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張大官人都泡在安語晨的房間內,以療傷之名享溫柔之事,其實張揚絕不是巧立名目,安語晨得了如此奇怪的病,或許只能有這麼奇怪的方法來治癒她。不過因爲現在安語晨已經有了身孕,張大官人的舉動增添了許多的顧忌,反倒是安語晨表現的要比他狂熱了許多。
狂亂過後,安語晨靜靜趴伏在張揚寬闊溫暖的懷抱中,傾聽着窗外的雨聲,小聲道:“你好像不太開心。”
張揚輕撫她的秀髮道:“我只是擔心你的病情。”
安語晨道:“我不知道自己能夠活到哪一天,我只希望能夠順順利利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張揚沒說話,只是用力摟緊了她。
安語晨道:“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不會向任何人說,我也不會帶給你任何的麻煩。”
張揚笑道:“你以爲我在害怕你帶給我麻煩?”
安語晨道:“我知道你不怕,可是我不想你因爲我而改變自己的生活。”
張揚道:“再過幾個月,你的肚子就會大起來了。”
安語晨笑了起來,笑得很幸福,她從來都是一個不在乎別人眼光的女孩兒,敢愛敢恨,既然選擇了張揚,選擇了這樣做,她又有什麼可以後悔的?
安語晨道:“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兒,我想去瑞士呆一段時間,爺爺在那兒給我留有一套別墅,在日內瓦湖旁邊,那兒空氣質量很好,我想去那裡把孩子生下來。”
張揚道:“不行,你走那麼遠,我不在你身邊,如果身體出了任何狀況怎麼辦?”
安語晨道:“可是我真的不想帶給你麻煩,如果讓你的未婚妻知道,我有了你的骨肉,她會怎麼想?這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無法容忍的。”
張揚道:“沒關係!”他嘴上說的雖然果斷,可內心中也不知應該怎樣處理這件事。
安語晨在他的臉上吻了一口道:“我知道,你當是那麼做是爲了救我,你心中很看重嫣然,你根本沒有準備好迎接這個孩子的到來,張揚,你爲我做得已經夠多,如果沒有遇到你,我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是你讓我懂得了愛,是你讓我成爲一個真正的女人,現在我又將要成爲一個母親,我沒什麼太高的祈求,我只求上天能多給我一年的生命,讓我順順利利生下這個孩子,就算是我生命的延續……”說到這裡安語晨的美眸溼潤了。
張揚滿懷感觸道:“丫頭,咱能別這麼傷感行嗎?你的病沒那麼悲觀,對我多點信心,我有能力讓你和我們未來的孩子母子平安,我一定可以!”
安語晨道:“我相信你,但是我真的不可以繼續留在你身邊,如果我們的事情被外人知道,你的事業,你的感情全都會被我毀掉。”
張揚道:“我不管,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去瑞士!就算你不爲自己想,也要爲肚子裡的孩子想想,萬一你出了什麼事,而我又不在你身邊,怎麼辦?誰來照顧你們?誰來幫助你們?”
提起肚子裡的孩子,安語晨頓時沉默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她方纔道:“要不,我去西藏,我答應了小喇嘛多吉,要回去投資興建一座醫院,等藏區的醫院建好,我估計就快生了,我希望我們的孩子成爲第一個出生在醫院裡的那個。”
張揚還在猶豫,安語晨摟住他的臂膀道:“求你了,我去那邊還可以向恩禪法師求教,我看他的醫術應該不在你之下,而且我去那裡剛好可以跟他修習冥恆瑜伽術,對我的身體也是大有裨益,再說了,西藏那邊空氣要比這裡好得多,你不想咱們未來的寶寶健健康康的嗎?”
