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多了,這片湖泊周圍莊子農家多了去了,又不止杜大小姐的綠柳莊這一處莊子。既然不認識,根本不用解釋。
等等,立在船頭的人並不陌生,有點兒眼熟。
顧悠悠想了想,硬是沒想起來他是誰。
但她記憶力一向不錯,所以她可以肯定這人見過,一定沒錯。
“靳子衿,你這身妝扮是爲何?”立在船頭的人笑問靳子衿,淡淡的瞥了一眼顧悠悠,很快又移回視線。
靳子衿將顧悠悠拉到自己身後,高大的身軀將她擋個嚴實。
“霍慄,你的跟蹤本事見長。”靳子衿冷冷的說。
那叫霍慄的人卻笑了起來,說:“你誤會了,只是師父他老人家喜愛這處的蓮子,我便來此摘些蓮蓬回去孝敬師父。能在這裡碰到你們也是巧得很啊,哈哈……”
“是嗎?”靳子衿冷冷的說:“那還真是巧了,我家師父也喜愛這處的蓮子,既然如此,那大家各自摘蓮蓬就是,告辭。”
說罷,靳子衿將顧悠悠護着,再次划動了船槳。
霍慄沒有再追來,只冷冷的看着那逐漸消失的船隻,低聲嗤道:“無論你跑到哪裡,也別想帶着她逃出我們的手掌心。”
顧悠悠心肝直跳,她想起來了。
那男人就是二月二龍擡頭那天,站在靳子衿對面接香的人。
當時她一門心思都在自己一身的寒意,還有靳子衿身上,對對面接香的人,只淡淡一瞥。
“他們追來這裡,是什麼意思?”
驚魂未定的顧悠悠道。
靳子衿說:“沒事,巧了。”
巧了?
顧悠悠又不是傻子。
“巧了他能追我們這麼久?”
靳子衿輕鬆的笑道:“大抵是好奇,追上來看看。”
顧悠悠:“……”看你編吧,反正她是不信。
回了莊子,迎面就碰到端着一碗熱豆漿的林淺晴。
她看到顧悠悠笑問道:“上哪兒了表姐?我正打算喝了這碗豆漿出來找你呢。”
顧悠悠提起手上的蓮蓬說:“摘了些蓮子。”她艱難的擠出一絲輕鬆的笑來,道:“走吧,喝你親手磨的豆漿去。”
林淺晴笑了起來,說:“我們還做了豆腐。”
“行,豆腐西施。”顧悠悠挽上她的胳膊。
……
靳子衿神色凝重,對那正在拔雞毛的月如鏡遞了個眼色,他便丟下拔了一半雞毛的土雞,拍掉手上的雞毛跟上了靳子衿。
一旁的解芩芸不樂意了,大聲喊道:“喂喂,你倒是把活先幹完啊,你走了這雞毛誰拔啊?”
愛拔誰拔!本世子做護衛也就罷了,居然還要拔雞毛?
月如鏡屁顛顛的跟着靳子衿到田野上,笑道:“我以爲你與顧總藕花深處情正濃,至少得午飯時間纔回來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靳子衿神色凝重,沒有與他說笑的心思,只道:“霍慄來了,我們與他在湖中碰了面。”
“什麼?”月如鏡一個踉蹌:“霍慄?這廝跟來了?”
“嗯!”靳子衿點點頭。
“這跟屁蟲,這片藕叢那麼大,這也能找得到。”月如鏡沒好氣道:“上次就不應該那麼容易放過他,至少揍得他三下月不來牀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