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大使的請柬出乎陰天樂意料地於當日下午即送上了門,邀請他參加晚上六時的宴會。不禁令陰天樂令嘆自己苦命,沒個消停的日子。不過這可是送上門來的敲竹槓的好機會,他又怎麼會放過呢。
“梆梆梆┅┅”坐在車上時,陰天樂仍不時右手空中虛擊,口中喃喃地道。看得隨行的趙青華等人莫明其妙,完全不明白他的用意何在。只有化爲狐形趴在他右肩上的緋狐打了個哈欠,白了他一眼。“不就是去敲竹槓嗎?值得你這樣興奮嗎?”緋狐傳音道。
“嘿嘿,敲竹槓這事的確算不得什麼,但是這種‘奉旨’敲竹槓的感覺是委實的不錯。上兩次竹槓敲完了咱不是沒落下什麼嗎?這一回可是明確說了,讓咱們堤內損失堤外補的。有了他們這話,事情就好辦了。”陰天樂亦笑着回道,“這一次咱們敲筆大的!”
“前輩,怎麼回別墅呆了會,你就變得這樣興高采烈的了,有什麼好消息嗎?”趙青華不解地問道,這早上的時候還陰沉着個臉,怎麼回家打了個轉心情就好起來了。
“嘿嘿,天機不可泄露!”陰天樂笑呵呵地說道。
宴會的地點設在了美國大使館中,令陰天樂感到詫異的是,他竟然在使館外的停車場上看到了衆多掛有各國國旗的車輛,顯然是因爲美國大使館內的停車場放不下,而停放在外面的,一眼望過去,簡直像是到了紐約聯合國總部一般。
“請得還真是齊全啊!”陰天樂暗暗冷笑道,“這樣也好,一塊敲了,也免得我一家家地找,浪費我時間。”企圖以這種方式來向自己施壓,迫使自己做出讓步,門都沒有!幾百年來列強欠中國的債務,也到了連本帶息清算一下的時候了。
當車穩穩地停在了美國大使館門前時,美國大使史比特,一個五十開外、已經有些謝頂的老頭,美國著名的東亞通,熱情洋溢地快步迎了上來道:“這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陰天樂陰先生吧,想不到竟然是如此的年輕,果然是向你們中國人所說得那樣,英雄出少年啊!”他的腔調雖然有些怪里怪氣,但是陰天樂不得不承認他的漢語說得相當不錯,對兩方間的交流沒有半分的阻礙。
陰天樂也堆滿了笑容地與他握了握手,又自謙了幾句後,賓主一起走進了大使館。”
“陰先生,你可是今晚最後一個前來赴宴的客人,所有的賓客都已經來了。爲此,你就當先罰三杯!”史比特大使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對陰天樂說道。
“是嗎?難道說我遲到了嗎?”陰天樂故做驚詫地說道,“爲了避免途中有意外耽擱,我可是留有充分的餘地,青華,現在幾時了?”“五時三十四分!”趙青華立時答道。
“哎呀,史比特大使,我記得宴會是六時開始,這就不能算我遲到了,而是他們都來得太早了!”陰天樂聳聳肩,笑呵呵地說道,“這三杯罰酒我可是不認的。”這幫傢伙竟然來得這麼早,肯定是在商議如何聯合起來向自己施加壓力,以求得自己低價轉讓藥方。
“陰先生,距離宴會的開始還有點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可否和我單獨地談一談?”史比特大使輕聲地問道。
陰天樂微微一怔,腳步微慢,仔細地想了想後笑道:“還是不用了,宴會後,我可以與大使先生單獨談談。”史比特大使笑了笑,將陰天樂引入了宴會廳。
陰天樂一眼掃過去,就是一愣。只見***通明的宴會大廳中,西服革履的大老爺們竟然點了十分之九,只有少數的中老年女士攙雜在中間,成爲綠葉羣中那少有的幾朵紅花。似乎是看出了陰天樂的疑惑,史比特大使一臉苦笑地說道:“陰先生,你也知道,日本最近很不太平,我們這些人職責所在,自然得堅守崗位,但是很多大使都已經將家屬和使館內的非必要人員都送回了國內,這些人大多都是女性,我們也不例外,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不過陰先生可以放心,我們已經邀請了大量的日本美麗女性,相信舞會一定會讓陰先生你滿意的。”
陰天樂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此時他的目光已巡視了宴會廳一週,現並沒有中國駐日大使上官清的身影。“怎麼我沒看到上官清大使?”陰天樂一邊與大使們打着招呼,說着令雙方均起雞皮疙瘩的奉承話,一邊低聲地問史比特道。
“啊,上官大使啊,我雖然給他去了請柬,但是上官大使說他事務繁忙無暇來此參加宴會,只能說是十分地遺憾了。還有貴方的天松子道長和趙青石先生,也推辭了我們的邀請。”史比特一臉遺憾地說道。
