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赤塔,再想吃正宗的中餐可就難嘍,不過你可以自己做飯吃,老毛子的東西壓根就不是人吃的!”一邊吃着飯,一邊給孫易講着毛子國的各種見聞,孫易聽得也認真。
“這地方,菜比肉貴,你要是喜歡吃肉的話,可就來對地方嘍,而且老毛子不吃豬蹄、雞爪這些零七八碎的東西,都是拿去做狗糧、貓糧,要不就粉碎了做肥料,他們只喜歡吃成塊的肉,雞肉更是喜歡吃死肉疙瘩一樣的雞胸肉,但是咱華夏人就是喜歡吃那些邊角旮旯。
早些年來毛子國,什麼雞爪啦、豬蹄啦、豬頭肉這些東西都不用花錢的,成筐成筐的往家裡擡,後來華夏人越來越多,人人都去市場要,毛子又不是大傻逼,當然知道這東西值錢,後來也開始賣,還越賣越貴!”
孫易聽着,跟着又笑了起來,“聽說毛子女都挺豪放的啊!特喜歡勤勞的華夏人,半夜鑽被窩留種什麼的!”
“扯基吧蛋!”黃牛不屑地道,“真以爲人家毛子女傻啊,花錢搞搞還行,想白撿哪有那麼好的事,我告訴你,這地方的種族歧視嚴重着呢,毛子女一般不跟華夏人搞的,你說的那是早些年剛解體那會,飯都吃不上了,誰還在乎跟誰搞。
那個時候,一袋麪包就能搞一個毛子大姑娘,現在……哼……”黃牛說着喝了口酒,不停地搖着頭,“我在這裡好幾年了,不花錢的毛子妞可是從來沒搞過!”
孫易笑了笑,他只是問些奇聞,對搞不搞毛子妞的興趣不是很大。
告別了黃牛,向火車站走去,在一家華夏人開的商店裡,買了一部手機,又買了一張可以打國際電話的電話卡,又花了他好幾萬盧布,但是聽着電話裡傳來的聲音,覺得一切都值了。
“柳姐,雙雙考得怎麼樣?”孫易問道。
“很好,很好,雙雙說以她的成績,國內的名校隨便挑!”柳姐難得地用驕傲的語氣與孫易說話,跟着情緒又低沉了下來,“你……我聽說你……”
“姐,你聽說的都是假的,我是跑路了不假,但是這事還沒完呢,既然國內呆不了,我就跑國外來混混,等我打開了局面,就接你們過來!”孫易道。
“你……你一定要小心啊,如果缺什麼,記得給我打電話!”柳姐的聲音已經帶了些哭意。
孫易的心裡也是酸酸的,掛斷了電話,上了火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又拿出電話打給夢嵐姐和羅丹,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打給蘇子墨,畢竟自己現在是身負命案逃亡在外,而蘇子墨又是官員,影響不好。
現在他人在國外,電話打也就打了,誰也不能把他如何。
放下電話,躺在牀鋪上,看着夜色下的小鎮,才晚上八點,已經在大半漆黑了。
火車停在小鎮的站臺上久久沒有啓動,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不懂毛子語,也無法詢問。
這幾天精神高度緊張,現在突然鬆懈下來,一陣陣的倦意襲上心頭,迷迷糊糊的剛要睡着,突然覺得一隻手探到了他的身體內側,正在拽他的包。
包裡裝的都是現金,大額盧布還有他的護照,所以孫易看得很緊,現在被人一拽,立刻就清醒了過來,一扭頭,只見兩個毛子大漢,還有一個頭髮捲卷的二毛子(指的是混血人種,多是毛子與中亞民族,少數華夏人的混血兒)正站在他的身邊。
兩個壯碩的毛子大漢握着拳頭,手上還拎着短刀,瘦小的二毛子正儘可能小心地拽包,孫易一睜眼睛,把這個頭髮卷卷二毛子嚇了一跳。
見孫易醒了過來,那兩個毛子大漢見偷不成,索性就明搶了,比華夏的小偷還要囂張。
毛子這地界,對付華夏人從來都不手軟,但是真正的毛子族,他們是從不會這麼幹的,誰叫華夏人走到哪裡都是弱勢羣體呢。
如果換成一般的華夏人,或許真的要被他們搶了,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孫易,在一個毛子大漢手上的短刀還沒來得及壓到他脖子上的時候,孫易的袖子裡虎牙軍刀滑了出來,先頂到了這個漢子的肚子上。
然後,孫易十分挑釁地向他揚了揚眉毛,眼神也變得兇戾了起來,孫易是殺過人,見過血的,一兇悍起來,隱隱還有一股血氣升騰着,嚇得這兩個毛子一個二毛子全都呆住了。
孫易伸手捏住了旁邊的鋼筋防護攔,用力地一捏再一拽,鋼筋立刻就彎了下來。
“離笑隆……”
幾個毛子驚呼了起來,他們這彆扭的話孫易想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敢情說的是李小龍。
孫易將刀向肘後一背,然後擺了個架式,李小龍式的低聲咆哮了起來,一抹鼻子,衝他們勾了勾手指頭。
孫易這麼一弄,立刻就嚇得幾個毛子不停地往後退,孫易腳下一蹬,上前就是一步,一腳踹在車廂隔斷的地方,轟的一聲,直接就踹出了一個大洞。
“功夫,功夫!”毛子驚呼了起來,拼命地往後退,孫易冷哼了一聲,拎着刀就追了上去,嘴上喝吼着,“老子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功夫!”
