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出陰天樂所料,拉希德的坐駕果然比彼得洛夫強半點。考慮到從西伯利亞到莫斯科路途遙遠,所以拉希德一行人並沒有駕馭轎車,而是選擇了一輛房車和三輛大巴。房車自然是給拉希德兄弟倆配置的,大巴則是用來運送他們隨行的保鏢。一輛美國佛羅里達fether1ite豪華客車公司出品的現代豪華房車,長約十五米,寬四米,高..&1t;..
拉希德一邊走一邊上下地打量着一臉滿不在乎的陰天樂,越地有些感覺看不透他。明知道自己這些人都是黑幫中人,個個帶槍,卻看起來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雖然現在的中國國力很強,沒有哪一個政府願意在這個時候去招惹中國,但是中國政府對於國民的保護之差也是世界聞名的。中國政府根本不會像美國政府那樣,爲一個本國國民在國外遭受不公平待遇而大動干戈的。
更不用說拉希德完全有把握讓陰天樂神不知鬼不覺得從這個世間消失,就是他的家屬想查找也找不到半點痕跡。畢竟現在的俄羅斯太亂了,不僅僅有日本人和妖獸的侵入,本身的社會治安也因此變得混亂不堪,少個把人,那還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越這樣想,拉希德就越覺得此中大有問題。這個姓趙的——他倒是知道中國人與俄羅斯人不同,是姓在前、名在後,又不是個呆子,這一點會看不出來?他敢這樣大搖大擺地,還帶着兩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跟自己回來,能沒有任何準備?
而且看那兩個女孩子也沒有一點心驚害怕的模樣。什麼時候季季諾夫家族的威名連本國的女孩子都嚇不倒了?他哪裡知道,在伊琳娜姐妹想來,人再可怕也絕對比不上那些吃人肉的妖獸,既然陰天樂能將她們從那一趟死亡列車上帶出來,幾個黑幫分子算什麼?別說拉希德.季季諾夫..來,拉希德更是覺得這個中國人地身份恐怕不是那麼簡簡單單,弟弟雖然吃了苦頭,但是不搞明白陰天樂的身份他並不想輕易地動手。
“趙先生,我的這輛車還說得過去吧。雖然個頭不小,但是它的最高時卻可以達到近二百公里。”拉希德不無自豪地笑道,他的這輛車,在整個俄羅斯黑道上都是掛了名地——車裡的每間房間都很奢侈。汽車裡面的地面都是用大理石鋪成的;客廳裡有意大利皮革沙。雙人電動椅,水晶玻璃的茶水間,土著原始工藝品;廚房裡的瑪瑙廚桌,走廊裡放着黃銅雕塑;書房中擺着書架和電腦桌,臥室中擁有大的牀和等離子液晶電視。天花板上的水晶閃耀着光芒。烤箱、微波爐、洗滌槽構成現代化廚房。加上約有兩平方米地洗澡間、採用航空式抽水馬桶的衛生間,簡直就是一座活動的別墅。車裡很暖和。氣溫應當在二十三四度,衆人紛紛將外衣脫下,自有人將其收到了一旁。陰天樂和伊琳娜姐妹自然也不例外。
“嗯,很不錯。很適合外出旅遊使用!”陰天樂點了點頭,拉着伊琳娜姐妹倆隨意地坐到了沙上。這樣的生活正是他以前所向往的。開着這樣的車,帶上女朋友和三兩個好友,舒舒服服地來一次旅遊聚會,絕對是天堂般地享受。既不用去操心什麼車票。也不用管什麼酒店,所有的需要車上是一應俱全。
弗拉基米爾.**懦夫此時胯下已經不像方纔那樣疼痛難忍,陰沉着個臉。坐在拉希德的身旁。他雖然是個紈絝子弟,由於家裡人的過渡寵愛,加上他自己也不喜歡打打殺殺,所以也沒什麼身手可言,但是他腦子並不傻,看自己地三哥沒有動手懲治陰天樂的意思,在一旁也並不多言。拉希德的那些保鏢們自然就站在了他們兄弟倆的身後,緊緊地盯着陰天樂的一舉一動。
這時,從廚房裡走出一名漂亮地俄羅斯少女,身着t恤短裙,亮着筆直修長的大腿,託着托盤,來到了衆人的面前,爲拉希德兄弟和陰天樂三人各送上了一杯熱氣騰騰地咖啡。
“趙先生,我這裡是沒有貴國的好茶來款待客人了,請喝口咖啡去去寒意。”拉希德舉杯道,“雖然不是極口的藍山咖啡,但也是出自牙買加的好咖啡
生請嚐嚐。”
放下咖啡杯,陰天樂開口道:“看在你這樣殷勤待客的份上,我也就不和你在這裡兜***了。你弟弟最好日後多注意一些,不是所有人都有我這樣的好脾氣,我只是踹了你一腳,不過是疼上幾天罷了,換了他人,恐怕你的小命就摞在這了!”陰天樂這話倒也不是空口白牙,至少在日本時,他就知道,至少有數百人因爲酒後、或者說其他原因不小心當衆罵出“支那人”,而被那幫來自中國的修行者好一頓的收拾。輕了在牀上躺個半月一個月的,重者從此人間蒸也不是沒有的。可憐的黑龍會不就是因爲當着陰天樂的面大罵支那人,最後落得個分崩離析。
弗拉基米爾聽得是目瞪口呆,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哥哥面前如此狂妄自大的,踹了自己小兄弟一腳,好像倒是天大的恩賜似的。就是所羅門集團的那些主事,對待他也不會這樣的傲慢無禮。他氣急反笑道:“那是不是我還應當謝謝你這一腳啊?”