陰天樂不置可否地聽着,趙青石和天松子不會前來,這在他前來赴宴前就已經知道。一是爲了避免出現調虎離山的情況,有人乘趙青石和天松子晚上均不在研究院內時搞什麼花樣;二來也是爲了避免來到這裡之後,兩人言多必失,泄露出什麼重要信息出去。反正敲竹槓這種事情陰天樂比他們兩人擅長得多,索**由陰天樂全權負責。至於上官清,陰天樂猜他可能是爲了避免在場受其他各國大使的無謂攻擊,乾脆不來,剛好也給了陰天樂更大的揮空間。
陰天樂暗中數了數,足足有近15o餘個國家的大使,差不多所有與日本有邦交關係的國家都到齊了,真可謂是陣容整齊而強大啊。
就在衆人在史比特的招呼下紛紛落座的時候,宴會廳門外又走進了一批人,爲的正是一身陰陽師打扮的安倍佐證。史比特大使的老臉上流露出了驚愕的表情——顯然安倍佐證他們是不請自到的一批人。不過身爲資深外交官的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在日本呆了這麼多年,最近又經歷瞭如此多的怪異事件,對於日本的陰陽師,他已經相當地不陌生了。
“我是代表家父安倍宇明前來參加這個宴會!”安倍佐證只是淡淡地與上前熱情迎接的史比特大使說道,然後就快步地來到了陰天樂身前,以僅夠兩人聽見的微弱聲音道:“前輩,家父讓我來助您一臂之力!”
“唔?”陰天樂眉毛輕挑,笑呵呵地問道,“安倍家主猜到了我來此的目的了嗎?”此時安倍佐證所帶來的人已經將陰天樂諸人與其他人隔開,隱隱將陰天樂等人護在中間。
“家父說了,對於這個晚宴,前輩要不就根本不搭理他們,如果是去,按中國人的話說,您就是要去敲竹槓去了。難得有這樣的好機會,我想前輩一定是不會放過的。所以家父讓我前來爲前輩吶喊助威,順便學習一二。”安倍佐證也笑嘻嘻答道。
陰天樂不禁啞然失笑道:“安倍家主也知道敲竹槓一詞嗎?”這個安倍宇明,竟然能斷定自己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倒是算是瞭解了自己。不過他轉念一想,心中立時恍然。至今爲止,自己所敲的最大兩筆“竹槓”,不都是落在了日本人的頭上了嗎?也難怪他能如此肯定自己不會放過機會。看來安倍宇明派安倍佐證前來恐怕不僅僅是爲了幫自己搖旗吶喊,可能還有想借自己的光也分得一些好處。
安倍佐證略有不好意思地在陰天樂耳邊說道:“家父年輕時曾經是個金庸迷,拜讀過大師所有的著作,其中最喜歡的就是大師所寫的《鹿鼎記》,所以對敲竹槓一詞記憶猶新。”
“哈哈哈┅┅”陰天樂忍俊不禁大笑起來。自己方纔在車中右手空中虛擊也正是想起了韋小寶奉旨前去敲吳應熊竹槓的那一段。想不到大家竟然想到一起去了。受到他的笑聲感染,安倍佐證也露出了笑容,在座的諸國大使們一臉愕然地看着兩人,完全不明白他們爲何笑。
一盤盤的美味佳餚如同流水般地送了上爲,雖然並不能說十分地豐盛,與往日相比,無論是花樣還是品種都下降了至少二分之一。不過所有人都明白,在如今的日本,一般人只要能吃飽肚子,那就是相當幸福的一件事了。現在日本的海空運已幾乎接近於癱瘓,漁(電腦小說網.)業也徹底地崩潰,能夠在貧瘠的日本國內市場上收集到如此多的食品,可見史比特大使爲了籌備這次宴會,頗費了一番功夫。而且各國大使對此也十分地瞭解,不但沒有怨言,反而一個個稱讚不已。而一些來自貧困國家的大使,國內劃給的經費在日元迅貶值的今天,連吃飯都成了問題,所以一個個狼吞虎嚥地消滅着餐桌上的食物。一時間,宴會廳裡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暫時地放在了眼前的美食上了。
當所有人都吃喝的差不多時,一直密切關注着史比特的陰天樂現他不住地和英、法、德等歐洲國家交換着眼色,顯然是要有所行動的時候,陰天樂突然端着酒杯站起身來,大聲地用中文說道:“各位大使們,讓我們爲史比特大使這豐盛的晚宴乾一杯,以表示我們真誠的謝意!在下先乾爲敬!”說罷,一仰脖,將史比特爲他特地準備的白酒一飲而盡。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極有穿透力,在宴會廳中嘈雜的聲音裡,清晰無比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宴會廳中立時靜了下來。“好!乾杯!”被陰天樂這一舉動激了豪氣的各國大使們也紛紛站起身來,或多或少地幹了一杯。
陰天樂隨手拿起一旁的酒瓶,爲自己再次滿上,舉杯道:“中國人有句老話,相見即是有緣,讓我們大家爲這份緣分乾一杯!”雖然大多數人並不是很明白緣分的含義,但是好壞話還是能分得出來的,大家又幹了一杯。
