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一腳油門踩下去,就把火箭彈甩得不知了去向,輪式戰車的機動性能本來就非常好,再加上五百米的距離,rpg7的風偏性也大,在沒有專業反坦克導彈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裝甲車,重機槍子彈掃在車身上,除了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聲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炮塔和機關炮臺同時轉動了起來,遠遠地瞄向了那些武裝份子,然後同時開火。
六零炮每開火一次,都是一聲沉悶的轟鳴聲,機關炮則發出清脆的爆鳴聲,咚咚咚的聲音清脆而有節奏,有裝甲車這個沉重的平臺在,使得機關炮的震動都變得不是很大了。
炮彈如雨一般地撲了過去,炸得對方的陣營當中殘肢斷臂四處橫飛,殺得人員四處逃散。
從來都是華夏人比較好欺負,就算是騎到了他們的頭上,也只是像徵性地防禦一下,極少有現在這樣,直接就殺了出來,恨不得殺得屍山血海才行。
火箭筒的距離太遠,裝甲車又一直處於高速運動當中,很難奏效,使得這些武裝份子根本就沒有有效的手段來對抗這輛裝甲車。
這些武裝份子紛紛爬上了車向後退去,那些步行的可就倒了黴,被裝甲車衝過去一通掃射,死傷無數。輪式裝甲車最大的優點就是速度夠快,哪怕是越野速度也比一般的汽車要快,追上去一炮一個,炸得對方的車子零件亂飛。
直到裝甲車的炮彈打光了,才緩緩地退了回來,此時石油廠外面的武裝份子已經全部被收拾掉了。
看到裝甲車殺氣騰騰地退了回來,四周一片寂靜,直到孫易他們下了車,才爆發出一陣陣的歡呼聲。
唐山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真是好險吶,要不是孫易搶了這麼一輛裝甲車,怕是他們這個石油廠的損失就大了。
敵人退了,正好可以護送所有的華工退往港口,而且有了裝甲車的護送,安全係數也直線上升。
佟遠峰當既拍板做出了決定,立刻退往港口,在這麼混亂的情況下,能夠把手下所有人安全地帶出去也是大功一件,畢竟巴而圖的戰爭屬於不可抗力因素,放棄石油廠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本來孫易想讓蘇子墨坐進更加安全的裝甲車裡,卻被唐山所阻止,如果路上真的遇到危險的話,裝甲車肯定是對方軍事人員首先打擊的目標,這玩意看着安全,實際上卻最危險,孫易這才做罷。
機關炮和六零炮彈都打光了,根本就沒地方補充去,但是被軍中高手稍稍一轉裝,在原本機關炮的位置上,安裝了兩挺重並聯的重機槍,一開火子彈如雨,威力絲毫不弱。
在生命的威脅下,所有人都在最短的時間內組織好了,幸好各種車輛都不缺,甚至把工程車改裝一下開出去也能裝不少人,那些各種斯坦國來的勞工就地遣散,就不願意走了,也可以隨他們去港口。
一共上百輛各種車子形成了一條長龍開始上路了,裝甲車位於最前頭開路,後面壓陣的是三輛加裝了重機槍的皮卡車,車隊揚起了大片的煙塵升騰而起。
石油廠在建立的時候,就充份考慮到了運輸的問題,所以距離港口並不遠,只有不到五十公里遠,這段公路又是在建廠的時候重新修整過的,很平坦,幾乎比巴而圖境內任何公路的路況都要好。
車子在這裡輕輕鬆鬆地就跑到了八十公里以上的時速,如果不是輪式裝甲車的速度限制,只怕車隊的車速能夠一直提到一百以上。
一直開到了港口,順風順水,沒有再遇到任何麻煩,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至少巴而圖的動亂還沒有波及到這裡,遠遠地還能看到米國佬在波斯灣的艦隊,龐大的船體總算是給人了一種安全感,哪怕這並不是自己國家的軍艦。
除了這些華工之外,還有許多外國人亂哄哄地往這裡頭趕,不時地有一些駁船開過來,將那些西方國家的成員接走,國內也傳來了消息,從亞丁灣趕來的商船和軍艦正在路上,四十八小時之後將會趕到港口。
也就是說,他們再熬過四十八個小時就可以了,港口這裡相對也比較安全。
孫易看了看蘇子墨的傷勢,有他的藥,傷勢基本上沒有任何問題了,不遠處,鄧旭目光陰冷地看着孫易,不時地看看蘇子墨。
遠處的華工人羣裡,三名相貌普通的華工隨着人流緩緩地走到了前面,其中一人的目光落到了孫易的身上,瞬間,目光變得冰冷無比。
鄧旭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甚至笑得有些瘋狂。
“小鄧,你怎麼了?”佟遠峰問道。
鄧旭被嚇了一跳,“你……你什麼時候來的?”看着佟遠峰,鄧旭結結巴巴地道。
