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對於老杜來說,這很難稱得上是福還是禍。
一張二十萬的支票擺在面前,那個笑眯眯的年青人什麼也沒說,只是讓他幫打聽一些消息,辦一點小事情。
話還沒有說明白,可是老杜的主裡頭已經在打鼓了,然後,十分乾淨利落地將二十萬的支票推了回去,起身就把人趕了出去,老杜好歹也是當過村長的人,雖說前幾年這村子裡頭也沒啥油水,但是借用職務之便再加上他老痞子的性格,承包大量的農田,也確實賺了不少錢,老杜還真就不缺那二十萬。
弗蘭肯得到消息,在亞倫的面前,面子有些抹不開了,這也不能怪他,大部分華夏人爲了二十萬就可以出賣消華夏機密的這個消息已經過時了,是十年前的價格,華夏的經濟飛躍速度足以讓世界震驚,他還抱着老皇曆,難怪會碰上一鼻子灰。
亞倫並沒有表現出不滿來,而是點了點安琪的照片,“這個女人,似乎可以利用一下!”
弗蘭肯立刻搖頭,“身邊的人背叛纔是最可怕了,這個老杜,我們還可以再爭取……”
弗蘭肯的話很硬,剛腹自用的性子在亞倫大公的面前不小心表現了出來,馬上反應過來自己是在跟誰說話,趕緊又把語氣放緩,腰身也是一彎,向亞倫大公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加重籌碼再試一次!”
亞倫擺了擺手道:“想怎麼做就儘管去做,不必看我!”
“是!”弗蘭肯道,趕緊去安排。
這一次再找上門來的年青人拿的不是支票了,而是一個袋子,一個華夏民工經常使用的那種編織袋式的提包袋,鼓鼓囊囊的透着一股沉重勁。
在老杜趕人之前,年青人拉開了拉鍊,頓時,滿滿一袋子粉紅的鈔票讓老杜的眼睛都花了,刺得生疼。
“這裡是二百萬現金,只要答應了我們的條件,這些錢隨便你怎麼使用!”
這個年青人很有辦事技巧,甚至對人心的把握也很有水平,一張薄薄的支票,和滿滿的一大兜子的現金,顯然後者更有衝擊力,特別是對老杜這種貪婪的傢伙,他連人家的一壟地的便宜都要佔呢,何況是這二百萬的現金呢。
老杜當村長的時候確實劃拉了一些錢,但是那會村子裡的現金有限,劃拉也劃拉不了多少,頂多就是偷摸的弄點地,再倒騰點木材,手上有個幾十萬都算不錯了,再加上他四處勾搭婦女,那些農村婦女哪個是省油的燈,就拿他的老相好曲梅來說,要是不從他身上佔點便宜,才懶得陪老杜玩那些花樣呢。
所以這錢確實是好東西,而且還是這麼一大兜子的錢,老杜沒有理由不動心,伸手在錢堆的中間抽出一疊來,放在手上一捻,立刻心知肚明,這錢都是真的,沒有假幣。
老杜還裝模做樣地想要擺個譜,人家裡主動求上門來的,必定有所圖謀,只要自己沉住氣再抻一抻,說不準這金額嗖地一下又翻個倍呢,要知道上次這孫子來只拿了二十萬,這一下子就漲了十倍,下次不說多了,漲兩倍就夠瞧了。
年青人似乎看出了老杜的想法,不着痕跡地將錢袋子向自己這邊微微一拽,老杜立刻就急了,立刻伸手壓了上去,嘴上叫道:“你幹啥!”
年青人很是溫和地道:“我的老闆雖然不缺錢,可是這錢也要用到正地方,事情能辦成,多少錢都無所謂,如果事情辦不好的話,也沒關係,這些錢有一半就算是你的辛苦費了!”
一眨麼眼的功夫,錢一下子就縮水了一半,老杜哪裡肯幹,急切地問道:“你還沒說要我幹什麼呢,我可告訴你,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可不幹啊,要蹲大牢的!”
年青人笑着道,“當然不會讓你去幹什麼,甚至你連動手都不必了,只要用眼睛看着點,給我們一點有用的消息就行了!”
老杜眼中的疑惑之意更濃了,這小山旮旯裡頭能有什麼機密?說白了自己現在就是一個老農,能提供什麼消息?難不成他們還要大量包地種土豆?
“倒底是啥事,說清楚了,這雲遮霧罩的聽不懂!”老杜有些小心地問道。
年青人笑了笑,和煦的笑容讓老杜緊張的情緒漸漸地緩解了下來。
“我們老闆和你們村的孫易有些糾葛,具體什麼矛盾你就不必知道了,現在我們老闆只是想嚇唬他一下,聽說孫易對他的孩子愛極了,如果可以小小地恐嚇一下的話……你放心,只是嚇唬一下,絕不會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來!”
