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他壓制在牀上,心底十分抗拒殷離的觸碰,他的大手在我的身上游走那麼用力,讓我渾身發疼很難受。
“殷離,你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嘶喊的掙扎,聲音顫抖不已,從來都沒有對這個男人這樣恐懼過。
“才一天而已,你就厭倦我的觸碰了?以前你不是很喜歡我這樣對你的嗎?現在有了別的男人,就不喜歡我的觸碰了?你這個女人的心,變得真快。”殷離說着,附身在我的脖頸處咬了一口讓我疼的哭吟着。
我明明纔是無辜的那一個,卻被殷離說得這樣不堪。一天之內發生這樣的事情,得知他不愛我接近我只是要報復利用我,我不想再與他糾纏,他卻在我要離開的時候劫着我不放。雖然我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是他這樣有心的羞辱我也看的一清二楚,心身都非常的抗拒。
其實我也很不解,爲什麼殷離認定了我和夙夜有一腿,難道我真的以爲,我會這樣急着離開他是想投入夙夜的懷抱?可是,明明是他趕我走的不是嗎?現在卻又在這裡自相矛盾。
我的心,又何嘗有過夙夜。被他一次次的誤解,我真的忍不住自己的淚腺,他看不見嗎,如果我的心裡真的沒有他,我喜歡的是夙夜,我也不會哭的這樣傷心難過。
我不言語,不想和他說話。
撐在身上的殷離沉息一聲,面上蒙上了一層陰影,顫抖脣被兩片帶着冷香的脣吸吮着。
殷離親吻很是激烈,讓我感到喘不開氣,腦子裡面更是一片麻木。
身上只剩下片縷衣物,修長的雙腿也被他分開,當他無情的挺身而入時,雙手緊緊的扣住他的肩膀,用力到似乎指甲都陷了進去,忍着他帶來了的異痛,“殷離,我恨你。”
他要我走我就走,他想羞辱我就在牀上強迫我做這樣的事情,這和強暴有什麼分別。他這樣不顧我的感受,讓我心底對他的喜歡全部都化作了恨與絕望。
“想恨就恨吧,但是你的恨毫無意義。”殷離猶若地獄撒旦冰冷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隨即身體上傳來了撕裂一樣的痛苦和極致的歡愉。
等到夜色降下來的時候,殷離才放過我。
身後傳來了殷離平穩的呼吸聲,我知道他已經睡着了。
被子底下的身子蜷縮成了一團,淚水再度滑落眼角,我現在才知道自己對殷離來說是什麼,真的就只是他發泄的工具。他這次根本就沒有把我當人看,只顧着自己,不在乎我的感受。
或許在他眼裡,我連雞都比不上吧,就算是小姐也是花錢才能上的,而我被他羞辱完之後,就被他像丟垃圾一樣丟在了一邊,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之前帶給我的溫暖也全部都是假象而已,跟我相識的這段時間,他一定隱忍的很厲害。他不知道在心裡嘲笑我多少次了吧,也許他早就想這樣凌辱我了。
從牀上下來拖着痠痛的身子去浴室,浴缸裡面放滿了水,白皙的身子上滿是曖昧的紅痕。我不斷的揉搓着自己的身子,想將自己洗的乾乾淨淨,不想自己的身體還有殷離任何的痕跡和氣息。
和殷離的相遇,還有火鳳凰前身的恩怨,這一切都是註定的。我不想再怨天尤人了,以後我會躲得遠遠的,不想再跟他有什麼糾葛。如果他還想再因爲過往的事情對我做這出這樣強迫羞辱的事情,我就自盡死在他面前。雖然他對我說的喜歡就只是玩弄,可我對他的愛卻是真的,我無法再忍受他對我的羞辱,他讓我感受到的痛苦使我想要死去。
回到房間看着牀上的男人,我靜靜的從行李箱裡面找出新的衣服穿在身上。手腕上還有殷離上次去古墓時給我帶着的晶石手鍊,當時的我覺得很暖心。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殷離在做戲,也覺得十分的諷刺,便把手鍊摘了下來放在了牀邊的桌子上。
殷離曾經給我的那些苗族衣物,也疊的整齊放在桌子上。
無聲的來到門外,我沉息一聲,終於邁着步子離開這裡。
別墅裡面一片漆黑,我摸着樓梯的扶手小心的下了樓。
打開別墅的門出去的時候,就看見小蜻蜓正蹲在門口,她見我出來了立刻站起身,以前甜甜的生意也變得低沉難過,“主人,你真的要走嗎?恩人真的放你走,你們不是夫妻嗎?都說牀頭吵架牀尾和,你還是不要走好不好,小蜻蜓捨不得你。”
小蜻蜓一邊哭一邊說,我見狀心裡也是感慨心酸,想來真正對我上心動真情的也只有小蜻蜓了。
“你以後好好的跟在殷離身邊吧,我跟他真的完了,保重吧。”我沉重的把話說出口,無奈的嘆息着離開了別墅。
離開了別墅,看着面前空蕩的大街道,竟有一種天大地大卻沒有一個地方是屬於我的感覺。
