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楚江王和秦廣王葉帆的眼睛四下在尋找着什麼,柯遠江也遠遠的走過來。
“欽差……哦!應該叫葉兄弟。你在找連池吧?我已經問過連池了,他不想離開活大地獄,也不想再和將軍分別,所以……”
葉帆苦笑着拍了拍柯遠江的肩膀。
“我已經知道了,我尊重他的選擇。胖子!連池就交給你了,替我好好的照顧他!”
柯遠江點了點頭張開懷抱緊緊的摟了摟葉帆說。
“這是連池讓我替他給你的擁抱,希望你帶着他的擁抱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十殿的事情六公主已經和二殿說了,至於我們活大地獄會全力以赴助十殿重返冥府斬殺奸邪。待到十殿重返冥府之時我們兄弟還會重逢。”
葉帆點點了點頭笑着在柯遠江的胸前垂了一下。與此同時楚江王也調集了二殿所有陰差爭氣的分列兩排,從殿前一直延伸到舌犁地獄。宋帝王緊緊抱着不斷嘔血的女孩向前大步走去。葉帆和伽羅地煞緊緊的跟在我身後,而麻琪也緊跟在宋帝王的身後用手帕輕輕擦拭着女孩流出來的血污。
在此來到舌犁地獄那一片片的翠綠早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滿目的瘡痍。葉帆嘆了口氣感嘆到。
“千百年的勞作沒想到只在這一天就毀成了這幅模樣。不知道那大片的翠綠還要多久才能重新生長起來。”
我笑着看了看身後的荒蕪說。
“其實用不了多久這裡就又會重新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世人成口舌之快搬弄是非,挑撥離間,以翹舌奪取他人的財物甚至是感情和肉體,這些種種的罪孽只要還存活一日這舌犁地獄便一天不會空。真不知道是希望它繼續荒廢下去還是希望它重新茂密起來好!”
麻琪聽着我和葉帆的交談笑了起來。
“其實你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不光是這舌犁地獄任何一個地獄裡都是一樣。以罪惡灌溉新生命。我們自認是希望世間沒有貪婪和痛苦,但是一批批的罪人前仆後繼的被髮送到各個地獄之中我們也只能爲他們感到惋惜罷了。隨遇而安方能在這裡長久!”
宋帝王看了看麻琪微微點了點頭。不知不覺間身後送行的隊伍漸漸消失在陰沉的天空之下,葉帆擡頭看了看天上的烏雲彷彿是一塊吸滿了雨水的海面重的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
“天好像快下雨了!”
葉帆愣愣的擡起頭看着厚重的雨雲,一滴水珠落在葉帆的額頭上。
“靠!真的下雨了……你這個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麻琪一邊數落着葉帆一邊張開自己的雙翅,腳尖輕點懸浮在半空之中。天空中的雨滴越來越大,麻琪將自己寬大的翅膀張開在宋帝王的頭上盤旋飛行着,葉帆也連忙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我的頭上。
“這雨越下越大了,灼培的身體又這麼虛弱更是不能淋雨,我們還是找一個地方避一避吧!”
麻琪在半空中四處觀察着,與此同時宋帝王笑了笑開口說到。
“六公主
不必在找地方避雨了,我們已經到了!穿過前面的這道石門就是三殿黑繩大地獄的範圍。黑繩大地獄中設立了包括搗春,挖眼,吸血,蛆蛀,穿肋,抽筋,倒烤以及刖足這八大地獄。分別懲處玩弄權勢,助人爲惡,爲富不仁,顛倒是非,陰狠刻薄,違背良心,不忠不孝以及違法謀利之人。既然衆位已經參觀了一殿和二殿的各大地獄,這三殿的地獄應該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宋帝王說着推開那扇鐵門,同是昏沉沉的天,但是在門內竟然絲毫不受門外的影響。葉帆看着身後的大雨又看了看面前的乾燥天氣急忙帶上門。麻琪從半空中穩穩的站在地上,身上已經被雨水淋溼,滴着水的頭髮偶爾會有那麼一兩根粘在臉上,麻琪閃身站在一旁用力的抖動着自己掛着水珠的翅膀。
“琪琪,你好像對這個女孩特別上心啊!”
麻琪看着葉帆尷尬的笑了笑說。
“有麼?漂亮的女孩誰都喜歡的吧!難道你不喜歡?”
葉帆白了一眼麻琪訕訕的走開了。而麻琪的眼睛卻一直緊緊盯着灼培愣愣的看出了神。
“十殿,我們儘快準備吧,我實在是不忍看着灼培每日手這七竅流血之苦,我已經將她閨房中的曲呃香拿走了,並且也停止了餵食香灰的習慣。葉先生所需要用的東西我也早早的拜訪齊全,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爲灼培醫治?”
