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你孃的全感!”忍無可忍的孫冀一巴掌推開了越湊越近的李奎。“滾遠點兒。”
猶如柔弱婦女被推倒在地的李奎在起身後又厚顏無恥地湊到了孫冀跟前。“不要!”
時間,就在李奎、孫冀邊吵鬧邊尋找長有苔蘚的小石頭中悄然逝去。
……
擡着季琉璃、耶律卿回到了軍營的倆士兵將竹繃子放在了季琉璃牀榻的一邊,然後二人合力把耶律卿、季琉璃從竹繃子上移到了牀榻裡側。
“季大夫……”甄穆蘭手足無措地看着被將軍抱在懷裡的季琉璃,別人不知道,所以不會說什麼,可她甄穆蘭知道,這季大夫是女子啊。
季琉璃看到甄穆蘭臉上的擔憂,以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並吩咐她去做一些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穆蘭,這竹繃子上的藥草,麻煩你去熬一下,除了紫色的那十顆果子,其餘的藥草洗淨後一起放入瓦罐中熬上半個時辰。”
甄穆蘭點點頭,將竹繃子上的幾株藥草抱進懷裡,這幾株藥草她不識得,但季大夫說是藥草又說了怎麼熬,就按照季大夫說的來辦吧,準沒錯。
“季大夫,不是還有一味苔蘚嗎?”先前擡着竹繃子前頭的那名士兵攔下了轉身欲往營帳外走去的甄穆蘭,藥材都沒齊就這麼熬藥了?“不等孫統領和李副將把苔蘚帶回來嗎?”
“啥苔蘚?”明知故問的季琉璃睜着眼說瞎話,毫無疑問是在裝傻充愣。“我怎麼不知道?”
“……”士兵不敢相信季大夫也會有如此古靈精怪的一面,儘管心中已有所想法,但還是想問問季琉璃。“您這是……”
“當然是逗他們玩兒啊。”狡黠一笑,季琉璃喜不自勝地在耶律卿懷中向後踢着小腿兒,壓根兒已經忘了自己身下還有個耶律卿,自然也忽略了耶律卿脖頸凸起的青筋。
被士兵攔下的甄穆蘭倒是沒有認真聽他們在說什麼,專注一心地看着竹繃子上十顆紫色的果子。“季大夫,這紫色果子是用來做什麼的?”
“哦,治療被野狼抓傷或咬傷的外敷藥。”季琉璃停下笑意一本正經地給好學的甄穆蘭答疑解惑,不過她可無法讓甄穆蘭處理這果子,弄不好甄穆蘭就會因此丟了小命兒。“你先去熬藥湯,這果子的處理方法有些特殊,只能我親自來。”
“行,那我先去了。”甄穆蘭便不再管果子與那名攔下自己的士兵,既然季大夫讓她去熬藥,那就基本沒有其他需要她做的事情了。
見甄穆蘭掀開門簾出了營帳,季琉璃感激地看着眼前的兩位士兵大哥,擡着她與耶律卿走了那麼久,他們肯定是累壞了,現下無旁事,那就讓他們下去歇歇吧,她也想小憩片刻。“二位大哥,你們肯定疲累了,去休息吧。”
“可李副將和孫統領……”士兵有些擔心李奎與孫冀的情況,樹林當中若有敵軍的探子出現那該如何是好?
“甭管他倆了。”季琉璃隨意地揮揮手想打發他倆下去了,她被耶律卿抱這麼久,腰都快斷了,難受死了,哪兒還顧得了孫冀和李奎這對男鴛鴦?“他倆指不定多自在呢。”
士兵偏着腦袋想了想,覺得季大夫說得有道理,再說了,李副將、孫統領倆人的身手均可以一敵五,探子這事兒算他白操心了。“說的也是。”
“該走了。”另一名之前擡着竹繃子尾部的士兵扯了扯身邊話多的士兵,他都看出了季大夫的疲乏,這二愣子竟然還杵在這兒不走。
“季大夫,末將告退。”兩名士兵朝季琉璃微微躬了躬身,退出了營帳。
不過這倆士兵在出了營帳門簾之後便如兩座門神般佇立在門簾兩邊,守護着他們敬畏的將軍耶律卿與同樣讓他們敬佩的大夫季琉璃。
“唉,終於走了。”季琉璃將雙手撐在耶律卿地胸膛上,上半身向上擡了擡,活動活動自己多半被耶律卿抱出青淤的小腰。“哎喲,我的老腰啊,耶律卿你到底什麼時候纔會醒,我都快瘋了。”
耶律卿睜開雙眼,看着正齜牙咧嘴痛呼的季琉璃露出笑容。“已經醒了。”
其實他在進了這個帳子時,意識便有所清醒,聽得到所有人說話,卻始終睜不開雙眼。
之所以完全清醒,這可多虧了小不點兒在他身上胡亂動作,男性特徵開始悄然甦醒的他是被他下身的反應嚇醒了,他長這麼大到現在,都是清心寡慾、不近女色,也並無想要接近女人的想法,他還以爲自己是天生的和尚命呢。
可怎知……他竟會對小不點兒起了反應?他,難道真的有斷袖之癖,好男色?
不僅是好男色……他起反應的對象是個幼童啊……這讓他今後如何面對純潔善良的小不點兒?
“啊?”季琉璃低下頭驚喜地看着耶律卿,真是蒼天有眼,耶律卿行了就好,她的腰終於不用再受折磨了。“你真的醒啦,快鬆開手。”
“胳膊僵了,鬆不了。”耶律卿不想鬆開懷中柔軟的軀體,小不點兒的體溫偏低,現在是炎熱的夏天,抱着小不點兒,他感覺不到一點兒燥熱。
“不會吧……”季琉璃無語望天,她難道要一直被這個男人抱在懷裡?不對,她好像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拜把子!“耶律卿,咱倆拜把子吧!”
“拜把子?”拜把子倒也不是不行,反正耶律卿對懷裡的小不點兒是喜歡得緊,多這麼一個神醫弟弟是他的福氣,只是耶律卿不知道小不點兒爲何會有拜把子的想法。“爲何?”
季琉璃實話實說,既然要當拜把子當兄弟,兄弟之間是沒有隱瞞的。“孫冀和李奎說你很在乎我,把我當親兄弟。”
但是啊,咱們的小琉璃,你是不是忘了一件比拜把子更重要的事情?還誇下海口說兄弟之間沒有隱瞞,你也好意思?
想清楚啊,不能拜把子,你是女人,瞎折騰什麼!
“隨你意。”耶律卿鬆開一隻環抱住季琉璃腰際的胳膊,撐着牀榻帶着季琉璃一併起了身,用挑釁地目光俯視着懷中可愛的小不點兒。“不過,拜把子需要歃血爲盟,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