陰天樂隨手又滿上了一杯,有不少大使已臉色有點白,畢竟連着幹下兩杯酒,除了酒量不錯的人外,一般人都有點醉意了。不過更多的人看到陰天樂喝白酒如同喝涼水般,心中暗生欽佩。
不過這第三杯酒陰天樂卻沒有立時舉起來,他笑容滿面地對所有人說道:“大家明人不說暗話,諸位的來意我很清楚,否則我陰天樂一介中國平民怎麼會有資格坐在這裡。但是談判可以,卻得依照我的規則來談。我不會和你們一個個地談過去的,相信大家也都知道,這幾天來我很忙,沒有太多的時間,所以我希望大家也能體諒我的難處,儘可能快地完成談判。這一杯酒就代表我對大家的謝意了!”又是一飲而盡。整個宴會廳中立時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嗡嗡一片。
“那陰先生你的意思是?”埃及大使跳起身來,大聲地用英語問道。
“很簡單,除了安理會的常任理事國外,其他國家請按地區選出代表國,最後參加談判的人數不得過十五人,否則我拒絕進行談判!”陰天樂以斬釘截鐵的口氣說道,“另外,請諸位最好有足夠的思想準備,本人決不會低價或無償轉讓這個藥方的。而且我還知道在座的某些國家,已經派出了特務潛入日本,準備談判不成即要強搶。我事先奉勸諸位,東京傳染病研究院外守衛重重,請諸位奉勸他們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而且請諸位提醒他們一定要隨身攜帶完好的防化服。由於研究的需要,東京傳染病研究院中收治了百餘名瘟疫患者,大家也都知道,這種病可以通過呼吸和身體接觸進行傳染。如果說讓我們現哪一位僥倖闖入研究院的人士未有足夠的防護設備,我們將格殺勿論!當然了,這並不意味着我們保證每一個闖入者的生命安全!”整個宴會廳中一片譁然。在座的不少人心中均是一震,他們的確是有着如果說不能低價買下就強搶的計劃,但是現在聽陰天樂這副成竹在胸的口氣,心中不禁又有了幾分猶豫。
陰天樂笑容滿面地看着宴會廳中的所有人,他能不成竹在胸嗎?除了陰陽師和青城弟子外,研究院內還有雪女守衛,最重要的是有趵勒坐鎮,除了妖族、魔族來襲,那比較麻煩外,他還真得誰也不怕。
“陰先生,你們的這種做法是漠視人權,極不人道的!”英國大使喬治憤憤不平地站起身說道,“你們應當給他以人道主義救助,而不是進行殺戮!”他得儘可能地爲本國戰士掙取到更多生的希望。
未等陰天樂回答,坐在他身旁的安倍佐證已經毫不客氣地厲聲問道:“喬治大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想問問你,你開口人權閉口人道的,那你想沒想過如果那樣做的危險?在你這樣要求我們做的時候,你將東京上千萬的日本人置身何地?你又能在座的諸位大使置於何地?如果說我們給他們以人道主義救助,喬治大使是不是可以保證他們絕不外逃?你知不知道,如果說讓他帶病跑了出來,而我們卻沒有及時地抓住他,並對可能感染的人進行隔離,其他人立即進行疏散。半個月後,東京就將變做一座死城!”在坐的所有人都被安倍佐證這一個個的問題所擊蒙了,而最後安倍佐證所說的結果更是令所有人都爲之震驚。
安倍佐證輕蔑地看了一眼滿頭是汗的喬治大使,冷若冰霜地說道:“還是說喬治大使可以保證所有的闖入者都絕不會感染瘟疫,如果說是那樣,你還來找陰先生討要藥方做什麼?”對英國人,日本人心中一樣充滿了恨意,他們和美國人一樣,在瘟疫爆時,不但沒有及時給予援助,反而幸災樂禍,所以安倍佐證說起話來一點也不客氣。
可憐的喬治大使被安倍佐證這一番如同暴風驟雨的話搶白地是啞口無言,這些問題他一個也無法回答,他什麼保證也不能做出。縱然是火冒三丈,卻是根本無法反戈一擊,只能坐在那裡生悶氣。而其他人也大多數是在心中暗罵他愚蠢,在這種時候還要講什麼人權人道的,那肯定是自討苦吃。再說了,人家又沒有邀請你們去,擅自闖入他國禁地還要求人權的事,也只有英美這種國家幹得出來。
“喬治大使,我不知道你們對恐怖分子是如何定義的,但是對於來說,以血腥的暴力行爲惡意地危害公衆安全利益,以此達到實現個人目的的人,即是恐怖分子。如果說這一行爲,是由他們的國家所決定的,那就是國家恐怖主義!按照美國前總統小布什的說法,即是無賴國家!對於這些無賴的傢伙,我認爲我們有權自行處理,而不用求得他人的同意,而且在必要的情況下,我們還可以採取先制人的手段,這些不都是貴國前相所認可的行爲嗎?“陰天樂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可是完全依照你們所制定下的規則辦事的。”
