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人,孫易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死了乾淨,這種誘人吸毒的行爲,比販毒的還要可惡,不知多少純情少女中招,原本好好的姑娘,最後淪落風塵,甚至客死異鄉。
“哥,你生氣啦?”跟在孫易身後的柳雙雙小心地看着孫易的臉色,見他只是悶不吭聲地在前頭走,忍不住心中忐忑,拽拽他的衣角道。
柳雙雙一拽他的衣角,孫易立刻就醒過神來,忍不住有些啞然失笑,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平頭百姓罷了,或許他稍有那麼一點能力,但是做爲一個小富既安的人來說,解救天下蒼生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別人去做吧,自己只要照顧好身邊人就可以了。
沒想到自己剛剛想得入神,竟然冷落了柳雙雙,什麼桃姐啊,耿隊長啊之類的,連雙雙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走走,咱們去吃烤串去,你不是說有個地方的烤串特別好吃嗎?”孫易笑着揪揪柳雙雙的小鼻子笑道。
柳雙雙皺着鼻子發出嬌嗔的哼聲,直到孫易鬆了手,她才拽着孫易快速向學校東門的方向跑去。
這是一處小門,跟輝恢大氣的正門沒法比,但是論起熱鬧程度來,一入夜,這裡可比正門熱鬧百倍,因爲這裡一出校門就是一條二百多米長的小街道,僅通往校園。
正是因爲這條街道的特殊性,你說它歸學校管吧,還在校外,你說它歸街道管吧,偏偏它偏離了主街,僅通往校園。
於是這裡就成爲了三不管地帶,而正是因爲三不管地帶,所以街道的環境很差,好在這地方也沒有什麼重型車輛經過,倒也沒有太大的灰塵,只是在道路的兩側各種小吃店,燒烤店擠得滿滿當當,各種燈光支起來,顯得格外的熱鬧,大部分食客都是校園裡的學生,當然還有一些慕名而來的市民。
在兩側的店鋪上方,還有一些掛着足療、按摩的牌子,支着粉紅色的燈管,其實這都是掛着羊頭賣狗肉的,打的就是低價炮,一炮百多塊,絕對是學生可以承受起的價值,倒是讓青春火氣十足的年青人有了一個發泄的途徑。
當然,更多的則是網吧啦,檯球廳啦,最多的還是旅賓、時尚賓館之類的地方,完全圍繞着整個省城大學的學生來服務的。
柳雙雙熟門熟路地領着孫易到了一個叫老三燒烤的攤子前,已經坐了八成滿,兩人找了一張小桌子,搬兩個小凳坐下,環境很差,但是他家的烤串是不灑料的,都是醃製而成,味道很是獨特。
叫了一些烤串,又搬了一桶扎啤,孫易先喝了起來,柳雙雙也陪着喝了一個大杯的孔啤,在夜色之下,小臉紅撲撲的透着一股可愛勁。
“哥,你嚐嚐這個,他們家的烤魚味道非常不錯!”柳雙雙把一盤烤魚推到了孫易的面前。
“嗯,都挺不錯的,是哥吃得最好吃的燒烤了!”孫易笑着在她的頭上揉了揉,柳雙雙眯着眼睛嘻嘻地笑,盡是陽光開朗的樣子。
兩個人正吃喝間,一名白衣年青人領着三個五大三粗的還穿着藍球服的學生走了過來。
白衣年青人一身白衣勝雪,出現在這種小吃攤前,有着說不出的違和感,看到他的到來,柳雙雙的臉色微微一變,趕緊低頭,低聲道:“哥,你吃好了吧,吃好了我們先走吧,我再請你去唱歌,就咱們兩個,要一個小包,你想幹什麼都行喲!”
柳雙雙嘴說得動人,但是她略顯驚慌的神色卻出賣了他,孫易扭頭看了一眼,那個白衣年青人正一臉不善地盯着自己,十分不客氣地擠開了兩名學生食客,都是年青人,火氣也大,只是看到後頭那三個五大三粗的體育生,卻又不得不把這口怨氣給憋了回去。
“怎麼?有麻煩?”孫易捏着杯子喝着啤酒笑道。
“倒不是麻煩,那個是我們學校大三的學生,大家叫他廖公子,他追求我來着,但是我沒有同意!”
