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這滿地的狼藉無奈的撓了撓頭!而且這個時間雖然天已經矇矇亮了,按理來講早應該有人出來走動了,或者已經報警看纔對。但是這天邊早已泛白卻不見有半個人行走。我回頭看了看賴在雨笙懷裡的葉帆。
“還活着麼?”
“活着呢!”葉帆懶懶的回答。
“這屍體怎麼處理?你一直在裝死,應該是暗中做了法設下了結界吧!”我走過去踢了葉帆一腳問道。
“那還用說?要不是我想的周全你們現在應該被警察包圍了,然後直接拉到實驗室研究你們的構造了!”葉帆齜牙咧嘴的扭着身子往雨笙的懷裡鑽了鑽。
就在我犯難的時候雨笙指着車後面喊到。
“姐,那還有一個人!”麻琪忙快步跑過去一個跟頭翻上車頂見到一個大漢蹲在車的後面瑟瑟發抖。
我見麻琪抓着男人的衣領給提出來心倒是放下了不少。
“喂!你,收拾了都裝你那破車裡給我拉走!”麻琪指着地上剛剛饕鬄嘔出來的殘肢斷臂和嫣兒的屍體給男人分配工作。
“我……我這就收拾……”男人唯唯諾諾的彎着腰從麻琪身邊走過,在他剛剛站立過的地上留下了大片的水漬。
“這麼容易就被嚇尿了!就這樣也能跟着過來……”麻琪走過來站在我身邊。
“你衣服已經被血陰溼了,我們先回去給你包紮一下再做商量!”見麻琪點頭,我扶着麻琪,雨笙扶着葉帆四個人慢慢悠悠的向病房走去。
“回去告訴你家老闆,讓他等着姑奶奶去端了他的老窩……”麻琪一邊一瘸一拐的走着,一邊回頭對收拾戰場的男人喊着。
回病房的路上路過值班室的時候一個護士驚訝的看着我們。
“你們幾個怎麼總是有傷啊!這醫院我看你們是不想出去了,不是爲了逃課吧?那也太下血本了!”女護士幫着我把麻琪扶到病房門口。
“美女姐姐,你不知道,我們這不是好一些了麼?想出去走走,沒想到就遇見了個搶包的團伙。你看看就受傷了!還得麻煩美女姐姐把我們送回來……”雨笙用一臉誇張的表情詳細的敘述了我們‘伸張正義’的全過程。似乎真的騙過了護士。以至於後來我們還在這名熱心護士的幫助下被迫接受了見義勇爲獎。
病房裡黃二仙坐在窗臺上調息着自己的靈氣,以便於幫助她恢復自己受創的身體。麻琪也因爲體力透支在牀上雷打不動的死睡過去。與此同時雨笙精心的護理着葉帆小心翼翼的擦藥換着紗布,生怕重一點會叫這個大男人疼死過去。而葉帆的眼睛則一直注視着我。
“你說,我們回來的時候那鬼差分明是看出來我們並非陰司的人,又爲何會放我們離開?我覺得其中必有陰謀!”我見葉帆沒反應,便走上去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哦!我也覺得事有蹊蹺……那陰差叫什麼來着?”
“司空鬥!”聽我吐出這三個字黃二仙身形
一顫猛地從窗戶上蹦下來。
“姑娘!你說你們遇上了司空鬥?”黃二仙緊緊拽住我的袖子面如死灰。
“我記得你說過那司空鬥和你好像還有些過節!對於他你瞭解多少?”我拉過身如鬥篩的黃二仙坐在牀上。
“這司空鬥可是個厲害的人物。當時老婆子我差點就被他弄死,還好我以麒麟角要挾他才放我一條生路!對……就在你們商家的倉房裡。而且我懷疑當時我要傷你的那天正是司空鬥上的黃海的身子。我還記得他那眼神……絕對錯不了!”
“那也就是說那司空鬥還真是見過我的!”我回憶起八歲時候第一次摘掉眼罩的情景,那黃海躲閃着我的眼神定是知道我些什麼。也許我從何而來只有他心知肚明。
“那司空鬥到底是什麼來頭?我見他並非善類,作奸犯科都做到地府去了,據我所知地府鬼差並非誰人都能做的,以他的德行怎麼會成爲鬼差的?而且好像還是十殿閻王的親信!”
