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算是受盡了視覺上的折磨,但是趙恆的命令大如天,絕對不可以離開,直到後半夜才小小地眯了一會,一大清早,兩人又要去清水灣片場去轉轉,小君充當着司機,盡職盡責。
下午兩點,也不管孫易同不同意,小君開着車帶着孫易和羅丹直奔銅鑼灣。
銅鑼灣並不僅僅是一個商業區,同時還是一個娛樂區,而且也不像八十或是九十年代的黑勢力電影中那樣混亂,藝術加工後的東西總是多了那麼幾分誇張,動不動就揮刀砍人,那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事情。
如今的黑色勢力,都有着自己的產業,特別是在香江這種法治比較嚴謹的地方更是如此,因爲有商業土壤,黑色勢力又擁有着不弱的實力,很容易就能辦下實業。
這一點與內地不同,在內地,無論你是什麼樣的幫派,有多強大的實力,只要上頭想辦你,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請律師?**律?你可別鬧了,在我們內地,只有具有黑色性質的團伙,沒有真正的黑色勢力。
小君把車停在了一家娛樂城的樓下,這個娛樂城集合了演藝、ktv、會所等等你可以想到了中檔娛樂場所,也是大衆消費的主要場所。
不過他們並沒有上樓,而是直接通過娛樂城的保安帶領,乘坐一個專門的電梯一直到地下二層。
地面以上的建築,都是十分正常的娛樂場所,頂多就有一些陪酒的小妹或是包房公主,但是在地下的三層就不一樣了,一層是黃,一層是毒,還有一層就是賭。
而孫易他們所在的這一層,就是以賭爲主,本來孫易還以爲趙恆要請自己這個冒牌賭神來跟發哥對決一下,可是一看到那個鐵籠子一樣的臺子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孫易轉身就要走,卻被小君死死地拽住,不過就她這不過百斤的體重,對孫易一點威脅都沒有,就讓她掛在自己的身上,像是帶了一個大號的布娃娃一樣,腳步都沒有任何變形。
孫易還是沒有走成,趙恆攔在他的面前,抱着手臂,一副你要走就從我屍體上踏過的模樣。
孫易嘆了口氣,向小君道:“你先鬆手,幫我把羅丹送回去!”
“爲什麼要我回去?”羅丹有些不開心地問道。
孫易在她的粉臉上親了一口,輕輕地撫着她的秀髮道:“我只是不想讓你看到我像一隻猴子一樣被人耍着玩,這樣真的會很丟面子的,我只想在你們的面前,像一個真正的男人!放心,我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羅丹的心中微微一酸,男人就是在外頭打破了頭,轉頭回家,也要像一座山一樣厚重沉穩,讓女人可以深深地依靠。
羅丹很懂事,沒有拖孫易的後腿,十分聽話地讓小君送她回去。
趙恆看着羅丹走了,忍不住悠悠一嘆,“你啊,還真是被幸福包圍着,有這樣的女人跟着你,你也該知足了!”
“我一向都很知足!”孫易淡淡地道,然後向趙恆道:“我不喜歡別人利用我,現在,把事情說清楚,否則的話,我要走,沒人能攔得住我,就憑你的那些手下,就不要在我面前丟人現眼了,還有,你的那些手段,少在我身上使!”
“你這樣可真讓我傷心,我哪有對你使手段,你這樣的男人,天生就是用力量去打破陰謀的人!”趙恆嘆道,這一點她說的倒是實話,在絕對力量面前,無論是陰謀還是陽謀,都那麼蒼白無力。
趙恆這回向孫易交了個底,她來香江,可不僅僅是北方農產品的合作,還有黑色勢力上的合作,可惜,人家香江的黑色勢力早已經形成了產業,走向集團化,正規化。
而內地的黑色勢力,還停留在黑白色結,依靠官方保護衣的水平上,在真正的黑勢力眼中,根本就不夠看,人家鳥都不鳥她。
趙恆用了很大的努力,纔算是打動了香江二流黑勢力大飛哥,這個娛樂城就是大飛哥的產業,而賭場,除了一些正常的賭具之外,最重要的收入就是賭拳。
在戰亂年代,武學人材要麼投身革命,要麼就避之一隅,香江、東南亞甚至是米國都是選擇,很多武學人才都選擇了轉道香江。
在五六十年代,拳師在香江設立的拳館數不勝數,拼拳踢館更是如同家常便飯一樣,到後來,甚至還有很多武學名師投身到了影視行業,或做龍虎師,或者乾脆就上陣拍電影。
很多武學傳承都很好地流傳了下來,甚至被髮揚光大,比如詠春拳、八極拳等等,其中詠春拳因李小龍而被世人廣爲得知,近年來,一部電影葉問更是將詠春拳推到了極致。
在這太平年代,武術更多的是一種表演性質,而國際拳臺上的一些自由格鬥裡,更是少有華夏的武學高手身影存在,所以也給人一種錯覺,就是華夏武學只是好看,好看到影響到了好萊塢的影片模式。
不過真正與高手交過手的孫易卻知道華夏的武學有多厲害,僅僅是羅家的一個劈掛掌就讓他吃過不小的虧,差點把他打吐血。
其實說到底,無論是哪種武學,練到極點都極具有殺傷力,畢竟每種格鬥術都是長期千錘百煅才存留下來的,泰拳能打,但是能說泰拳不好看嗎?還不一樣出了一個託尼賈這樣的影星。
孫易和趙恆坐在拳臺邊上最好的位置處,看着臺上鐵籠子裡頭兩個拳手打得鼻口竄血。
這兩個人只能算是半專業級別的拳手,使的也是散打的套路,等他們兩個分出勝負,再上來的這兩個人更有看頭,似乎是無限制格鬥這一流派的,打得更加瘋狂,動作更快。
趙恆在一浪高過一浪的狂吼當中給孫易講解着,“在這個拳臺上,沒有任何規則!”
