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月如鏡一臉的擔憂,道:“你別擔心,我會去救。”
靳子衿深吸了一口氣,說:“說說看,怎麼回事?”
月如鏡沉吟片刻,說:“我爹發來消息,說藥人一夜之間全被劫走了,是……是張泉生乾的,他與南詔人裡應外合。不過他也沒落着便宜,我爹早就想弄死他,正好趁着這機會給他安了個叛國的罪名,綁了他押解上京。路上的時候將他殺了,安排了一出半路逃逸不慎跌落懸崖身亡。嶺南拔除他這一根大毒瘤,再拔出小的就容易了。”
張泉生是死了,但是藥人也落到了玉璣子的手上,等他集齊了藥人就該動手了吧,月如鏡道:“師兄,你在三清觀中養傷吧,我去救人。”
靳子衿搖頭道:“不,你現在不急着去救。你去東海,與肖錦炎取得聯繫,一起看好靳子淵,最好將他弄進刑部大牢裡藏起來。不不,刑部大牢也不行,去岐山,交給師父。”
只能對不起師父了,他這把年紀了,還給他惹麻煩。
靳子淵的消息要是被泄露出去,那些反王黨羽可不管岐山是什麼地方,準是要去折騰的。
但是岐山是玉璣子唯一忌憚的地方,除了岐山,真不知道將靳子淵藏在哪裡好。
這些事情月如鏡也清楚,他緊緊握着拳頭,道:“不如咱們殺了靳子淵那小子,讓那老東西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行!”靳子衿果斷拒絕,道:“靳子淵一死,他的那個夢破碎就會狗急跳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但我敢肯定悠悠活不成,在玉璣子活着的時候,我們不旦不能殺了靳子淵,還要保證他的安全。”
月如鏡心裡很不舒服,但也知道靳子衿說得很有道理。
顧悠悠於他們而言,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可有可無的藥人了,她救過自己的命呢,他怎麼可能不管她的生死?
“好,我現在就去。”看着靳子衿,他又擔憂的道:“師兄,我看你傷得不輕,是怎麼回事?”
靳子衿道:“也沒什麼大事,與玉璣子碰上了,過了幾招。那時我正暈船犯惡心,一直憋着呢。”他狠狠拍在桌子上,悔恨不已,道:“我就不該憋着,吐那老混蛋一身才是。”
月如鏡嘴角抽了抽,轉身出了三清管。
……
顧悠悠幾人行了半個月才下了馬車。
她們被帶了下來,並矇住了眼睛。
聽到谷雲兮在對玉璣子說道:“馬車進不去了,她們蒙着眼睛怕是不好走,要不讓她們將布條拆下來吧。”
玉璣子道:“無妨,給她們一人一根柺子,再拿繩子套起來。”
於是,谷雲兮在後,玉璣子在前,一人牽着一頭的繩子,顧悠悠與瑟西走在中間,一人手中拿着根柺子,深一腳淺一腳的跟着爬山。
兩人罵罵咧咧個不停,特麼沒這麼對待俘虜的。
拿繩子綁着就算了,爲什麼還要蒙上眼睛?
而且是蒙着眼睛爬山,萬一一個不小心摔三溝裡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