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冷笑道:“一個七歲的孩子,你覺得她會做下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才讓她的家人這麼對她呢?”
“那就是她的家人有毛病。”知秋冷着臉,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那她的家人爲什麼要這麼做?”顧悠悠卻是緊追着他問。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她的家人。”知秋後退一步,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厲害。
顧悠悠一臉痛哭的模樣,雙手撐在桌子上,因爲太過大力似得她的手指骨都發白。
她道:“因爲有人要她的家人那麼做,爲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們對那樣對付那個七歲的孩子。若是有一天,那個孩子大難不死,你說她該不該爲了不再喝毒藥反抗?”
“你……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顧悠悠繼續悲憤的大聲道:“因爲我就是那個孩子,被你所忠心的師父當做一件工具,我反抗,殺了卓青,不過是爲了不再繼續喝藥,我沒有做錯什麼,不過是爲了給自己爭一條活路,難道我就活該被你們利用陷害,不能夠反抗了嗎?”
“你……你胡說,我師父不是那樣的人,卓青師兄也不是那樣的人。”知秋臉色煞白,怒不可遏。
“不是那樣的人?”顧悠悠冷笑:“那你們現在在做什麼?難道不是利用我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等你們目的達成,就要殺了我。”
“我……我們……”知秋一張臉白了又紅,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那般不知所措。
面對顧悠悠的步步緊逼,他踉蹌着後退,道:“沒有,我們只是爲了找到靳子淵而已,他太能躲了,我們到處都找不到他,師父纔不得不想出這個辦法。”
哦,原來是爲了引出靳子淵啊?
顧悠悠鬆了口氣,這一番對懟讓她口乾舌燥,她吐出一口氣回到餐桌前坐了下來,慢條斯理的拿出食盒裡的飯菜,一一擺在桌子上,先端起一碗湯喝了一口潤潤喉。
“你……”知秋看着顧悠悠啞口無言,這個女人剛纔還氣勢洶洶的樣子,怎麼立馬變得這麼安靜了?還有閒情逸致吃飯?
顧悠悠囫圇道:“跟你說話太累,我耗費了不少體力,等我吃飽了再說。”
知秋愣了一瞬,感覺自己被她耍了,被她帶進了溝裡。
該死的是居然泄露了捉她來的目的。
真是氣死他了,師父早就提醒過自己,說不能與她說太多的話,他自己就沒聽師父的話呢?
知秋覺得太愧對師父了,他氣哼哼的拂袖而去,道行不足,還真不能與這女人說太多話。
……
靳子衿與月如鏡出來後,很快就聯繫上了月侯爺,再收到了燭照國傳來的消息,便是顧悠悠被玉璣子帶走的事。
玉璣子要引得靳子淵來,並沒有刻意掩去行蹤,反而將這個消息有意無意的散發出去,所以皇上的人查到顧悠悠並不算困難。
靳子衿將信紙捏成一團,戾氣頓生。
“師父沒找到,他果然是先出現了。”
“玉璣子嗎?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