“沒有規則?能使用武器嗎?”孫易問道。
“似乎,可以!”趙恆有些不太確定地道。
這時,其中一個被打得很慘的拳頭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拽住了鐵籠子上一根已經鬆動的鋼筋,本來就已經鬆動了,被他一把就拽了下來,劈頭就是一棍子,將另外一個壯碩的拳頭打翻在地,跟着又補了好幾下子,把那個拳手打得一動也不動。
“在這拳臺上,似乎連小命都沒有保障啊!”孫易幽幽地道。
“似乎是這麼回事,不過一般情況下都不會下死手的,都是這個圈子裡的,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趙恆道,這時,另外一個人走上了前臺,外號黑魔,是一個長得很黑的東方男子。
他的體形並沒有壯碩到極爲誇張,只是倒三角的肌肉十分靈活,一看就是常年練拳打出來的肌肉,甚至還採用了某種超越極限的訓練方式,從他有些暗啞的臉色上就看得出來。
黑魔一走出來,頓時就引起了一陣陣的瘋狂而又嗜血的瘋狂吼叫聲,遠遠地看到大飛哥戴着墨鏡,晃着膀子走過來,趙恆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這個黑魔就是大飛手下的拳頭,以出手狠辣聞名,在他的手下,已經超過二十條人命了!”
“他練的是什麼拳?”孫易問道。
趙恆搖了搖頭,“這個我不太懂,不過聽說是西方無限制格鬥那一流派的,說白了就是什麼都會點,然後融合到一起自成一家,這個黑魔,絕對是個高手!”
說話間,大飛哥已經走了過來,手上還夾着一根粗大的雪茄,用色眯眯的目光看着趙恆,伸手指點了她幾下,“哈哈,趙總你可不老實啊,還真敢派人上臺啊,不會是你的相好吧,打死了可別心疼!”
趙恆淡淡一笑道:“大飛哥說的哪裡話,我倒是想當他的相好,可是他看不上我啊!”
孫易看着這個囂張的大飛哥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又有些狐疑地看了趙恆一眼,他懷疑自己被這個娘們給算計了,跟這樣的人合作,怎麼看都不靠譜。
趙恆似乎看出了孫易的疑惑,低聲道:“孫易,別誤會,這是最快打進香江圈子的一種方式,我只是走了一條捷徑!”
“哼,捷徑!卻要老子拿拳頭給你拼,真拿我當紅花棍使啦!”孫易哼了一聲,這時,臺上的黑魔突然衝到了籠子邊上,指着孫易大吼了起來,各種侮辱性的手勢向孫易比劃了起來。
孫易搖了搖頭,將外套脫了下來,變成了光膀子,一身壯碩而又靈活的肌肉,讓臺上的黑魔不由得微微一愣,跟着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孫易的體形還有他肌肉鼓動時的靈活度就可以看得出來,絕不是易與之輩。
“既然是賭檯,我可不可以押自己贏?”孫易突然問道。
大飛哥哈哈地笑道:“當然,開場子就是來賭了,我大飛是出了名的有信譽,你敢押,我就敢坐莊!”
“好吧,我壓自己贏!”孫易說着,拿出了一張visa信用卡。
“喲,沒看出來,一個土包子還用這種卡吶!”大飛哥十分不屑地道。
孫易淡淡一笑道:“這張卡里的現金全部壓下,大飛哥,你這裡應該可以劃卡的吧!”
看書王小說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