陰天樂淡淡地一笑:“如果說你足夠聰明的話,就不會問出這樣的話來。看來對於你的智商,我還是高估了。”
火冒三丈的弗拉基米爾噌楞就站了起來,回身從保鏢的腰間抽出一把手槍來,指着陰天樂的腦袋厲聲道:“你就是精九……撲……撲吃十九!我三哥這樣對你,你居然還敢當面這樣侮辱我!告訴你,既然進來了,你就別想輕易的出去!”拉希德方纔一把沒拉住他,只好用眼神示意身後的保鏢們稍安勿動。
陰天樂壓根就沒擡眼看他,只是對拉希德笑道:“你弟弟的中國話說得實在不怎麼樣,翻來覆去的就會這麼一句。我們中國還有一句俗語是比較適合現在的情況,那就是不識擡舉!”
所有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似乎陰天樂動了一動,仔細再看卻現陰天樂仍然是那副模樣地坐在沙上,對持槍對準他頭部的弗拉基米爾看都不看一眼。氣得弗拉基米爾是七竅生煙,五官移位。他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無禮的對待,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家裡,他都是衆人的寵兒,什麼時候受過這般冷眼。被氣昏了頭的弗拉基米爾咬牙切齒地就要扳動扳機,“別動!”坐在一旁的拉希德跳起身來,照着他手腕就是一巴掌,將他手中的槍打飛了出去。
“三哥!他侮辱了我,侮蔑了我們季季諾夫家族,就算他是個中國人,也絕不能容他在咱們面前如此地放肆,否則傳達室出去的話,大家不會說咱們是寬宏大量,只會說咱們膽小怕事,不敢惹惱中國政府,被人指着鼻子罵了還要忍氣吞聲!日後咱們季季諾夫家族還怎麼在俄羅斯立足!不就是一箇中國人嗎?殺了他往西伯利亞的山區裡一丟,等人找到他時,早就餵了狼了!”聲地叫罵着。
“弗拉基米爾!你給我閉嘴!”拉希德一把將他推了開來,指着他的鼻子厲色道,“老老實實地給我在一邊坐着,沒有我的話,你什麼也不許做!再在這裡胡說八道,看我不拿大耳光子抽你!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哥哥嗎?既然有我在這裡,那麼就由不得你來隨意地做決定!”
弗拉基米爾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最護短的三哥今天是怎麼了?他都要懷疑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他人假冒的了。三哥是最重視家族榮譽的,曾經因爲有人罵自己是雜種,結果被三哥捉住後,整整折磨了一個月後,才扔到海里餵了鯊魚。今天竟然爲了一箇中國人,要大耳光子抽自己。
拉希德按着他的肩膀讓他坐到了沙上,這才整了整衣服,笑容可掬地對陰天樂道:“趙先生,我這個弟弟從小被家裡人寵壞了,做事欠缺考慮,我已經斥責過他了,還請趙先生你寬宏大量地放過他,回頭我一定讓他給您敬酒賠罪!”
陰天樂這才擡起頭來看着拉希德兄弟道:“既然拉希德你這樣的知情識趣,我也就不請你弟弟吃罰酒了。你這輛房車很不錯,暫時借我用幾天吧,反正你我都是往莫斯科方向前進,我就搭個順風車了。不知道你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