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吃了點早飯,接着收拾後園子,把雜草蒿草全部清理了一遍,看起來順眼了許多,只是他家園子裡頭的植物一向生命力旺盛得很,要不了多久,又會長得滿滿的。
把那些吃不了的豆角茄子還有黃瓜等摘了滿滿的幾大筐幾大麻袋,孫易和夢嵐就坐在院子裡,用一個個的大塑料袋分門別類地弄好,他準備用這些東西去送禮。
自打去年用自家的蘿蔔白菜在林市送了一圈禮之後,凡是收到禮的都連叫好吃,那是十分真誠的讚美,絕不是看孫易的面子,所以孫易決定把自家吃不了菜再收拾好,跑一趟林市和松江市再送一圈,拉拉感情什麼的。
送了一大圈,連冷源那裡都送到了,冷源對孫易倒沒有太大的敵意了,都是一些時令蔬菜,也值不了幾個錢,收也就收了,誰也不會在這種事上抓自己的小尾巴。
孫易看出了冷源的想法,暗地裡頭撇撇嘴,這些當官的就是不爽快,遠不如自己便宜老丈人在位的時候。
只是送到巴特那裡的時候出了問題,巴特這蒙古漢子絕不懂什麼叫客氣,只要是朋友是兄弟,想要啥直接伸就找你要了,把一車菜都給扣下了,飯店裡頭正用得上呢,非要用他腰間那把蒙古剔和兩隻宰殺好的羊跟他換。
孫易一臉的哭笑不得,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兩隻宰好的草原羊自己肯定是收了,但是那把半尺多長的蒙古剔可絕不能要的,小小的刀子可不僅僅是刀子那麼簡單,接的話禮可就太大了。
孫易塞給他一條煙,又跟他灌了兩大碗的馬奶酒,把刀子給推了回去,菜不夠了回家再去摘就是了,反正自己也吃不了。
幾大圈的蔬菜送完,孫易家的菜園子名氣也打出來了,這種美味的蔬菜有錢也買不到,一時之間求菜者趨之若鷸。
都是朋友託朋友找上來的,孫易也不好拒絕,把老黃瓜都摘了下來,就差沒有刷綠漆了,把菜園子風捲殘雲一樣,連個指頭長的茄子都沒有剩下。
孫易自己都沒有菜吃了,吃的還是從六嬸子家的園子裡摘回來的菜,但是肉食什麼的絕不缺,這點菜還範不着賣錢,但是那些來求菜的一是圖的菜好味道足,二來也是想跟易哥拉拉關係。
等到了園子裡頭被清空以後,孫易家裡頭也收了幾十箱各種高檔酒,甚至還有不少洋酒呢,至於各種高檔香菸更是裝滿了十幾箱子,茶葉什麼的更是半輩子都喝不了。
甚至還有幾個哥們給孫易送來了一箱子據說是從山西託人帶回來的正宗陳醋、香油之類的東西,甚至還有十幾只北方頗爲少見的老鱉,至於海鮮什麼的更是不在少數,甚至還有一隻幾乎有半個桌面那麼大的,據說是國外弄回來的大王蟹,看着還挺嚇人的。
孫易把家裡的好東西給幾個女人都送了一些,看着那幾只老鱉想了想,自己留了兩隻吃,剩下的託着柳姐給冷玉送去了,好歹也是露水姻緣一場。
柳姐的口風很嚴實,到現在她也沒有透露出冷玉不許她說的秘密,也不知這冷玉打的是什麼心思。
把大王蟹弄到了黃胖子的飯店,以它爲主菜,請了老鎮長、武谷等人好好地吃喝了一頓,鱉湯還是在自家喝吧。
這幾天又是海鮮又是老鱉的,補得孫易有些火大,他火一大,夢嵐姐明顯有些掙不住勁了,正好趕上兩季交替,馬上迎來藍莓豐產季的時候,羅丹安排好了工作回來住幾天,總算是把火力吸引了一些,讓夢嵐姐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孫易輕撫着羅丹的嫩背,被撫得麻麻癢癢的,羅丹發出小貓一樣的輕哼聲,孫易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們家小丹丹現在也是女強人啦,今年的果酒怕是沒人給我釀啦!”
“啊?釀啊,怎麼不釀呢,野菜廠今年不但要製做各種果汁,果酒也在其中的!”
“那種流水線上產出來的東西哪能跟我家小丹丹玉足踩踏出來的相比!”孫易笑着道,“喝着味都不一樣!”
“呸,讓你說得這個噁心,好像我有腳臭腳氣似的,好啦好啦,咱不鬧了啊,我還給你釀就是了!反正也不費什麼事,但是說好了,你要回來幫忙的!”
