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士兵正路過孫易的身邊,一個縱身就趴到了他的旁邊,架起了狙擊步槍瞄準着。
“易哥,來玩啊!”
“喲,這不是蛇眼嘛,你們這是幹啥?”孫易問道,竟然是老熟人,關寧那支隊伍裡的第一狙擊手,隊伍的第一順位指揮官,若是關寧掛了,他就是指揮官了。
“沒幹啥,抓幾個偷渡偷獵份子,沒啥難度!”
“沒難度?小心點,別陰溝裡頭翻了船!”孫易道,他可還是記得當初跟關寧他們第一次合作的時候就是抓偷獵份子,而那一次,也是孫易第一次與真正的軍人或是傭兵交手,一點白第一次口下有了人命。
“就是一幫搞走私的,順便再偷獵幾把,你看,這不是投降了!”蛇眼笑着道,果然,那幾個毛子扔下了手上的獵槍舉着手走了出來,倒是那隻受了傷的戀物癖老虎還在一個勁地吼叫着,幾乎把一名湊過去想包紮傷口的士兵咬傷。
“蛇眼,你盯着點,有不老實的直接開槍打死,我去看看!”孫易說着跑了出去,這些士兵早就知道孫易在這裡了,熱情地打着招呼,雖然孫易不是每個都認識,但是大部分都混個臉熟。
“老關!”孫易揚手打了個招呼。
“孫易啊,快點來,你對動物一向都有研究,趕緊把這隻老虎擺平了,要不然的話我們就要上麻醉彈了!”關寧道。
孫易拍拍胸口笑着道:“好哩,交給我了!”
孫易喜歡動物甚至多過喜歡人,扔下關寧跑去看看那隻戀物癖老虎的傷勢。
這隻老虎還記得孫易呢,見孫易過來,也沒有了之前兇悍的模樣,甚至還有些無力地躺到了雪地上,後腿和後臀處還在不停地冒着鮮血,孫易恨不得拿個瓶子接住,上等虎血啊,補氣壯力的絕世佳品啊,何況還是野生的老虎呢。
孫易趕緊從懷裡摸出一個藥粉包來,把藥粉灑在傷口處先止血,剩下一小半直接倒進了老虎的嘴裡頭,掰着它的嘴又給灌了點水衝下去。
看着孫易折騰這隻老虎如同折騰自家乖巧貓咪似的,讓那些士兵,甚至還有偷獵者都有些直眼了。
孫易把那件破衣服塞到了老虎的嘴邊上道:“來來,戀物癖,咬住衣服,我得把子彈取出來,那個同志,手術鉗借我用一下!”孫易一邊按着老虎的傷口尋找着子彈一邊叫道。
一名醫護兵趕緊取出了手術鉗遞了過去,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這隻足有六七百斤重的東北虎一眼,這玩意要發起狂來咬上一口可不是鬧着玩的。
“沒事,你躲遠點,這傢伙我認識,你離近了它不舒服!”孫易笑着道。
眼看着這隻老虎把那件已經看不出原來模樣的破衣服叼在了嘴裡頭,孫易手上的手術鉗也探進了老虎腿上的傷口中,夾住了變形的子彈。
戀物虎發出一聲聲的低吼聲,身體不停地抖動着,孫易緊緊地壓住了它的身體,以後背衝着虎口,對這隻老虎似乎無比的信任,而這隻老虎只是用鼻子拱着孫易的後背,甚至牙齒都在他的衣服上划動着,吼叫連連,腥氣涌動,偏偏就沒有咬下去。
孫易終於取出了一顆變了形的子彈,把傷口四周的藥粉向傷口上一劃拉再一捂,借了繃帶纏緊就算完事了,然後又取後臀處的子彈。
兩個傷口都處理完了,這隻戀物虎似乎像是鬆了口氣似的,躺在雪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氣。
那幾個走私偷獵的已經被控制住了,關寧他們也可以交差了,現在頭疼的是這隻老虎,哪怕裹了傷,以它現在的傷勢,捕不了獵只能餓死。
“不行的話我領回去養兩天吧,養好了傷再送回來,本來就是野虎,倒也不用擔心!”孫易說道。
“你可別開玩笑,這玩意進了村,要是咬死個把人可就出大事了!”關寧有些擔憂地道。
“沒事,放到村後的林子裡頭養着,這東西聰明着呢,只要吃餓了,肯定不會傷人,我還算有點餘地,買點豬肉牛肉的還喂得起!”孫易笑着道。
“那也只能這樣了!”關寧道,“對了,我們得趕緊回去上報任務了,就不陪你了,有時間咱們好好喝點!”
關寧說着,向孫易的懷裡拍了一樣東西,然後一揮手,帶着手下的隊伍押着人走向了林子,乾淨利索。
在孫易懷裡的是一根看起來還有些新鮮的骨頭棒子,似乎還是腿骨,在手上沉甸甸的直壓手,密度比一般的骨胳要大出不少,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從那幾個偷獵走私份子身上搜出來的虎骨。
這虎骨頭可是好東西,用來泡酒,補氣壯骨,自己有一園子的藥材倒是用不上,不過用來送人也是不錯的。
把虎骨頭一揣,拍拍那隻戀物虎的腦袋,“怎麼樣,你還能走嗎?這麼沉,我可背不動你!”
