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剛剛下課,你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帶上去吧,你就別下樓了,省的兩頭跑,累……”嘉約一下課就給向暖打電話,向暖上午沒課。
“那就帶份麪條吧,老規矩,不要辣,加個荷包蛋,加點醋,謝啦”
“得嘞”嘉約說完這倆字總覺得自己有點狗腿的感覺,管他呢,吃飯去。
食堂無疑是學校人氣最旺的地方,沒有之一,雖然很多學生都會去學校外面吃路邊攤,可是食堂還是最港灣的聚集地。
姐姐的麪條買好了,我吃點啥呢?煲仔飯?拌麪?真糾結“中國人真是會吃,發明那麼多好吃的食物,吃起來過癮,可難死了多少選擇困難戶啊”嘉約一邊走,一邊踮着腳看哪家人少,又伸着脖子看看,聞聞,她站在一個男生後面,踮起腳尖,想看看他端的盤子裡是什麼,看得太出神,該男生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猛的一個轉身,飯盤被嘉約的頭頂一撞,飯菜直接從飯盤裡衝出來,穩穩地躺在她的頭上,臉上,嘉約的一米五左右的個頭並不吸引眼球,可一瞬間路人紛紛捂着嘴巴,遮遮掩掩的的笑,假裝不在意的目光,統統落在她身上,此時的她頭頂佳餚,散發着濃郁的香氣,她額前的短髮,正在滴油,也許是湯。
“哎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先開口的是男生,顯然他已經嚇得不知所措了,連忙拿出紙巾,想要幫忙擦。
周圍人越來越多,所有人的表情很一致,都在笑,但都很友好,至少沒有仰天大笑的。
“額,別擦了,我想這一時半會也擦不乾淨,下次小心點好嗎?”嘉約其實內心已經炸了,只是公共場合,已經很難看了,與其暴跳如雷還不如寬容以對,至少還落得個善良的好名聲,說完她面帶微笑地走了,強顏歡笑。
男生還想要說點什麼,只見嘉約搖了搖手,便迅速消失在人羣中。
一路上,她收到了16年以來最高的回頭率。
“小黑,小黑”嘉約在衛生間大喊着。
“怎麼了怎麼了?”小黑迅速抵達。
“幫我把洗碗的洗潔精拿來,我就不信本姑娘洗不乾淨你”原來嘉約頭上的油根本沒法洗乾淨。
向暖一邊吃飯,一邊唸叨“嘉約,你要小心一點啊,幸虧今天沒有燙到你,要是一碗麪條澆在你頭上,那就不是能不能洗乾淨的問題了”
“知道啦,我只是想看看他吃得什麼,好借鑑一下嘛,”她搓揉着頭,“哦,我還沒買飯呢,肚子餓呀,鬱悶,鬱悶”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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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被潑菜的小學霸》文章鏈接,請收下
嘉約點開一看,我的天啊“這是我?這真的是我?文章寫寫也就罷了,爲什麼要上圖”
嘉約~都不許點開
林宇~遲了
美兮~遲了
小黑~我看到了現場真人版,跟照片還是有出入的,真人版會動態滴油
嘉約~看了就看了吧,本姑娘的名聲已經毀了,徹底毀了,有沒有沒吃飯的,來陪我吃飯。
小黑~嗝
向暖~爲無私奉獻捨己爲人的小約約點贊,頂着一頭菜,給我帶了午飯
向陽~剛剛吃過
美兮~在拍宣傳照,最近都要節食了。
林宇~我其實,還沒吃飯,但是……
嘉約~以每小時五十碼的速度跑過來,不然我就去你們學校找你……
林宇~我去,我很樂意
“哎呀,可憐的小姑娘,來來來,多吃點,別生氣了”林宇往嘉約碗裡夾菜,生怕嘉約生氣遷怒到自己。
嘉約用筷子使勁戳着菜和米飯,嘴裡唸唸有詞“你說我今天是不是很醜啊,好丟人啊,怎麼辦啊?”
