不及從前的風情萬種,可好歹也是該有肉的地方有肉。

她整個人也煥發光彩,能開口說笑話了。

從那天之後,她便再也沒有提起鬼今湮這三個字,好似從她的人生印記上徹底消失。

我們回了府苑,沉硯將那隻失而復得的鬼胎重新鎖進閣樓上,他囑託我們千萬不能打開,再犯之前那樣的錯。

這話是說給我聽的,我低下頭也不理他。

這事兒怪不得我,畢竟我是受了蠱惑的,並非真的想去打開那扇門。

今夜天氣倒是冷得很,我不樂意跟沉硯同牀,他身上實在太冰涼了,摟在懷裡怪冷的。

大抵是看出我的嫌棄,沉硯倒也識相,自己躺在一側。

我輕聲道:“你這幾天晚上,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我一本正經,可沉硯連眼皮子都懶得擡一下:“你磨牙還說夢話,好像講得還是方言,我聽不明白。”

“不是這個!”我推了他一下,這人可勁埋汰我吧,是很奇怪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有人在走來走去。

可是我很清楚,我們仨都住在同一樓,不可能會有人,要麼就是我睡得太沉有幻覺。

所以我纔想着問問沉硯,可這男人不正經,埋汰我,說我晚上磨牙那聲音,下次找機會錄給我聽,晚上放出來絕對是個恐怖片。

“你是鬼,害怕?”我挑眉,輸人不輸陣,不能敗下來,“我說正經事兒,咱們家是不是不乾淨?”

這話說出來,砸了舌頭,這男人就是鬼,要說不乾淨也很正常,可哪裡有小鬼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作祟。

我趴在沉硯身上,也不嫌骨頭硌得慌,穿着絨的衣服摸不到那冰冷的肌膚。

“今晚你就知道了。”他一本正經,卻也沒擡頭,去牀頭櫃那兒翻找半天,找出一本小說。

我一下來了精神,忙將那書搶了過來,我無所事事,以前拿來騙俞桑的小說兒,霸道總裁範兒的文絕對不能給他見着。

我羞紅了臉,搞得自己在看違禁書似的。

“怎麼了?”沉硯擡頭,一本正經看向我。

“那個太幼稚,別看了吧。”我笑笑,“我跟小桑出去逛街買來的,她忘記帶走了,我無聊嘛,就翻看了幾張。我就看了幾張……”

emmmm,我說那麼多做什麼,有點此處無銀的感覺。

不就是一本大總裁的文嗎?又不是偷晴,我咬牙,嬉皮笑臉:“你要看也可以。”

“沒興趣,老婆你困嗎?”沉硯挑眉,眸色中帶了一絲狡黠。

我掩着被子,笑笑:“還好……不,我困了。”

“那爲夫給你提提神,做些有趣味的事情?”沉硯的手鑽進被窩。

被子裡很暖,我的身子燙燙的,剛纔談亂那事兒搞得我心神不寧,就怕沉硯知道我迷戀別的男人。

可這會兒他的手冷不防鑽了進來,嘶……那酸爽,簡直透心涼,能給我一下彈起來。

“沉硯,你別瞎胡鬧好嗎,冷死我了。”我咬牙,大冷天的,就是弄個熱水袋在被窩裡也沒用。

這人身子沒辦法升溫,沉硯可憐巴巴地看着我,我咬牙發誓唯獨只有升溫了我纔會讓他進被窩。

“老婆~老婆~川兒~小娘子~”

沉硯拿身子拱我的被子,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我噗嗤一聲笑了:“真的冷。”

“已經很久沒有親熱了呢。”揚起的尾音,真的是個小可憐,沉硯可憐巴巴地瞧我。

差一點就能攻破我的心防,可我一想起這男人那如狼似虎的模樣,心頭就是一顫,這些都是假象,我絕對不能被騙了。

我一把將被子壓了起來,斬釘截鐵地吼了一句:“絕對不行!”

“祁小川,你別怪我不客氣!”沉硯一把翻身,整個人撐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我。

但僅限於被子外頭,看着少了幾分霸道。

我噗嗤一聲笑了:“你想幹嘛,想用強的?”

“對自己老婆,用什麼強的,川兒,你以後可別求我。”沉硯喃喃,也就硬氣那麼一會兒,瞬間便軟了下來。

他在被子外頭,抱着我,下巴摩挲我的腦門兒,輕聲道:“睡吧。”

那隱忍地難受,變得沙啞的嗓子,他忽而變得這麼體貼,倒是讓我有些愧疚,這罪人完全成了我了。

我鑽進被窩,伸手去撩他的眉眼,他的睫毛,那雙好看的眸子忽而睜開,某人陰沉着臉:“不讓上,就別撩。”

“嘖嘖,柔情不過三秒,你真以爲咱們老夫老妻,我就會死心……唔……”一陣冰寒滑入嘴中,某人半點不猶豫,也不拖泥帶水,就一陣猛烈的吻攻。

嚇得我心頭一顫一顫的,沉硯咬牙,挪開嘴:“學聰明瞭嗎?”

