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府位於日本主要島嶼--本洲島的中西部,東鄰三重縣和滋賀縣,西鄰兵庫縣,南鄰大阪府和奈良縣,東北鄰福井縣。京都府擁有人口26o萬,面積爲4613平方公里。京都市氣候宜人、風景秀麗。
日本京都是一個地勢由北向南傾斜,四周被東山、北山、西山山脈所環繞的一個內陸都市。東有鴨川,西有桂川這兩條主要的河流穿過這個城市。京都於公元794年被定爲日本都,在接下來的一千多年裡,逐步展成爲歷史和文化的中心。由於它擁有豐富的文化遺產,京都一直以來都是日本歷史和文化上的重鎮。
這座千年古都三面環山,風景秀麗,是世界著名的遊覽勝地,它最初設計是模仿中國隋唐時期的長安和洛陽,長方型的城市,以朱雀路爲軸,分爲東西二京,東京模仿洛陽城,西京則是模仿長安城。日本陰陽師界最具影響力的安倍一族家的別墅就位於京都景色秀麗的衣笠山中。
陰天樂帶着緋狐、雪姬與趙青華乘坐安倍家族派來的專車,來到了衣笠山下。雖然有公路可以直通到別墅中,但是陰天樂看時間尚早,於是決定步行前往,順便一路上領略一下京都風光。
派去迎接陰天樂一行人的是一名年輕貌美的女性——立石涼子,日本女人少有的凹凸有致豐滿身材令人別樣地吸引人的目光。雖然一路上並沒有談到她在安倍一族中的身份,但是看進入別墅大門時那些守衛對她那畢恭畢敬的態度,想來在安倍家族中也應當是相當有身份之人。
一行四人走在樹蔭環繞的林間小道上,趙青華興致盎然地指着眼前的景色問個不停。立石涼子含笑一一爲其解答。
從半山處向京都望去,傍晚的京都在夕陽的照射下,別有一番動人的風景。陰天樂心中不禁暗暗感嘆,身爲一箇中國人,竟然在國內再也無法找到昔日隋唐盛世的痕跡,反而在日本能看到一些當年大唐建築的風采。那些當年派往大唐的譴唐使,從中土帶回了盛唐時代的大量知識,並將其溶入到了日本文化中。保留了千年的古都,將當年盛世大唐的縮影風采保留到了現在。
反觀中國曆朝歷代,新朝的帝王會將上一代的宮殿付之一焚,以至於到如今,唯有明代開始修建的北京故宮得以保留下來,盛世漢唐的都城長安——西安,則早已沒有了當年的繁榮昌盛。
“立石小姐,那個金光閃閃的建築是哪裡?”趙青華站在山邊,指着山腳下一處整體都閃爍着金光的古建築問道。
“啊,趙先生,那裡是京都有名的代表性景觀金閣寺。”立石涼子抿嘴輕笑道,“趙先生若是有時間,明天涼子可以帶幾位遊覽京都,觀賞一下京都的風景。京都是日本的千年古都,悠久的文化讓它散出濃濃的歷史風情,京都於日本人,就如同西安於中國人,古樸的風格、歷史的積澱,是它最濃郁的特色。
而且京都人篤信佛教,千餘個大大小小的禪寺聚集於此。寺院林立成爲京都的另一大特色。這些禪寺常常扎堆於一處,兩間寺院間往往僅數步之遙。”立石涼子的中文相當好,普通話說得相當標準,幾人之間交流起來沒有絲毫的障礙。
“那就是金閣寺啊。”陰天樂的目光也不禁落到了它的身上。
金閣寺正式名爲鹿苑寺。它建於1379年,原爲當年足利義滿將軍的別墅,後改爲禪寺,因爲建築物外面包有金箔,故名金閣寺。它是第二層爲潮音洞,供奉着觀音;第三層是正方形的佛堂,供奉着三尊彌陀佛。寺前是以鏡湖池爲中心的庭園,身影華麗的金閣倒映在鏡湖池中的景觀是京都的代表性景觀。
“不過,金閣寺曾於上個世紀5o年代被人故意焚燬,後來又在原址重新建起,現在的金閣寺已不是原來的古建築了。”立石涼子語帶遺憾地說道。
“真是可惜了!”陰天樂笑笑道,“青華,我們有得是時間,立石小姐不也是說了嗎,你要是有興趣,她明天可以做導遊,帶你遊覽京都全景的。走吧,讓主人等待我們可不是一個好習慣的。”
