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處關節脫臼了,小臂撓骨骨裂,手上更是有四根指骨折斷,好在孫易跟謝老學過分筋錯骨手,能拆開骨頭自然也能把骨頭接回去,這種接骨方式在西醫看來很不可思議,明明已經錯位的骨頭,隔着肌肉偏偏能捏得嚴絲合縫,不用開刀也不用打鋼釘,而且癒合起來也比手術的方式快上數倍,身體好點的甚至都不必吃藥。
“怎麼樣?嚴不嚴重?”藍眉問道。
孫易搖了搖頭,然後動了動手臂,除了指骨之外,別的傷都不重,但是需要養上一陣子了。
孫易和身體素質異於常人,又有藥王丹相助,相信只需要七八天就能好得差不多了,在這方面從來都不必有太多的懷疑。
等處理完了手上的傷,又把榴彈發射器藏回了倉房裡頭,孫易纔回過神來,向藍眉道:“你說,那個老不要臉的來這裡幹什麼?大老遠跑來就是爲了耍酷再討一頓打?”
藍眉敲了敲腦門,嘆了口氣道:“他好像想說什麼來着,然後被你打回去了,不過那個老傢伙還真是挺帥的!”
孫易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哼了一聲,帶着醋味道:“光帥有蛋用,就算聯想也該鬆下了!”
“喲喲喲,你這是吃醋呢,怎麼着,就許你左擁右抱大被同眠的,還不許我看看帥哥有點性幻想啊!”
藍眉的話噎得孫易直翻白眼,不過她說得好有道理,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了。
不過孫易很快就惱火了起來,這種事能講道理嗎,多吃多佔是雄性的天性,雖說自私了一點,可是孫易真的不想失去任何一個,不要臉就不要臉吧,在這種事情上,臉面這東西是不值錢的。
用還算完好的左臂一把摟過藍眉把她抱了起來,本來想用右手打她屁屁的,可是手上有傷,藍眉也知道他受傷了不敢太用力掙扎。
孫易一低頭,隔着褲子咬到了她豐滿而又彈性十足的豐臀上,讓藍眉輕叫了一聲,伸手在他結實的胸肌上狠掐了一把纔算是把自己解脫出來。
兩人進屋悄悄地把孫易受傷的手指包紮了起來,藍眉正準備做飯呢,大門口探進一個腦袋來,是原來秀水村的村長馮全,是一個十分精明又能幹的中年人,有農民式的狡猾卻又不失厚道。
“鎮長回來了呀!”馮全樂呵呵地進來了,還拖着一個碩大的麻袋。
孫易一拍腦袋,要是馮全不說的話他還真忘了自己現在可是國家幹部呢,正巴經的林河鎮鎮長,好像他這個鎮長從上任那天就是一個擺設,啥事都交給了原來的老鎮長去處理,人家老鎮長都退休了,硬是被他請回來發揮餘熱,有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坐鎮,又有孫易的兇名在外,鎮上倒是沒人敢起刺。
“馮叔來啦,快進來坐!”孫易趕緊迎了上去,無論他在外頭混得多牛,回到了村子裡頭,仍然是一個小輩,該叫叔的叫叔,該叫爺的叫爺,絕對不會把外頭的威風抖到村子裡頭來,只有沒能耐的人才會窩裡橫,可越是這樣,孫易在村裡頭,在鎮上的威望就越高,這也跟他給村鎮帶來實打實的好處分不開。
馮全看了一眼就知道屋子裡頭還有人在睡覺,趕緊擺了擺手,有些神秘地道:“我一侄子昨天在山裡頭套了兩隻狍子還有一隻大野豬,那小子運氣好,又摸了幾隻飛龍,知道你不差東西,好歹也是點野味嘛!”
孫易不客氣地接過了麻袋笑道:“馮叔,這狍子和野豬有時有餉的打點,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飛龍這東西最好還是別碰了,山裡的野牲口剛剛恢復一點,咱可別禍害太狠了,別人咱管不着,可是咱自己也得注意着點啊!”
聽着孫易玩笑一樣的話,馮全微微有些尷尬,村裡人都知道孫易年年也進山,弄些野豬狍子之類的東西回來,家家也分出點,不夠數的就買上些牛羊肉湊數,但是一些比較珍惜的東西從來都不碰的。
雖說如今這年頭,幾乎看着個活的野物,除了老家賊之外差不多都算是保護動物了,但是人心有杆稱,飛龍這種曾經做爲貢品存在的飛禽數量還是太少了。
馮全一邊給孫易遞着煙一邊道:“還不是年青不懂事嘛!回頭我揍他!”
孫易接了煙點上,然後笑道:“你那侄子我見過,不像是不懂事的人啊,挺穩重的,在礦泉水廠幹得挺好的也不少掙啊!”
