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華選走過來,衆人都彼此對視一眼,其實他們驚訝的並不是華選的出現,而是驚訝華選說的是英語。其中一名男子笑着對華選說:“嘿,我們在做一些娛樂節目。”
華選看了男子一眼,他聽不懂男子所說的話,以能殺人的眼神看着,他用冷冰冰的語言說:“在我還沒殺人之前,給我滾!”
其實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應該知道,既然華選擁有這麼一輛名貴的跑車,那麼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然而可惜的是,這六個人卻是屬於那種街頭混混類型的,只知道這輛車很好看,根本不知道它的價值。
這時候三個男人已經將華選圍起來,其中一人手裡還拿這一根木棒,他獰笑地看着華選,說道:“小子,別拿英國佬的語言來嚇我們,告訴你,老子是嚇大的!”
“垃圾還是蠻多的,真不知道是平時是怎麼清理的。”華選上前一步,直接捏住一個男子的脖子,然後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華選的速度快若閃電,男子只覺眼中人影一閃,華選已經做出讓他們感到無比震驚的動作。
“說吧,你有什麼遺言?”華選這句話不帶有任何感彩,好像眼前的人已經是死人一樣。
“不,不要,別殺我!”
“我聽不懂,說英語。”直到華選說出這句話,衆人才明白過來了,眼前這個人不是人。在,有一個國家的人是絕對不能動的,那就是美國人,只要是學過英語的都知道,美國英語跟英國英語有些不同,而且一些口語也是各異,口音更是迥然。在很多人的眼中,美國人就是強悍的代表,他們在胡作非爲,就好像三四十年代人在中國縱橫跋扈一樣。
二次世界大戰的幾個戰勝國(中國除外,當時仁慈的周總理放棄了駐軍的打算)在幾個大都市都有租界(規劃用地),那裡一般不允許人隨意進出,有的甚至十分明顯地寫出來:“不要把狗和人帶進來。”或者是“把你的狗和人洗乾淨再進來。”在全世界人眼裡,身體最髒的是非洲人,其次就是人了,他們不僅身體髒,就連內心也同樣污穢不堪。
“我我們不是故意的,請原諒我們。”那個男子好上有點腦子的,他馬上意識到華選不是普通人,當下急忙向華選求情。
華選只是心情不好,但並非意味着要殺人,他將男子像沙包一樣扔到一旁,然後對另外兩名男子說:“我的車門是最新的防盜裝置,你們是怎麼打開的?”
“我我們有鑰匙。”那個男子內心忐忑地將一小把鑰匙交給華選。
華選皺着眉頭看了一下鑰匙,同時將自己口袋裡的鑰匙拿出來,這時他才明白,原來他的鑰匙被人複製了。
“你們是怎麼複製的?”華選問道。
兩個男子彼此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人說:“我們用的是有機材料,是我從三菱公司裡面偷出來的。這種材料能夠隨意伸縮,我直接將材料倒入車孔裡,等一小段時間後把材料拿出到,然後就得到鑰匙的模型了。”
“三菱,你說的是三菱重工?”
“是的。”
“哼。”華選冷哼一聲,“你們都走吧,下次不要讓再看到你們,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嗨,嗨!”幾人急忙對華選鞠躬,一溜煙地跑了。華選將車門關好,直接到賓館櫃檯辦理了退房手續,等手續辦好之後,華選旋即開着惡魔奔馳在車道之上。
華選在車道上快速奔馳時,豐田昭崎又打電話過來了,聽他的語調有些着急:“主人,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
“老頭子死了!”
“什麼!?”
“老頭子昨天晚上就死了,可是昭信那個混蛋卻把消息封鎖起來,我直到現在才知道!怎麼辦,老頭子一死,昭信就會開始對付我了。”
“馬克跟洋子在哪裡?”華選問道。
“他們很安全,昭信不會動他們。”豐田昭崎用一種哀求的聲音對華選說,“主人,你一定要救我啊。”
“給我冷靜點!叫什麼!”華選對着手機大喝,“你現在在哪?”