立石涼子看着轉身繼續向上走去的陰天樂,還有緊跟在他身後的雪姬和趙青華,心中對陰天樂這個人可以說是越來越好奇了。陰天樂,這個聽起來毫無特點的名字,現在在日本陰陽界中可是一個人盡皆知的名字。在他肩膀上趴着的那隻火紅色的小狐狸,看起來雖然是十分地嬌小可愛,但是沒有一位陰陽師敢輕視於它。
幾十位陰陽界的精英,包括安倍佐證、宇田光陸和水俁一戰中戰死的豐田中奈大師都可以做證,這隻嬌小的妖狐能夠操縱妖火,富士山酒店中的草傀儡,就是被它一舉消滅的。
而跟在他身後的雪女,不但相貌秀美,而且以立石涼子的眼力,不難看出雪姬的實力在衆多陰陽師所擁有的雪女式神中亦是數一數二的強者。更重要的是,立石涼子現雪姬的神智極爲清醒,根本沒有受控的跡象,這與式神完全是不同的。能夠完全控制兩者的陰天樂,實力由此而知。
可是,令立石涼子感到迷惑不解的是,從陰天樂自己的身上,她卻感覺不到過於強大的靈力,不過是比普通陰陽師略強而已。
一行四人順着山間的小道,轉過了幾個彎,已來到了半山腰的一處山坡上,向下看去,在山間的平地上,一處佔地廣大、***通明的別墅出現在了四人的眼前。
“那裡就是睛明山莊,這一次宴會的所在地。”立石涼子含笑道,“這處以安倍家族最有名的陰陽師安倍睛明命令的山莊是安倍家族家主的常居地。”別墅門前是車來車往,數以百計的名車往來於山路上。
“時間差不多了,陰前輩,我們是不是該下去了?”立石涼子問道。
走在古色古香,充滿了平安時代氣息的山莊裡,眼看着所有過往的山莊中人均身着着平安時代的服飾,陰天樂不禁有着一種回到了古代的感受。
“前輩,請這邊走!”當一行人踏入了睛明山莊後,知道陰天樂已到山莊的安倍佐證立即趕了過來。“天松子道長他們已經來了,正在偏廳休息。”
“神聖教廷的人來了嗎?”陰天樂隨口問道。
“德魯主教、格菲索聖騎士和伯格聖騎士都已經到了,前輩是要先去他們那裡嗎?”安倍佐證問道。
陰天樂沉吟半晌後搖了搖頭道:“不,還是先去天松子那裡吧。”
“前輩,您身後的那名雪女怎麼看起來十分地眼熟啊?”安倍佐證壓低了聲音在陰天樂耳邊說到,曾經在富士山酒店與雪姬有一面之緣的他對這個雪女的族長自然是印象深刻了。
“是嗎?”陰天樂不動聲色的一笑,大步向前走去。
晚八時,睛明山莊中足以容納三百人同時用餐的大廳裡,來自各地的賓客紛紛入席。陰天樂自然是隨着天松子諸人一齊進入,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名中年的老道,他就是這一次來日本的青城派中輩分最高的玄心子。別看他貌似中年,其實早已有二百餘歲,不過由於他自小修行,很少下山,對俗世中事瞭解不多。在這一點上,他不要說與趙青華相比,就是與天松子相比,亦有不足。玄心子與陰天樂昔日也曾有幾面之緣,兩人間的關係倒也算是融洽。
來自中國的修行者被安排到了左席的位,身爲長輩的玄心子與陰天樂自然坐到了位,其餘人等坐到了他們的身後,雪姬也被安排到其中。已經能夠對自己力量收放自如的她,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和人類無異。
“陰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坐在右席位的德魯主教笑容可掬地打招呼道,在他的身邊,正坐着兩位聖騎士,含笑向陰天樂點頭問好。陰天樂也含笑點頭回應,此時並非詢問血族一事的時候,陰天樂決定在宴後找三人詳細地問一問血族目前的動向。
隨着他的目光在大廳中流轉,突然間看到了五個曾經相識的人物——在霧島山被他狠狠收拾了一頓的,來自高野山金鋼峰寺的慎觀五人。陰天樂不禁心中暗叫糟糕,只是未等他轉過頭來,慎觀已經看到了他的存在。
原本笑容滿面的慎觀臉色立時大變,拉着其餘四人連忙坐到了右席坐下,不明白所以然的慎心問道:“慎觀師兄,你怎麼了?臉色怎麼變得這樣不好?”
