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翠心連走帶跑的趕忙回到望月樓,急匆匆的直奔玲瓏的房間,也不等玲瓏的指示,推開門便道,
“小姐,不好了,有人跟蹤我,還將信從郵筒裡拿走了。”
玲瓏也正在想事情,聽她這麼一講,反而鎮定了,“你慢慢說,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跟我講一遍。”
“是這樣的小姐,我去送信的時候就覺得有人跟蹤我,後來我索性來了個將計就計,將空白信封投到了郵筒,想要看看那跟蹤我的人究竟有何目的,果然,他見我走了,便走到郵筒前,將那信封取走了。”
“看來他想要這封信,難不成他知道我這信要給誰?”
“小姐,我們該怎麼辦?怎麼會有人盯上我們呢?”
玲瓏急道,“定是有人綁架了福叔,他們在望月樓裡插着眼線,知道這信是送給福叔的,可福叔不在,怕我們知道,又想從這信裡知道些他們想知道的東西。”
“想知道的東西?什麼東西啊,福叔一家三口在蘇州,早已經和玉府脫離了關係。況且這都是些什麼人?是阿天嗎?”
玲瓏搖頭,“不是阿天,他再厲害,也不過是個聽話做事的人。既然是被望月樓裡的眼線聽到的,那這人本就不該是青雲幫的人,難不成是那。。。壞了,福叔定是被穆紹輝抓了。”
“穆紹輝?”
“對,廖青雲也不是什麼好人,好心救治於我,將我好生養着,不過是爲了從我身上得到好處。司徒諾和阿天都是他派來別有目的的人。”她又想到那幾日司徒諾饒有心事,吞吞吐吐的神情,便更是確定了這一點。
“阿諾少爺?不會吧,他待小姐那麼真誠。”
“是,正是因爲他待我真誠,沒有遵照廖青雲的指示做事,又被穆紹輝施壓,才調離了諾,換了阿天。只是阿天剛來不久,他還在熟悉這裡的情況,過不幾天,他便要向我示威了。”
“小姐,那我們怎麼辦?那個阿天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玲瓏道,“我現在擔心的是福叔,他跟了父親二十幾年,受了父親不少的恩惠,他又是念恩的人。父親出事的時候,他尚且沒有帶着家人逃離蘇州,這回子,也定不會屈從穆紹輝,我擔心他現在已經被折磨的只剩下半條命了。可惜的是,他是看我長大的,我竟無法救他於樊籠,我。。。我。。。”
“小姐不要自責,眼下小姐也是自身難保,福叔定會體諒小姐的。”
“不行,我一定要救出福叔。翠心,你去幫我找阿遠來,我要請諾幫忙。”
翠心叫了阿遠,並未和盤托出,只講事態嚴重,望他儘快找司徒諾來。阿遠見她急的小臉發白,也不禁焦急萬分,亟不可待的從碼頭拉了司徒諾出來,兩個人趁阿天不在,偷偷來到玲瓏的房間。
玲瓏見到他二人,二話不說,噗通跪倒在地。三個人皆驚,翠心忙道,“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司徒諾也是連忙拉起玲瓏,玲瓏不肯,只說,“若我不想起,縱使千人萬人,也無法讓人我起來。”
司徒諾見狀,知她有事相求,便道,“你若有難,我和阿遠定當付全力相助,你用不着這樣。”
玲瓏道,“我的身世你二人早已知曉,我玉家突縫大難,父死府焚,家中人丁單薄,只我一女。不論事情究竟爲何,但府中之人實屬無辜。福叔是看着我長大的,如今,他被穆紹輝囚禁起來,生死未卜,我懇請二位幫我從穆府中救他出來,玲瓏定有厚謝。”
司徒諾也蹲下身,說道,“你莫要着急,待我和阿遠先去一探,查明福叔所囚之處,再設法營救,可好?”
阿遠也急道,“是啊是啊,玉小姐,你這樣求我們倒叫我阿遠不知該如何應對了。你放心,這事兒包在我和阿諾身上,我們的功夫你是知道的,這上海灘可沒人敵得了我們,不過是去趟穆府,你大可不必憂心。”
“那穆紹輝並非光明磊落之人,他只因我一時頑皮,嘲弄了他而一直嫉恨於心,設計陷害了我爹,才致我玉府家破人亡,他狡猾至極,府中定然也不是易處之地,切不可小心大意。”
司徒諾道,“你放心,我們會先去查探,不會硬闖,待我二人回來了,再好研究救人的方案。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們將福叔救出來,你打算如何安置他?”
這個問題玲瓏倒還真是沒考慮到,她想了想,“我還沒有想好,總之,蘇州是回不去的,我想,我會讓他遠走他鄉。”
司徒諾和阿遠相視一眼,司徒諾道,“你既有了決定,我和阿遠也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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