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椿一在旁嚶嚶的哭泣着,道:“皇上,是三清觀的道士乾的,定是那霍慄趁着大皇子與月世子不在的時候反水了,皇上一定要找回我們大皇子妃啊……”
瑟西將香椿拉過來,低聲呵斥道:“不懂就別亂嚷嚷,皇上自有打算。”
皇上起身,詫異的看向瑟西。
“你就是陸將軍的女兒吧?”
瑟西撇過臉,有些不痛快的點了點頭。
“毒醫之後?”皇上又問。
毒醫一家被玉璣子陷害的事早已大白天下,她現在可以大方的承認自己的身份。
“應該是。”瑟西說。
“你覺得他們是誰所殺?”皇上直接了當的問。
瑟西沉默片刻,又吸了口氣說:“我猜是玉璣子回來了。”
聽到玉璣子三個字,在場的人都露出了異樣的神色,帶着絲恐懼。
誰不知道大皇子對付了道宗,改變了道宗內部格局。雖然沒有誰說,但他的目地十分明確,就是爲了對付玉璣子,趁着他不在的時候弄得他的大弟子叛變,又引得無數弟子叛變,這等大仇,玉璣子不知道也就罷了,他知道了,回來了,怎麼可能就那算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大皇子妃就危險了。
“他?何以見得?”皇上卻是問。
瑟西道:“我見過他出手。”
既然是他出手,不管顧悠悠身邊有多少人保護都沒有用。
皇上聽到後一直沉着臉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把旭堯帶上,你們進宮裡來照顧他。”
或許皇宮內,他還有所顧忌。
但願他的目標只是顧悠悠,不會打旭堯的主意。
……
靳子衿與月如鏡在那個大山洞裡已經被困了好幾個月,大熊的屍體也快吃光了,看着僅剩不多的熊肉,月如鏡已經嘆了十幾回氣。
“再出不去,我就得吃自個兒的肉了,不知道會不會比熊肉好吃一些。”
靳子衿拿着個冊子對着牆壁上的字一個個記下來,記完這一面牆,這洞中的東西就被他全部記下了。
他寫得認真,並沒有在意月如鏡的抱怨。
倒不是說他不重視他,而是他一天要抱怨無數回,他已經麻木了,所以一般情況下是自動屏蔽了他的話。
“唉,師兄,有沒有辦法燉一鍋湯啊,這骨架子看起來也不錯的樣子,天天烤着吃都膩歪了。”
靳子衿還是沒有理他,繼續做着記錄。
月如鏡覺得無趣得很,到一條由上往下順着這山洞流下來的溪流邊上取了一口水喝,這是典型的山泉水,甘甜可口,入口沁涼。
他心裡美滋滋的想着要是能用這裡的水將黑熊骨頭拿來燉成湯得有多爽啊,可是也只能想想而已,因爲他們沒有鍋。
這是一個很大的山洞,一半天然,一半人工。
山洞中還有一個祭臺,那祭臺之上一口玄冰棺材,周圍的山泉水被引到棺材周圍,形成一個八卦陣圖。
潺潺流動的水聲很是好聽,倒是給這寂靜的山洞增加了幾分生氣。
他們爲了保住這大熊的肉質新鮮,就將這熊屍搬進了那口棺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