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瞭解了這些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可不想一輩子被關在這個破監獄裡頭。
“就沒有逃走的嗎?”孫易問道。
阿僕杜拉嘆了口氣,“逃?誰不想逃走呢,在這裡關押着超過五百人,只有不到二十名警衛,如果要暴動要逃走的話,完全可以,但是怎麼逃呢,我們是在沙漠最中央,離最近的村子都有二百公里遠!”
“二百公里?不遠吧!”孫易琢磨了一下,當初他從毛子國的赤塔一路跑回華夏,直線路程都超過四五百公里了,他不一樣跑回去了。
“如果補給充足的話,確實可以走出去,可是補給呢,這裡無論是水還是食物,都是空運來的,所有的補給品都鎖在倉庫裡,倉庫纔是守衛最森嚴的地方,不但裝了很多防禦防置,甚至還在倉庫內部裝了幾枚航空燃燒彈,一旦有人啓動防禦機置就會啓動,把所有的補給品都燒成飛灰,沒有了補給品,二百公里的沙漠,誰也逃不出去!”
阿僕杜拉一臉的絕望,這時他的兩名手下醒了過來,乖乖地蹲地牆根處一聲不敢吭,在這黑獄亂獄裡頭,拳頭的作用格外重要,隔三差五打死個人,根本就沒人管,向沙漠裡頭一扔,半天的時間就曬成人幹了。
孫易現在也有些撓頭了,手上的銬鐐當然銬不住他,掙不開沒關係,他還有開鎖的技術,室內的鐵牀是釘死的,不過要弄點鐵刺什麼的還是不成問題的,每次遇困,他都特別爲自己當初以放過殺手先生爲代價學了一套逃生的本事而感到驕傲,這生意做得太值了。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怎麼逃出二百公里的沙漠,自己的優勢在於,還有巴而圖那邊的勢力,如果自己能夠傳遞消息的話,相當曲小木會帶着幾車導彈來把這裡轟掉。
關於這個問題,阿僕杜拉連連搖頭,在這裡,沒有任何通訊器材,那些警衛那裡也沒有通訊器材,所有的通訊全靠每十天一次的空中補給運輸。
孫易的眼睛又亮了,自己在巴而圖閒來無事的時候也鼓搗過直升機,雖說沒有開到天上去,不過理論知識還是蠻紮實的,逃命的時候不冒點險怎麼行。
這時,外頭響起了隆隆的聲音,阿僕杜拉說運送補給的飛機來了。
孫易趴在那個狹小得只能鑽老鼠的窗子向外看,忍不住罵了一聲,空中,兩架體形龐大的運輸機降低了高度,然後在屁股後頭落下一堆箱子,跟着打開了白色的傘花,竟然是空投補給,除非自己長了翅膀,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拿下空中飛行的運輸機?
這個地方的防衛並不森嚴,但是方圓二百公里的沙漠卻成爲了最好的防禦,只要看守住食物和飲水,哪怕把所有的欄杆都放開,也不會有人活着跑出去。
一陣陣的電鈴聲響了起來,到了吃飯的點,所有的牢門都自動打開了,一個個形態各異的犯人戴着沉重的銬鐐走了出來,孫易注意到,有幾個老傢伙比較懶,銬鐐磨壞了他們的手腕,讓這金屬與肌肉都長在了一起。
更多的人則聰明瞭起來,手腕處用布條纏住,防止被磨壞,孫易決定等吃過了飯回去自己也弄一個。
所有的犯人都在向同一個方向走,不時地還會有衝撞喝罵聲,被關在這麼一個逼仄的地方,每個人的脾氣都會變得火爆起來,甚至孫易還看到兩個漢子拖着一個比較瘦小的年青人直接就鑽進了一個牢房裡。
路過那個牢房的時候孫易看了一眼,那個微顯瘦弱的年青人身上麻袋片一樣的衣服已經被捲了起來,木然地趴在一張牀沿上,一個滿臉大鬍子,眼窩深陷的漢子正在挺動身體,就在這衆目之下搞了起來,對望來的目光報以得意的微笑。
孫易不認識那個小夥子,也沒有交情,自己還自身難保呢,也懶得去多理會。
吃飯的食堂裡甚至沒有桌椅,甚至沒有常見的餐盤,只有塑膠製成的深底盤子,還有同是塑膠製成的勺子,軟趴趴的加工一下都能當飛機杯使用。
鐵欄杆之後,一盤盤的米飯和硬得能當武器使用的麪包被推出來,同時還有如同鼻涕一樣,用塑膠管就能流出來的糊狀東西,鬼知道那是什麼。
不用任何人組織,在這個黑獄裡頭,早有自己的規則,那些盤坐在地上伸手等着飯來的是各個老大,打飯的都是小弟。
孫易在本監室裡頭一戰就奠定了自己老大的地位,自然不需要去打飯了,阿僕杜拉的兩個小弟多拿了一份送了過來,阿僕杜拉只有這麼兩個小弟,看起來混得不怎麼樣。