我看了看葉帆正一臉嚴肅的說。
“三殿,前進的病我隨時都可以給她治,但是一定要等她醒來之後恢復了正常的思維能力才行,因爲我還有一些話要問她。而且!灼培服食香灰的習慣並沒有戒掉。我在她的絲巾上發現的香灰應該是不久前沾染上的。”
“那也好,就請各位先去休息吧,灼培醒過來的時候我再命人去請十殿。”
我點了點頭剛要跟隨着接引的陰差向前走去葉帆和麻琪竟異口同聲的說。
“商淼,我和師妹想在這黑繩地獄之中走走看看,畢竟難得遊歷冥府十殿也不是總能看到的。”
我笑了笑見宋帝王點頭也只好由他們去了。
“想回來的時候就叫地府陰差將你們送回來,我先隨三殿去看看灼培的房間,希望能有所發現。”
“淼,你儘管放心,借你夫君一用!”
麻琪說着抓起葉帆的手向張開雙翅膀向半空中飛去。我看着麻琪將葉帆帶走無奈的搖了搖頭帶着伽羅地煞跟隨宋帝王的腳步向前走去。
在我們離去之後麻琪收起笑容落在地上死死的盯着葉帆。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我想有些話我是時候問問你了。”
葉帆也坐在一塊石碑上懶懶的說。
“我早就已經知道了,你早晚是要問我的。只是沒想到你能忍住這麼久。”
“你應該已經覺醒了吧?在空靈渡你們離開的時候你在我鼻子上輕輕刮那一下的時候我突然間明白了很多事情,我們是兄妹一起長大,你的脾氣秉性我是瞭解的。搞出這麼多事情你到底想要得到
什麼!”
葉帆笑了笑看着自己的手指輕輕搖了兩下,麻琪的手指也隨之動了動。
“琪琪,還記得我們的連心結麼?當時我們曾經以爲這個世界上彼此是最爲信任的人,但是現在你卻視我如死敵。我所做的一切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好好的去愛我心愛的女人而已。你覺得我會是你們身邊的隱患?”
麻琪愣了愣也靠着葉帆的身邊坐下來。
“師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現在都得到了自己最想擁有的東西。”
葉帆擺了擺手笑着說。
“其實現在的生活我已經很滿足了,當你突然阻止我的商淼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你認出來了我,而且你放棄空靈渡應該也是爲了想留在我的身邊監視我的行動吧。三世的情願今生總算有一個完美的終結,這樣對我來說已經很滿足了,我們曾經一起出生入死,幾次都在生死的邊緣徘徊。就算是今天你對我痛下殺手我依然把你看做我葉帆的妹妹!”
麻琪猶豫了一會說。
“師兄!我的命是你和師傅撿回來的,我信任你和師傅,所以師傅告訴我的時候我即使是千萬個不放心也不在反對,但是……淼對我有恩,若不是當初的割肉相救現在琪琪應該早就化爲陀螺頂上的森森白骨了。所以……師兄!我的眼睛會一直看着你,如果讓我發現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會毫不留情的與你爲敵!”
葉帆點了點頭揉了揉麻琪的頭髮笑着說。
“我們是兄妹三人有着太多相似的地方。我也可惜對你保證,我不會做任何傷害商淼的事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給她更好的一切。如果我真的有一天做了什麼你覺得是傷害她了的事情,我隨時等着你來殺我!”
麻琪尷尬的笑了笑站起身來看着遠處的一座座石碑。
“既然已經和淼報備了我們不如在這地獄之中走一走,所有的事情都會結束,而這場戰爭的最後我們會不會成爲勁敵殺個你死我活還未有定數。至少現在你還是我最信任的師兄。師傅說過,你和商淼的姻緣是上天註定,那我也只好送上祝福了!”
葉帆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跟隨着麻琪的腳步想地獄深處走去。與此同時在灼培的房間之中宋帝王緊緊抱着灼培抽搐的身體,幾個女官連忙將溫熱的手帕塞入灼培的口中。
“三殿,小姐的手又開始抽搐了。但是比前幾次發病的時候要短了些。”
宋帝王用自己的袖口擦只灼培臉上的汗水嘆了口氣,將灼培嘴裡的手帕掏出來扔在地上。而就是這一個小小的動作讓我明白了灼培身上的香灰從何而來。
“三殿,這手帕是哪裡來的?”
宋帝王愣了愣說。
“這手帕是當年灼培的母親進香之時一個道人送的。那人看上去仙風道骨一臉的慈祥說與灼培有緣便送了這條手帕。灼培的母親死後這孩子就一直帶着這手帕寸步不離。內人所用過的東西這孩子都會好好保存,當時的絲巾也正是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