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很快就打起了輕微的呼嚕,無聊得緊的安琪目光流轉,最後落到了孫易的那條四角褲上,白雲來得及極本就沒什麼準備,所以全都抹到了這條四角褲上,還能看到一片片痕跡。
見孫易睡着了,安琪悄悄地把那條四角褲拿了過來,輕輕地嗅了一下,然後咧了咧嘴,再想到白雲之前的動作,更加好奇,舌尖探出輕輕地舔了一下,吧噠幾下嘴,除了有一股腥味之外,好像還有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男人的這東西是這種味道嗎?怎麼跟自己聽說的不一樣呢?
安琪好奇之下又舔了一些,心裡頭胡亂地琢磨着,漸漸地睡了過去。
天矇矇亮,孫易就醒了過來,不過問題來了,他的四角褲昨天晚上被白雲拿去清潔了,根本就沒法穿了,直接就掛了空檔,溜出去找了一條洗過的,至於那條沒洗的,團成一小團扔到爐子裡燒掉了事。
柳雙雙和白雲在還睡着懶覺,至於那個安琪,不到日上三竿就別想起來。
夢嵐和羅丹正在準備着早餐,濃粥小菜很養人。
“今天進山啊?”夢嵐問道。
“嗯,今天就去,早去早回,今年得多打點東西了,方方面面都得送點,是那麼個意思!可苦了山裡頭的野物了!”孫易苦笑着道。
“狍子少打點,野豬多打一些也沒事,那東西生養得快,今年秋天都有一羣野豬鑽到了黃老叔家的地裡,拱了足足兩畝多地,聽說鎮上還給了賠償!”夢嵐隨口應道。
羅丹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孫易卻瞭解她,抱了抱她道:“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過去的就去過了,不管怎麼說也是你的爹媽,回頭我把野豬肚都留着,有時間你送回去,相信不會再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了!”
羅丹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卻多拿了一條子滷好的狍子肉熱了熱,準備切成薄片。
“切成塊吧,成片吃着太累了,還要多夾點!”孫易笑道。
“誰能像你似的,吃起肉來跟老虎似的!”羅丹笑着啜了他一口,然後還是把半塊滷肉切成了骰子塊放到盤子裡頭。
早飯準備好了,兩個小丫頭也醒了,忙着收拾着自己,村裡的動靜也起來,喲喝牛羊趕着雞鴨的聲音響起,安琪也沒法再睡安穩覺了,迷迷糊糊地爬起來。
這半夜也沒人睡得安穩,各種古怪的夢沒少做,被子一掀,只覺得身下冰涼,半夜的夢做下來,要是沒點反應纔怪了。
安琪這下子可尷尬了,在夢裡頭跟孫易打了半夜的架,現在終於有了後遺症,這樣的褲子肯定是沒法穿了,卻又不好跟人張口,正猶豫着是不是咬着牙對付一下的時候,孫易開門進來了。
“醒了就起吧,咱們今天進山!”孫易說着看了看安琪有些泛紅的臉色,然後抽了抽鼻子,這下子安琪的臉更紅了。
孫易一副瞭然的模樣,這種味道很熟悉,羅丹經常會這樣,低笑着退了出去,在櫃子裡頭翻了翻,安琪的身材與夢嵐差不多,找出一件夢嵐沒穿的新棉褲,又找了一條新的藕荷色小內一起送了過去。
“這是夢嵐姐的棉褲,這條內褲是新的!”孫易特別做了一下說明。
“啊?棉褲啊!”看着這厚重的棉褲,安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山裡頭你又不是沒去過,你那些戶外裝備在這地方根本就不管用,去年凍得跟哈士奇似的,還不長記性,愛穿不穿吧,反正給你找出來!”
孫易說完把東西一扔轉身就走,又不是自己的女人,用不着那麼上心地心疼她。
安琪一咬牙,還是把棉褲穿到了身上,別說,還真是挺合身的,就是在安琪看來檔次差了點。
除了濃粥小菜,夢嵐又煮了不少餃子,一半是野豬肉餡的一半是狍子肉餡的,進山體力消耗比較大,需要多吃一點。
在勸菜之下,一直把安琪吃撐才停下,孫易這會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進山的那一套東西早就準備好了,只要把一口小黑鐵鍋向背包後頭一扣就算完事了。
一個男人帶着三個女人,開着車一直越過了冰封得厚實的北大河,一直深入到無法再開車的時候才停了下來,虧得今年孫易開的是民版猛士,越野性能好得一踏糊塗,完全就是照着軍版改裝來的,能不好嗎。
“今年我們更深入一些唄!”戴着口罩的安琪甕聲甕氣地道。
“算了吧,太深入了真要是出點什麼事往回跑都不趕趟!”孫易搖了搖頭,不過再看白雲和柳雙雙期盼的神色,孫易還是一咬牙,“行,那就更深入一些,大不了咱們去老毛子地界逛逛去!”
