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哦!
凝視雲錦半晌,發覺她在自已面前竟失了自信,沒了往日張揚的模樣,隱隱之中好像有些畏懼自已,燕昭忽有些失落。 明裡暗裡他是極具威名,天元朝懼怕他的人不知有多少,可偏偏他不想讓她心生畏懼,他只想她象往日那樣張揚放縱的在他面前綻放喜怒。
忽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柔嫩的櫻脣,燕昭笑道:“你放心好了,那人對付莫嘯天的法對我是沒用的。”
“好痛!”被燕昭突如其來的曖昧舉動嚇到,雲錦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兩步,不小心絆在樹根上,腳踝處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輕輕地呼了一聲。
拂開燕昭的手,雲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死燕昭!好好的你幹什麼動手動腳的輕薄我?”
被雲錦責罵,燕昭非便不怒反倒彎起嘴角,攔腰將她抱起來,邊走邊笑道:“不用這麼惡狠狠地罵我,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燕大哥……”一直以來雲錦都自欺其人地騙自已,希望燕昭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就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沒有大礙。這會聽他親口說出活不長久的話,雲錦瞬間像掉進冰窟窿似的,炎炎夏日全身的血液都像凍結了一般,不再流動。
突然發現雲錦臉色慘白,眼中淚光閃動,燕昭一怔馬上明白她爲何會這副模樣,立即仰面大笑道:“再過一百幾十年,我肯定死了……”
這傢伙就不能搭理他,隨時就有抽瘋的可能性。[ ~]雲錦用力眨了幾下眼睛,把瀰漫在眸間的淚光隱藏起來,沒好氣地道:“老而不死是爲賊也!好人不長笀,你這樣的會活的久遠呢!”
聽了雲錦的話,燕昭並未生氣反倒垂眸低聲問道:“你肯陪着我活得久遠嗎?”
‘兩人相伴活的久遠’這樣的話難道不是‘執之手,與攜老’的另一種說法嗎?燕昭的話卻像一塊燒紅的火炭烤的雲錦兩頰發燙。飛快的瞥了他一眼,只見他脣邊掛着狐狸般狡猾的笑意,眼底地卻又神情凝重。分辨不清他到底什麼意思,若要辯駁又怕他說出更多戲耍自已的話,若不辯駁又像是默認了他的話,雲錦尷尬地移開眼睛,又一次在暗中感嘆燕昭的心意難測。
雲錦不說話,燕昭便沉默不語像在等她的回答一般。兩人之間氣氛忽古怪凝滯,尷尬之餘雲錦只好撿起前面的話題,追問道:“你怎麼知道那人不會用對付莫嘯天的法對付你?”
提到此事,燕昭忽然笑的有些曖昧,掃了雲錦一眼便沉聲笑問道:“你真想知道?”