“沒有沒有,挺可愛的”林宇心裡琢磨着這時候說她丟人說她醜,那不是找死嗎?保命要緊。
“嘉約”
嘉約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尋聲,一見是向陽“向陽哥哥,你怎麼來了”
“我知道你在食堂吃飯,所以想讓你把這杯冰糖雪梨帶給向暖,這是你的”又轉頭看着林宇說“諾,這是你的”說完就走了。
“好的,我一會就上去”
看着向陽走遠了。
“嘉約,你爲什麼叫向陽哥哥呢?你爲什麼不叫我哥哥呢?”
“我也不清楚,一開始我以爲是因爲他比我大”嘉約說道。
“我也比你大呀?”林宇步步緊逼。
“可能是因爲向暖姐姐的關係吧,她是姐姐,所以他就是哥哥,至於你,我就是不想叫你哥哥”說着開始喝起了自己的冰糖雪梨,心裡暗自想着,誰會叫自己喜歡的人叫哥哥呀,是不是傻,林宇一臉失落。
吃完飯,嘉約的心情好多了,“姐姐,向陽哥哥讓我帶給你的”嘉約把冰糖雪梨放在向暖的桌子上。
“向陽?”向暖躺在牀上反問道。
“嗯嗯,趁熱喝吧”嘉約爬上自己的牀準備睡了。
向暖沒睡着,心裡琢磨着,出於禮貌總得謝謝人家吧,可是說什麼呢?不說又有點不太合適吧?糾結了好一會,向暖還是給向陽發了信息。
向暖~冰糖雪梨已收到,多謝
向陽~不客氣
“除了不客氣,就沒了,就不多幾句?”向暖嘴裡唸叨着,殊不知向陽同她一樣恨不得每個字都要一再確認纔敢按下確定鍵。
時間飛快是經歷過的人一致的感嘆,轉眼已是冬。
“嘉約,你幫我脫下我的毛衣吧,我脫不下來啦。”
“美兮,你是不是調水溫啦,好冷啊,你給我調高點啊”
“同學能不能跟我換個座位啊,你太好了,我坐後面就完全看不見啦”
“老師老師,可以要您的微信嗎,方便有不懂的請教您”
成長都是無聲無息的,就像小孩子考語文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原來背了這麼多書,積累了這麼多的詞句,向暖開始慢慢接受自己的缺,更不怕自己的缺而害怕開口。
“誰能把這篇範文讀一下”
“老師我來”
“誰能用自己的語言複述一下,《紅樓夢》一書的大概內容?”
“老師我來”
“誰能……”
“老師我來”
嘉約仔細想過了,其實自己太在意自己學霸的光環,反而忘了自己的真實能力,至於別人怎麼看這個小姑娘,自己無力干涉,做好自己纔是最重要的。
“美兮唉,那是美兮唉,真的好漂亮哦”
“美兮可以請你給我簽名嗎?”
“可以跟我拍個照嗎,美兮”
“當然可以啦,謝謝謝謝”
美兮與一家廣告公司簽訂了合同,公司積極包裝,讓美兮在當地和學校都小有名氣了呢!
有人喜歡冬的寒冷,有人喜歡夏的熱情,冬天的凜冽夏天的炙熱,各有千秋,而寒冷讓人學會互相取暖。
“喂,嘉約,等下你帶向暖到宿舍樓下吧,我在樓下等你們”電話那頭是向陽的聲音。
“哦,好的,馬上來。”嘉約掛掉電話屁顛屁顛地來到向暖身邊“姐姐,向陽哥哥讓我帶你下樓一趟”
“向陽?有事嗎?”向暖若有所思。
“不知道啊,我沒問啊”嘉約不假思索地回答。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答應他啦?”