“我在東京的家裡。”
“在家裡別走開,我馬上就來!”華選直接將車檔調到最高,同時車速表上的指針在短短的幾秒之內就調到了210!一般情況下,車子在告訴公路上面開到140公里每小時的時候,周圍的景象基本上已經看不到了,中國的高速公路的時限是80公里每小時。好在道路上車子並不多,華選在導航器的幫助下,倒是開得十分順暢。
其實每小時210公里的速度對華選來說並不算什麼,他在天空飛翔的時候,最快速度能朝過音速,那個時候他身上的衣服也因禁受不起強大的壓力而逐漸破損。對於已經適應了高速的華選來說,這點速度根本就難不倒他,他的眼睛能夠看清前方兩百米範圍內的任何事物,所以開起車來膽子也特別得大。
然而華選能看清前方的事物,但是若是有東西從旁邊突然串出來,那就不好辦了。
華選很快就下了高速車道,然後在東京的一條郊外比較偏僻的公路上快速行駛,這時候他的車速已經放慢到130,但130的車速對於一般的車來說已是很快的了。在華選經過一個拐彎處的時候,他的前面突然走出了一個矮小的身軀,此刻他低着頭,像是在想什麼心事。華選在關鍵時候急忙剎車,同時來了一個帥氣的甩尾,然而車在甩尾的時候輕輕地擦到了那個人。華選聽到了一個嘶啞的叫聲,他急忙下車,卻發現躺在地上的是一個衣着破爛的遊民。
“喂,你沒事吧。”
那遊民勉強站起來,他掃了華選和車一眼,然後用中文說:“唉,真倒黴,又死不了。”
“哎,你沒事吧?”華選說的是中文。
“嗯?你會說中文?”男子訝異地看着華選,“你是中國人?”
“我算是半個中國人,我是華裔。”華選走近男子,絲毫不嫌棄他身上的異臭,“有沒有傷到你?”
“沒事,小事情而已,想當年我差點被車撞死,現在不是照樣活着嘛,哈哈!”男子笑得很開心,“其實像我這樣的人早該死了,活着幹什麼啊。”
華選微微一笑,道:“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每個人活着都有他的價值不是麼,人活着只要問心無愧就行了,無論貧富貴賤,只要活着就會有用處。”
男子的臉有點髒,年齡在四十多歲,在他的臉上,華選看到了歲月的滄桑。聽到華選的話,男子卻是搖頭說:“你說得不錯,可是我卻不是那種人啊,年輕時候我不學無術,荒廢了大好青春,更可悲的是我不但害了自己,還害了十幾個年輕的姑娘。”
華選對此卻是抱以微笑,如果今天有空他倒是會跟男子好好聊聊,但是現在他實在沒時間。他從錢包裡拿出一小疊美元,對男子說:“這點錢算是我給你的醫藥費吧,不好意思,我還有急事,得先走了。”
“錢你拿走吧,我不需要錢,剛纔其實是我一心想死而已。”華選只是微微一笑,直接將錢放在男子手裡,“你四川人吧?我聽你的口音有點像,我爸爸也是四川人,這些錢就當我給老鄉的一點酒錢吧。”華選轉身就走,男子也沒有攔他,而是對着華選大喊:“我是錦竹的,你爸是哪的?”
“我爸是錦竹華家村的。”華選微微一笑,然後啓動油門如風一般離開了。
“華家村?那那不是那些女孩子的老家嗎?”男子想要追上去,但是華選早已絕塵而去。
豐田昭崎住在一個別墅住宅區,這裡的各項防護措施都很不錯,當華選開着名貴跑車要進去的時候,一個敬職的保安攔下華選的車,他對着華選敬了一個禮,然後很有禮貌地說:“這位先生,請問你找誰?”
“對不起,請問你能說英語嗎?”華選笑着說。這下保安可是有點爲難了,他英語不會說,無奈之下只能讓華選進去。
“謝謝。”華選笑着對保安道了一聲謝。華選根據車內所裝的導航系統來到一幢三層樓的洋房前,而這時候洋房前面已經站滿了人,這些人個個身形魁梧,面色冷硬地看着華選。華選車剛停下,一個男子就走了過來:“你是誰?”
華選沒有理會他,而是下了車,直接走向大門。
“站住!”男子大喝一聲,然而他的小腹處突然傳來一種劇烈的疼痛,他全身如過電一般,轟然倒下,倒下的時候嘴角還冒出了白色的泡沫。華選這一行爲立即引來了所有人,正當華選要大開殺戒的時候,豐田昭崎的聲音恰好響起:“住手!”
豐田昭崎神色慌張地跑出來,他對着衆人喝道:“他是我的客人,都給我滾開!”