戀物虎傷了後胯和後臀,四條腿變成了三條腿,在雪地裡頭勉強地能走上幾步,速度還挺快的。
戀物虎把原來的破布團給扔了,一個勁地張嘴咬着孫易的衣服,把褲子都咬出一個大洞來,氣得孫易在它的臉上抽了一巴掌,“哥是不差一件衣服,可是你得給我留着穿回去啊,你彆着急,等我回去就把衣服送你!”
也不知這戀物虎聽沒聽懂,或者是孫易抽它的一巴掌起了作用,它果然不再咬孫易的衣服了,只是緊緊地跟在孫易的身邊。
最讓孫易覺得奇怪的是,這隻戀物虎進入他們的營地,一向盡忠職守的一點白和小小白竟然沒有表現出敵意來,反倒是湊了過來,兩狗一虎相互聞了聞,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倒是小萌這個雀鷹表現得很不友好,不過鷹與虎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也打不起來。
“你怎麼還領回來一隻老虎?”安琪有些驚訝地道。
孫易拍拍戀物虎的腦袋道:“這傢伙跟我也是老朋友了,受了點傷,我帶它回去養養傷,這麼扔山裡頭非餓死不可!”
“老朋友?是那隻扯你衣服的老虎嗎?”柳雙雙好奇地湊了過來,小心地伸手向虎頭上摸了過來,這隻大老虎像一隻家養的貓一樣,用側臉蹭動着柳雙雙的手,但是絕不肯離開孫易的身邊。
安琪哇了一聲,“這隻老虎還能摸啊,我還沒摸過老虎呢,特別是野生的!”
安琪說着,伸手也向老虎的腦袋上摸了過來,還沒等摸到虎毛呢,戀物虎的腦袋一收再一探,張嘴就向她的手上咬去,安琪驚得一縮手,虎口閉合,發出嘎登一聲牙齒碰撞的聲音。
“別**,這可是老虎!”孫易笑着道。
白雲這會也湊了過來,伸手摸了摸,這隻老虎仍然不反抗,反而還挺享受着,這戀物虎特看人,誰摸都行,就是不讓安琪摸,氣得安琪直跺腳。
“憑什麼啊,就算是見色起意,老孃也差不到哪裡去吧!”安琪氣得對那隻戀物虎指指點點着。
“你可拉倒吧!”孫易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他心裡頭也明白是怎麼回事,這隻戀物虎跟家裡的兩條狗一樣,跟自己有過關係的女人怎麼碰都行,別人肯定是不行,就連六嬸子也只是能進院子,想碰碰一點白想都不要想。
孫易給這隻戀物虎重新包紮了一下傷口,把獵來的野豬肉分了一大塊給它。
只是晚上休息的時候出問題了,四個人擠在一個挺大的帳蓬裡頭,已經裝得滿滿的了,當然,孫易是把安琪擠到了一邊上,省得她佔自己女人的便宜。
剛剛躺下,白雲不老實的手還沒等伸到孫易的身上呢,帳蓬就是一陣晃動,戀物虎在外頭撓着帳蓬,這帳蓬的質量非常不錯,可是也架不住一隻老虎撓動着,把拉鍊一拖,那隻戀物虎就拖着受傷的後腿不客氣地鑽了進來。
“你這麼大的體格子往裡頭擠個啥!”孫易按着戀物虎的腦袋往外推,不過這隻戀物虎把耳朵一背,腦袋一探,硬是從孫易的手上滑了下來,然後硬擠了進來,頓時,一個帳蓬裡頭被擠得滿滿當當。
柳雙雙抱着戀物虎的粗腰嘻嘻直笑,剛剛從外頭進來的戀物虎身上還帶着寒氣和皮毛特有的味道,並不難聞。
“身上指不定有多少蝨子跳蚤呢,你還抱!”孫易瞪了她一眼道。
“怕什麼,回去洗個澡就好啦,現在的人身上哪裡還能留得住這些小寄生蟲,你沒文化了吧!”白雲也是一臉的不以爲意,擠了擠,把那隻戀物虎擠到了身前橫了過來,然後就拿老虎的肚子當枕頭。
毛茸茸的虎皮褥子,就算是數九寒天也不用怕冷了,更何況還是一隻活的呢,看着兩個女孩擠進了老虎的懷裡頭,戀物虎還縮了縮四肢,圍了一個圈子把她們抱在了懷裡頭,孫易搖了搖頭,拽過了只老虎爪子就當枕頭了。
安琪都快要瘋了,看着碩大的老虎腦袋就在自己的身邊,鬍子抖動,嘴脣下還隱隱地能看到粗壯的虎牙。
“我說,能不能把它調個頭,睡到半夜它再給我一口,腦袋都能咬碎!”安琪咬牙切齒地道。
“你確定?”孫易拽了拽老虎尾巴笑道。
看着老虎緊縮的花兒,安琪的臉更黑了,“算了,湊合着吧,我橫過來睡,借你大腿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