“不一直都這樣嗎?因爲他是向陽哥哥呀,他又不是別人”
“你這個孩子”向暖一邊說着一邊拿了件棉襖穿上。
兩個姑娘手拉手下了樓,“向陽哥哥,我們來啦”嘉約看到向陽的等在樓下,便喊了出來。
向陽聞聲,擡頭一看,只見向暖穿着一件藍色短款棉襖,頭上戴着一頂白色針織帽子,小臉在棉衣和帽子的包裹中顯得更小巧可愛了。
“等很久了嗎?”向暖見向陽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心裡有點心慌“外面這麼冷,有事兒嗎?”
向陽回過神來,自覺失禮“沒有沒有,剛來沒一會”他又看了看向暖的鞋子,“這是送給你的聖誕禮物”說着便把一個袋子遞給向暖。
“謝謝”向暖接過袋子,連忙道謝。
“諾,小妹妹,這是你的”向陽轉向嘉約說道。
“我也有啊?太感謝啦,真是沾姐姐光纔有這樣的福分啊”嘉約伸手接過袋子。
向陽和向暖都因爲嘉約的話感到一絲絲的尷尬。
“謝謝你的聖誕禮物,那我們上去啦,你也回去吧,太冷了”先開口的是向暖。
“好,聖誕快樂”向陽說完便走開了。
“快走吧”向暖看着嘉約說道,眼神嫌棄彷彿在說“你下次再亂說話我弄死你”
袋子裡裝着一個精心裝飾的盒子,向暖打開盒子,一雙棉靴安靜地躺在鞋盒裡,向暖拿起鞋子,發現了它的特殊之處,原來向暖的雙腳不能同時在一個平面上,左腳可以正常站立,但右腳常年只能腳尖着地,她所有的鞋子都是右鞋因爲很深的摺痕而壞掉,但向陽送的這雙鞋顯然是經過特殊處理的,靴子的前面三分之一被隔起來了,避免了腳趾頭因爲碰不到鞋頭而感到不舒服,鞋子的正中間部位特意做了加固,可以防止鞋子被折壞。
向暖看了這雙靴子,心裡的感動化作暖流從心房蔓延到全身,臉上也出現了陣陣紅暈,不知所以。
“哇,姐姐,看看,向陽哥哥給我的禮物是滿滿一盒糖果,夠我吃一陣子了”嘉約也是喜歡極了,看了嘉約一大盒的糖果,向暖嘴角上揚,微微一笑。
“看看姐姐的禮物是什麼,”嘉約看到鞋盒裡的靴子,“哇,太有心了吧,向陽哥哥這樣太不厚道了吧?”
向暖以爲嘉約是要抱怨呢,只見嘉約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盒子“這樣,對比之下,我的禮物簡直弱爆了”
向暖睜大眼睛“你什麼時候準備的禮物,保密工作做的這麼好”
“那是,我是上課準備的”說着她打開盒子,是一條白色的圍巾“花了我兩節課的時間呢!”