“有一會了,你沒事吧?”佟遠峰上下打量着鄧旭問道,他生怕鄧旭再一次崩潰,此前被嚇尿了一回,甚至嚇得崩潰了一回,現在又露出這麼詭異的笑容,佟遠峰都怕他瘋掉。
“沒事,沒事!”鄧旭趕緊道,然後扭過臉去假裝忙碌的樣子,在這個工作組裡頭,他的臉算是徹底地丟盡了,就算是佟遠峰不踢他出去,他也沒有臉面再留在這裡了,回國就一定要調走的。
這也是他和佟遠峰達成的默契,他調走,佟遠峰負責壓下那些流言,所謂的流言其實就是事實。
孫易關心了一會蘇子墨的傷勢,然後跟大鬆等人說說笑笑地向裝甲車走去,這輛裝甲車可是他們活命的保障,必須要維護好了。
反正他們很快就要走了,一些武器之類的東西也不必太節約了,索性把剩下的一挺重機槍也裝了上去,形成了一個三聯裝的重機槍組,掃射起來威力更大幾分。
大海把車子的機器維護了一下,跟大鬆商量着去淘點零件,可以讓發動機的功率再提高一些,大海的興趣很濃,賽車玩得再多,哪裡有玩裝甲車來得痛快。
兩人跑到一輛越野車那裡開始拆一些零件,誠子和孫易一邊說笑着,一邊拿油漆在車身上塗鴉,把好好的一輛裝甲車畫得花花綠綠的,充滿了後現代主義的藝術感。
一柄鋒利的短刀探到了誠子的脖子處,短刀一劃,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誠子捂着被脖子,血管和氣管同時被劃斷,只有一陣漏氣似的嘶嘶聲,孫易抽了抽鼻子,剛剛一扭頭,一根細細的鋼絲就從後頭套了過來,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瞬間收緊的細鋼絲幾乎要把孫易的咽喉勒斷,悶哼一聲孫易一記手肘就頂到了身後,與人體接觸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音,鋼絲只是稍稍一鬆,跟着又一次收緊,哪怕是斷了骨頭受了重傷,暗殺者仍然用堅韌的意志挺住了。
一個面目普通的,穿着工裝的漢子快步奔跑了過來,手上還拿着一個小小的針筒。
孫易抓撓着勒進皮肉裡的細鋼絲,當地個工裝漢子靠近的時候,突然飛起一腳就踹了過去。
一腳正踹在對方的肚子上,把他踹得飛了出去,孫易向後抓撓的手也揪住了身後來暗殺者的衣領,一甩手就把他扔得飛了起來,脖子上的鋼絲勒傷了皮肉,還掛在脖子上沒有落下來。
孫易一把拽下了鋼絲,脖子上鮮血頓時就痛了出來,也虧得孫易肌肉結實,崩緊了之後堅硬如花崗岩一般,若是換個人的話,只怕就要被勒斷咽喉了。
孫易臉上閃過一絲兇悍的神色,捏着鋼絲就兩個受了傷的暗殺者走去,只是剛走了兩步,身體就是一僵,腿上一軟,一個跟頭摔了下去,在他的小腿上還插着一根針筒,剛剛那一腳雖然把人踹飛重傷,但是對方也趁機把針筒扎到了他的腿上。
孫易拔下了針筒,小小的針筒裡頭**只剩下一半,散發着淡淡的杏仁味道,孫易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又短促,肌肉也開始發硬。
孫易暗叫一聲壞了,中毒了,這管**怎麼看也不像是善與之輩。
那兩個受傷的暗殺者似乎對他們的毒相當有信心,相互攙扶着爬了起來,悄悄地上了一輛車,向巴而圖的方向行去。
孫易摔倒在地,僵直的手在懷裡摸索着,摸出一個塑料包來,但是他的肌肉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心臟的跳動都變得不規律起來,馬上就要停頓了一樣。
孫易的身體微顫着,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來,他已經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哪怕是他不遠千里從毛子國狂奔回來那兩次,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離死亡這麼近。
一陣驚呼聲響了起來,眼前只隱隱地看到了一個淡淡的影子,然後孫易就失去了知覺,陷入了無邊的黑暗當中。
蘇子墨本來想來跟孫易說幾句話,暗示他一下,在公衆面前,兩個人不好太親熱,她覺得孫易自她受傷以後表現得有些太多了,已經有些流言流語傳出來了,大企業裡頭的頃扎可一點都不比官場差。
但是她到了裝甲車這裡,只看到了脖子被割斷的誠子,還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孫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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