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鬆驀地一怔,似乎也失去了耐心,冷聲道:“下官還是勸貴妃娘娘莫要爲難下官,交出小皇孫來,免受皮肉之苦!”
盛貴妃端坐在高位上,冷眸一撇,道:“聽嚴將軍的意思,要是本宮交不出小皇孫來,你還要讓本宮受些皮肉之苦咯?”
嚴鬆驀地僵住。
盛貴妃輕輕站起來,淡淡道:“好哇,自從本宮入了這後宮以來,還未曾受過皮肉之苦呢,當年的皇后那麼囂張也沒能傷到本宮一根手指頭,本宮看你這禁軍統領比皇后囂張一些,沒準兒真能讓本宮受些苦呢,來啊!”
大家都知道盛貴妃性格乖戾,持寵而驕,從來不將皇后放在眼裡。
如今看來不假。
嚴鬆黑着臉,擡手一招,一個瑟瑟發抖的宮女被抓了出來。
他道:“不到萬不得已,下官不敢讓盛貴妃吃些苦頭,不過這些宮女嘛,既然是伺候貴妃娘娘的宮女,爲主子受些罪也是應該的。來人啊,貴妃娘娘不開口,就砍掉她一隻手。”
兩個男子將那宮女按到在案板上,抓起了她的一隻手,又一個人站出來,抽出腰間的佩刀,手起刀落,接着是宮女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盛貴妃看在眼裡,心裡在滴血,神情依舊冷漠。
嚴鬆冷聲道:“貴妃娘娘不肯說,一柱香後再砍掉她的一隻手。”
接着就有人拿出香爐,點上了一支香。
嚴鬆向按着那宮女的兩個人遞了個眼色,那兩人便放開了宮女。
那宮女得到自由之後慘叫着爬向盛貴妃,用還在的那隻手抓着盛貴妃的衣襬,哭求道:“貴妃娘娘,貴妃娘娘救救奴婢吧,奴婢不能沒有手啊!”
盛貴妃低下頭,眼底蘊含着無能爲力的濃烈悲傷。
在外人看來她是聖寵正濃的貴妃,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實跟她們一樣,只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
主子們對下人是什麼感覺她不知道,但她,那隻血淋淋的手,就像是她自己的手一樣。
可是她寧死,也不會做出出賣主子的事來。
於是她狠下心,抽出了頭上的髮簪,猛的刺入宮女的心口。
因爲她深知這些人是不會放過她的,會當着她的面,將這個宮女折磨至死。
一起生活多年,她殺了她,省得她活受罪!
眼前的世界在宮女眼中越來越模糊,她的哭聲也嘎然而止!
嚴鬆面色陡然一暗,一把扯過宮女的屍體,扔在一邊。
他盯着盛貴妃厲聲道:“你殺得了一個,我就不信了,你能將全宮的人都殺了嗎?”
他向後方一招手,整個承乾宮的宮女太監們都被人押過來。
一個個戰戰兢兢的跪着,膽小的,看到先前那宮女的屍體已經失聲尖叫。
嚴鬆冷冷笑道:“怎麼?盛貴妃娘娘,要一個個殺嗎?要不要下官給您準備一把刀,先讓你將他們都殺了熱熱身,實在不夠,宮裡的宮女太監們大把呢,還有各宮嬪妃們,夠你殺到手軟也殺不完。”
看到嚴鬆遞過來的刀子,盛貴妃面色慘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