“哼。”我哼哼,隨即便繳械,“我錯了還不成嗎?”

我乖乖地躲進被窩,將自個兒的腦袋全蒙了起來,從裡面瞧瞧地掀開一條縫,去偷看沉硯。

這會兒覺得心頭暖暖的,能有一人陪伴在身側,那是多深的福澤,情深的眷戀不是誰都能懂的,我所求不多,唯獨只有長相伴而已。

我偷笑着把被子弄掩實,迷迷糊糊便又睡了過去。

大抵沉硯在身側,睡得格外的安穩,可是夢裡依舊聽到那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好像真的有人在走來走去。

那種感覺越發的強烈,我雖緊閉雙眸,可是睡夢中那種有人走過來走過去的感覺越發明顯。

我悄咪咪地眯着眸子,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可是房間裡漆黑,沉硯怕我睡得不好,總會把燈關了。

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響,頭皮瞬間麻酥酥的,雞皮疙瘩也跟着起來了,我在猶豫,要不要冒死將燈打開,死也得死個瞑目。

我邊想邊用手去戳沉硯,他不用睡,可是身側空蕩蕩的,難道這廝出去了!

那不是完犢子了!

我嚇得不行,一陣強烈的心理鬥爭,開燈還是不開燈,直面恐懼還是縮頭烏龜?

埋在被窩裡是不是就不會死,答案顯然是不對的,被子上一陣沉重,我嘶吼一聲:“去你丫的!”

一把將被子掀開,說時遲那時快,將燈打開。

映入眼簾的畫面不甚詭異,可也不那麼和諧,鬼娃娃抱着被子,可憐巴巴地看着我,這張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虞惜月那隻鬼胎?

我想起來了:“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咬牙,用盡可能大的聲音,畢竟得驚醒這棟房子裡的其他人,沉硯要是能回來最好,他來不了,藍淼淼來也好。

總比我空手對付這隻小鬼來得好。

可是他這會兒神色是可憐巴巴的,就跟那種單純的小孩兒一樣,而不是那天見着的,雙眼兇狠,能吃人的。

我有些不解,鬼娃娃忽而衝着我,咧開嘴兒笑了。

“麻麻。”下一秒,兩個能把我炸了的字眼,他衝我伸手喊麻麻?

這有沒有搞錯,我後退一步:“你找錯人了,我不是你麻麻,你麻麻是虞惜月。”

我想糾正他這事兒,可忽然想起來,這鬼胎沒有人性,是不可能理解這些的。

我欲哭無淚,他卻忽而跑到我的面前,來扯我的袖子,依舊是那可憐兮兮地模樣。

“麻麻,別敢寶兒走,寶兒一定會乖乖的。”

神特麼的麻麻!

我僵在那兒,可是見識過鬼娃娃的厲害,倒不如屈尊一樣:“乖哈,你先回去,麻麻不會跑掉的。”

“不行,寶兒害怕,得麻麻陪着寶兒。”鬼娃娃委屈地很,它說害怕。

“不怕哈,沒人敢入府苑傷害你的,乖乖的,先回去好嗎?”我柔聲道,試着讓自己變得溫柔一些。

該死的沉硯,還不回來,再不來你就喜當爹了!

我笑笑,鬼娃娃卻是撒手不放,可憐兮兮要跟我一塊兒睡,我連連擺手,又覺得自己這拒絕和嫌棄的意味太明顯。

忙跟着鬼娃娃解釋:“寶兒乖,我得跟你巴巴一塊兒睡,知道嗎?”

“寶兒怕。”

鬼娃娃委屈,可我也委屈,我自己還是個寶寶呢。

它不撒手我也沒轍,幾番便自動地跑過來了,我忙又一次將被子壓實。

鬼娃娃倒也識相,委屈巴巴地說:“寶兒睡外面就可以了,麻麻睡吧。”

我如坐鍼氈,哪能再睡,鬼娃娃要關燈,下一秒四周一片漆黑,那兩雙紅燈一般的眸子特別的顯眼,就怕忽而咯咯咯地笑起來,我會炸毛。

可我不知爲什麼,它躺下之後,心也跟着放寬鬆了,沒有那般戒備。

慢慢地鬆懈下來,它倒也乖巧,一言未發。

直到燈再度被打開的時候,我才驚覺,這寶兒已經進了半個被窩,那陰沉着臉的男人回來了,此刻雙眸危險,落在我的被子裡。

鼓起的被窩,還有那鬼娃娃的臉,我有苦說不出,沉硯大步走過來,伸手提起鬼娃娃的衣襟,一下子將它丟了出去。

“你聽我說,不是我故意讓你喜當爹的,是它硬纏着我。”我無奈,沉硯那雙吃人的眸子。

“我說真的,這是虞惜月的鬼胎,可不是我的孩子。”

“沉硯,你想做什麼?”

