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十殿是想把閻王的位置還給魔三公主吧?”
司空鬥和孟婆聽見奈離的話急忙看過去,而此時黃二仙也再也坐不住搖着頭說到。
“十殿,這是萬萬不能的!!!”
我看着黃二仙焦急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欠雨笙的又何止是這一個閻王的寶座!如果是這樣的話當初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今天也不會是這個局面。在六度幻境之中我感受到了惡元唸的無奈,這說明一切都已經不在他掌控的範圍了,而現在的後果也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善惡元念原本就是雙生兄妹,而哥哥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在母親身邊去彌補以往的虧欠。如果不是我一直爭強也不會讓哥哥奪了雨笙的簪子來封住我的元念能力,雨笙會順理成章的做她的冥王,不會跟我咋人間受這兩世的苦楚。”
孟婆摟了下我的肩笑了笑說。
“都已經過去了,你又怎麼能確定當時魔三公主會安心去做冥王?而不是堅持去做人?她會怎麼選擇只有她自己知道。即使你沒有出現,三公主做了冥王,六公主也早早的接了魘印那也未必就會風平浪靜下去。我可能不會離開冥府,生生世世在奈何橋邊感嘆人生苦短世態炎涼,又怎知人間所謂的情深意重,同生共死?福禍就像善惡,互相牽制並且相互給養!”
奈離也點了點頭說到。
“十殿,我們只見冥冥之中早有定數,幾世牽絆苦過……卻也樂過。”
奈離說着伸手想旁邊摸着司空斗的袖管靠上去。司空鬥也轉了轉身讓奈離靠的更舒服些,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衆人心裡漸漸暖了起來。就在我們低頭不語的時候遠處雨笙的喊聲傳過來。
“已經安排好了,就離這不遠。”
我點了點頭向後張望了下問到。
“雨笙,琪琪呢?”
雨笙笑笑說。
“六公主已經在那等你們了,我們回來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六公主的故人,見他們熟絡的樣子我就先過來了。要不也能早些,只是這畢竟是人間,凡是還是低調一些爲好!”
孟婆看着雨笙眼神中多了一絲複雜的感情,見我和雨笙向前走去也扶着葉帆快步跟了上來。
一路上我們各懷心事的低着頭想事情,安靜的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走了沒一會雨笙指着前面的一個賓館說到。
“十殿,就是那裡了。”
我看着門口站立的年輕男人笑了笑低聲說到。
“難怪雨笙沒有見過,居然是陸仁賈!相信歐老爺子也來了。”
雨笙看了看我問道。
“十殿,這男人總覺得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恐怕不是善類。究竟是敵是友?”
我順着陸仁賈的眼神看過去,見那陸仁賈死死盯着司空鬥不放也搖了搖頭。見雨笙雙手背在身後手腕一抖兩根鋼針從袖口滑出來,臉上的黑線也漸漸浮現出來。我急忙握住雨笙的手腕搖了搖頭,在
我身後的司空鬥也低聲說到。
“先稍安勿躁,他看的並非是我,而是在我身後的奈離。聽六公主說起過,她師兄陸仁賈有一雙陰陽眼,奈離肉身早已毀掉,現在也只是一隻鬼魂。奈離一路伏在我的背上常人是看不見的,這人卻不一樣。我們都和他見過,只有奈離和你是生人有些防備也是正常的,他不動我們都先不要動手。”
雨笙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魔性壓下去跟着我向前走。
“雨笙,她們對我們的事情瞭解多少我還不敢斷定,是敵是友不說你的身份不能暴漏。”
雨笙點了點頭將身後的鋼針收起緊跟在我身後迎上去。
陸仁賈看着奈離正看得出神黃二仙笑着打着圓場說到。
“小子,你怎麼在門外站着啊?琪丫頭和你師傅呢?”
陸仁賈聽黃二仙問話也尷尬的笑了笑說。
“黃老仙姑,師傅和師妹在房間裡說話,聽師妹說師弟受傷我就急忙出來想迎你們,又不知道要走什麼方向!”
“我們已經回來了也算是你接到了,那小子傷的不輕,我們這幾個女人拖拽了一路也真真是要累散了骨頭了,正好你接過去也讓我老婆子輕鬆一些。”
陸仁賈點了頭扶住葉帆的同時並沒有要動一步的樣子,雙眼也並沒從奈離身上移開過半分,雨笙看着這尷尬的場景也皺了皺眉。
“姑娘……姑娘是否名叫奈離?”
聽見陸仁賈的聲音奈離也擡了擡頭,在奈離揚起臉的時候陸仁賈也驚的張大了嘴。司空鬥冷笑了一聲說到。
“你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首先這是我的妻子,你這樣看不覺得不太合適麼?其次,你的陰陽眼我是知道的,在凡人面前與鬼交談應該也不是你師傅歐道長教出來的吧!”
