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道:“這是我畫圖的工具,不過這裡邊裝的不是畫圖的東西,是我的醫藥箱。”
晉王瞭然,衝她點了點頭。
顧悠悠戴上特製的手套,又對晉王道:“你脫吧,我這就給你看看。”
這麼直截了當的,弄得晉王尷尬不已。不過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他斷然不會半路逃脫。
看顧悠悠的樣子,保密工作似乎做得也不錯,顧悠悠這個人雖然討厭了些,做事卻是讓人不得說,想到此,他才稍放心一些。
只是脫褲子的時候還是彆扭得很,扭捏了半晌纔將褲子脫下來。
他自己難以啓齒,甚至不敢看。
相反,顧悠悠一個女子反而顯得很淡定。
顧悠悠認真的給他檢查了一下,看到一種細小的傷疤。
她詫異的問:“你以前受過傷?”
晉王漲紅着臉點了點頭,道:“大概就是因爲這個傷纔會不育,崔太醫給看過,說是……說是斷了精血……”
顧悠悠驚訝無比,怎麼會傷得這麼巧,正好割斷了輸精管。這一個傷口,就跟現代醫術中被結紮的男人差不多,那他能生纔怪了。
晉王繼續道:“以前我查過你,聽說在清水鎮的時候曾經治好過一位生來這方面就有問題的病患,就是周大夫收養的一個孩子,是不是?”
顧悠悠一邊瞧着一邊點頭,道:“元成那先天性包~皮過長確實是我治好的。”
晉王自是沒聽明白顧悠悠口中的專業術語,只是從她口中得道了肯定的答案,心中便又燃起希望之火來。
他道:“就是因爲聽過這件事,我纔敢讓你來試一試。崔太醫說我這毛病是治不了,或許你可以。”
顧悠悠說:“理論上是治得好,不過你這傷口太久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也難說。”
說完她又翻開另一邊看,更讓她意外的是另一邊有着同樣一個傷口,那就太巧了,若是是一邊受傷是意外,那邊一邊也同樣受傷……那便不可能是意外,有人故意而爲之?
“你怎麼傷到的?”顧悠悠驚訝的問。
誰敢將晉王給結紮了啊,看這傷口,好像已經很多年了。
晉王嘆了口氣,說:“是我多前年一個意外。”
“意外?什麼意外?”在顧悠悠看來可不是意外。
晉王想着顧悠悠要給他治病,倒是也沒多想,只道:“我十二歲那年在國公府玩耍,與幾個表兄弟們比劍。刀劍無眼,加之大家都年歲不大,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被人家紮了兩劍?兩劍都被人家扎這裡了?”顧悠悠諷刺一笑。
晉王以爲顧悠悠笑話他,那可憐的自尊心使得他迅速就黑了臉,扯了衣服遮住裸露的身子哼道:“你能治就治,又何必打趣我。”
顧悠悠怔了怔,想着她方纔那一笑確實容易傷到病患脆弱的自尊心,便連忙向晉王道歉,說:“方纔我不是笑話你啊,而是覺得你……那意外也太湊巧了些,你好好與我說說你十二歲時發生的意外,不然我沒法給你好好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