向暖拿起圍巾,繞在自己的脖子上,從不在課堂上做其他事情的嘉約,花費了兩節課的時間來織圍巾,她突然曉得了這條圍巾對於她來說有怎樣的意義“我的小嘉約,謝謝”向暖伸手抱了抱嘉約,每次向暖抱着嘉約的時候只能抱到她的胸口。
“咦,美兮也收到禮物啦?”嘉約準備洗個臉,一瞥禮物的盒子,便利貼上醒目的兩個大字—林宇,嘉約的心猛得一沉,好像扎進了一潭冰窖裡,冰冷刺骨,瑟瑟發抖。
“我回來啦”美兮推門進來,“你們吃飯了嗎?給你們帶了蛋糕喲,嘉約,快,是你喜歡的那家”美兮一邊將蛋糕放在桌子上,一邊脫衣服,只見她脫掉外穿的白色長款羽絨服,露出一雙大長腿,棕色的緊身高領毛衣,腿上是一雙齊膝的長靴,整個人神采奕奕,充滿自信,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不忍描述,就是一個小孩子幼稚的裝扮。
“怎麼啦,嘉約?”美兮看着嘉約。
“沒事沒事,讓大家先吃吧,我一會再吃。”嘉約有點無精打采。
接着美兮拿出一包衣服“那個我們公司送了我兩套新款冬裝,我順便多要了幾套,大家一人一套吧,我特別要了兩個最小號,給你和向暖”美兮看着嘉約說道。
一聽到美兮說最小號,嘉約的心裡更沮喪了,隨便說了聲“好,謝謝美兮”
“姐姐,我出去走走啊,可能是晚上吃多了,我要去散散步,消消食”還沒等向暖說她也去,嘉約搶着說“姐姐你在家休息啊,這麼冷,萬一你感冒了可就不好了,我去去就來,蛋糕你們先吃,別給我留了”說完就帶上門出去了。
嘉約沿着夜市的方向走着,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她走到了林宇學校門口,一擡頭自己嚇了一跳,這時候天下起了雪,漫天的大雪,在空中跳躍,旋轉,最後落在地上,樹上,雖然很漂亮,但最終還是會消失的,嘉約不由地悲傷起來,這一點也不像她,腦海裡不斷浮現美兮禮物上便利貼上林宇的落款,她才16歲,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林宇,或者說只是因爲她很帥,可是她的心裡就是堵得難受,呼吸困難。
“小嘉約”“小嘉約”林宇見嘉約沒有反映,便追了上來,一手搭在嘉約肩膀上“小嘉約”
嘉約被攔住,有點蒙,不知發生了什麼,一擡頭看見林宇,就笑了,不知是開心的笑了,還是勉強地笑了,她用力擠出大大的微笑說“你怎麼在這啊?”
“這是我們學校,我在這不正常嗎?你怎麼了?我叫了你好幾遍,你都沒有回答,我還以爲認錯人了呢?”林宇湊到她跟前問道。
嘉約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表情極度不自然,“我啊?沒事沒事,就是可能晚飯吃得有點多,有點積食,所以出來走走”說着又搓了搓衣角。
“可我感覺你狀態不太好啊?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有人欺負你啦?還是想家啦?”他拿出大哥哥的架勢,準備安慰一下受傷的小妹妹。
“真的沒事”她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今天聖誕節啊,天公作美,下雪了,你還不開心”
“說起聖誕節,我的禮物呢?”爲了避免林宇再繼續問下去,嘉約轉移了話題。
“禮物啊,你想要什麼?哥哥給你買?”
“哥哥?我纔不要叫你哥哥勒,諾,那邊有買蘋果的,買個蘋果吧”嘉約隨手一指路邊的水果攤。
“蘋果?好,你等着”林宇跑到前面的水果攤,買了兩個大蘋果“給,你要的大蘋果”
“謝謝,回去吧”嘉約接過蘋果,深吸一口氣。
“我送送你吧,我看你這狀態,有點不放心啊”林宇說着便跟在嘉約身後。
雪越大越大,不一會,這條小路就被白雪覆蓋了,兩個人就這樣慢慢走着,嘉約擦了擦蘋果,便送進嘴裡,大口咀嚼着,林宇一驚“你不是說積食了,怎麼還吃,而且沒洗,沒削皮,有細菌,有蠟的……”
“林宇,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兒?”嘉約打斷他的絮絮叨叨。
“爲什麼突然這麼問”林宇搶過她手裡被咬的坑坑窪窪的蘋果。
“隨便問問,說說唄”嘉約嘴裡咀嚼着蘋果。
“嗯,我喜歡個子高一點的,沉穩一點的,長頭髮,安靜一點的……”林宇後面說的什麼嘉約根本沒有聽清,知道他說的就是美兮。
“那個,你別送了,我先走了”嘉約雙手打開,轉過身來,攔住林宇說道“你先回去吧,謝謝你的蘋果”說着就跑開了,沒一會就消失在一片大雪紛飛裡。留下林宇不知所措。
一邊跑,嘉約的眼淚便奪眶而出了,眼淚被風吹落在這個冬天的大雪裡,這麼突然,這麼難受,這麼讓人難以接受,她擦了擦眼淚,好冷的冬天,冷得流出的眼淚都像冰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嘉約還是一如既往得帶着姐姐上課,只是她不太說話,不是因爲太悲傷,不是因爲怨恨,是因爲她還沒想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叮”羣裡有消息。
美兮~今晚一起跨年吧,都是單身狗,一起吧,穿上我送你們的衣服可好?