陸仁賈聽見司空斗的話雙手緊緊捏着拳頭,胸口的起伏也證明了自己在極力壓制着情緒。黃二仙也湊在陸仁賈的身旁低聲耳語了些什麼,陸仁賈才憤憤的將葉帆提起了拖進賓館的大門。雨笙心疼的快步跟上去直奔房間。
隨着雨笙的敲門聲房門輕輕開啓,麻琪伸出腦袋看了看周圍才安下心來。陸仁賈提着葉帆率先進了房間,黃二仙也緊隨其後。沒等司空鬥進屋陸仁賈一個箭步躥到門口擋住司空斗的腳步。
“一個房間裡恐怕這麼多人會太擁擠,不如司空道長隨我去別的房間我們好好聊聊道法怎麼樣?”
陸仁賈說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司空鬥見我上前也搖了搖頭跟着陸仁賈的腳步走了出去。我看了看麻琪也以一種疑惑的神情看着陸仁賈和司空斗的背影問到。
“琪琪,你師兄的事情你到底瞭解多少?上次曾經在你大婚的時候這兩個人還見過面的,那時候都相安無事怎麼今天會這麼緊張?”
麻琪也搖了搖頭說到。
“我也覺得奇怪,大師兄一直跟着師傅比我們入門的時間要早很多,他的事情師傅很少提起,大師兄從小對我們愛護有加疼着我
們到大,卻很少見他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如果他和司空鬥早就認識的話我們沒理由會不知道的。總之今天的舉動太反常了!”
歐止白聽着我們的談話卻笑了笑,將葉帆的衣服拉了拉解釋到。
“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孩子的事情又怎麼能瞞得過父親的眼睛?你可記得那年你蠱毒發作,師傅叫你師兄去幫你找蟲草的事情?那孩子一向沉穩,什麼事情師傅都要交給他去做才安心。但是他卻出去了三個月未歸?”
麻琪點了點頭。
“我還記得。當時大師兄回來的時候師傅還因爲他貪玩誤事罰了他在祖師爺像前長跪了七天七夜,還將房門緊鎖不讓我們送飯送水。師傅,琪琪一直覺得當年你對大師兄的懲罰偏重了一些!大師兄雖然比我們更早入門,但是他的年紀其實比我也大不了幾年,那個年齡正是玩心大起的時候,琪琪覺得也不算什麼大的過錯。”
歐止白笑了笑說。
“你們師兄妹倆只知道師傅罰了他,可知道師傅當時卻是爲了幫他。當年你蠱毒發作急需蟲草入藥,我就讓他出去找蟲草,但是卻遲遲不見他回來。直到他回來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身上帶着一種奇香,那香味透着一種妖媚並不是什麼好徵兆。後來我翻閱了一些古書,突然發現這香味的來源。”
雨笙聽着話也停止自己爲葉帆擦汗的動作,手裡拿着毛巾看過來。歐止白嘆了口氣坐在牀旁的椅子上牽起葉帆的手腕接着說到。
“傳聞世上曾有一女,那女人食盡天下珍貴草藥不光醫術高明可解百毒,而且身上所留汗液粉紅並伴異香。在當時很多人稱讚這女子爲仁醫,並傳聞說是百草仙轉世爲救黎民終生而來。但是……唉!”
歐止白嘆了口氣接着說。
“當時正趕戰亂之年,昏君當道殘害忠良,苛捐雜稅越來越多。每年都有無數年輕女子被送進宮裡再沒有出來過。當時執掌兵馬的將軍見百姓民不聊生毅然冒着某朝篡位的罵名反了那昏君。之所以這件事情會被人記住就是因爲那暴君在明知自己無活路的時候竟然命人屠城,並賜死了宮中所有女眷!”
聽到這孟婆和麻琪不約而同的看向昏迷中的葉帆。
“那又和今天的事有什麼關係?”
歐止白見我發問笑了笑揉了揉鼻子,麻琪連忙關切的問到。
“師傅,又開始了是麼?要不要緊?”
歐止白擺了擺手看着我說到。
“十殿不要着急我接下來就要說到這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啊……君王更替朝代變遷,更替得了朝代卻改變不了遺留問題。當年那昏君曾經一心尋求長生不老之術,當時一妖道也以自己能夠練就不老丹藥備受暴君信賴,那女子早早的被抓進宮中欲取其血汗煉丹。得知將軍起義攻進皇城那女子也趁亂逃出皇宮,誰知卻躲不過慘死的命運。當時那新帝不知爲何留下了妖道,並再次將這女子抓回來,那女子知道自己不能活便在地藏王菩薩像後以血留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