“是。”衆人立即退開,動作十分麻利。
“這些人是職業軍人,你是怎麼僱傭到他們的?”華選問道。
“他們的中校是我的同學,我們十分要好,我這次專門向他借了三十個最強壯的士兵。”
華選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名男子,笑道:“很不錯,一般人要是中了我那一拳,恐怕已經昏厥過去了。”
“華先生,你快請進去吧。”正如華選所說,在外人面前,豐田昭崎不會稱呼華選爲主人,只會將他看成地位崇高的客人。
“好的。”
華選跟着豐田昭崎來到他的書房,豐田昭崎將門關牢,神色緊張地看着華選:“主人,這次你一定要救我啊。”
華選倒是顯得十分平靜,淡淡地說:“你放心,豐田昭信暫時不會對你怎麼樣,畢竟你父親剛死,他不會這麼快對付你的。”
“主人,這次你可想錯了,昭信那個混蛋不知道從哪裡掌握了我的貪污賄賂的信息,他只要把這些信息交給調查局,我就完了。”
“難怪你這麼緊張,原來是怕豐田昭信會踢你下臺啊。”華選笑了笑,說,“不過你的擔心也不是多餘的,豐田昭信一旦把你的醜事給揭露出來,那麼你在豐田家就不好待了,你做事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麼嚴重的事居然讓他得到手。”
“我也不知道啊,我對這些機密文件都保管得很好,可是”
“誰!”這時候華選突然動了,豐田昭崎只看到華選的人影閃過,接着豐田昭崎的牆就以被華選直接撞破,而華選的手卻是捏着一個人的脖子,一個女人的脖子。這是一個長相一般的女人,身上並沒有特別之處,給人以一種平淡的感覺。
“由理子!”豐田昭崎急忙跑到華選身邊,對華選說,“主人,她是我的妻子,請放了她。”
然而華選只是將手稍稍鬆開一些,他對豐田昭崎說:“這個女人一直在偷聽我們說話,而且她還在牆壁上裝了一個竊聽器,所以這個房間無論怎麼隔音都沒用,我想你的機密資料可能就是她泄露給豐田昭信的。”
“由理子,你”
“不錯,他說得很對,你的那些事都是我給昭信君的。”由理子倒是一臉無畏地看着華選。
“爲什麼,我哪裡待你不好了,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豐田昭崎顯得十分激動,由理子是他這一生唯一珍愛的女人,她雖然長得很一般,但是她卻在豐田昭崎最爲傷心墮落的時候溫暖了他整顆心。
由理子也知道豐田昭崎對她的情誼,這時候她的眼眶竟也有些溼潤了:“昭崎,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實在沒辦法,因爲我的姐妹都在昭信的手上,如果我不這麼做,她們都會死的。”
由理子跟豐田昭崎說的是日語,華選聽不懂,他用英語對由理子說:“你會說英語,或者中文嗎?”
“我本來就是中國人,當然會說中國話。”
“那好,請你用中文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會事。”這時候華選已經將由理子放下,而豐田昭崎的門外也圍上了十幾個軍人,豐田昭崎對衆人解釋了一下,然後就讓他們下去了。
由理子坐在椅子上,對華選說:“我們是被一些中國人拐賣過來的,他們有一個很大的組織,專門拐賣婦女兒童。我三年前被一個老鄉欺騙,然後被拐賣到,最後被豐田昭信買了下來,跟我一起被豐田昭信買下的還有十幾個姐妹。”
華選點點頭,說:“這麼說,是豐田昭信指示你接觸昭崎,然後盜取他的機密信息。”
“嗯。”由理子點點頭。
“好了,我想我明白了。”華選站起身,他對豐田昭崎說,“這是你們兩口子的事,我不好管,作爲一個男人你應該要對自己的事負責,如何處置由理子你自己看吧。”
華選打開房門,轉頭對豐田昭崎笑着說:“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子,是的,中國女孩子一直都是不錯的。”
“由理子!”豐田昭崎將由理子緊緊地抱入懷裡,這一刻他居然哭了,哭得很傷心。
“昭崎,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我知道我虧欠你很多,但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會怪你的。正如主人所說的,中國的女孩子都是優秀的,一直以來都是你受委屈了。由理子,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豐田昭崎仔細端詳着由理子平凡且普通的臉,“你是我這一生遇到的最美的女人,我愛你,由理子我發誓我真的愛你!”
“昭崎”
是感動,還是真愛?
反正二人是和好了,而且彼此之間的芥蒂也解開了。不過這時候華選卻是在豐田昭崎的門口遇到了一位故人。這時候一輛豐田新款跑車停在豐田昭崎的門前,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下來。男子面色剛毅,眉宇之間透露着嚴謹之色。不過當男子看到華選的時候,他笑了,笑得很開心,華選也一樣,他同樣也笑了,二人在大庭廣衆之下相互擁抱,之後又對着彼此的胸膛打了一拳,男子開口說:“老華,想不到我們能在這裡見面啊。”
“是啊,想不到這麼多年後,我們還能再相逢。”華選笑看着眼前的男子,“看你混得不錯嘛?已經是大校了。”
“讓你奸笑了,對了,這麼多年你都幹什麼去了?”
“以前的事不好說啊,走,咱們哥倆進去好好喝一杯再說!”
“好!”
於是華選和男子步入豐田昭崎的客廳,彷彿當自己家一樣從冰櫃裡翻出香檳,彼此暢快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