馮全苦着臉道:“那小子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他的幾個同學前幾天來了,幾個年青人湊一塊攛掇着就進了山,結果第二次進的時候被護林隊給逮着了,你知道,那個是省裡頭髮文弄的護林隊,咱們縣市都管不着!”
孫易笑着道:“我就知道這東西不好收,你等會,我打個電話!”
藍眉把電話遞了過來,孫易想了想,本來想給劉國裕打電話了,但是再一想,劉國裕纔剛剛被調到省廳,正忙着穩腳跟呢,怕是幫不上什麼忙,最後還是有些不太情願地給自己的便宜老丈人打了過去,如今是堂堂副省長,位列常委,手握實權的一方大吏。
電話剛剛一接通,就聽白千山十分不客氣地道:“小易啊,你又跑哪去了,小云也不見了影子,有時間讓她回來一趟,總也不回家算怎麼回事啊!”
白千山無奈到了極點,女兒本來就叛逆,如果是一般人的話,白大省長動動手指頭就能把火苗摁下去,偏偏碰到了孫易,別人不知道,可是他清楚得很,自己能夠從一個地級市順風順水地一直上升到省裡頭成爲十分年青,而且十分有希望競爭頭把交椅的年青省級幹部,還要託孫易的福呢,如果沒有孫易出手把自己的老領導治好的話,只怕他就在地級市的市長位子上退休了。
所以面對女兒的那點破事,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假裝不知道了,現在孫易打來電話,正好藉機發個火。
“行行,沒問題,過兩天給您送禮去!”孫易笑着道,“對了,順手幫個小忙唄!”
兩說人了半天,說的都是白雲那點事,至於解決馮全侄子被抓的事,只用了最後一句話而已。
孫易放下了電話一臉正色地道:“馮叔,這忙幫歸忙,但是千萬不能……”
“放心,那小子要是敢因爲有你的幫忙就起刺,我弄死他!”馮全的眉毛一立怒聲道。
孫易哈哈一笑,然後又給馮全遞了支菸道:“對了馮叔,你說咱們這裡依山靠水的,搞點野豬野雞啥的養殖咋樣?”
馮全的眼睛一亮,“咱農家人養東西是把好手,現在城裡頭的人都講究一個吃建康,肯定有搞頭,關鍵是這個銷路……”
說完馮全腦袋一拍,“你看我,有小易在還愁銷路嘛,正好咱村裡頭老頭老太太都閒着,有點活計幹還能多活幾天!”
“行,這事你跟六叔他們商量吧,我就不瞎摻和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找我!”孫易笑道,然後讓藍眉進屋拿了兩瓶好酒一盒據說是特有名氣的茶送給馮全。
馮全也知道孫易不差這點東西也就接了過來,關係都是在這種禮尚往來當中處出來的,太客氣了反倒是太見外了。
“正愁做啥吃的呢,這回有得吃了!”孫易把麻袋打開,裡頭有半片野豬還有半片狍子,另外還有四隻飛龍。
這種長得比鴿子略大,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大鳥就是飛龍了,用來吊湯味道再鮮美不過了,俗語說天上龍肉,地上驢肉,這個龍就是飛龍了。
藍眉把野豬肉和狍子肉放到鍋裡頭滷上,孫易則親自動手,把四隻飛龍都褪毛開膛處理好,不用任何調味道,只是加上水進行燉煮,水開之後把帶有血沫的水倒掉,加水重新燉上,剛剛一開鍋就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香氣,再加上一把鹽,剩下就是一直燉着了。
一直到下午時分,睡覺個的四個女人才醒過來,主要是餓了,被濃濃的肉味饞醒的,當孫易抱着幾塊木頭進來準備加點火的時候發現白雲正蹲在鍋邊上抱着一大塊肉在那啃呢。
“加點蘑菇就好了!”白雲有些含糊地道。
“加什麼蘑菇,剛睡醒就吃肉,那邊有粥,先去喝一碗!”孫易把白雲趕開,還是柳雙雙比較細心,沒等吃東西就發現孫易的右臂行動不便,問上幾聲,孫易不着痕跡地就把話題岔開了。
柳雙雙聰明地沒有再多問,而是轉頭去問藍眉了。
看着桌子上兩大盆肉,一大盆湯,還有一盆白菜蘿蔔之類的蘸醬菜,孫易的心裡頭別提多滿足了,總算能吃上一頓好的了,無論多精緻的南北大菜,在孫易看來,都沒有自家用大盆裝的菜味道香。
這一頓飯吃了個肚飽,別提有多爽了,吃完了飯白雲就纏着孫易要進山轉轉,孫易把眼睛一橫,“你得回家去了趟了,要不然的話你那對高官雙親就要殺來了!”
白雲叭噠幾下嘴,最終還是勉強點頭同意了,然後來目光灼灼地看着孫易,孫易有些頭疼地撓着腦袋,他自己去找白千山是一回事,可是跟白雲一塊登門又是一回事,總覺得這事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