柳雙雙一說孫易就明白了,雖說他大學沒有讀完,卻也清楚年青人爭風吃醋那點事,只是他忘了,真的按年紀來算的話,他比這些大學生也大不了幾歲,也是正巴經的年青人。
“喲,雙雙到這裡來吃飯啊,這是誰啊,給介紹一下!”那個白衣年青人走了過來,雙手插在褲兜裡,向孫易一揚下巴十分無禮而又倨傲地問道。
孫易手上拿着一個特色大肉串正在啃着,另一隻手上拿着一杯啤酒,一口酒一口肉好不歡樂,完全就無視了這個白衣年青人。
柳雙雙看看孫易,又看看白衣年青人,最後選擇了沉默,也就是無視。
白衣年青人的臉色刷地一下子就變了,看向孫易的時候已經有了些陰狠了,稍稍退了半步,向身後的一名體育生使了一個眼色。
這個體育生懷裡還抱着一個籃球,得到了白衣年青人的暗示之後,手上一緊,籃球直奔着孫易的腦袋飛了過去,這一下子力量極大,若是一般人捱上一下子也要頭昏腦脹好一會。
孫易這一會正好將籤子上的最後一塊肉拽了下來,頭也不回地就是一簽子紮了過去,噗哧一聲,籤子穿過了籃球,將它挑在了籤子上。
孫易隨手一甩把破損的籃球甩到了一邊上,將杯裡的酒喝光,扎啤又滿滿地倒上一杯,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
說實話,孫易還真就看不上他們,堂堂易哥跟一幫大學生鬧矛盾,這消息要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孫易的這番作派着實讓不少小女生眼前發亮,看看人家,這才叫真正的真人不露相呢,那姿勢,那神態,簡直就是一代大俠的典範啊,眼中星星都冒出來了,恨不得現在就跟他生個小孩。
那個體育生的臉一下子脹得通紅,大步踏了過來,指着孫易怒聲道:“知道跟你說話的是誰嗎?竟然敢不給廖少的面子,你是不是活膩了,廖少只要一個電話,分分鐘鍾就能把你銬到局子裡頭去!”
“那就打電話啊!”孫易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說話,直嫌他們廢話,他的話也噎得這幾個人直翻白眼。
廖少的心裡也有些亂,細細地打量了孫易幾眼,最後還是暗自搖頭,他在省城也算不大不小的一個公子哥了,大小衙內就算不認識也看着眼熟,偏偏就沒有孫易這號人。
“來,雙雙你嚐嚐他家的錫紙牛蛙,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孫易把一份肥美的牛蛙推到了柳雙雙的面前,兩個人都是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廖少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做爲一個公子哥,最重的就是面子,孫易的這番傲氣做派讓他也有些心中沒底,如果孫易能夠跟他說兩句話的話,他也就坡下驢了,回頭再找回場子。
可偏偏孫易選擇了無視,這讓廖少更加下不來臺了,今天就算是硬撐,也要把這個面子找回來,否則傳揚出去的話,他廖少以後也不用再混了。
廖少一咬牙,向那三個體育生使了個眼色,有了他的指示,那名剛剛扔過籃球的男生伸手抄起了一個凳子就向孫易的後背砸了過來。
柳雙雙忍不住捂住的眼睛,她不敢再看了,不是怕孫易受傷,而是不忍心看這幾個動手的同學的下場。
凳子還沒等砸下來,啪啦一聲,實木做成的凳子板就破了一個大洞,一隻拳頭從破洞裡探了進來,然後狠狠地扣住了這名體育生的脖子,一把就將他拽到了桌子旁邊,篤地一聲,串羊肉的大籤子從他的手掌釘進了桌子裡,隨手再一擰,把籤子擰變,整個手掌都被釘死在了桌子上。
後面那兩個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掄着凳子一個掄着椅子撲了上來,等那名同學手掌竄血,抱着手慘叫的時候,他們已經衝到了孫易的跟前。
孫易仍然坐着沒動,隨手抄過旁邊的啤酒桶就砸了過去,直把掄凳子的體育生砸翻在地,跟着抓着他腿向身前一拽,那個凳子也掄了過來。
塑料製成的凳子啪地一聲碎成了無數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了,肚子上就捱了一拳,腸子都要斷了似的,跟着手上一疼,不知怎麼的就被拽到了桌子前,一隻手掌已經用籤子釘死到了桌子上。
三個膀大腰圓的體育生在桌子邊上釘了一排,鮮血滴滴噠噠地順着桌子流到了地面上,匯成了一條小溪。
廖少也算是見過世面了,經常一言不合就把人打得像血葫蘆似的,但是像今天這樣,三兩下就把的人手給釘死到桌子上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見到,孫易的果斷與狠辣讓廖少的兩條腿都有些發抖,手按着雙腿不停地向後退着。
孫易沒理他,一說廖少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他最大的威脅就是後臺了,如果沒有後臺的話,就憑他這被酒色掏空的身板,孫易還真不敢動手,怕自己一巴掌下去就能把他打休克了。
廖少出了燒烤攤,摸出電話就打了出去,怪的是,往常一口一個廖少,一口一個廖哥的警務口哥們在同一時間都在關機,打了七八個電話之後,廖少的臉就變了,這不對勁,他似乎在同一刻被所有人都拉進了黑名單裡頭。
嘗試着給老爹的秘書打了一個,秘書的聲音裡盡是疲憊,告訴他的消息也讓他如同五雷轟頂,自己的父親被紀委的人帶走了,而且還是省紀委。
混官場的,無論官職多大,都有一個共同的認識,只要被紀委帶走的,幾乎沒有能夠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