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爲什麼一副我好像欺負他的模樣,我突然覺得,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答應這些事情,因爲弟弟太槽心了,簡直給我心裡帶來了一萬點的猛烈撞擊好嗎?
男大靈疑惑的看着我們,最後一臉‘此地不宜久留’的模樣先一步撤離了,我看着男大靈的背影,毫不猶豫的幫周宇定好機票,並親力親爲的帶着商以澤帶他去到了機場,目送他進入了候機室,確定周宇沒有可能再出來後,才轉身離開。
坐在回醫院的出租車上,商以澤看着我,不由自主的一笑,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他對着我在笑些什麼,反倒是我被周宇那個熊孩子氣得不輕。
“怎麼了?覺得我對便宜弟弟都那麼善解人意,讓你感動到不行是嗎?”我毫不留情的打趣道。
司機師傅後視鏡裡的表情,除了蒙逼在沒有其他,“姑娘,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司機大叔你開車就好,我喜歡自言自語慣了。”
“我只是覺得你炸毛的模樣挺可愛的,不愧是我看重的夫人,無論什麼模樣都勾魂攝魄,我反倒是從沒有見過像夫人這樣生的好看的女兒家。”
在車上他說起了情話,我簡直是沒耳去聽,反倒是匆匆撇過頭,看着窗外。
頭上的繃帶還沒有拆下來,只是身上的病服換下了,男大靈那邊還在盯着方樺的情況,而我和商以澤也離醫院的路程越來越近,商以澤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回過頭去看他,他只是衝着笑,那模樣,竟然看的我一時間臉紅心跳了起來。
迫不得已只有扯開話題道。
“你說我們在哪裡找狐狸的三花比較好,我看再找不到狐狸的三花,他真的藥丸了。”
“三花重要,還是爲夫重要?夫人難道現在應該想的,不是怎麼討好爲夫纔好嗎?”
他的身體朝我壓了過來,司機師傅一腳剎車,他的薄脣撞到了我的臉上,如果換做商以澤是有實體且真實存在的,不知道司機師傅,會不會一時間心塞到氣絕生亡。
“醫院到了,姑娘我覺得你這腦袋還是好好看看,老實這樣,在路上可是會嚇到人的。”
我強掩住笑意,朝着司機師父點了點頭,心裡並不覺得我這樣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下了車後,我與商以澤雙手十指相扣,朝着醫院的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們讓男大靈守在方樺的病房外,去坐電梯的時候,電梯正在維修,那八層樓高度的病房上起來,的確不太容易,甚至我和商以澤一直走,都好像見不到頭,無法到達八層的感覺,讓人詭異又覺得毛骨悚然。
“出來,忽然我出手,你就只有一個下場了。”
鬼影沒有現出,可鬼說話的聲音卻在樓道里響了起來,“你們爲什麼要破壞,我和他之間的大好姻緣,告訴我,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下意識的抓緊了商以澤的手心,沒有說話。
商以澤手指符紙一出,那鬼就被硬生生的從牆上打落在了地上
,身體想被撞壞一樣極度扭曲的爬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那麼認真的見到那張臉,長得不算難看,但行動起來,就好像所有的骨頭都被什麼東西敲碎一樣,一步又一步朝着我們所在位置,艱難的走了過來。
他擡起頭,眼眶裡滲出血,嘴角啜笑的模樣,跟那兩個跳樓的男人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我沒有去查探過屍體,也不知道他們死後是不是也是同樣的身體嫉妒扭曲……
“你先別過來,有什麼話好好說!不然我夫君動氣手來,你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鬼的腳步果然停住了,遲疑的看着我和商以澤所在的位置,頭已經扭曲的擱在了肩膀上,“應該是我問你們,爲什麼要費盡心思,破壞我和方樺的姻緣纔對,婚事既然已經白紙黑字定了下來,那有說不結,就不結的到底,就好像你能放你身邊那位小姐的自由嗎?”
商以澤沉默了,鬼這話對於商以澤來說不無道理,當時如果商以澤不霸道一點,我可能也不會被商以澤把控的死死的,我生怕商以澤臨陣倒戈,那樣答應周宇的事情不但做不到,有了商以澤插手,這件事情還有可能根本解決不了。
因爲我並不認爲,蘇成和白師傅,會因爲方樺與男鬼白紙黑字的婚約,就惹上商以澤這個大麻煩。
“可是你長的沒我好看啊?”商以澤突然說道。
講真,活了那麼久以來,我從來沒見過商以澤那麼不要臉的人,今天總算是把商以澤的模樣給看清楚,無論怎麼看,都是個十足的厚臉皮,這種時候,商以澤居然還能面不改色的在這裡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我都快要給這傢伙跪了好嗎?!
