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就來了,只有兩個警察,本來不過就是一場林間升火的糾紛而已,如果不傷人的話,他們都懶得理會,護林員一年到頭可不少惹事,特別是擁有了罰款權以後,更是糾紛不斷。
但是當那兩名警察發現了火堆處的異常時臉色就變得嚴峻了起來,有人在這裡把一個人燒成了骨灰,這可就是人命大案了,當他們查詢了一下車牌號碼以後,臉色又變得古怪了起來。
因爲那輛車是一位外號叫蠍子的道上年青人的,蠍子這名聽起來挺陰毒的,但是警方還沒看在眼中,關鍵是他背後的人,可是金鉑ktv的大股東路開,而路開又跟市長劉飛關係匪淺,這下子事情可不好辦了。
當他們把消息層層上報,驚動了路開以後,孫易已經開車沒了影子。
曲小木的傷勢極爲嚴重,孫易沒有再去找路開,君子報仇十年不易,不能因爲他把自己兄弟的性命搭進去。
孫易帶着曲小木直接返回了東溝村,把曲小木安置好,又服用了一包藥粉之後,曲小木的精神好了一些,已經能睜開眼睛了。
看着木乃伊一樣的曲小木,孫易重重地嘆了口氣,先給他弄點吃的吧,孫易沒有驚動夢嵐和羅丹她們,怕嚇到她們,男人的事情,還是由男人來解決比較好。
到了第二天,曲小木已經可以說話了,“伊萬,是伊萬出賣了我們!”曲小木緊緊地拽着孫易的手道。
孫易點了點頭,他已經猜出來了,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伊萬已經死了,好歹也是兄弟一場,死了就一了百了,再追究下去就沒意思了。
“這裡不安全!”曲小木強掙着道,“他們會追來!”
孫易捏了捏曲小木的肩頭,曲小木身上的傷勢非常嚴重,除了嚴重的外傷之外,還有幾處骨折,還好孫易跟謝老學過分筋錯骨手,捏骨頭的水平雖說達不到一流,但是對付幾處小骨折還沒有問題的。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安心地養傷,放心吧,在我的老窩如果還不安全,那就沒有安全的地方了!我保證他們來幾個死幾個!”
曲小木粗重地喘息着,緩緩地又睡了過去,他傷得實在是太重了,虧得被孫易及時發現,否則的話,就算是送醫院都未必能救得回來。
陰天,有小雨,雨絲輕細如霧,籠罩着整個大地,雲層遮擋住了月光,使得鄉村的夜易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孫易看看外頭的天色,輕輕地嘆了口氣,還真是一個月黑殺人夜啊。
孫易把曲小木向炕邊上一拽,一塊木板一放就完美地把他給藏了起來,本來晚上就燒了炕薰薰潮氣,使得炕頭還熱乎着,肯定是超過了人體的體溫,就算是拿再先進的紅外探測也找不到人影。
孫易起身推門到了院子裡頭,一點白不帶一點聲息地走到了他的身邊,蹲坐着龐大的身體幾乎快要高到孫易的肩頭了。
孫易摸摸一點白的腦袋,然後向前指了指,一點白悄悄地鑽進了倉房裡頭,然後兩頭吃貨也傳來了動靜,從倉房探頭探腦地觀望着。
一條人影翻過柳枝牆悄悄地落到了院子裡頭,腦袋上還帶着黑乎乎的夜視儀,然後發出兩聲蟲鳴,跟着另外幾條人影出現在牆頭上。
幾個人剛剛落地,突然一人捂着臉輕哼了一聲,只見一個影子撲棱着翅膀鑽到了角落裡頭。
“怎麼回事?”隊長沉聲問道。
“不知是什麼東西咬了我一口!”受傷的人說話都有些漏氣了,暗處的孫易暗暗叫了一聲好,一點白那隻大公雞沒白養,看家護院是把好手。
別說一點白養的這隻超大公雞,就算是一般的大公雞,飛起來啄人的話,一樣一啄一個血洞,那個臉上被啄了一口的傷者,肯定是把臉都啄透了,牙牀子都出現了一個血洞。
幾個人悄悄地向前摸去,後頭,又有一個人跳了下來,他落得太后了,跟前面的人差了五六步遠,他剛剛落下來,腳脖子就是一疼,一股大力傳來,立刻就拽了一個跟頭,跟着手上臉上像是被一根粗釘子扎一樣一連紮了七八下子,不但把手上裝了消音器的槍丟了,甚至連喉管上都被啄出了一個洞,捂着脖子嘶嘶直漏氣。
這幾個人不愧是精銳,身後的動靜剛剛一起來,立刻扭身舉槍扣動了板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在暗夜裡發出噗噗的悶響聲,火光也不停地閃動着。
但是兩條影子一擊就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形如鬼魅。
