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笑着搖了搖頭,但是心裡卻有些小小的心動,這個埃米爾與傳說中巴而圖王子年齡相貌都很接近啊,如果接受了他的邀請,幫他復國的話……
用華夏的話來說,簡直就是主弱臣強,如果復國成功的話,自己也可以成爲一代權臣,就算是當不上國防部長,弄個將軍噹噹肯定沒問題吧。
孫易還是壓住了心中的激動,政治這東西可不是自己能玩的,特別是這種夾縫生存的小國家,那些列強大國一個不爽,動動手指頭就能推翻,比如此前的阿杜拉政權。
“哈哈,易哥沒興趣,可是我們有興趣啊,小夥子,你能出多少錢?”大海扭頭問道。
埃米爾十分嚴肅地伸出一根手指頭,“十萬美刀,每個月十萬美刀!”
大海和大鬆差點吐血,十萬美刀啊,那可是相當於軟妹幣六七十萬啊,多了不說,幹上一年簡直就是千萬富翁啊。
對於他們這種掙扎在貧困線上的人來說,別說是上千萬,就算是幾十萬都敢把腦袋別在腰帶上拼一把。
“幹了!”大鬆沉聲喝道,只要幹上這一票,揣上大把的票子回家,也算是衣錦還鄉,給老孃掙臉了。
大海也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同時望向孫易,孫易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沒有興趣。
大海和大鬆心中有些遺憾,如果孫易能夠加入的話最好不過了,但是這種事情全憑自願,誰也不能勉強誰。
開車一路到了港口,剛剛下車,佟遠峰就迎了上來,小聲問道:“怎麼樣?沒有惹禍吧?”
“能惹什麼禍啊!”孫易笑着搖了搖頭,他還是決定不把埃米爾王子的事說出來。
撤僑的商船已經在路上了,再有五六個小時就可以到了,休息了一夜的華工們也都充滿了希望,埃米爾身處在一羣華工當中顯得鶴立雞羣,孫易只推說是路上撿來了一個糟難的孩子,以他的威嚴,沒有人會多說什麼。
再次跟商船聯繫了一下,已經快到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又變得緊張了起來,一支裝甲部隊快速開進,十餘輛坦克的炮口嚇得人半死,數百名士兵把港口包圍了起來,而且只包圍了華工這一塊,其它各國的僑民都沒有受到影響。
佟遠峰趕緊上前去交涉,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那些士兵蠻橫地衝進了人羣裡頭,推推搡搡着,佟遠峰約束着保安隊伍不得開槍,其實也用不着他約束了,保安隊的槍全部被收繳了起來。
有懂漢語的傭兵和士兵已經高喝了起來,他們是來找三個人,一個傷了他們士兵的三個華夏人。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所有人都是一驚,說的分明就是孫易他們三個,佟遠峰氣得一踹腳,這幾個小子,倒底還是惹禍了,只希望他們藏得嚴實點,千萬別被抓出來,這種戰亂之地,打死幾個人太正常了,華夏不是米國,不會因爲死了幾個人就動軍艦動飛機的,當然,一份措詞嚴厲的譴責聲明是免不了的。
當鄧旭捱了一搶託以後,整個人都懵了,他只知道,孫易已經記恨上他了,如果他不死的話,一個不好,自己就要死了,在這種地方下個暗手殺個人,根本就沒地方說理去。
想到這裡,鄧旭跳了起來,向海邊的位置一指高聲叫道:“在那裡,你們要找的人在那裡!”
