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機子彷彿特別的厲害,出招比以前凌厲得多。
這讓玉璣子十分的嫉妒,爲什麼?憑什麼?
天機子這麼老了身體居然比他還要好?搞得他好像真的活成了老神仙似的。
若不是自己這具身體撐不了幾年了,他又何必用上這樣的辦法?可恨他沒有那麼厲害的身體。
瑟西提着大箱子進來了,看到顧悠悠躲在角落裡,在衆人的幫助下還在救人,這才讓她放下心來。
她提着大箱子快速的到了顧悠悠身邊,急道:“靳子淵這是怎麼了?看把你急得都哭了。”
顧悠悠擦了眼淚道:“別廢話了,快些救人。他吃了蟲子,好像就是可以噬魂的那種。”
瑟西陡然一驚,道:“黑黑的,甲殼蟲一樣?”
“對,就是那種。”
“哎喲,這笨蛋,怎麼能吃那種蟲子呢?”
瑟西忙放下箱子,在箱子裡翻找出能殺死那種蟲子的毒藥來。
她捏着靳子淵的下巴,將那黑色的藥粉倒入他口中,又倒了些水,讓他嚥下去。
“你這東西能行嗎?”顧悠悠救人無數,雙手從來沒這麼抖過,心裡也從來沒有這麼沒底氣過。
瑟西道:“救他行不行我不知道,不過那蟲子死定了。”
顧悠悠心都涼了半截,道:“現在是要救人,那蟲子死了有什麼卵用,你快給我救人啊……”
瑟西雙手一攤,道:“救人我不在行啊,你不是最在行嗎?你救啊?”
旁邊的虞江見着她們爭吵,都快急死了。
“兩位姑奶奶,求求你們先別爭了,不管是殺蟲也好,救人也罷,你們倒是快救啊,我們小主子還能不能救了?”
顧悠悠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去摸他的脈搏。
還是活着的,只是很虛弱。
她笑了笑,稍稍放下心。
靳子淵就像真的死了一樣一動不動,顧悠悠每次摸他的脈搏時,都心驚膽顫,身邊這一摸便沒有了脈搏。
只要人活着就好,總是有時間再想辦法救他的。
那方,靳子衿與天機子的夾攻,玉璣子越發感覺到吃力,應該說他就扛不住了。
他大吼道:“師兄,你爲什麼這麼冥頑不靈?就算你這身體還能撐上幾年,可又能多幾年?你就這麼死了你甘心嗎?”
天機子道:“不甘心啊?沒有人在死的時候是甘心的,誰都會不甘心,可是要是每個不甘心的人都像你這般喪心病狂,這世界就亂了套了。師弟,天命不可違,一個人的生死自有定數,你認命吧。”
“你……你們……”玉璣子不認命也不行,天機子手中的金錢劍已經刺入他的心口。
他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着自己的心口。
鬥了一輩子,最後這一劍還是金錢劍……
鮮血從玉璣子的心口裡迸涌而出,他看向了被衆人圍在中間搶救的靳子淵,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他又盯着天機子虛弱的說:“師……師兄,多謝……多謝師兄……成全……”
玉璣子閉上了眼睛,就在這一剎那,撐到最後的天機子突然就像泄氣的皮球一般,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