自己的家,我不敢回去,之前我在苗老頭面前那樣相信殷離,信誓旦旦的告訴他,殷離可以讓我託付,他是真心待我。可沒想到,這纔多久我就被自己打臉了。我哪裡還有什麼臉回到自己的家,之前爲了殷離我捨棄自己道家後人,還有天師衣鉢。我不知道這值不值得,我只想讓自己以後不要再那麼的天真。
有句話說的好,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所以,我現在摔得很慘很難受。
今天也是疲憊了一天,最終選擇了一家小旅館住了進去。
真正躺在牀上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竟然是睡不着的。
看着自己的小拇指發呆,我動了動,當初在狐仙廟與殷離成婚的時候,他用陰狐一族的成婚方式,在我的小拇指上綁了一根讓我們心有靈犀牽扯在一起的紅線。
這條紅線代表了我們之間的夫妻關係,現在既然分開了,又要用怎樣的方式解開這條無形的紅線呢?
我在心中嘆着氣,從小牀上下來把行李箱裡面的苗家邪書拿出來,試圖在邪書裡面找到解除這與殷離糾纏的紅線。
翻了幾百頁邪書,竟然真的找到了斬斷紅線系姻緣婚契的方法。
我按照邪書上所記載的,到小旅館的老闆娘那裡借了一把水果刀。
看着燈光之下閃着寒光的水果刀,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我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小拇指割破。
鮮血從手指噴涌而出的時候,那條紅線也從手指上顯現了。
血液染紅了刀子,將糾纏我和殷離的紅線割斷,那瞬間我的心臟想針扎一樣的痛牽扯着心臟的每一根神經。
拴着我手指的紅線也化作了紅色的光點,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心臟處傳來的痛感和書上描寫的一模一樣,而最後我忍受不了這樣的痛暈在了地板上。
落地窗前看着月色心情沉重的男人,修長的手猛地收緊了手中的酒杯。
他看着手指上顯現出來的紅線還有隨即消散的紅色光點,心痛的感覺告訴他,那個女人解除了兩人之間的婚姻關係。
心中沉重的一堵有種說出來的滋味。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對苗月月的感情究竟是如何的。那個女人明明是他最厭惡的,她害死了自己的母親,也害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起初確實只是想利用她而已,可就是在這樣帶着報復性的陰謀裡,他竟然對這個女人動了感情。
若不是今天他撞見那個女人和夙夜在一起的畫面,又想到這個女人前世和夙夜的糾葛,他也不會怒火上頭又想起心中被這份莫名愛情壓制的前塵往事,去那樣傷害她。其實,他不願意承認,他在吃醋,在因爲夙夜與她前世的關係而惱怒的報復她。
當情事之後,他從睡眠中醒來摸了旁邊屬於她的位子,觸碰到一片沒有溫度的冰涼,看見空蕩的沒有她的房間,他的心空落落的,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失去了一樣。
“醒醒吧殷離,她就是火鳳凰你不該愛她,你早就該醒了,這是錯的,一開始就錯了。”殷離忍受住那要命的心痛,額角浮着隱忍的冷汗,聲音帶着股潮溼的沙啞。
如果殷離早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寧願不要認識轉世的火鳳凰,不要跟她有這番糾葛。
而心中的痛,卻是怎麼都抹殺不掉的。
第二天從昏迷中醒來的我,因爲在地板上躺了一夜渾身冰涼,我撐着發僵的身子從地板上起來。
顫抖着身體縮進了被子裡面,我冷冷的吸着氣,昨晚竟然因爲斬斷紅線帶來的痛感,而心痛的暈厥。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悶悶的從揹包裡面傳來了鈴聲。
我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將揹包撈進懷中掏出手機。
原本混沌的神識看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立刻清醒了起來。
這號碼,是沈蘭兒那個女人的。
我深吸一口氣,還是接聽了這通電話。
“苗月月,被拋棄的滋味好不好受?”電話那邊傳來了沈蘭兒看好戲趾高氣昂的聲音。
心中猛然一緊,這個女人知道的還真多,我昨晚剛離開殷離,她一大早就打電話來嘲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