“你們還記得霧島山上那個男子嗎?”慎觀顫聲問道,那一次陰天樂實在是把五人打慘了,雖然說當時口硬死不認輸,但是事後五人都明白他們的性命不過在陰天樂一念之差而已。
“當然記得了!”慎斷怒形於色地說道,“燒成灰我也認得他!”在霧島山上,當着土蜘蛛巫女們的面,陰天樂一杵將他擊落到火山湖中,可謂是丟盡了他的臉面,被他視爲奇恥大辱。他們五人下了霧島山後,在當地的寺院中養好傷勢,這才重新出來。
“慎觀師兄,好端端地你怎麼又提起了他?”慎行不禁有幾分不滿地說道。那可是他們五人出道以來絕無僅有的一次,竟然會五人聯手仍然敗下陣來。這種奇恥大辱慎行打心底不願意在人前提起。慎決和慎心的臉上也流露出不滿的神色。
“不是我非要提起他,而是你們看左席的位。”慎觀又怎麼能不知道師弟們的心思,指着陰天樂道,“那個人是不是他?”慎斷四人轉頭望去,不禁一個個大驚失色,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在睛明山莊遇到他。
“是他!肯定是他!”慎斷咬牙切齒地說道,說罷就要站起身來。慎行連忙一把將他拉住,低聲問道:“你要做什麼?”
“我要把他揪出來!他這個妖怪竟然敢混進安倍家族舉辦的宴會中來,實在是太大膽了!”慎斷雙目充滿了怒氣地說道,“他也太小看我們這些修行中人了吧!我就不信,他在安倍宇明家主手下能討得到什麼好!”
慎行一把把他拉回到了座位上,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你瘋了!你沒看到他是和那些中國修行者一起來的嗎?他又坐在了位,肯定是他們中輩分較高之人。你現在這樣出去,拆穿他的身份,豈不是表明你的眼光比那些中國修行者和安倍家族中的人還高嗎?”說這種話可是必然會惹火燒身的,估且不說陰天樂的反應,僅僅是玄心子等人和安倍家族的怒火五人也肯定吃不消。慎斷恨恨地瞪了陰天樂兩眼,氣呼呼地坐了下來,他也不是傻子,這些道理稍一點醒即心知肚明瞭。
“真是奇怪?”慎心低聲地喃喃自語道。
“奇怪什麼?”慎斷問道。
“大家注意到了沒有,雖然他與霧島山上的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從他的身上我卻查覺不到一點妖氣。而且呆在他肩膀上的那隻妖狐,我們當初也沒有見到過啊?”慎心是五人中最爲心思慎密的人,他的觀察力也是五人中最爲出色的。經慎心這樣一說,慎觀五人這才注意到了陰天樂肩上懶洋洋趴着的那隻小狐狸。
“難道說是他?”五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說道。身帶妖狐的中國修行者,符合條件的據他們五人所知,全日本目前也只有那一個人,五人的冷汗立時冒了出來。如果說傳言屬實的話,這個人的實力也絕不是他們五人所能拿下的。
“難道說天底下真的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慎行喃喃自語道。一個是妖氣撲天蓋地,勢不可擋,而另一個卻是實力雄厚的修行者,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陰天樂眼角的餘光看到慎行五人一邊不時的偷眼看着自己,一邊低聲地五人說個不停。雖然沒有想通他們五人爲什麼如此“乖巧”,不來找自己生事,但是他亦不想在此多事,樂得輕鬆。
“雪姬,不要總沉着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陰天樂轉頭低聲對入廳後一直低頭不語的雪姬說道。此時的雪姬也早已換去了身上的和服,穿了一身合體的禮服,除了那美妙的身材極其惹眼外,看起來與普通的女性修行者無異。只是她眼光中時時閃現出的對陰陽師們的仇恨光芒。
“大哥,他們都是我雪女一族的敵人!陰陽師!僧人!神官!哪一個不是見了我們的族人就瘋子般的追殺,他們所有人的手上都染滿了我們族人的鮮血!”雪女以極低地細如耳語的聲音答道。看着滿眼的仇人,雪姬胸中的怒火
“不要被怒火燒昏了你的頭腦,在這裡你只要一動手,我也救不了你!”陰天樂搖了搖頭,警告她道,“古人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難得你有這樣可以接近他們,瞭解他們的機會,你可不要自己放棄了。