其它人警戒,隊長還着兩個人察看了一下傷者,對方死死地捂着咽喉的血洞,一隻眼睛已經成了血洞,不時地咳上一口,盡是血塊和血沫,一時半會死不了,但是痛苦到了極點。
“瑪的,看起來像是被某種鳥啄出來的傷口,腿上是被利齒咬的,以老四的本事連反抗的動作都沒有做出來,這地方還真是邪性!”一名手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道。
“都小心一些,看到活的就給我殺!”眼看着那名手下臉孔變成了青紫色,馬上就不行了,隊長咬着牙道。
幾個人一起點了點頭,舉起了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變得更加小心了。
暗處的孫易冷笑了一聲,在自己的家裡頭自己又怕得了誰,弄死你們這些王八蛋當花肥。
當一人剛剛走過那條山葡萄藤形成的走廊時,一把鐵鍬橫裡劈了出來,鋒利的鐵鍬直接就把他半個脖子都砍斷了,鮮血噴灑,這個高手連吭都沒吭就一個跟頭摔倒下去。
其餘幾人大驚,紛紛回身舉槍,但是身後突然傳來了淒厲的風聲,一扭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馬上,一抹黑子凌空而下,臉被抓得稀巴爛,兩顆眼珠子被拽了出來。
一聲慘叫響徹夜空,孫易暗罵了一聲草,這麼慘叫可是會驚動鄰居的,嚇到老人和孩子可是很不道德的行爲。
孫易撿起了屍體旁邊的手槍,擡手就是一槍,一槍正中對方的胸口,叫聲戛然而止,屍體也撲倒在地。
隊長的額頭開始冒起了冷汗,幹了這麼多年刀頭舔血的營生,頭一回遇到這麼邪性的地方。
剩下的五個人聚在一起,緩緩地移動着,靠到了艙房的牆壁上,小心地警戒着。
一陣陣低沉的呼吸聲從身後傳來,隊長大驚,但是身後是冰冷的磚石牆壁,什麼都沒有,倒底是什麼東西?
嘩啦一聲,牆壁突然破裂,兩個龐大的黑影帶着風聲和低吼聲撲了過來,磚石之下,巨力傳來,一個人登時就飛了上了空中,只來得及慘叫了半聲就沒了動靜,死魚一樣的摔進了不遠處的水池裡頭。
隊長剛剛回身舉槍,跟着一條影子快如閃電般地飛竄而來,這是小小白,一口就咬到了他的手臂,隊長剛剛一擡腳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手槍機件碰撞的聲音,胸**起了一團血花。
兩個龐大的影子在槍火當中發出陣陣低吼,兩隻巨大的前爪拍動,一爪子下去,腦袋登時就縮進了脖腔子裡頭。
在槍火和兇獸當中,突進院子裡的八個人全部被放翻了,在院子外面,也傳來了輕微的槍聲還有低喝中的打鬥,孫易一個翻身出了院子,一點白遠遠地跑了過來,呼呼地喘着粗氣,後腿處鮮血淋淋,顯然是捱了一槍。
孫易打了一個響指,小小白從院牆跳了出來,在一點白的傷口上舔了舔,鼻子皺起露出森森的白牙,足下一蹬飛掠了出去。
孫易飛快地跟了上去,四周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孫易卻極爲熟悉地形,絲毫不受影響,當他戴上了順手摸來的夜視儀之後,速度就更快了。
遠遠的有一條影子一拐一拐在地村外的田地裡奔跑着,已經齊腰高的土豆秧苗被他拽得七零八落。
一看就是個沒啥農家經驗的人,在這種地裡頭跑,順着地壟溝跑的速度會更快一些,偏偏他要橫着地壟跑,半尺多高的地壟一個踩不穩就會把人絆倒,這一會他已經摔了七八個跟頭了。
對方也是戴着夜視儀的,眼看着孫易領着一條狗追了上來,頓時絕望了,對方有狗,就算是藏都沒地方藏,頓時停下了身子,回手就是幾槍。
孫易的身體一伏埋身進了土豆秧當中,跟着小小白接着向前突進着,對方也伏低了身子,雙方都把自己藏了起來。
前面的一點白突然放慢了動作,身體也伏低了下去,動作也放得極輕,這是犬科動物在捕獵時纔會有動作。
孫易也放慢了動手,對方的身手不錯,他的舊傷未愈,還是小心爲妙。
小小白突然一躍而起,發出一聲聲的低嘯聲,孫易握着槍跟着衝了過去,小小的個頭已經有一點白的八成大小了,算是一條體形極大的狂犬,直接就把對方撲翻在地上。
當孫易也追上來的時候,他就徹底沒了活路,對方打了小小白一槍,孫易也打了他一槍。
小小白丟了好大一塊皮肉,而孫易卻把對方的腦袋打出一個大洞來,拖着向家的方向走,小小白不時地還會來幫忙,灑在傷口上的藥粉被它舔了乾淨,孫易又給灑上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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