林宇~好嘞
向暖~真的都穿嗎?
向陽~收到
小黑~希望下場雪
林宇~嘉約呢?有沒有發現她這兩天有點不太對勁。
向暖~她在休息,放心,她會調整好的。
如大家所願,今年的最後一天,下雪了。
宿舍的幾個姑娘一起下樓了,看到下雪了,都開心得手舞足蹈起來,雖然聖誕節下了場大雪了,但一夜過去什麼都沒留下,何況,一年的最後一天本來就會有更多的期待。
“姐姐,上來吧,我揹你”嘉約半蹲在向暖面前。
“不用,我自己走吧,下雪了,路不好走,等下你摔倒了怎麼辦”
“沒事,我來吧”向陽走過來,半蹲下來。
向暖大驚“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到,上來吧”向陽又蹲得更低了,示意向暖上來。
“這個……”
“姐姐,沒事,你不是怕我揹你不安全嗎?向陽哥哥是可以信任的”嘉約說道。
“上來”向陽說。
就在嘉約的幫助下,她被向陽背在背上。
“把手搭在肩膀上吧”向陽顛了顛說道。
她聽話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頭埋在胳膊底下,害怕被看見,看見她豬肝色的臉。
一路上她硬是緊張地出了汗。
美兮跟在向陽的身後,嘉約牽着小黑的手,只要有向陽在的地方,嘉約就自動識相地原地消失,並保持絕對的安全距離。
林宇也在學校後門等待,看到大家都來了,連忙揮手。
嘉約見到林宇,沒有說話,也保持一定距離。
一路上,一羣人,深藍色的羽絨服,胸前是一隻展翅翱翔的飛鷹,鈕釦是傳統的銅錢扣,大雪下着,他們走着……
林宇一直走在隊伍的中間,想要和嘉約說話,無奈嘉約沒有擡頭看他,他小跑着走到向陽的身旁“需要換一下嗎?你背了很久了,累了就換我吧”
“不用”向陽說道。
一道橋,橋上人頭攢動,擁擠不堪,他們站成一排,看着眼前閃爍的煙花。
“你把我放下吧,向陽”向暖說道。
“不行,這裡人太多了,不安全,我揹着你”向陽嚴厲地說道,又顛了顛向暖,生怕掉了下來,低頭,向陽微微一笑,原來向暖腳上穿着向陽送的靴子。
美兮靠着向陽,站在他身邊。嘉約因爲躲着林宇,一直拖着小黑,站在最旁邊,林宇只能站在美兮身邊。
“五,四,三,二,一”看着大屏幕上跳動的數字,所有人一起大喊,煙花綻放在下着雪的深夜,從此走進了下一年,重新開始。
向陽看着煙花,顛了顛向暖“抓住了,別掉下來了”向暖點頭。
美兮,看了看身邊的向陽,偷偷地笑了。
嘉約擡着頭,看着這一切,聽着,感受着這一切,她突然想清楚了,在最好的歲月裡,遇見了最好了他們,就一起攜手往前走吧,無關愛情……漆黑的夜裡,在燈光的照耀下,林宇轉頭看着嘉約,他們無意間對視了,嘉約笑了,無關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