“沒問題!”孫易說着還拍了拍羅丹豐滿的胸脯,一來一往的又惹出火來了。
鄉村裡睡得都比較早,再加上孫易跟兩個美人玩得也累了,不到十點就睡下來,剛剛睡着,電話就響了起來,孫易暗罵了一聲誰這麼沒眼力價,伸手抓過了電話,竟然是曲小木打來的。
自從收拾了賴黑子以後,他和伊萬就放了羊,也不知鑽哪裡去瀟灑了,伊萬現在有了錢,也不天天盯着孫易要老婆了,說不定鑽哪個溫柔鄉里頭折騰去了,也不怕惹一身的病。
“易哥,壞了,伊萬出事了!”曲小木沉聲道。
“伊萬?那個二貨能出什麼事?”孫易一愣問道,伊萬要武力有武力,要錢有錢,能出什麼事。
“這小子在省城欠了上千萬,被扣下了,明天不拿錢就要剁手了!”
“欠了上千萬?我草,這個王八蛋搞的是什麼妞啊,鑲金了還是帶鑽了?”孫易怒聲道。
“不是,聽說是跟你賭輸的!”曲小木道。
孫易一愣,都說好色的人不好賭,好賭的人不好色,這個伊萬還真是把這兩樣都佔齊了。
好歹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遇到了事情,自己也不好袖手旁觀,再說了,伊萬可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打手,花多少錢都請不來的那種最頂級的。
“在省城是吧,我馬上過去!”孫易道,不得不從被窩裡爬了出來,回身又在兩個美人的身上親了好一陣子,把她們的火都逗了起來纔出門。
孫易到省城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曲小木在街邊的一家燒烤攤等着,孫易到了地方,先吃了點燒烤又喝了兩瓶啤酒,直到天色微亮,兩人才一起出發。
按着對方給出的地址,他們兩個一直到了銀莊飯店,哪怕天色微亮的凌晨,門外也停着不少豪車,不時還有一臉疲累,兩眼通紅的人走出來,一些人罵罵咧咧,逮什麼拿什麼出氣,還有一些人意得志滿,走路生風。
“易哥,你來之前我打聽了一下,這個銀莊飯店在明面上是一個飯店,實際上只有表面的一層是用來做飯店的,上面的三層是賭場,在省城還很出名呢!”
“背後是誰罩着的?能量可不小啊?”孫易問道。
曲小木搖了搖頭道:“沒打聽出來,不過銀莊飯店纔開起來一年,從來都沒有警方來檢查,屬於大家心知肚明的豪賭場所,管事的是一個叫亮哥的道上大哥,出入排場很大,看起來很有能力!”
孫易想了想,不記得自己認識亮哥這號人物,而且孫易在省城並沒有與道上的勢力有什麼交流,哪怕他的名氣一點也不小,單槍匹馬挑翻了華青幫,這份名頭足以震住一般的道上大哥了,可惜就算是想認識孫易的也摸不着門路。
孫易剛剛走進了飯店,迎面兩個臉色蒼白,一看就是熬得厲害的年青男女走了過來,女人的腳下虛浮,身體一歪,跟孫易撞了一下,孫易那是可以跟黑瞎子正面硬抗的身板,一個身材嬌弱的小女子,還穿着高根鞋,孫易沒有一膀子撞死她已經算自己反應機敏了。
那個小白臉卻不幹了,罵罵咧咧地掄着手包就向孫易的臉上砸了過來,看起來脾氣很暴的樣子,或者是在賭場裡輸得有些急眼了。
孫易閃過了這一手包,眉頭一皺,倒底是巧合還是對方安排的?要不要動手乾斷他的四肢?
孫易正想着呢,一個剃着大光頭,甚至光頭上還紋着一隻蠍子的年青人就快步跑了過來攔在雙方中間,向那個年青人揚了揚下巴道:“徐少,這是什麼意思?”
徐少頗有忌憚地看了這個蠍子男一眼,還指着孫易罵罵咧咧,不過腳下卻向後退去,放下幾句狠話帶着女人走了。
蠍子男扭身看了孫易一眼,眼中盡是意味深長的神色,“是易哥吧,我們亮哥可是等你很久了,以爲你連自己的兄弟都不要了呢!”
“噢?是嗎?倒是我太失禮了!帶路吧!”孫易淡淡地道,對方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甚至還是先給曲小木打的電話,要說這裡頭沒啥事,孫易都敢把這豪華轉門整個吃嘍。
一樓的飯店還在營業着,不時端着一盤盤精美的食物送上樓去,這個飯店就是專門爲這裡的賭客準備的。
上了樓,防衛一下子就變得森嚴了起來,十幾個孔武有力的大漢戴着空氣耳麥,警惕地看着四周還有場子裡頭,腰間鼓鼓的,竟然這麼堂而皇之地帶了槍。
二樓只是一般的大廳,三樓四樓纔是豪華單間,堵得更大,孫易他們一直上了四樓,在一個足有近百平方的大包間裡頭看到了伊萬,正抱着腦袋蹲在牆角處,三支五連發頂着他,裝上獨頭彈的話,哪怕是伊萬這樣的大肉盾也撐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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