雪姬無聲地點了點頭,陰天樂所說的一切她都明白,以她一已之力,在人族高手雲集的這裡,根本就報不了仇,只會拖累了陰天樂。陰天樂帶她來此也並不是要她前來報仇的,而是帶她在近距離地瞭解陰陽師的生活,這也是陰天樂答應趵勒的。
隨着八時的臨近,大多數客人已經就座,除了宴會的主人安倍宇明外,陰陽師們也大多入座,足足有三十餘人。
大廳中,身着和服的美貌侍女們爲所有人送上了清涼的甜點——醃製過的青梅。“怎麼會在飯前吃這種東西啊?”趙青華小聲地嘟囔道,他可是感覺有些餓了。再聞着青梅的香氣,不禁更覺得自己腹中空空。
“青華,不許多語!”天松子輕斥道,這一次赴宴,不僅僅有兩位長輩——陰天樂和玄心子在場,而且還有着不少其他各國的修行者,如果趙青華鬧出什麼笑語來,那可真的是丟臉丟到了國外了。
“青華,看來這一回你是有口福了。”陰天樂側過身來,輕笑道,“安倍家族這一次招待大家的應當是正宗的懷石料理,慢慢地吃,可是有着九到十一道菜的,別到最後有心無力了。這青梅是給你開胃用的,大家都嚐嚐。”
“老弟果然是如玄真子師兄所言,見多識廣啊。”玄心子笑道。
陰天樂淡淡地笑道:“過獎了,走得多,自然知道的也就多了一些。我比諸位提前一週抵達日本……”
趙青華忍不住插話道:“還有美人做嚮導,自然要懂得多了。是不是,前輩。”說着,給了陰天樂一個壞壞的笑容。語音未落,趙青華的後腦已吃了一記暴慄,天松子肅容道:“青華,不可這樣沒大沒小的和前輩說話。”看着趙青華吃痛的模樣,在座的衆人忍俊不禁都笑了起來。就連一直低頭不語的雪姬,也抿嘴輕笑起來,那秀麗的笑靨,吸引了廳內諸多人的目光。
“哈哈……”陰天樂笑道,“開玩笑要分場合的,你天松子師兄就在一旁,你還敢來開我的玩笑,豈不是自找苦吃。”
幾人談笑間,只見四人從正門走入了大廳。爲的是一個身着白袍的中年人,個頭並不高,方臉無須,一對眼眸炯炯有神,顧盼間威勢十足,顯然是身居高位多年之人。還有三人緊隨在其後,其中兩人正是安倍佐證和曾經有一面之交的安倍佐樹。陰天樂立時明白了這個中年人的身份——安倍家族的家主安倍宇明。
四人一踏入廳門,所有廳內的陰陽師們都站起身來,躬身施禮。如此一來,廳內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來人的身份。絕大多數日本人都站起身來,紛紛向安倍宇明施禮問安。要知道在日本,陰陽師是有着崇高的地位的,受到所有日本人所尊敬,縱然是政府高官也絕不能和其相媲美。而做爲日本陰陽界領袖的安倍宇明,更是被人們所崇敬。日本生怪異事件以來,陰陽師率先挺身而出,他們爲維護社會穩定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被日本民衆所稱道的。只有陰天樂他們一羣人和德魯主教三人,仍然端坐在那裡。
安倍宇明一邊和兩旁的人點頭問好,一邊似緩實快地向主席走來。侍女們送上了宴會的第二道菜——材料以海鮮和蔬菜爲主,匯合六種小菜而成的拼盤,同時送上了一壺壺清酒。當然,對於不同宗教信仰的人也有着不同的菜餚,送給天松子諸人的就是素食。
安倍宇明四人入席後,廳中的日本人這才紛紛落座。安倍宇明端起酒盞,舉杯笑道:“感謝在座的諸位賞臉,前來參加我安倍家族宴會,在此,我代表安倍家族,對衆位的到來,表示衷心的歡迎。希望諸位今晚在此能吃得盡興,玩得開心!大家先飲了這一杯!”
安倍宇明又將手中的酒盞滿上,環視了整個大廳後道:“相信在場的諸位都知道,我國國內現在怪物橫行,先是異種老鼠肆虐各地,現在又在水俁市出現了大量怪物,大量的國民因此而喪生。就連我們陰陽師,至今也已經先後有十三名因此捐軀,受傷者更是數以百計……”說到這裡,安倍宇明的聲音傳爲低沉。廳裡的日本人們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低下了頭。
能夠來到這裡的人,對目前日本的局勢都是心知肚明的。所有人都明白,日本現在的未來現在充滿了未知,甚至整個世界的未來亦是未知。沒有人知道,攻下了水俁的怪物們下一步會做什麼?佔領日本?甚至是佔領世界?
“但是,這裡是我們的國家,生我養我的地方,我們一定會奮戰到底!在這裡,我要特別地感謝來自異國他鄉的同行們,感謝他們無私地支援!有了他們的幫助,令我對未來的勝利充滿了信心!我們所有人敬他們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