喬治大使簡直要被陰天樂這一番話氣炸了肺,就連坐在陰天樂一旁的史比特大使也是一臉地尷尬,他們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國家竟然也會有一天在這種公衆場合被人當面斥責爲無賴國家的!而席間的其他各國大使則神態各異,有幸災樂禍的,有若有所思的,有暗中偷笑不已的,每個人的神態都各不相同,就是沒有人就這個問題搭腔的。
“咳┅┅”史比特站起身來清咳了兩聲道,“時間不早了,既然陰先生已經很明白的提出了要求,而且他也說了現在事務繁重,我們就不要再拖泥帶水下去了,請諸位大使按照要求迅選出各地區國家的代表來,早日談出結果來我們也早日好向國內有個交待。”
宴會廳裡立時分成了大大小小的數個團體,大使們吵做了一團。而已經穩獲了席位的英、美、俄、法四國的大使則坐到了一起。喬治大使的臉色依然鐵青,小聲地在口中詛咒着陰天樂兩人。不過達成目的的兩人心情大好,自然也就不去理會他。
宴會廳裡的爭吵聲是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甚至於大有上演全武鬥的氣勢。大使們一個個羣情激昂,奮勇爭先。只有成爲代表國,纔有可能爲本國爭取到更大的利益,這個道理沒有一個大使不明白。而爲本國爭取到他國所不及的利益,那就意味着自己仕途上將一片光明,所有的國民都將記住自己這個將救命藥帶回本國的英雄!
經過了好一番爭論,四位常任理事國大使均下去調解多次後,在陰天樂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大使們終於推選出了代表。
最終十五位大使和陰天樂、安倍佐證兩人一起來到了二樓的小會議廳,傭人們送上了咖啡和茶點後就退了下去,會議廳的門被緊緊地關上。
“咳┅┅”做爲主人的史比特大使站起身來,清咳了兩聲道,“諸位大使,大家在這裡可以暢所欲言,我以我的人格保證,這裡沒有任何的竊聽器材,請大家放心。在談判開始前,我想說幾句話。最近整個世界都被這種前所未有的疾病搞得焦頭爛額,每天都有成千上萬,不,也許更多的民衆悲慘地死去,這是自上個世紀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從未有過的慘劇。相信在座的諸位都是對此感到震驚和萬分悲痛的。而現在,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機,陰先生和他的合作人已經找到了有效治癒瘟疫的藥劑,並將在近期內投入生產,這將是全世界人類的福音!”
說到這裡,史比特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在燈光下掃了兩眼道:“請陰先生原諒,這是我們從中國內政部門得到的資料,是陰先生近些年來捐款爲中國內地省份改善自然環境的清單,足足有十幾個項目,總金額近十億美金。”說到這裡,在座的大使們不約而同地出了驚歎聲,十億美金,雖然在這個時代已經算不上什麼天文數字了,但是對於一個個人來講,還是一個令人聽而生畏的鉅額財富。
“史比特大使!”陰天樂突然站起身來打斷了還要說下去的史比特,談談地說道,“看來史比特大使對我過去的捐款記錄是相當的清楚。我這個人是不缺錢,也不在意捐些錢讓他人一起來享受幸福生活。但是請諸位不要因此而認爲我是一個樂善好施的慈善家,我是一個特殊的商人,我的每一筆鉅額捐款,其實均有着明確的目的性。今天在座的諸位如果說是想讓我按照你們的意思無償或低價地轉讓這個藥方,那我只能說會肯定讓諸位失望的!”陰天樂的一番話,令在座的所有大使們都不禁流露出沮喪的神情。
“那麼陰先生你可否透露一下你所能接受的轉讓方案,供大家參考一下?”法國駐日大使比諾甕聲甕氣地說道,他是一個體重過了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坐在那裡彷彿像一座肉山一般。
“對,比諾大使說得對,陰先生可以先說說你的腹案。”其餘的大使們紛紛附和道。
“我這裡有兩個方案可供諸位選擇。”陰天樂笑了笑道,“算是各有千秋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是一箇中國人,一箇中國商人,我的產業絕大部分在中國,那裡是我的根基所在。我不希望因爲過度照顧外國人而受到本國人的唾棄,所以請諸位體諒我的難處!”