孫易咬了一口麪包,硬得能練牙口,湊合着吃幾口米飯,糊狀的東西嚐了一下,竟然還有點牛羊肉的味道,但是那股添加劑的味道怎麼也掩不住,鬼知道用了多少化工原料才弄出這麼難吃的東西。
再難吃也要湊和着吃下去,不爲別的,就爲了能夠更好地保持體力,爲逃命做好準備。
孫易正吃着,噗的一聲,手上軟軟的塑膠盤子飛了起來,虧得躲得快,手上的塑膠勺子裡頭還剩下半勺。
孫易緩緩地擡起頭,一個大鬍子,剃着光頭的大漢正一臉戲謔地看着他,特別是額頭處還有一塊漆黑帶毛的胎記很引人注目。
正是來吃飯的時候,路過那個監室時,在搞一個瘦弱青年的那個大漢,剛剛被搞過的小青年低着腦袋站在他的身後,臉上全是認命般的神色,當然,在他的後頭,還有十多條壯漢盯着纔是最主要的原因。
華夏人看外國人,長得都一個模樣,個個都跟雙胞胎似的,想必外國人看華夏人也是如此,不過這個大鬍子不一樣,除了胎記之外,紫青的嘴脣也很有標誌性,以孫易的毒眼自然看得出來,這是縱慾過度的表現,在鬼地方連老鼠都是公的,他竟然縱慾過度……
孫易慢悠悠地把半勺子糊糊吃了下去,然後淡淡地道:“你的速度挺快啊,也就五六分鐘吧,不是萎就是泄啊!”
孫易的話讓這個漢子臉頓時就脹得青紫,男人可以被打,也可以被罵,就是不能被人說不行,其實,從真正的醫學角度,五六分鐘已經不算毛病了,而且,他很想解釋一樣,男人要比女人更緊!
看着這個氣得發抖的漢子,阿僕杜拉悄悄地挪動着,離孫易更遠一些,裝做完全不認識,他也算是這獄中的老鳥了,只是勉強能夠自保而已,還沒法給庫拉德相比,庫當德在外頭可是一支擁有着兩千人武裝的毒販子,真正的財大氣粗,哪怕是在獄中,錢也能起到很大作用。
庫拉德冷哼了一聲,微微地一側頭,向身後的十幾名手下道:“給我上去按住他,我就要在這裡搞了他!”
那十幾名手下獰笑着向孫易走了過來,而庫拉德則將麻袋片子一樣的衣服一掀,濃重的毛髮上,那玩意已經縮成了一團,一把將那個瘦弱青年揪了過來按下,將還縮成一團的傢伙塞進了他的嘴裡頭。
孫易甩手把勺子扔給了阿僕杜拉,握着拳頭站了起來,大家都被銬鐐鎖着雙手,雙手能夠分開的距離不超過一臂遠,真打起來,至少有一半的力氣無法使用。
不過對於孫易來說,這一點問題都沒有,當一個壯漢最先衝過來的時候,孫易的身體一挺,腳下一滑,瞬間就把雙方的距離拉近到了不到一步遠的距離,雙拳在身前並列不到一尺遠,然後一個劈掛掌中的開山炮轟了出去。
雙拳打在這個壯漢的雙肋處,肋骨折斷的聲音清晰可聞,人也吐着血飛了出去,接連撞翻了四五個人。
孫易跟着錯步橫身,閃過了另一個漢子的撲拿,雙臂一探,搭在他的頸後用力向下一壓,膝蓋一擡,狠狠地撞到了他的鼻樑處,嘎吱一聲,鼻骨折斷,人也是一頓,跟着仰飛了起來,整個面部都凹陷了下去。
不愧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孫易舉手投足之間連殺兩人,竟然沒有將他們驚退,嘩啦一聲,一隻銬鐐從身後套到了他的脖子上,一隻膝蓋也頂到了他的後腰處,要把孫易勒住。
其它人見到機會,一窩蜂似地衝了上來。
孫易冷哼了一聲,雙臂一崩,同時向身後重重地擊去,啪地一聲,擊斷了身後那人的肋骨,血還沒等吐出來,孫易已經拽着脖子上的銬鐐向前一甩,一條黑影騰空越過孫易的頭頂。
還不等他落地,孫易的腳已經帶着風聲狠狠地踹了過去,這一腳踹過去,胸骨都塌了。
飛出去的人又撞翻了好幾個,只餘一個不知是幸運的還是倒黴的閃過了撞擊,衝到了孫易的跟前。
孫易向他一笑,跟着飛起一腳,重重地踢在他的脖子上。
孫易沒有任何留手,這重重的一腳踢下去,這個漢子如同被雷擊了一樣,撲通一聲就是一個倒栽蔥,腦袋重重地砸在水泥地上,頓時腦漿迸裂,粉白的腦漿灑了一地,其實在他的腦袋撞地之前,脖子就已經被孫易踢斷了。
這兔起鶻落的幾個錯身前,孫易施重手連殺了四人,終於把這些亡命之徒鎮住了,一時間竟然無人敢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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