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雨山毫不猶豫地打了那個電話,接聽電話的是一個很清脆的小女孩的聲音,對網絡和電子設備極爲熟愁的付雨山聽得出來,對方必定是使用了某種變聲軟件。
對方越是神秘,就越是讓付雨山有信心。
只是簡單地聊了幾句,而對方更多地是確定着付雨山的工作技能。
對方讓付雨山等候消息,然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看着手上被掛斷的電話,付雨山又一次升起希望來。
而在更遠的西部省某個小縣城裡頭,一個正在工地上幹活的三十餘歲的男子接到了一通神秘電話。
自從家裡的地被村霸所佔,老孃重病不起無錢醫治,曾是軍中爆破好手的程智因爲一衝動毆打了村霸的小兒子,結果被警方逮了起來,說是要判個十年。
軍中好手,本有可能轉成更高級別的士官,卻被某位收了好處的領導搶了名額,軍中多好手,華夏人才多,從不在乎流失那麼幾個。
結果沒幾天他就被放了出來,村霸一家七口,死於一場車禍,一輛外地牌照的大貨車直接就輾到了對方那輛很是牛氣的豐田商務車裡頭,連五歲的孩子都沒有放過。
大貨車保險齊全,一場車禍之後甚至沒有逃離,這種在所難免的車禍甚至可以讓司機免於牢獄之災,誰又會一個全家死絕的小村霸去費那個心力呢,據說還有人塞了錢才讓程智從班房裡頭走出來。程智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那個夜梟卻從沒有聯繫過他。
至於這個組織是不是什麼境外情報機構他已經不在乎了,再愛這個國家,老孃不是一樣看不起病,現在他不但可以照顧老孃,還順利地進行了手術,能多捱讓那幾年讓自己儘儘孝。
電話響了,他們終於找來了,倒是讓程智鬆了一口氣,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只是對方給的任務非常簡單,只是利用他的知識炸死幾個人,如果出了麻煩,他們負責收尾,可以送他們娘倆一起去國外。
這種好事程智當然不會拒絕,當初如果不是這夜梟出手的話,他一樣會把村霸一家全都炸死。
程智可以使用最簡單的材料做成威力最大的炸彈,在軍中,他是全軍排名前三的爆破手。
沒過幾天,付雨山就在網上一個神秘的,不停跳動地址的網址上看到了照片和視頻,那三個參與者,一個在進入豪車的時候,車子突然起火,生生地將人燒死在車裡。
另一個,被一顆炸彈炸得滿身是血洞,搶救無效而死。
而最後一個,被一顆小威力炸彈炸穿了腹部,腸肚齊流,死相奇慘無比。
胸中那一口怨氣吐出來,付雨山只覺得暢快得直接昏死了過去。
當他再度醒來的時候,幾名面色不善的警察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還動用了某種手段。
付雨山只是哈哈地笑,哪怕竹針直接刺到內臟仍然在大笑,一邊笑一邊捶着牀,全然不顧骨傷的錯裂。
“爽快,爽快啊,怎麼就不是我親手殺了他們呢,哈哈,死得好,死得好,有什麼手段你們儘管使出來,你們可以試試把我的肉割下來看我能不能生着吞下去!”
付雨山說着一扭頭咬住了自己的手臂,硬生生地從身上扯下一塊血肉,連血帶肉一起嚼了嚼吞了下去。
幾名手段豐富,下手不見血的老警察也微微地搖了搖頭,碰到這種一心尋死,甚至極爲瘋狂的嫌疑人,什麼手段都沒有人,甚至上這種手段還會給他們帶來身體和精神上的極度愉悅感。
這種人極其稀少,只要碰到一個,所有的手段全部失效,人的意志和某種精神之強大,就算是再高明的科技也無法解釋。
什麼都審不出來,等那些有錢有權的人想下黑手的時候,付雨山已經神秘消失,不到一個月的功夫,網上接連爆出各種權錢勾結的醜聞,目標直指那位副省長。
雖說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但是多少還是造成了一些影響,至少那位副省大官已經被收權靠邊站了。
夜梟一直處於極度保密狀態,就算是在李老那裡也只是隱秘地得到一些消息,甚至連夜梟這個名字都沒有搞清楚。
夜梟所挑選的每一個人,都是民間極有才能卻偏偏受到極度不公正待遇的奇才,這種人單拿出一個來都不好對付,何況是被捏合到一起。
可以說,無論是在制度多麼完美的國家,只要由人來管理,必定會出現這種情況,甚至在遙遠的倭國和米國,也有這種情況在發生着,似乎大有向全球漫延的趨勢。
碰到這種人,官方休想從他們的嘴裡問出什麼來,就算是問出來,也只是一個單線,人一抓到,立刻就廢掉了。
這個夜梟組織的核心就像是一個點,然後向外伸出無數的支點,每個支點都是單獨存在的,只有在需要配合動用的時候,纔會由這個點去聯繫其它人,單獨某點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身邊的人是不是同一個組織內的人。
