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這一路,好在沒有白走,至少知道她被帶到了什麼地方,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
瑟西思慮良久,輕輕點頭。
她將保命的東西都塞給了顧悠悠,道:“好,一會兒我就去將看門的放倒,這些東西你拿好,必要時拿着這些東西全往老不死的身上招呼。”
“不,你全帶走。”顧悠悠一樣沒要,因爲這些東西對付普通人還有效,對付玉璣子還是算了吧,浪費。
她說:“東西全帶走,尤其你研究出對付各種蠱蟲的東西,要是遇到了子衿他們,就將那些東西全都給到子衿。”
瑟西撅着嘴巴沒動。
“好了,就這樣了,走吧,記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活下去才重要,我要真死了,還指着你給我報仇呢!”
說着說着顧悠悠笑了起來。
瑟西推了她一把,也笑了起來,還笑出了眼淚。
幾曾何時,她那種沒心沒肺,從來不知道眼淚怎麼流出來的人也會流出眼淚來。
外面的人聽到山腹中傳來兩個瘋女人詭異的笑,都忍不住進來看看。
她們躲在背後笑得花枝招展,等他們推門而入的時候,門上一隻裝着藥粉的盤子突然掉下來。
他們的好身手倒是躲開了,沒被盤子砸中。
可是盤子中的藥粉被他們吸入鼻腔後,很快兩個就暈倒在地。
顧悠悠與瑟西捂着口鼻,立馬跑出了山洞。
那藥粉很快就在空氣中消散了,不過被藥倒的兩個人想要醒來,最後得四個時辰之後。
她們迅速的找來小梅和谷雲兮,裝好了行李,將兩匹馬都套在了一輛馬車上,拉着他們快速向東回燭照國。
……
龜茲國中,無意間做了鄰居的靳子淵一家和靳蕭然夫妻都心照不宣,要說以前,他們是有着不共戴天的敵人,可是經歷了這麼多,還有什麼想不通的?
再多的榮華富貴都成了過眼雲煙,更別說什麼仇恨。
他們現在都一樣,只是爲了躲着某些人,只想過些太平日子罷了。
“今天在市集上看到些不錯的蜜瓜,買了兩個,給一個給你娘嚐嚐。”靳蕭然敲開了靳子淵的門,將一隻大蜜瓜給了他。
他欣然接過,道:“我還買了不少葡萄,聽說你夫人很喜歡吃葡萄,等一下,我給你拿。”
要說在三王五王譁變之前,靳子淵與靳蕭然還是認識的。
那是他們都還小,知道彼此是堂兄弟。
只是記憶太過遙遠,有些模糊了。
大抵,在大家都還沒撕破臉皮的時候,他們也曾這樣互相贈送過東西。
本以爲大家還可以這樣平靜的很活很久,若是沒有在轉身之際看到那個黑衣白髮的人。
靳子淵猛的將靳蕭然拉進了屋裡,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怎麼了?”靳蕭然驚訝萬分。
靳子淵靠在門上,心口劇烈的起伏着,本就比常人蒼白的臉色又白了一分。
靳蕭然推開他的胳膊,移步到那窗戶口看去。
窗戶外還是如往常那般,有來來往往的人,穿着各色衣服的商人,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