“第一個方案,即是我向在座的諸位大使的所在國轉讓這個藥方,各位可以在自己國內生產,也可以出口到鄰近國家,但是不允許全球售。當然了,如果說各位想再向所在地區的其他國家轉讓,原則上我也允許,但是那樣必須向我再支付一定的金額。”陰天樂說道。
“那麼我們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史比特大使一臉鄭重地問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宴席,做爲一個政客,他對這個再明白不過了。陰天樂如此大方的答應向諸國轉讓,而且允許諸國區域性出口,甚至於再轉讓,那麼他所要的代價也絕不會是小數。
“在回答史比特大使這個問題前,我想問諸位一個問題,構成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成份是什麼?”陰天樂笑呵呵地問道。
“民主的政府!人民享有一切應有的自由!”說話的是喬治大使。
“強大的軍事能力,保衛國土安全!”俄羅斯大使門加諾夫脫口而出道。
“對真主堅定的信仰,這是國家的最大凝聚力所在!”這個顯然是來自伊斯蘭教國家。
大使們七嘴八舌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只有史比特大使若有所思地一直並未開口。直到衆人都說完了,他才緩緩地說道:“國土和國民!”
“對!在我看來,構成一個國家的最重要成份就是它要有一定的國土,沒有土地的國家那是虛擬國家;二是它要有一定數量的國民,否則縱然它有沃土千里,卻沒有足夠的國民去保衛它、經營它,也只會成爲他人眼中的肥肉!”陰天樂說道,“所以這是構成一個國家的根基!沒有了它,國家就不復存在了!”衆大使這才恍然大悟,紛紛點頭稱是,但是卻很少有人明白陰天樂爲什麼突然說起了這個問題。
“哈哈,話題扯遠了,我們來接着說轉讓藥方的這個問題。”陰天樂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道,“所有在近代對中國曾經有過侵略戰爭的國家,無論在不在這個議事廳裡,請先退回國內所有非正常渠道所得的中國文物,然後纔可以參加談判,或者進口此藥物!”小議事廳裡立時就炸了窩,第一個跳起來的就是四個常任理事國大使。
“諸位請稍安勿燥,等本人將話說完,有問題可一一解答!”陰天樂冷眼掃了衆人一週,所有人都覺得心中一凜,又安穩地坐了下來。
“至於轉讓價格,爲了避免定價過高,一些貧困國家和展中國家承受不起,延誤了救治;也爲了避免定價過低,本人過於吃虧,所以將根據各個地區的具體情況定價。相信這個大家可以理解吧?”陰天樂不緊不慢地說道,“國民生產總值在全球頭二十名以內的國家,轉讓價格爲去年國民生產總值的二分之一;國民生產總值在二十一名至五十名的國家,收取去年國民生產總值的四分之一;第五十一名至一百名的國家,收取六分之一;一百零一名以後的國家,收取十二分之一!如果說諸位想向鄰近國家轉讓此技術,也必須根據這一排名來決定轉讓價格,並將其中的百分之九十上交給我!”
“你這是掠奪!**裸的掠奪!”喬治大使第一個難,原本剛則緩過來的臉色又變得鐵青,他跳着腳地大吼道。“我掠奪貴國什麼了?”陰天樂絲毫不以爲然地問道,“您是指文物嗎?那些擺放在貴國博物館中的中國文物,十之**都是貴國通過近代的多次侵略戰爭從中國(手機小說網ap.)搶走的,同時還毀損了大量的中國珍貴文物古蹟,比如說圓明園。根據國際條約,所有在侵略戰爭中掠奪走的文物,都必須歸還所有國,貴國一直拒不執行,我不過是要回本應當屬於我國的東西,何來的掠奪二字?是不是,埃及大使先生,印度大使先生,沙特王子殿下,請原諒我實在是一時難以記住你們的名字。”
被陰天樂點名的三位大使面面相覷,重重地點頭道:“不錯,陰先生說得是,英國曆史上從我國掠奪走大量的文物,根據國際條約,應當歸還我國,我們支持陰先生的觀點。”
“對吧,我是一個商人,你欠着我鉅額的債務,有能力還卻不還,我爲什麼還要再借給你,有那樣傻的傢伙嗎?”陰天樂笑容可掬地道,“中國有句老話,好借好還,再借不難!”