我咬牙,本就嚇得要死,這男人還一副要把我扒了的樣子,都怪他半夜還出門,留我跟那鬼娃娃一塊兒,剛纔可是心驚膽戰地很呢。

某人順勢靠了下來:“憑什麼它能進被窩?”

“它……”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它自己進來的。”

某人孩子氣地掀開被子,倒也主動,自己爬了進來。

“講真,它爲什麼喊我媽?”我嘟囔着,這種感覺可不好,“它是虞惜月的孩子,可不能喊我媽,我心裡會有陰影的。”

一想起,它那顆腦袋在虞惜月的肚子裡,還能硬生生把人腦袋都咬下來。

就這樣,我也不能被它現在萌萌噠的模樣所欺騙。

沉硯說這鬼娃娃不是虞惜月那隻,只是借了虞惜月那隻的外表。

“它醒來第一眼便見着你,以爲你是母親,鬼胎都是這樣,尋不得生母便以第一眼所見的爲母親。”沉硯給我解釋,說那鬼娃娃是從閣樓上下來的,摸索一陣到了我這兒。

等等,閣樓上那隻就是虞惜月的,可別蒙我。

“你又說它不是虞惜月的,那它憑空從哪兒出現的?”我皺眉,到底弄不清楚他的意思。

“你還記得荊家後院那個鬼孩子嗎?這個就是那隻鬼孩子,而今鎖在荊家後院的,就是鬼胎。”

沉硯用了小小的計謀,便將那隻鬼孩子給引出來了,他本來想直接奪走那隻鬼孩子,可怕驚動了荊家還有葉黎,纔想了這個計謀。

將兩個鬼娃娃掉包了一下,如今在我們家裡的纔是那隻鬼孩子。

虞惜月的成了頂替。

“原來是這樣。”我低聲道。

沉硯說等天一亮,荊家便會陷入大亂,昨夜鬼門門主登門荊家,是爲了直接索要那隻鬼孩子。

這個消息如今在道上已經鬧得人盡皆知,是沉硯故意散步出去的。

而今荊家老頭也管不到我,家裡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也無所謂,這幾天,他忙得焦頭爛額也無暇顧及這些。

沉硯說他已經通知葉黎明日待暗處來了黃雀在後,將那鬼孩子帶走,從今往後便也不虧錢着他。

“那他要是知道,真的在這裡,會不會氣死?”

“他不會知道的,那隻鬼胎尚且可以煉化,只是不能長大而已。”沉硯說那是死胎,可他將那胎兒隱入活得鬼胎當中,給人一種假象。

葉黎不會發現的。

我暗自鬆了口氣,拍拍心口,惡狠狠地瞪着眼前這個男人,他就是故意將我一個人留在家裡的!

“可把我嚇壞了,你知不知道?哼。”我氣得很,一想到被那隻小鬼頭嚇得差點投降,這會兒面子就掛不住。

沉硯卻說這是因禍得福,它既然認我爲母親,往後便能爲我所用。

“它道行不低,能護得住你,明兒我將它的心魂放進玉鐲子中,也好任由你支配。”沉硯說將那小鬼送我,在危急時候也能派的上用場。

而且那隻小鬼道行也不算淺,在葉黎家裡被煉化過,荊家偷走之後,也沒少煉化。

雖說是沾着人血的煉化,可事情總歸到了這一步,不可逆了,讓鬼孩子去禍害人,倒不如先養在手裡。

我靠在枕邊,迷迷糊糊忙碌了一晚上,又受了驚嚇,後半夜睡得不安生。

總是夢到奇怪的畫面,那喊着我麻麻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可當我在尋找,想要衝破黑暗的時候,眼前的一切便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最後赫然出現一張血臉。

幾番都被噩夢驚醒,我搞不明白,沉硯說是玉鐲子的緣故,他將那小鬼的心魂鎖在裡面,多少是會影響我的。

“川兒,你本是陰命女,招惹鬼怪,也能鎮得住它,只是這些天興許會看到一些小鬼以前的記憶。”

沉硯說這些都是正常的,我興許還可能看到小鬼真正的生母。

回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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