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顯得不太淡定,他太想知道里邊的情況了。
他自認爲自己的功勞最大,吃了這麼久的白飯配青菜,要是還得不到太子之位,那他不白吃了嗎?
再看看另外兩位,靳子衿安然不動,好淡定得他蛋疼。另一個靳亭煜,好像是不關已似的。
“二哥,稍安勿躁。”他說。
以前靳亭煜都叫他大哥,那時他看不起這個庶出的弟弟,覺得他叫自己大哥簡直是侮辱了自己。聽了那麼多年的大哥後,如今變成了二哥,他覺得這聲二哥比大哥更加刺耳。
晉王冷哼道:“怎麼也論不到你。”
秦王聳聳肩說:“我無所謂。”
……氣死他了。
晉王又看向靳子衿,道:“你就來了一天就走了,父皇的聖旨上說了,不讓幫忙,我承認顧悠悠有功勞,但那跟你沒關係。”
“我知道!”靳子衿說。
他還是淡定得讓晉王蛋疼。
其實這會兒吧,晉王特別想找他們兩吵一架,奈何一個超級淡定,一個無所謂。
朝堂上,關於三位皇子中誰做太子的事急得火熱朝天。
一部分人覺得應該論態度,是晉王最盡忠職守,他是做得不對,好歹是做了,想了辦法,態度還是不錯的。
秦王姍姍來遲,沒有個人主見,最多就是跟在顧悠悠屁股後面跑前跑後的,那做的那點兒事隨便一個下人都能做,加之在兩個嫡出的哥哥面前,那身份是個大問題,他很快就被pass掉了。
還有認爲顧悠悠與靳子衿夫妻一體,顧悠悠的功勞就應該算到靳子衿身上,同意讓大皇子做太子的。
正好大皇子還沒有封王。
這事兒做得不好,話柄太多,最後皇上決定三個人誰也不選,太子之位花落誰家,再接着看三位皇子的表現。
爭得面紅耳赤的衆大臣們懵了。
敢情白費了口水。
護國公最先站出來表態,哈哈大笑道:“皇上聖明,儲君之位關係到國之命脈,豈能因爲這個水災就定下的?老臣贊同繼續考察。”
既然護國公都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沒有意見。
皇上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將三位皇子請進來吧。”
萬公公出了太和殿,很快就將在殿外等了許久的三位皇子請進殿內。
當皇上宣佈太子暫時不立之時,晉王委屈得幾乎要暈了過去。
他們三人中,他是最早去的,最晚回的,吃那白飯下青菜,也是吃得最多的。
大熱天的沒有冰,就頂着太陽在帳篷裡,汗流浹背的他都忍了下來,特麼說不算就不算了?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
晉王咬着牙對皇上拱手道:“父皇,此次賑災,大哥根本沒管,他只去了一天就不知所蹤,是吃不了災區的苦。父皇,太子之位不立就不立罷,但兒臣懇請父皇懲治大哥。”
“那你又爲災區百姓做了什麼?”靳子衿淡淡的道:“打死的那些災民們家人的補恤是不是應該讓你晉王府來掏?”
晉王面色鐵青,沒想到靳子衿趁着這機會告他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