“你!”喬治大使氣得腦袋上青筋直跳,若不是自知絕不是陰天樂的對手,恐怕他都要跳過來掐陰天樂的脖子了。不過即便如此,看過來的目光裡依然是怒火滔天。
法國大使比諾說道:“陰先生,依照國際條約,確實是應當將這些文物交還給貴國,而不是交給陰先生個人,如果說你認爲這是筆債務,那債權人也是貴國政府。先生你是沒有權利要求這些文物的所有權的!”
“嗯,比諾大使這一點上說得確實是有道理,是我沒有想周全!”陰天樂故作苦惱地皺了皺眉,不過他很快就笑道,“這個沒有關係,正式簽約時我會得到我國政府的授權的!這樣,我做爲中國政府的代理人有權收取這筆債務了吧?”
見到比諾大使也無語地敗下陣去,史比特大使只好皺着眉頭說道,“陰先生,相信您也是一位喜愛文物的成功人士,想必您是不願意看到這些先人留下的文物在我們手中被毀損的吧?”
“那是當然,這些先人留下的文物都是無價之寶,怎麼能毀在我們的手中,那是在犯罪!”陰天樂點了點頭道。
聽陰天樂這樣回答,史比特大使精神立時爲之一振,笑容可掬地說道:“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中國國內的各大博物館普遍的經費不足,每年都有大量的出土文物由於保管不當而受到毀損,有些甚至於根本就無法修復。而且中國的博物館保安力量普遍不強,每年都有大量的館藏文物被竊,造成文物的流失。而我國則完全不同,所有的中國文物都受到了精心的保管,而且有着強大的保安力量爲其提供保護,並供給數以百萬計的遊人觀賞。所以說,爲了更好地展現中國古代那燦爛輝煌的文化,這些文物還是暫時交由我國保管爲好。等到合適的時機,再交還貴國,如何?”
“真拿老子當傻瓜啊!”陰天樂右手輕撫着肩頭上緋狐那如同上等絲綢般輕滑的皮毛,心中暗罵道。等到合適的時機?真要是信了他纔是見鬼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恐怕到這老傢伙老死在牀上,美國人也絕不會吐出那些文物的。
“哈哈,這個沒有關係,我那裡有絕對符合條件的倉庫,而且我也決定要從轉讓費中提取百分之十做爲博物館改造的經費,如果說不足,我還可以追加,相信幾年後就可以達到大使所說的水平了。我看就不用等到什麼合適的時機了!”陰天樂寸步不讓地答道,“如果說大使不相信的話,可以派人去考察。”
史比特大使也啞了火,轉讓費的百分之十,這可是一個天文數字般的財富,用來改造博物館,恐怕整個亞洲所有國家都夠用了。
“諸位,這些文物在你們的國家裡已經住了幾十年甚至於是幾百年了,你們也研究地差不多了,你們的國人也參觀地差不多了,你們利用它們賺錢也不少了,是到了它們回家的日子了。還是說諸位在考慮是否要支付一下這些年來的展費?那我可是無限地歡迎!”陰天樂意味深長地說道,“嗯,如果說你們最終決定同意我的要求,過些日子,我會把一份清單給諸位,會將諸位國內無論是館藏還是私人收藏的中國文物,只要是非正常渠道獲得的,都會在上前列明,諸位就以此清單爲依據,收集國內的中國文物,我會有專人去收回的。”
安倍佐證不動聲色地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着陰天樂與大使們的對答,心中可謂是五味俱全。昔日日本所遭受的“苦難”如今也輪到歐美國家品嚐了,他不禁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快樂。相信他只要坐在這裡,不時地幫陰天樂說說話,最後日本也將從中分得一些利益,以維持日本社會的正常運轉。父親曾經說過,中國不希望日本再一次強大起來,但是目前他們也不希望日本徹底地衰敗下去,他們還需要日本拖住妖族進攻的腳步,這就是爲什麼中國現在還在支援着日本的主要原因。如果說日本到最後還有存在的那一天,中國將會扶持起一個親中的政府。
其他地區的大使代表大多保持着沉默,精明的他們早已經算了出來,以陰天樂方纔所說的方案,對這些展中國家或者說貧困國家來說,費用並不能算高,高人口,低國民生產總值的結果就是平均到每一個人頭上的費用恐怕只是歐美國家的十幾分甚至於是幾十分之一。這樣的結果,已經令他們感到知足了!
