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有的傷是看不出來的,比如你這個,其實傷到了骨頭,現在年輕,還看不出來,以後年齡大了就會知道了,一到颳風下雨的就會疼。”
“少在這兒危言聳聽啊!”月如鏡不屑道:“別忘了我也會岐黃之術,跑不動了就明說,還扯上我師兄,你以爲我是嚇大的?”
靳子矜眼看他們又要吵起來,而且一時半會兒的估計還吵不完,自覺的去一邊生火去了。
“岐黃之術?”顧悠悠淡笑着重複一遍,那表情更是不屑,道:“你也就會個岐黃之術,殊不知真正的醫術豈是望聞問切四字所能慨括的?陰陽五行學說、髒象學說、經絡學說、精氣血津學說……五運六氣學說,你就算念得滾瓜爛熟,又如何知其形,解其性?”
在醫術方面一向自命不凡的月如鏡頭一次遭人貶低,且這人還是一個女子,簡直氣歪了他的鼻子,他怒極反笑,道:“那你說說,你又是如何知其形解其性的?”
顧悠悠認真的盯着他,突然又露出一個自信的笑,慢慢的,又帶着些陰森森的意味兒。
這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讓月如鏡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安。
這女人,又要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就在月如鏡揣揣不安之際,顧悠悠如銀鈴般帶着笑意的聲音傳進三人的耳中。
“簡單啊,解剖,不知道生病的肝長什麼樣子,就取一個生病的肝出來慢慢研究。不知道腦袋因何而痛,就開了頭顱,用眼睛去看清楚。不知道那心……”
“打住!”
不等顧悠悠說完,月如鏡已經忍着嘔吐的感覺叫停了。
臥槽,這什麼人啊,他同情的看了不遠處正生火的靳子矜一眼,整天跟這種人呆一塊兒不難受嗎?
這是正常人嗎?當然不是,簡直是變態。
“你到底是大夫還是仵作?”
古時候檢驗屍體的人稱爲仵作,相當於現在的法醫。法醫其實和醫生一樣,都是受人尊重的,不過這是指現代。
在古代的時候,那仵作不受人待見,跟大夫比起來一個天一個地。古代人封建,一般人是不會去觸碰屍體的,所以仵作的身份一般都是賤民或者奴隸,這事正好和秦常林閒聊時,聽他說起過。
顧悠悠怒了,好你個月如鏡,把她比賤民奴隸了。
她憤憤的道:“一個不敢追究醫學的真諦的大夫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大夫?難怪了你們那腐朽的思想需要進化幾千年,我跟你說得明白嗎?白癡!反正時間會證明我是對的。”
“喲喲,你還嘚瑟了,來來,趁着天還沒黑,牽上馬,再去溜一圈。”
顧悠悠道:“我吃飽了撐着纔會牽上你去溜一圈。”
“你那是不敢!”
“好吧,你就當我不敢。”顧悠悠哈哈笑了,開心的跑到靳子矜哪裡去。
月如鏡得意的道:“算你識相!”話一出口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咦,她剛剛說的什麼?
我吃飽了撐着纔會牽上你去溜一圈?
月如鏡那臉色陡然一黑。
顧悠悠VS月如鏡,完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