“不是所有人的死相都如他所願的,如果可以選,我也不希望我這個模樣去到我心愛的人跟前,所以!所以我一直在想辦法,我只想和方樺在一起!爲什麼你們要阻止我?”
周圍變得扭曲,並佈滿血腥的味道,我能感覺到這個鬼已經因爲方樺的原因,隱隱約約有些失控,我急忙用雙手握住了商以澤的手腕,腳步無力的步步朝後退,差點被把商以澤也從樓下帶下來,一起摔得個踉蹌。
“小芒果,你別害怕啊!我還在你身邊,你害怕什麼…擔心又把另一邊腦袋摔出一個大洞,頭髮剃沒了,就應該是我休你纔對了。”
我手狠狠的一錘商以澤的手臂,“秀你大爺啊!我告訴你,只有我休你的份,你休我這種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我怎麼可能會讓你的奸計得逞!”
男鬼看着我們兩個打情罵俏來了脾氣,朝着我和商以澤所在的位置怒吼一聲,我甚至能感覺到樓層的震動。
當然這個大多是幻覺,如果男鬼有這樣的能力,那麼以商以澤那麼多年的做鬼經驗,吼一吼不是都應該地洞山搖了嗎?
“夫君,我看這鬼,一副不好打發的樣子,我們應該怎麼辦?是任由他隨便來,還是趕快解決他。”
“解決他,方樺應該也會要償命,我沒有看過兩人的婚約不好做決定。
”
我拽了拽商以澤的手腕,“那就離婚啊!男鬼魂飛魄散,大不了方樺就守寡,守寡還可以出軌,那是多麼何樂而不爲的一件事。”
“笨蛋,你以爲事情真的能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嗎?冥界的婚禮,是不是想離婚就能離婚的,還有!你腦袋裡能不能別成天撞着關於離婚的事情,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有多不想和我過下去。”
阿勒!好像夫君要生氣了,爲什麼我們還沒有共同把敵人給消滅掉,就要先一步開始鬧內訌了,說實話,寶寶不太懂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畫風好嗎?
我目光無奈的投向了站在一旁,看着我們都快要火山爆發的男鬼,他原本清秀的臉已經發青,不斷的蔓延上了令人看起來渾身難受的令色紋路,我腳步下意識往後倒退了半步,看着那張陰森可怖的臉,不由嚥了口吐沫。
“夫君,你看這傢伙變臉了,是不是加BUF了,臥槽!會不會變強。”
商以澤一揮袖,男鬼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腳毫不留情的踩在了男鬼的側臉上,“我踩死你就跟踩死一隻螻蟻那麼簡單,要不是看在那個女人的面子上,你可能早就灰飛煙滅了,現在解決婚約還來得及,不然,別怪我腳下無情,我想你死的時候,還沒有嘗過整個腦袋碎掉的滋味吧!”
臥槽,我的夫君真是太血腥了,我一手牽着商以澤的手,一手掩住的眼睛,深怕那到時候這個腦袋碎了,讓我看見什麼驚險刺激,又不該目睹的畫面。
男鬼,倒在地上,手無力的耷拉在兩邊,“怎麼你鬼力強大就可以和陽間的女子成婚,就因爲我不如你,你就可以來直至我的做法,這是方家跟我家談成的親事,就因爲鬼力強,便要隨意扭曲了去嗎?”
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們這樣做和那些土匪流氓好像沒人分別,可是答應過周宇的事情,我總不能說話不算說,讓這件事情最後鬧黃了吧!如果方樺真出個什麼好歹,我該怎麼和周宇交代……
講真有那麼一個弟弟,真是麻煩的要命,成天煩心事,反倒是一件不少的纏繞着自己。
“那你說說看,你喜歡方樺什麼?總不能因爲定了陰親就要在一起吧?你以爲在古代女方不需要同意的嗎?就算做鬼也不能這麼霸道吧!”
好像有一道目光朝着我的方向緩緩頭了過來,我周身涼意四起,也不竟轉頭去看商以澤表情,好像這句話也戳中了商以澤的軟肋,他當初和我成婚的時候,也不見得,得到了我的同意就胡作非爲,可爲了讓這場說教能夠進行下去,我朝着商以澤溫柔的微笑着。
“你除外,我發覺我第一眼見到你之後就深深的愛上了你,果然…我對這個看臉的世界越來越失望了。”我朝着商以澤一提脣角,“所以商以澤大人,你和他不一樣的。”
“很好,你這番話我很滿意。”
我突然覺得我們在安全通道欺負一隻鬼,真的好嗎?還是一隻看起來已經全身骨頭都碎掉重度癱瘓的鬼魂,想想真是好慚愧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