鄧旭這一喊,不但把那些搜查的士兵吸引了過來,就連那些華工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目光中帶着濃濃的不屑之意。
雖說很多人對孫易惹下麻煩牽連了自己感到很不爽,這也只是心中的不爽而已,在沒有遇到生命危險之前,沒人想在這種情況下出賣孫易他們,現在鄧旭這麼一喊,立刻就引來了一片片憤怒的目光。
看到鄧旭指向自己這邊的手指頭,孫易暗罵了一聲,這下可壞了,本來他還不想參與到埃米爾的麻煩裡頭,現在想不參與都不行了。
“走!”孫易低喝了一聲,拖着埃米爾就向海邊跑去,一個縱身跳上了一艘快艇,快艇的主人看着他們手上的槍還有兇悍的面孔,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他是西方人,東西都有保險,回去報個保險好了。
快艇被啓動,仍然由大海駕駛着,貼着海面飛掠而去,一隊士兵趕到了碼頭上,槍口噴吐着烈焰,子彈追向快艇。
大海儘可能地蛇形機動着躲避子彈,跑出幾百米之後,身邊的流彈就很少了。
大鬆這個時候才哼哼了起來,一發子彈打穿了船體,改變了方向,形成了一顆不致命的流彈正打在他的屁股上,皮粗肉厚,但是子彈也入肉三分,傷了臀大肌,動一動都疼得厲害。
孫易把大鬆一按就扒下了褲子,粗黑的屁股上一個血洞清晰可見,這個時候什麼都顧不上了,直接就用軍刀把入肉的子彈給挖了出來,沒有麻醉,甚至沒有消毒,疼得大鬆嗷嗷直叫喚。
變了形的子彈被挖出來,傷口再用繃帶一紮就算處理完了,這點小傷還不值得浪費孫易手上寶貴的藥物。
“易哥,我們現在去哪?”大海開着快艇在茫茫海面上行駛着,爲了防止被對方的直升機搜尋找,所以他們是一直向深海中開進,身後已經看不到海岸線了。
“再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島或是貨船,保證油料夠我們返回海岸就行!”孫易沉聲道,現在誰都不敢冒險,茫茫大海就是他們的藏身之地,但是在海面上,真要是被對方的直升機盯上的話,那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大海開着快艇一直向深海中行去,當油料用去一半的時候就不得不停了下來,必須要返航了,否則的話他們可真的要被困死在海面上了。
“快看那裡!”大鬆向遠處指去,隱隱約約地有一個小黑點,船再近一些,是一座小島,小島不大,他們這一面是足有百多米高的懸崖峭壁,開船繞了一圈,找了一處淺灘直接就把船衝上了沙灘,再把快艇拖到遠處的荒草堆裡頭,還驚起了花裡胡哨的鳥類數只,看起來是一個比較富饒的小島。
只是這個小島比較荒涼,看不到什麼人煙,在這地方,這種小島很常見,而且多是賣給了有錢的私人,成爲一個私人王國,只要有錢,甚至訓練一支軍隊都沒有人管。
孫易他們一行四人在這島上摸一整天,纔看到了遠處一座小山下的炊煙,早就餓得不行了,快跑到跟前時,眼神最好使的孫易叫了一聲不好,帶着他們趴到一片亂石灘裡頭。
從這裡悄悄望去,明顯可以看到十幾個人正在燒烤喝酒,最顯眼的還是他們立在身邊的m16步槍,不知道他們是哪裡的武裝份子。
這些人笑鬧着一直到天色微暗,然後打開了大燈,這時,海面上傳來了機船的突突聲,這些人撒腿就向海邊跑,等再回來的時候,人數已經變成了五十餘人。
只不過這五十餘人裡頭有一半都是女人,各種膚色都有,甚至還有一部分從服飾上看是本地婦女。
這些漢子頓時狂歡了起來,就在這片海灘邊上縱樂了起來,一時之間女人的慘叫聲掙扎聲不絕於耳,孫易他們的臉色都有些變了,他們也算是見識過殘酷的戰爭,但是這種大規模的對婦女下手還是第一次見,這些人根本就不拿這些女人當人,極盡手段地折磨着。
其中一個體形嬌小的東方女子,兩條大腿因爲過度向兩側掰開已經完全斷掉了,幾乎沒了聲息。
孫易他們只有三把手槍,幾把軍刀,沒有威力更大的武器,但是現在他們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孫易向大鬆他們二人比劃了一個掩護的手勢,他自己悄悄地摸了上去。
這可是二十餘名真正的武裝份子,可不是林市或是省城道上的混子,面對這種手持自動武器的武裝份子,就算是孫易也必須要小心再小心。
孫易從最外圍摸了過去,這個正按着一名白人女子,從後頭走後門的時候,被孫易一把捂住了嘴,手上稍稍一較力,嘎吱一聲脆響,脖子怪異地扭曲着。
輕輕地放下了這個武裝份子,一掌刀輕砍在女人的脖子上,把她打得昏死了過去,然後撈過自動步槍向身後拋去,被大海接在手上,他的槍法比較好,已經架起了槍隨時準備支援孫易。
兩男一女正折騰得歡的武裝份子一個被孫易扭斷了脖子,另一個被一刀捅進了嘴裡釘死在地上,在黑珍珠沒來得慘叫的時候就把她敲得昏死了過去。
當孫易把刀子從另一個人的後腦拔出來的時候,不遠處一個武裝份子剛好在換個姿勢,正發現在藏在燈光暗影處的孫易。
這個漢子剛剛張嘴要叫,孫易手上的軍刀已經飛了出去,正從他的眼眶紮了進去,黑色的眼晶液也流了出來,這個漢子一個跟頭就扎倒了下去。
被他折磨的那名女子看着一個人眼睛裡頭扎着刀子倒在自己的面前,發出尖利的驚叫聲,驚叫聲只叫了兩聲就被孫易遠遠的一石頭打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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