“他爲何會在地府做陰差老婆子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生前的事我倒是聽說過一些。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銀絲納鋼’之術?”聽見這四個字葉帆騰的從牀上蹦起來,後背的傷口被扯開,疼的直跺腳也不顧上理會。
“翠蓮,你說那‘銀絲納鋼’可是一把道家拂塵?我聽我師父提起過,那本爲道家禁術,並且修煉起來十分殘忍太損陰德,便被封存起來除了長老便無人能夠觸及。歷史上成功練成的只有兩位最後也死的冤枉。難道就有這司空鬥?”葉帆忙穿上衣服坐過來詢問黃二仙。
“沒錯,此法修煉起來需要三百童女血,必須是新生的嬰兒血肉方爲最純淨之物。以石墨取肉泥血漿。將拂塵侵泡三百天,並且每日要吸收月之精華。修煉此武器的過程中三百日不可見陽光!武器練成之後每一條絲線皆可比鋼絲堅韌,細如針利如刃,並且嗜血如命。顧有名爲‘血蠶破煞針’。當時老婆子就是被這‘血蠶破煞針’放了風箏。”黃二仙說着跳到地上比劃着當時的情景。
“你不用怕,既然跟了我我一定會保你周全,只是這司空鬥我倒是非要見一見他。”我看着葉帆摩拳擦掌的一副大幹一場的架勢說到。
“你那麼激動幹什麼,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還要管一管?”
“那秘術本就是我們修道之人所不齒的計量,他不出現就罷啦,若是再叫我碰見定要替祖師爺清理門戶!鏟了這惡修的敗類。”就在我們說話間麻琪從睡夢中不斷的掙扎着。雨笙忙跑過去按住麻琪。
“姐,你們快來,琪琪姐好像魘着了,幫我按住她別讓她把傷口再抻開。”黃二仙跑過去扒着麻琪的眼睛看了一眼。
“姑娘。琪丫頭這不是魘着了,她離魂了……”聽着黃二仙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人有三魂七魄,琪丫頭的魂魄被拘走了其中的兩魂一魄!給我準備一碗清水和一條毛巾來,要快!”聽黃二
仙吩咐雨笙趕緊跑出去取了一隻碗和毛巾遞給黃二仙。
見黃二仙在麻琪頭上憑空抓了幾把扔進水碗裡,又拿毛巾把水碗蓋住放在麻琪的枕邊。
“我抓了她剩下的魂魄隱藏在這水中,應該不會被發現。但是我們要儘快去把琪丫頭的魂魄找回來。”
“我們要去哪找?我們根本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捅的刀子!”葉帆氣憤的拿拳頭砸在桌子上。
“我想我知道是誰……”我看着麻琪緊緊攥着的拳頭裡漏出一張紙角。
“雨笙,你留下來看着琪琪,我和黃二仙去去就看看嫣兒說的法壇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和葉帆在這裡切記萬事小心!”見麻琪安靜下來我掰開麻琪的拳頭從裡面把嫣兒給我們的地址拿出來。
“你去了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呢,他們也剛損了元氣應該不會再有精力分神來醫院的。我和你們一起去!多少還有一些用處。”我見葉帆堅持也不好推辭便點了頭。
“姑娘,麒麟角突然破損的事情,你可知道?”黃二仙試探性的問我。
“知道,那半塊麒麟角是被我燒碎的,在孟婆莊裡!”
“那麒麟角本是地府之物,又在地府被毀,估計現在冥界已經亂套了!”黃二仙嘆了口氣投身在僅剩的半塊玉牌中。
葉帆見我將玉牌掛在脖子上,也從麻琪的身上拿玉簫在手跟着我們出了門。
出了醫院的大門我攔了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把地址遞給司機。
“就這麼地方,馬上走!”
“美女,你這是在逗我……這……這離這老遠了,都過了郊區了!去一趟開到那天都黑了。你們要是去就得包車,要不帥哥美女再看看有沒有客車?”
“你走就是了!”
“行……聽你的,咱們走着……我可得先問明白了,你們到底知道不知道這地方是個什麼地方啊?”
“知道!當然知道!”葉帆趕緊用腳踢了我一下搶過話來。又悄聲對我說。
“別說不知道,要不司機該繞道了!”我贊同的點了一下頭,聽司機自己搗鼓了一句。
“哎!多急的事啊,包車去墳場……”聽見這句話我和葉帆都楞在車裡互相看着對方。都知道這一去只有硬着頭皮闖一闖,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眼看着天色慢慢暗淡下去,我們面前早已經沒有了人家。
“今晚看上去得在墳地睡了!不過沒事……”葉帆挺了挺身子拍着自己的肩膀說到。
“咱要肩膀有肩膀,要懷抱有懷抱!大不了讓翠蓮給咱趕蚊子……”我懶得聽葉帆的自言自語閉上眼睛,不理會他。
就在車停下來的時候司機打着哈欠搖下車窗看了看窗外。
“我只能開到這了,裡頭給我多少錢我都不進去了,大晚上你們太晦氣了!”
我看着前方不遠處的一片片墳包也是後背一陣涼意。付了車錢我和葉帆並肩向前方摸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