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月落塵和杏兒身影消失,鵝黃色宮女裝的思月扶起小翠親切道:“小翠,娘娘今晚要伺候皇上這八寶羹肯定得浪費。娘娘素來節儉,我替娘娘做主賞給你喝了吧。如此,也算是順了娘娘心意。這兒有些銀子,是娘娘剛要給你的打賞。”
端起八寶羹遞至小翠面前,小翠惶恐搖頭說着不敢,思月頓時拉下臉來清麗面容略顯猙獰:“怎麼,連皇后的好意你也拒絕?或者,這碗內有什麼東西讓你不敢喝?”
進宮幾年的她聽得出思月在軟硬兼施,更何況後面那句儼然在懷疑柳妃不安好心。從楚州就已經在柳妃身邊伺候的小翠爲了證明主子清白也爲了早點離開,道謝過後端起八寶羹沒有猶豫就迅速舀着喝完。
喝過八寶羹小翠跟正襟危坐的思月道謝轉身離開,剛要跨過大廳雕花門身子就軟綿綿倒下,七竅流血很快魂魄歸西、、、、、、
來到昭陽殿的月落塵蓮步移至用明黃玄黑以及各色罕見飾品裝飾得奢華卻雅緻的臥房時,就看到身着紫衫的他正靠在軟榻上淺眠。夜明珠的光華晶瑩潔白卻不慘淡,微閉雙眸的安陵泓宇眉眼有致,鼻若懸膽,薄脣優雅,龍章鳳姿,飄逸清俊。
輕輕靠近軟榻,月落塵揮退守在門口的杏兒和小容子,眼睛一眨不眨凝視榻上俊美得如同神詆的男人。他現在這麼經常召見我,只要配置一兩種毒藥我就有機會置他於死地,不是麼?
因爲這種念頭而雙手微微顫抖的月落塵呼吸急促,看起來似乎已睡着的安陵泓宇懶懶開口道:“殺我的好時機爲何不動手?或者,你捨不得殺我?”修長手臂攬住眼前纖腰,帶上幾分力道月落塵就跌入安陵泓宇的寬闊懷抱。
邪氣的笑容來到月落塵嬌容上方,漆黑的雙眸裡帶着點點戲謔和欣喜在她的脖頸處流連。月落塵被他的眼神瞧得渾身發軟,連忙掙扎着道:“你召我所爲何事?”
“難道小容子的口諭沒有傳達清楚麼?朕晚上傳召你當然是侍寢!怎麼,病了段時間皇后又善忘了嗎?連侍寢都不記得。恩?”微微上揚的語調中,安陵泓宇緊緊圈住月落塵,挺立的鼻樑湊至散落長髮中貪戀吮吸令他心安的香味兒。
這些天,他發覺自己有些不太正常的想念這種味道,爲此他無故惱怒多次。根本不能擁有感情也早已心死的我,怎麼會對美人計的敵人心軟呢?
“後宮佳麗無數,你爲何偏偏纏住我?難道你就不怕我哪天趁你睡着時讓你死在夢中?”和溫暖懷抱和熟悉的龍誕香分別數日,月落塵再次靠近時發覺自己再也沒有從前那種強烈的抗拒,反而覺得有些習慣。這樣的感覺讓她恐慌無比,安陵泓宇是仇人,她不能心存善念更不能心存不捨!
“朕說過,你能在牀上殺了朕的話朕絕無怨言。不過你捨得麼?皇后。”輕輕勾起脣角,安陵泓宇的笑帶着自信和和帝王身份不合的輕佻,蠱惑得猶如鬼魅修羅。
“我沒有不捨!”別過頭去不與他讓人沉溺的眼眸對視,月落塵雙手緊緊捏住絲帕,無端緊張。
朗朗男子笑聲在香氣四溢的臥房飄蕩,安陵泓宇抱起月落塵朝明黃色牀榻走去,帶着幾分任性和幾分灑脫的聲音與平時深沉魅惑判若兩人:“人生短暫及時享樂!能死在美人懷中,總比無故暴斃而亡要來得好,你說呢?”
被他緩緩放置在牀榻上的月落塵不解看向正在打量自己的安陵泓宇,甚感奇怪他爲什麼會說出這樣頹喪的話。這可不像我認識的安陵泓宇,他可以陰沉可以魅惑可以神秘隱忍,但絕不是消沉之人。難道,出什麼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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