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已經把游泳池給弄好了,清亮的河水一直引進池子中,清亮見底,就是水中單調了一些。
他領着夢嵐和羅丹去了村後的大河,找了一個河岔子,下了十幾個借來的大蓄籠,然後坐等着魚兒進籠。
春天,本就是繁殖的季節,孫易也沒有打獵,雖說看到兔子嗖嗖地跑過,自然想起紅燒兔肉來,不過還是忍住了,動物們要繁殖,孫易也需要的嘛。
一男二女,在小河邊上搭了帳蓬,嬉嬉哈哈地笑鬧着,越鬧越近乎,越鬧氣氛就越是迷亂。
在這方面,兩人可比蘇子墨和陸青差遠了,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讓孫易更加心疼她們。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孫易太心疼她們兩個了,所以也捨不得勉強她們,如果換成了金花和白素的話,他早就揪過來玩點更刺激的遊戲了。
只用了一天多的時間,孫易就捉了兩大桶的柳根、小銀魚等,這河岔裡沒什麼大魚,最大的也是半尺長,圓滾滾肉乎乎的柳根,看這些魚大部分都是挺着個大肚子,連魚苗都省了。
開着車帶着魚回家,把魚向池水裡一倒,頓時遊動了起來,再加上有活水進入,一入一出,游水不腐,倒是一副好景。
孫易脫了衣服,只穿着四腳褲撲通一聲就跳進了水池裡頭遊了起來,北方的春天可不是一個游泳的好季節,只有最炎熱的七八月份,纔是在冰冷的河水尋找涼爽的好季節。
這個季節天氣涼,河水更涼,一般人根本就受不住河水的冰冷刺骨,但是孫易不在乎,仰面躺在水池裡,大羣的小魚圍繞着他,小小的魚嘴在皮膚處開合着,又麻又癢,身體一動,魚羣驚得四散,然後很快又圍攏了上來。
孫易招呼着二女下來,她們兩個說什麼也不肯,這麼涼的水,她們受不了,看着孫易暢遊在水裡還有些羨慕,或許到了夏天,可以試一試吧。
二女在村子裡呆了不到五天就回了鎮上,化妝品店還要接着營業呢,而且二人已經敲定了在林市和松江市各開一家分店,現在正在籌備選址中,忙着呢,哪裡有時間像孫易一樣閒得無聊弄游泳池玩。
對於她們的忙碌,孫易並沒有太勉強,女人有點自己的事業,有點自己的活幹也是一件好事,要不然的話閒下來會閒出問題的。
二女剛走的當天晚上,一點白在就在門外發出了輕哼聲,並不是惱怒,而是歡迎,孫易閉着眼睛都知道是誰來了。
扔了電視遙控器,看着進來的金花和白素笑着問道,“怎麼,都安排好了!”
“嗯,差不多了!”白素坐到了孫易的身邊,伸手在他的身上求索着。
孫易拍拍她白嫩而又修長的手嘆了口氣道,“算了,王老五屍骨未寒,做這種事我有負罪感,過一陣的吧!”
白素點了點頭,“其實我也覺得有些彆扭!”
倒是金花,咬咬牙道:“老王死了,他也沒啥產業,但是留下的錢有二百多萬,我是他的老婆,這錢,我該拿大頭,我要一百五十萬,剩下的給白素!”
孫易淡淡地一點頭,扭頭望向白素道:“你呢?你怎麼看?”
白素一愣,跟着臉上閃過幾絲憤怒的表情,顯然很不滿金花的分配方案,但是看到孫易淡然的面孔,心中突然一顫,然後道:“給你也行,但是王老家的房子和地我要了!”
金花一愣,沒想到白素竟然這麼好說話,爲了這份遺產的分配,她們兩個在家裡可是爭來吵去好幾天都沒有結果了,最後沒辦法,纔到孫易這裡來拿主意。
金花剛要一口答應下來,但是看到年青而又沉穩的孫易,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白素這個娘們打得好主意啊,錢拿得少不要緊,卻留在了這裡,可以緊緊地抓住孫易。
人家孫易年青有爲,絕對是最合適的長期飯票啊,陪他幾年,這百多萬的遺產又算個啥,人家纔是真正的潛力股。
但是金花也有自己的打算,人家白素滿打滿算才二十六七歲,還年青着呢,可是自己已經三十多歲了,青春早就不在了,孫易能夠跟自己搞,估計也就是搞大齡婦女圖個新鮮,自己拿什麼跟白素去爭。
這樣算來,還不如自己拿個大頭,有了這一百多萬,隨便到哪,乾點不大不小的買賣也能活得不錯了。
想到這裡,金花一咬牙點了點頭,“行,我只拿錢,其它的都留給你,我要去松江市了,我有幾個本家親戚在那裡!”