孫易這麼一追,幾個毛子嚇得調頭就跑,連滾帶爬地撲下了火車。
鄰位的幾個老毛子,還有幾個華夏人都看傻了,特別是那幾個華夏人,更是眼中閃動着激動的神色,身在國外,極少能夠看到華夏人有這麼威武的時候。
看着幾個毛子跑出了車站,還不停地回頭觀望的模樣,孫易自己都想笑,很悲哀的那種。
在晃動的火車上晃了七八個小時,也好好地睡了一覺,做了一串的惡夢,當再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出現了城市的影子,可惜孫易睡了一夜的覺,又聽不懂毛子語,根本就不知道到哪了,跟列車員比劃了半天也沒比劃明白。
還是旁邊的一個華夏人告訴他,火車已經進入赤塔市,再有幾分鐘就該停車了。
孫易道了謝,拎起包準備下車,毛子國地域廣闊,而且發展重心都在歐洲那邊,東部基本沒怎麼開發,如果不是託前蘇聯計劃經濟的福,只怕這東部還是一片片的原始森林呢。
赤塔市相當於國內的省會城市,主要的營生就是各種有生金屬,資源豐富得恨不能一鍬挖下去就能挖出二斤銅來。
偏偏這省會城市,只有三四十萬的人口,森林覆蓋率更是達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真真切切的地廣人稀,相比國內的人挨人人擠人來說,看着都覺得眼紅。
出了車站,走在異域風情的街道上,看着來來往往稀稀拉拉的人,孫易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年青的毛子女差不多個個都是身高腿長,大眼睛高鼻樑,漂亮得不像話。
但是這女人一到三十歲往上,一個個身材就變了樣,肥碩得令人難以想像,甚至孫易還看到一個四十餘歲,領着三個孩子的婦女,肥碩的體形能裝進去兩個孫易還要掛點零,看得他直咧嘴。
相比之下,國內的成熟的女人們,簡直個個都是徐娘半老,風韻尤存了,反正孫易在這個不大的赤塔市溜達了兩個小時,能稱得上風韻尤存的,一個都沒有看到,只能從幾個不那麼肥碩的毛子女臉上依稀看到當年的風情。
孫易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懂俄語,在赤塔市內轉了一圈,連個酒店旅館都找不到,總不能像那些喝得搖搖晃晃找不到家的毛子老頭一樣隨處一躺吧。
在毛子地界,無論是什麼季節,酗酒喝得不省人事的人十分常見,赤水塔地方天氣又冷,這已經六月份了,氣溫仍然在十到二十度之間,到了冬天,因爲酗酒而凍死的人十分常見。
據那個黃牛所說,毛子國的警察,有很大一分部收入都是來這些醉漢,看到喝醉的人,向警局裡一拉,在警局裡過一夜,第二天酒醒了,遞上一張單子就開始收錢。
孫易絕不想嘗試露宿街頭,特別是孤身一人在異國它鄉,他這個強悍的男人,也有一種打心底涌起的危險感,似乎看每一個人都是有敵意的。
還有,孫易在赤塔的街頭看到一個疑似華夏人的攤主,如同華夏千千萬萬的攤主一樣,擺攤賣着國內夜市常見的那些盜版的李寧、耐克、阿迪等運動服裝。
孫易向他打聽一下酒店的位置,這位中年攤主十分熱心地爲他指點了一家酒店。
酒店是一棟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老樓,這種樓在國內的北方前蘇聯援建的城市裡還常能看到,最大的特點就是每棟樓都是一模一樣的,當地人找不到家都是常事。
而且窗子都比較小,在冷戰思維下,小窗子便於隱蔽,又便於民兵投擲手榴彈。
但是內部裝修還是很不錯的,相當於國內的兩三星酒店。
雙方都用極其蹩腳的英語在交流,反正都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在手勢的幫助下,最終還是開了一間房,那張護照幫了孫易很大的忙。
住進了酒店,孫易手捏着電話,上頭已經有了兩個未接來電,從最後的幾位能看得出來,是蘇子墨給他打來的電話,孫易沒有打算回拔,他不想把屬於自己的麻煩帶給蘇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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