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簡單的看了一下,又還給了月如鏡。
他口中的孫子就是今天早上來拜訪靳子矜的卓青,這封信件的類容大概就是說自己在靳子矜手中,他無力對抗,請求增援。
靳子矜淡淡的道:“你猜想,若是這封信送到了京城,下一個來的人會是誰?”
月如鏡哼笑道:“管他是誰,信不是沒送出去嘛,他要再送,我再截,他既然跟咱們耗上了,我就有辦法讓他耗在這清水鎮中當個聾子啞巴。總之,他的消息別想送出去,外面的消息也別想送進來。”
顧悠悠笑了一下,這就是沒有通信器材的弊端。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她又驚訝的看向月如鏡。
她一直以爲月如鏡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卻不想,他還真有些本事。
清水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能阻截人家的消息,這年代的信件可是專人護送的啊,且送消息不一定就得靠着信件,這麼說來……清水鎮早在他的掌控之中咯?
月如鏡胸有成竹,還幸災落禍的樣子,靳子矜卻並沒有輕鬆多少,只淡淡的道:“阿鏡,不可疏忽大意。”
月如鏡笑道:“師兄放心,那孫子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還能翻了天不成。”
時辰尚早,顧悠悠跟月如鏡去濟生堂了,靳子矜坐在椅子上,手磕着扶手。
“卓青!”他輕聲的道。
卓青此人他並不瞭解,但知道是玄宗當家人,現任國師的一個弟子。
看來得着人去查一查了。
阿鏡……他們在京城之中,讓阿境的人去暫時不合適,那麼得找他了?
關於中醫,周大夫留下的手札就很好了,顧悠悠閒暇時寫了一些這年代沒有的東西。
手術室他們辦起來了,總得要有些用處纔是,雖然大的手術做不起來,小的還是可以做做的。
她寫的,便是關於麻醉消毒止血護理等一些常識性問題,其他的,就得看持刀的大夫手上的本事了。
顧悠悠給人診病喜歡戴一個白布在口鼻上,還讓秦常林也戴上。
他向來是拿悠悠姐的話當聖旨,雖然不太明白,卻是一直照做。
大概是要下雨了,今天這天氣異常的悶熱,那白布條子勒住口鼻非常的難受,秦常林忍不住把它取下來。
可剛取下來,就被顧悠悠逮個正着。
“秦常林,你幹嘛?口罩戴好。現在傳染病那麼多,你找死啊!”
秦常林嚇得一哆嗦,他不剛把氣喘勻了嘛,悠悠姐無處不在,就被她逮到了。
其實偶爾不戴口罩也無妨,但顧悠悠希望他形成這個習慣,萬一運氣不好坐他對面的病人就有很強的傳染病呢?
話說人要是倒黴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這可真不好說。
可坐在秦常林對面的病人聽到這話不樂意了,哼道:“顧大夫,你什麼意思?這還沒診脈呢,你就說我得了傳染病?”
“自然不是說你,你都說了,這不還沒診脈嘛。秦常林,把口罩帶着給王叔診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