孫易點了點頭,“你們自己研究着辦吧,只要同意就實行吧,到了松江市,有什麼事的話,給我打電話,我在那裡還是有幾個朋友的!”孫易道。
聽着孫易的承諾,白素心中微有不滿,都走了怎麼還牽牽扯扯的,但是當着孫易的面,她是絕對不會把這話說出口的。
在孫易的協調下,這婆媳倆終於把遺產分配給解決完了,金花這幾天就準備收拾東西走人了,王老五一去,遺產分完,這地方對她來說就沒什麼好留戀的,或許孫易才能讓她稍稍停下匆匆的腳步吧。
孫易開車準備送她去松江市,好歹也是露水一場,總不能看着她坐電三輪去坐火車。
東西已經收拾好了,也沒太多的東西,就是一個箱子,兩個小提包,松江市那邊,孫易託了一位大哥已經給租好了房子,在一家很不錯的小區裡頭,價格適中,很適合居住。
金花扭頭又看看這熟悉的房屋,與白素對視了一眼,不管之前二人有什麼矛盾,現在突然要走了,一起生活了這些年,就算是再冷情,也要有幾分感情在,眼圈不由得就有些紅了。
金花看看孫易道,“要不,我們倆在分開之前,再來一次吧,以後怕是都沒有機會了!”
孫易捏了捏鼻子,他還真有些捨不得,半推半就的也沒有太拒絕,三個人一起進了屋,大被一鋪,很快就骨碌到了一起,讓孫易手腳發軟,差點爬不起來。
孫易開着Q7送金花去松江市,現在這條路因爲一級公路的修建已經不太好走了,在一些需要路基重合的地方,需要擴寬,重鋪路基,所以只能走臨時鋪設成的輔路,泥土飛揚,溝溝坎坎的好不難走,虧得是Q7這種全動力豪華車,要是一般的小車,還真挺吃力的。
剛過了三山鎮不遠,在一段擴路的工程中,一羣人圍在一起,孫易看了一眼,在那段路基處,一頭黃牛躺在地上已經沒了動靜,還有一個滿腦袋是血的農婦正在嚎哭,一輛運送渣土的工程車停在原地,一羣人圍着指指點點。
或許是一件普通的交通事故,但是當孫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車牌號時就覺得不太簡單了。
停了車,讓金花在車裡等着,然後他下了車,走到一輛現代車前,輕輕地敲了敲車窗。
車窗落下,露出一個有些扁平的腦袋,可不正是孫易在倒騰土豆時認識的一位林市大哥魚哥嘛。
“魚哥,忙啥呢?”孫易笑着問道。
魚哥一挑眉毛,“啊喲,是易哥來!”說着,魚哥挺着一個像鮎魚一樣的大腦袋趕緊跳下了車,給孫易遞煙。
孫易接了煙,不等他再問,魚哥就笑道,“沒啥,聽龍鐵集團人傻錢多,來弄點零花錢,一頭牛,一個受傷的,怎麼也要幾十萬!”
魚哥笑呵呵地說道,沒有任何的隱瞞,倒是孫易聽了一愣,“龍鐵集團?龍鐵集團不是已經倒了嗎?怎麼還摻和到這條公路的修建裡來了?”
“龍鐵集團是倒了,只剩下了空架子,不過董事長龍鐵不知怎麼的逃過一劫,但是他哪會管公司啊,現在公司是他原來的秘書韋立軒在當總經理,好像是跟豪聖建築達成了戰略合作伙伴關係,專門負責一些基料的運送!”
聽了魚哥的話,孫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當初他跑到松江市去搞風搞雨,還不是因爲龍鐵集團搞得太過份,這個冷玉怎麼就沒個記性,竟然跟龍鐵集團又攪和上了,龍鐵集團壓根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也不是一個正經的公司,早晚要搞出事來。
孫易這一皺眉頭,倒是讓魚哥產生了一些其它的聯想,當初聽說他在豪聖集團還擔任過職務,現在不會是要過來橫插一腳吧。
想到這裡,魚哥趕緊道:“易哥,你別誤會,這個錢是龍鐵集團出的,跟豪聖集團沒有任何關係,嘿嘿,這個龍鐵集團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請了松江市局兩個隊長一通警告,真以爲這點警告就管用了!”
魚哥說着,臉上已經閃過了一些憤怒的神色,若是龍鐵集團派個經理什麼的場面人,請大夥吃吃喝喝把話說開了,再把一些工程分包出來,讓大夥能喝口湯的話,也不至於搞出這些事情來。
但是龍鐵集團太獨了,寧可撒大把的錢請官方出面施壓,也不肯分出好處來,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就算是那些官方人物也壓不住這些爲了利益奔走的各方大哥。
別說跟豪聖集團沒什麼關係,就算是有關係他也不準備管,有道是上趕子不是買賣,人家冷玉請了新的總經理,又沒有請自己出面,自己管那閒事去呢,他跟冷玉之間,好像有點情絕的意思。
孫易擺了擺手道:“你們也小心着點,真要是讓上頭抓住了把柄,肯定要挨收拾!”
魚哥得意地道:“放心吧,我們根本就沒出面,就是來看個熱鬧,事再鬧大點,嘿嘿,龍鐵集團要是想不誤工期的話,只能花錢免災!”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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