就連柳雙雙還有曲歌這些創始人都沒有想到,夜梟組織的發展竟然會這麼快這麼迅猛,才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就已經發展出上萬名成員,這上萬名成員,每人都是有一技之長,就算是身無長技,也有着一身敢拼性命的惡膽,這股力量一旦擰合起來,足以讓任何非官方勢力動容,甚至一些小國家都會被直接弄癱掉。
這麼大的勢力,而且核心只有他們幾個人,管理起來已經很力不從心了。
尼莎最近正在跟拉貝德學習交流,準備搞一個人工智能系統出來減輕工作壓力,拉貝德對此也很有興趣。
對技術,拉貝德成尼莎這個小姑娘幾十條街去,可是論起天馬行空的想法來,思維幾乎固定住的拉貝德卻又不得不求教尼莎這個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試的小姑娘。
拉貝德不缺資料,缺什麼資料直接找,找不到直接破解服務器強行翻就行了。
就連孫易也不知道,幾個小姑娘加一個才上高中的小屁孩,竟然自己琢磨着搞出這麼大一個地下組織來。
當孫易離開的時候,街角處開過一輛商務車,一名短裙女子優雅地搭腿而坐,這麼一搭腿的時候,甚至可以看到她沒穿內褲,而且毛髮也修整得極爲光滑的要害處。
但是坐在她對面的韋少目光都不敢向那裡瞄,規矩得如同正人君子一般。
這女子的年紀最多不超過三十歲,甚至比韋少都要小一些,在京城這些年青的衙內當中,韋少也算是當中的翹楚,就算是稱不上一哥也能混個前三,但是在這個比自己還要小的女子面前,仍然要規矩一些。
女子看着孫易的身影,眼睛微微一亮,“真是一個……看起來好威猛的男人!功夫肯定不錯!”
“沒錯,在奧門的時候……”
韋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趕緊一捂眼睛,然後扭頭裝做什麼也沒有看到,女子竟然堂而皇之地分開了雙腿,手探在短裙下自摸了起來,還發出一陣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我說的可不是那種功夫,而是牀上那種功夫!”
“菲菲姐,咱們能不這樣嗎!”韋少十分膩歪地道,雖說他也有了反應,可是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向這神秘的菲菲姐下手。
京城號稱各種公子的多了,但是能稱得上是公主,特別是神秘公主的,只有這麼一個而已,身世不詳,來歷不詳,但是能量奇大,能力也奇大。
對於一般人來說,什麼事跟神秘搭邊還很正常,可是在京城圈子裡頭,一個年齡相差不多的女子竟然稱得上神秘,這對於衙內們來說可就非常不正常了。
在京城裡頭,能稱得上是一流家族的,除了家裡的老人是開國功勳之外,還必須有一個頂樑柱是正部級以上的大員,省級一方大吏都不算數,其它的家族,頂多就是依附生存之類的笑話而已。
像韋少這樣的衙內,可算是手眼通天了,就沒有他不知道的消息,可偏偏這種事情就發生了,他也趁着爺爺心情好的時候問過,結果被爺爺用警惕地目光瞪着他,然後讓他恐怖的事情發生了,爺爺甚至調動了很大的資源查他的老底,主要看他有沒有與境外勢力進行勾結。
這種事情紅色子弟一般是不會幹的,沒有這個國家他們上哪享受這種特權去,但是其它的事情卻查得底掉,害得他捱了一頓家法甚至還在家裡頭關了三個月。
從此以後,韋少對菲菲姐的事情再也不肯詢問了,而且儘量地避而遠之,能讓爺爺對自己的親孫子都下手的女人,絕對不好招惹。
顯然京城其它衙內也是知道這回事的,絕不打聽她的細節,偶爾少有交流的時候也驚訝地發現,這個菲菲公主好像是十幾歲的時候突然蹦出來的一樣,從來都沒有知道她從哪裡來。
這種神秘讓衙內們不敢招惹,但是菲菲的辦事能力卻讓所有人感到吃驚,她似乎可以自由出入所有的頂級大佬的內宅,辦什麼事都是一句話的事情,甚至她似乎從來都沒有進過學校,也沒有讀過書,但是知識淵博得非常可怕,下象棋可以一子不丟就把李老殺得片甲不留。
這個菲菲姐的身上帶有太多的光環了,現在韋少把菲菲姐引出來,打的就是禍水東引的主意,似乎這個菲菲姐對孫易也有了興趣。
韋少顧忌李老,可是人家菲菲可不在乎,下棋的時候一老一小還能對着掐架呢,這可不是一般的交情。
“菲菲姐,你這樣我挺不自在的,我還有個約會,先走了啊!”
韋少說完招呼都沒敢再多打,開門就溜了出去,菲菲也沒有多留他,只是將目光落在孫易的身上,然後開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