老杜的眼睛一亮,從之前的杜彩霞,到後來的村長之爭,甚至孫易升職到了鎮上當鎮長,村長的位子都沒有輪到他,而是被孫易扶持着交給了劉老六,誰叫兩家的關係好呢,最可惡的是那些刁民竟然都沒有反對,當初他們反對自己當村長的勁頭都哪去了?
老杜現在是一肚子的不滿,這種不滿隨着上告被孫易強行壓了回來以後,就像是一座隨時準備噴發的火山一樣,不吐不快,現在終於有人來找孫易的麻煩了,這種好事他只會拍手稱快。
至於自己,不過就是小小的推波助瀾一下,應該沒什麼大事吧!
老杜不是不知道孫易這方圓幾百裡,甚至是北方省的影響力,可是人在利益,特別是二百萬對於老杜來說已經算是重利了,在這種影響下,僥倖心理自然而然地升起,自己只是悄悄地提供那麼一點消息而已!
老杜當既便點頭應了下來,而那個年青人直接就把錢留下了,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他會不會拿了錢不辦事。
老杜做爲一個老痞子,最擅長的就是耍狠耍無賴,挑撥離間,探聽小道消息之類的事情,對這種事情他有着極高的天賦,特別是經過一些細心的分析,老杜總能夠發現一些別人發現不了的事情。
孫小易,這個天之驕子,雖說年紀還小,可是已經可以騎在熊大和熊二的背上滿村子溜達了,而且這孩子一出門,方圓百里都十分有名氣的那條大狗一點白必定會隨行跟着,這一點白就算是路誌輝這個軍官都垂涏不已,甚至還弄來好幾條軍犬意圖配個種什麼的,可惜人家一點白連看都懶得看,它能看上的同類母獸,唯有山裡最強壯的母狼,孫易家裡頭的動物,除了沒皮沒臉的熊大和熊二之外,一個個的都傲着呢。
別看那兩頭吃貨沒臉沒皮的,可實際上,畢竟是野生的黑熊,在村子裡頭又養得溜光水滑了,那體重早就上千斤了,想從它們的爪牙下奪孩子,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老杜發現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在北方省十分有名氣的冷傲女總裁冷總,倒是經常會到村子裡來,跟孫易家的幾個女人打得火熱,而且她每次來都必定會帶着她的兒子冷顏。
在一般人看來,不過就是母親帶着孩子來串門,然後同齡孩子一起玩耍,甚至這個冰山一樣的美人說不準也跟孫易有着說清道不楚的關係,說不定人家孫易就是喜歡這種生過孩子的成熟的女人,男人的口味總是會變了。
但是老杜卻現了不一樣的地方,而這些破綻一般人是不會注意的,就是孫易家的那條極爲聰明,聰明得不像狗的大狗一點白。
一點白這條大黑狗平時看起來不兇,但是很冷,誰都不答理,唯有孫易的兒子孫小易,它會寸步不離,可是冷玉帶着兒子來的時候,那條大狗對他的態度明顯不一樣,甚至老杜還看到一點白叼着冷顏的衣服把他丟上熊二的後背,像保護孫小易那樣保護着這個孩子,這可就透着不尋常了。
再聯想到前兩年孫易沒有發大跡的時候,好像跟冷玉的關係就不清不楚的,沒多久這個冷玉就生了孩子,雖說公認這個孩子不是孫易的,可誰知道這裡頭會不會有什麼說道呢。
老杜心頭大喜,趕緊把這個消息傳了出去,亞倫和弗蘭肯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忍不住心頭一喜,斯嘉麗的那個孩子不太好弄,可如果是冷玉的話,從一個富商的手上弄走一個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嘛,至於這麼幹有多丟身份就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列了,這可是克拉克親王親自交待下來的,而且還嚴重聲明,這關係到血族的生死存亡和未來的地位問題,什麼風度紳士之類的全部放下。
弗蘭肯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不被看中的貴族,而亞倫大公在老一輩血族當中也有着做事不擇手段的評語,兩個老傢伙一拍既合,幹這種事情最合適不過了。
要調查冷玉並不難,這年頭只要給足了錢,弄幾條人命都不在話下,何況是區區一些公開的信息呢。
很快,弗蘭肯和亞倫的手上就蒐集到了足夠多的信息,特別是兩到三年前,冷顏出生前後那兩年的信息更是精確到了高速收費站的票據。
弗蘭肯足足五天沒睡覺,硬是讓他從浩如煙海般的各種資料當中找到了有用的東西。
“亞倫大工,您看這份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