“嗯!?”被燕昭古怪的笑意弄的心中沒底,雲錦不知他又打的什麼主意,正想出言拒絕,卻聽燕昭低頭輕聲道:“世間有一種毒叫‘合歡散’,這毒無色無味,事先種在女身上,那女便是一劑毒藥,這等惡毒的法就是專爲莫嘯天這種好色之人預備的,我潔身自好又怎會中了這種毒。( ·~ )”
雖然燕昭說的隱晦,可雲錦也聽明白了。想到莫嘯天喜歡蹂躪女,又喜歡將蹂躪過的女轉送給屬下的惡趣味,她心中一寒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又想到那日若自已被老老二抓住,交到莫嘯天手上,這會早被他們折磨死了。
原來在這個世上,她是如此柔弱無力,她現在這個樣別說保護家人,連自保都難。有空間的幫助,有前世學到的知識,她可以積聚錢財,可這個強權橫行的世道,光有錢財又如何保她平安無事?越想越心驚,雲錦身僵硬,神情間一片黯然。
不知雲錦爲何突然間神情低落,並未像預想的那樣追問他,燕昭微蹙起眉毛低聲道:“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就是突然間感覺很害怕!這個世界很可怕!好像每個人都不安好心似的,不知到了京城是什麼情形!”雲錦聲音極低,像是在解釋給燕昭聽又像是自言自語。
“人心雖然險惡但也沒你想的那麼可怕,遇到事情只要用腦多想想就不會出問題。可是俗話說‘富貴之地事非多’,像你這種又蠢又笨沒腦的女人,就應該有自知之明,遠離勾心鬥角、無情無義的富貴豪門,否則被人害死還不知道是死在誰手裡。到時候閻王殿前的小鬼都蘀你冤枉……”
聽到燕昭嬉笑着挖苦自已,雲錦撇了撇嘴道:“哪來的富貴豪門,我舅父不過是個從五品的小官,舅母的孃家也是極小的官。我父親雖然是文狀元,可辭官多年,這樣的人家被稱作富貴豪門真是要笑死人了。”
發覺雲錦沒明白自已言外之意,燕昭收起一臉戲謔,挑了挑眉毛冷聲問道:“既然你知道的如此清楚,爲何還對秋明水存着非分之想?他那樣精於算計的豪門公又怎會把你放在心上?”
雖然知道燕昭是故意氣自已,本不想搭理他,可一聽到他話中有貶損秋明水的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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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過是個商人?”燕昭打斷雲錦的話,冷笑着重複了一句,接着道:“靖國公蕭遠山是秋明水的岳父;端淑長公主的附馬董靖與秋明水的祖父是親兄弟;安靖候慕長青的結髮妻是秋明水祖父是一奶同胞的妹妹;靖威將軍龍芒的正妻是慕長青的嫡長女,按輩分秋明水要叫她一聲姑姑;二皇蕭靖端的生母曹貴妃與秋明水的生母是親姐妹……”
“你說什麼?怎麼會是這樣……他……”雖然沒有完全弄明白秋明水身邊複雜的親戚關係,可雲錦這會也明白了,秋明水的身份遠不像她想像的那樣簡單。
上一世秋明水從不肯提起他的父母與家庭,雖然猜測過會一定出色的父母、優秀的家庭才能養出他那樣無可挑剔的孩。可是得知他的父母竟是那種手握權力,生活在政治中心的人時,雲錦仍大吃一驚。猛然間感覺他與她像是兩個世界裡的人,就是那種巨大的差異,在他母親的痛哭哀求中加重了一分砝碼,讓她最終下定決心離開秋明水。
這一世,得知天元朝商人的地位極低時,雲錦雖然蘀秋明水不平,可暗中卻又有些竊喜,她與他終於不再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倆個人終於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可爲什麼又出現這種情況,他仍是富貴豪門的公,而她仍是孤苦無依的寒門女,他的身份地位又一次成爲不可逾越的高山橫在兩人中間。難道這就是宿命?逃不開也躲不掉?
小小的蘇家還有一個三姨娘跳上跳下,秋家那樣的顯貴人家又怎麼會少了勾心鬥角?時時處在旋渦中心的秋明水,又是過着什麼樣的日?如果心願達成,真的跟秋明水在一起,可是那種爾虞我詐的生活真是她想要的嗎?
瞧着雲錦思緒翻騰,一臉震驚的樣,燕昭也不再說話。
混亂的思緒中,雲錦忽然想起先前談論的事情,忙抓住燕昭的袖急急地問道:“這些人之中有一個圖謀不軌,可秋明水跟他們都有極密切的關係,你的意思是說秋明水與那個幕後之人聯手圖謀不軌嗎?還是秋明水就是幕後的人,是他想圖謀不軌?那可是誅連九族的大罪,他不要命了!”
瞧雲錦沒頭沒腦又一臉緊張的樣,燕昭又好氣又好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那會說莫嘯天死跟秋明水大有關係……”
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