嘻嘻哈哈當中,徒步向山林裡走去,第二天安琪就有些走不動了,她的體力跟柳雙雙和白雲都沒法比,孫易也發現了一件事,似乎只要跟自己有負距離接觸的女人,身體素質都好得一踏糊塗,比如夢嵐姐,能扛着二百斤的麻袋健步如飛,當然,一般情況下這種活也用不着她來幹。
沒辦法,只能做一個爬犁,孫易帶着兩條狗一起拽着,誰累了就上去歇一會,深山裡的冬季,一旦停下來,寒風刺骨,坐在爬犁上看似悠閒,實際上用不了十幾分鍾,雙腿都會凍得直髮麻,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一連走了四天,他們已經徹底地深入到了原始森林近二百公里遠,再往前走就過江了,過了江可就是老毛子的地界了,索性就在這裡停了下來。
孫易只用弩獵了一隻小野豬和一隻半大的狍子,這是他們留着吃的,他領着三個女人純粹就是來山裡觀光的,在這個地方打上幾百斤的獵物往回拽,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
吃過了午飯,安琪又抱着她的單反相機四處瞎拍,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道有啥好拍的,柳雙雙和白雲閒着沒事磊起了一座雪牆,把他們的帳蓬圍在當中,改造得跟一個山中小野居似的。
白雲看了一眼正在遠處對一點白猛按快門的安琪一眼,然後捅捅柳雙雙道:“趁着現在比較暖和,抓緊時間,我去拖住安琪,免得撞破了你的好事!”
“啊?不好吧!”柳雙雙趕緊拽住了白雲。
白雲偷笑着挑挑柳雙雙的下巴,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邪氣十足地道:“怎麼?你還想要我留下來一起呀!”
“我纔不,你手不老實,總是亂捅咕我!”
“哼哼,前後夾擊,我看你還爽得很呢!”白雲哈哈地笑着向安琪那裡跑去,有一點白和小小白這兩條大狗在,倒是不用擔心她們的安全。
孫易會易,拽着柳雙雙鑽進了帳蓬裡頭,很快帳蓬裡就傳來了壓抑的嬌哼聲,哼聲的頻率越來越快,甚至變成了壓抑的低叫。
這時,一聲沉悶的槍聲響了起來,正在最後關頭的孫易身體一抖,差點出了毛病,顧不得許多,拽着褲子,拎着衣服就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把褲子繫好,衣服也披到了身上。
衣衫不整,大片雪白中帶着嫣紅的肌膚還遮擋不住的柳雙雙從帳蓬裡追了出來,手上還拿着一把軍弩,遠遠地一拋,被孫易接了過去,踏着雪快步跑去,同時指指白雲,又指了一下帳蓬處。
帳蓬位於比較背風的地方,這種地方是天然的隱蔽所,躲在那裡,又有兩條大狗保護,應該不會有問題。
孫易尋着槍聲追去,跑了十多分鐘,在身後趟出一條雪道來,前方傳來了虎嘯聲還有人的聲音,孫易一個縱身撲到了一片雪地上,看看自己身上豔麗的紅色戶外服,把衣服脫了下來翻過來穿好,抓絨被穿在外面,雪地上打個滾,立刻就粘滿了雪粉。
孫易悄悄地摸了上去,七八個人正追捕着一隻老虎,那隻老虎體形頗大,槍打在後胯上,而且捱了兩槍,讓這隻老虎行動不便,只是一個勁地嘶吼着。
孫易看着那隻老虎一邊嘶吼一邊把身前的一團破布向自己的懷裡頭扒拉,隱隱還能看出一點衣服的模樣,不由得驚咦了一聲,還真是巧啊,這不是那隻戀物癖的老虎嗎?當初要不是它幫忙,自己也不可能帶着關寧和曲小木從毛子國跑回來。
那幾個人明顯是偷獵者,孫易能聽得懂毛子語,似乎是在埋怨其中的一個打壞了虎皮不值錢了,而那人還在爭辯着虎骨也值錢。
這個戀物癖老虎可是自己的老相識,怎麼可能在自己的眼前被幹掉?
對方七八個人七八杆槍,而且大半都是自動武器,自己手上只有一把軍弩,想必對方是不會給自己近身戰的機會,眼看着其中的一個毛子已經拔出了軍刀,準備來一個殺虎取皮掏骨了,這時,一聲十分突兀的槍聲響了起來。
這幾個人立刻撲倒在地,尋找着掩體,遠處,一片雪地裡拱起了小小的雪包,穿着白色雪地軍裝士兵端着噴成白色的步槍彎腰向前欺近着,用生硬的毛子語喝令對方繳械投降。
其中一名士兵正路過孫易的身邊,一個縱身就趴到了他的旁邊,架起了狙擊步槍瞄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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