“可是這個轉讓費用也未免太高了吧?”聽陰天樂這樣一說,史比特大使連忙轉移了話題,這個陰天樂果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竟然還獅子大開口地要展費,光他現在要的就已經是天文數字數字般的鉅額金錢,他居然還不滿足。
“高嗎?”陰天樂眉頭微微一挑,笑呵呵地說道,“我給幾位算一下帳,你們幾國,還有歐美的一些國家,人平均年收入已經在三萬到五萬美金。而在各位國中,治療艾滋病的費用也在一年三四萬美金左右,也就是說如果說一個人得了艾滋病,那麼他一年的收入就得全部投入藥費中。以這個數據來算,加上瘟疫有反覆性,我收諸位全國每人一年的全部收入也不算過份吧?況且諸位是技術絕不轉讓,在出口艾滋病治療藥物時,並沒有因爲是向低收入國家出口而有所降價。而我還是充分考慮到了收入低的國家情況,怎麼能說我的轉讓費太高了?如果說我這樣就算太高了,那你們的情況算什麼?”
“陰先生說得不錯,這個價格與貴國出口的艾滋病治療藥物相比,可是便宜了很多了。而且貴國的藥物不能治根,我們可是藥到病除的。”安倍佐證笑嘻嘻地在一旁搭腔道,“難道說一向認爲人命高於一切的貴國改主意了?”
史比特大使尷尬地笑了笑道:“安倍先生說笑了,人命自然是最寶貴的,但是也要量力而行,如今國際間商業往來中斷,又有瘟疫爲害民衆,我國的財政現在實在是吃緊,這筆錢恐怕是一時拿不出來的。陰先生,如今人類正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劫難,我們兩國共處在一個星球上,大家應當互愛互助,攜手共渡難關纔是,怎麼能爲了區區的金錢而影響到兩國人民的友好關係啊。”聽他這樣一說,其他幾國大使也紛紛哭窮。
陰天樂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才說道:“史比特大使說得不錯,人類現在是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劫難,人類也確確實實應當互愛互助,攜手共渡難關纔是。不過我想問問,妖族出現在日本時,貴國爲何不但不派兵增援,反而將所有的駐軍都撒回了國內呢?日本和中國開始遭受瘟疫襲擊時,貴國又提供了多少資金和物資援助?史比特大使,做人要厚道,不能只想着索取,而不給予。”最後的一句話,陰天樂說得是情真意切,語重心長。
史比特硬是被陰天樂這一番話說得老臉通紅,縱然他臉皮再厚,也受不了陰天樂當着這麼多的大使揭自己國家的老底。可是偏偏還回不了嘴,陰天樂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美國確確實實在此過程中扮演了一個極不光彩的角色。
陰天樂也不等他回答,接着說道:“貴國可是世界第一經濟大國,貴國每年的軍費就達到了十萬億美金,這差不多已經是日本的國民生產總值的二分之一強,有這麼多錢投在軍事上,沒有錢買藥方救命嗎?要知道錢可以再掙,命可是每個人只有一條!諸位大使,想當年,中國**無能的清王朝可是賠給了諸位真金白銀數億兩,爲此清政府大肆搜刮民脂民膏,逼得無數中國百姓家破人亡,那時諸位的國家領導可沒聽誰良心大說給得多啊,爲了中國國內百姓免去了之類的話吧!”
“你!”喬治大使被陰天樂的話噎得差點背過氣去。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令不少當初曾經淪爲英國殖民地的國家大使心中大快,而美法俄德等國的大使則是一臉的凝重。
陰天樂哈哈一笑道:“幾位爲什麼那樣的看着我?言論自由可是諸位所提倡的人權中最爲重要的一條,我個人怎麼想的就可以怎麼說。”
“陰先生,可是我們確實在短時間內無法籌集如此大的款項,做爲一個商人,我想你也會明白,我們這些國家大多都有財政赤字。”說話的人是俄羅斯大使米洛思維奇。
“這個容易,你們國家手中所擁有的外債、企業股份、黃金、珠寶、文物、名畫、專利、甚至於飛機、海輪都可以做價轉讓,相信這樣應當好湊了吧?如果說實在不夠,你們的現役戰機戰艦如果說願轉讓,我也可以收下。至於運輸的問題,就不用你們操心了。”陰天樂笑道,“我可是一個相當好講話的人,不會給你們強行壓價的。”
史比特大使等人面面相覷,心中暗暗地嘆了口氣,看來陰天樂是鐵了心要讓他們“大出血”了!
