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商場與戰場還是有區別的,爺爺教受她商場故事的時候,她至少沒有聽不懂的時候。
“比如,你想問的事!”
顧悠悠臉黑了黑,看吧,他又繞回來了。
這人真是討厭。
好吧,她問。
“爲什麼對手只是吃了個小敗仗,就退得如此利索?換了我,不達目的不會罷休,除非茲事體大,不得不退。”
“哦?悠悠也懂戰術?”靳子衿詫異的問。
顧悠悠說:“不懂,只是本姑娘天賦異稟,就事論事。”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因爲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個人已經不在嶺南。”
“那個人?”顧悠悠微微一驚,旋即就想到了他們說的那個人是哪一個。
據說那是個比自己價值還大的陽陰藥人,七個藥人中,唯一的純陰男子。
靳子淵可真倒黴,世上人千千萬萬,生於純陰的偏偏是他,且正好落到變態國師手上。
“你們也找他,你不急嗎?這麼算來,似乎你們輸了一籌。”
靳子衿卻笑道:“怎會?他是塊硬骨頭,我正想看看他磕掉老虎的牙。”
顧悠悠:“……”
“你想坐山觀虎鬥?”
“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
顧悠悠有些心虛,她不完全是。
好吧,他說是就是。
對於靳子淵,不知道是憐憫多一些,還是帶着利用的想法多一些。
她到底是個自私的人,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更重一些。
天塌下來有高個兒的頂,如果變態國師是那即將塌下來的天,那麼靳子淵就是那高個子。
誰讓他是百年難遇的純陰男呢,要是失去一個純陰女,大不了再花費些時間精力從新弄一個,而沒了他,變態國師的有生之年怕是白日夢也沒得做了。
許久後,寂夜中再次響起靳子衿的聲音。
“悠悠,我可能知道他是誰了。”
“什麼?”顧悠悠擡頭道:“你是說靳子淵?”她以爲他知道。
搞半天找了人家那麼多年,他才知道人家是誰,可真是……
“你知道他的名字?”靳子衿的眸色幽暗下來,撐起了半邊身子。
乍暖還寒的春季還是很冷,顧悠悠扯了扯被子。
“我以爲你知道?你不知道他是誰還找了他那麼多年。”
靳子衿卻理直氣壯的說:“他是誰關我什麼事?我只知道他是玄宗秘密養在深山的藥人,幽瑩珠在他身上。”
顧悠悠:“……”
好吧,無言以對。
“那你現在知道他是誰了?在成爲藥人之前,你們是熟人?”
靳子衿怔住,頹然的縮回被子裡。
“對,是熟人。很熟悉的人,不過只見過一面,也沒說過話。”
顧悠悠:“……”這叫哪門子熟人?
“他跟你說過什麼?從你見他第一天起,我想知道全部的事。”
顧悠悠詫異的看着他,問:“你這麼想知道他的事,你跟他莫非真的是親人?”
靳子衿又不說話了,眸色沉沉。
顧悠悠道:“我只是覺得你們名字挺像,眼睛也長得相似。”
“對,是有些血緣關係。”他說。
有血緣關係啊,顧悠悠忍不住想起了那日在鄉下收藥時胡亂腦補的東西,雖然不太靠譜,但也不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