“陰先生,那我想聽聽你的第二個方案。”俄羅斯大使米洛思維奇說道。
“第二個方案,就是你們幾個達國家不願意出錢買下這個藥方在國內生產,爲了避免藥方外泄,我也只能在中國設廠生產再出口到你們國家去。”陰天樂的臉上雖然掛滿了笑容,不過的話語卻是令在座的衆人心頭冷。
“那怎麼可以!如今全世界除了鐵路和公路運輸還算正常外,海運和空運均已癱瘓,請問陰先生要如何將大批的藥物運到我國?”說話的人是個高大健壯的白種男子,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
“這一位是┅┅”陰天樂皺了皺眉,雖然方纔史比特都爲他介紹過諸位大使,但是畢竟人太多,陰天樂他又未太上心,所以記不住他的名字和國籍。
“澳大利亞駐日大使米華德先生,大洋洲的代表國!”安倍佐證在陰天樂的耳邊說道。
“米華德大使,這個問題你儘可放寬心,到時我們自有辦法將藥品送到貴國。貴國所下的訂單隻有可能排不上生產日程,而絕不可能生生產出卻運不到貴國的情況。我是一個商人,遵守合同的是我的信譽所在!”陰天樂淡淡地說道。
“難道說陰先生有了新的運輸方法?”米華德難以置信地問道,要知道澳大利亞孤懸海外,與中國相隔不下萬里,除了空海運外,再沒有其他方式可以將貨物從中國運至那裡,可是如今整個世界的空海運業務均已全面癱瘓,爲什麼陰天樂竟然能如此肯定有能力將藥品運到澳大利亞?
“哈哈,這個就不能多說了,大使只管放心便是。”陰天樂打了個哈哈,卻避而不談。整個屋子中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他這一席話引了起來,但是看陰天樂那模樣,誰都明白不可能問出什麼,倒是也沒有多問。
“陰先生,你方纔也提到了可能會生訂單過多,而產能不足的情況,那爲什麼不能在國外設廠生產,我國國內有數家大型製藥企業,相信一定可以滿足生產要求。我國願意出兩倍價格請陰先生轉讓藥方!”米華德還未坐下,沙特阿拉伯駐日大使法赫裡已站起說道。對於他們這些中東產油國來說,錢不是最重要的,原本就少的國民經不起這樣的損失了。
“原來是法赫裡王子殿下啊,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相信殿下聽我說後就會明白我的苦衷。”陰天樂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故意爲難諸位,而是那樣反而會給諸位添出無數的麻煩。大家都明白,這個藥方中所蘊含的巨大商業價值吧?”
看到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陰天樂的嘴角顯出一絲微笑。“在中國,我有絕對的把握保證藥方不會外泄;在日本,安倍佐證先生的家族可以保證它也不會外泄。但是,法赫裡殿下,若是我將它交給貴國,貴國有幾分把握可以保證讓它不落入非法竊取者的手中?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某些人,可是把間諜戰玩得淋漓盡致了。”
法赫裡王子沉默了片刻道:“我明白了,我國無法做出這樣的保證。”
“陰先生,雖然藥方是你們研究出來的,但是在人類生死存亡的時候,難道說你還在念念不忘着如何用它來進行賺錢嗎?”德國大使加普勒痛心疾地說道,“願上帝保佑我們!”
陰天樂的臉沉了下來,冷若冰霜地說道:“這個問題我似乎不是第一個遇到的,據我所知,在這場瘟疫爆前,艾滋病是人類的第一殺手,而目前有效的藥物治療方法全部在歐美國家手中,展中國家呼籲你們公開治療方法至今已有二三十年,你們哪個國家公開過嗎?你們因此賺取了多少高額利潤,你們自己心中清楚!”
“日本和中國瘟疫爆後,你們歐洲各國因此降低了我們的物資採購價格了嗎?降低關稅了嗎?給予我們真正的援助了嗎?恰恰相反,你們的公司提高產品價格,你們的國家提高關稅,藉此狠狠地在我們身上颳了一筆油水,那個時候你們怎麼沒想到在人類生死存亡的時候,不能那樣賺取黑心錢呢!”陰天樂怒目相斥道。加普勒大使面紅耳赤地退了下去。
“我現在來宣佈第二種方案,國民生產總值在全球后五十名的國家,我們將只收取成本費和運輸費用;國民生產總值在國際排名百位到倒數五十一名的國家,收取該國去年gdp總值的六分之一;國際排名五十名至九十九名的國家,收取該國去年gdp總值的四分之一;國際排名二十五名至四十九名的國家,收取該國去年gdp總值的三分之一;國際排名前二十四名的國家,除去印度與我另行洽談外,全部收取該國去年gdp總值的百分之七十!而近代史上曾經入侵過中國,給中國人民帶來過血腥與苦難的國家,都將收取該國去年gdp總值的三倍!另外還要說明一下,我們將只接受國家訂單!”陰天樂斬釘截鐵地說道。
小廳中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在震驚之餘都在盤算着這個方案對自己國家的影響。不久,大多數展中國家的大使都流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這種方案,單單從金錢上來說,並不是他們所不能承受的,而且對國民生產總值偏低的最後幾十個國家,總價甚至於可能會低於他們的預估。
陰天樂站起身來,向安倍佐證打了個眼色,安倍佐證心領神會地也站了起來,兩人向廳外走去。
“諸位慢慢想想吧,希望在兩個小時後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啊,對了,我還忘記說了一件事,屆時,我只收取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