張揚啞然失笑,他當然明白安語晨急於離開的原因,她不想帶給自己麻煩,安語晨越是如此,張大官人心中越是內疚,自己在感情上真是一塌糊塗,差勁透頂。
安語晨的心中卻是另有想法,她對自己的病情依然並不樂觀,她甚至認定了自己不可能陪着張揚一生一世,她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平安生下這個孩子,在她的心中已經將這個孩子當成了自己生命的延續。
張揚終於還是拗不過安語晨,這丫頭做出決定的事情很難更改,她要前往西藏,援建一座愛心醫院,也要在那塊純淨的高原上孕育她和張揚的愛情結晶。
張揚將主要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省運會的腳步越來越近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雖然經歷了種種的非議,火炬接力還是順利開始,從省委書記喬振樑開跑第一棒開始,就意味着平海省第十二屆省運會正式拉開了帷幕。
問題也開始一個一個的出現了,首先就是各地市要求這次的省運會重新報名,因爲之前r型肺炎的影響,其他兄弟城市都沒有派出最強陣容,多數國家級運動員都放棄了這次的省運會比賽,而現在,隨着r型肺炎徹底被控制住,人們心頭的陰影已經逐漸淡去,所以幾個城市的體委領導商量了一下,他們要求重新申報省運會的參賽名單。
張揚對此感到非常惱火,其實賽前對運動員名單進行一些調整是允許的,但是這次各個兄弟城市調整的幅度是極其巨大的,以東江爲例,幾乎半數項目的參賽人員都想進行調整。
“太他媽過分了!”張大官人重重在辦公桌上拍了一記,站起身來,很好的詮釋了拍案怒起這四個字的精髓。
副主任李紅陽道:“現在不是一個城市的問題,幾乎所有城市都要求調整參賽人員,還專門遞來了調整名單。”
張揚道:“這是調整嗎?根本就是大換血,搞什麼?當初我不是沒給他們機會,一個個電話打過去,懇請他們派出最強陣容,派出最優秀的運動員,可他們怎麼幹的?都跟我強調理由,什麼國家集訓,什麼參加世界大賽,說穿了還不是害怕r型肺炎,現在好了,肺炎控制住了,馬上又換了一副面孔,又想要參賽了,國家隊不集訓了?世界大賽也取消了?好馬還他媽不吃回頭草呢,這幫人變臉怎麼變得那麼快?”
李紅陽道:“報名的時候,r型肺炎還鬧得兇,誰心理上都有忌諱。”
張揚道:“我當初可是定好的章程,還專門爲他們延長了報名時間,個別運動員調整不是不可以,可要在有意外的前提下,現在倒好,他們乾脆來了個大換血,我之前的報名怎麼算?”
李紅陽道:“張主任,現在是其他城市聯合起來在參賽人員名單的問題上做文章,我看咱們不能太強硬。”
張揚道:“我這不是強硬,我是據理力爭,制訂規則就是用來遵守的,如果規則隨隨便便都能打破,那麼咱們這個省運會乾脆別辦了,省得亂成一鍋粥。”
說話的時候,省體委主任渠聖明打來了電話,渠聖明也是爲了參賽名單的事情,各市分管體育的負責人都找到了他那裡,不外乎是想讓渠聖明發話,給南錫體委方面施加一些壓力,重新考慮省運會報名的事情。
渠聖明道:“張揚啊,現在大家都認爲省運會報名的事情存在一些問題,所以希望能夠調整一下運動員的名單。”
張揚一聽就不樂意了:“渠主任,當初報名的時候我跟您說過,他們都不願意把一流的運動員派過來參賽,電話我一個一個的打,求爺爺告奶奶,爲了讓平海最優秀的運動員都參加這次的省運會,我專門把報名日期往後推遲了一個多星期,你問問那些各市的體委主任,有哪個沒有接到我的電話?我對誰不是苦口婆心,好話說盡,他們還是堅持派這些二三流的運動員參加省運會,現在名單都定下來了,距離省運會召開還不到一個月,您跟我說要調整運動員名單,我們南錫之前做了那麼多的工作,豈不是白費了?我們是不是要從頭來一遍?”
шωш⊙ ttκǎ n⊙ CΟ 渠聖明笑道:“只是調整一下運動員的名單,他們也沒有過分的要求。”
“還不過分?渠主任,如果真的是個別運動員的問題我無話可說,他們不是要調整,他們是要大換血啊,您設身處地的爲我們想一想行不行?我們籌備省運會花費了多少時間、精力、金錢,我不是沒給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不珍惜,當初報名的時候因爲r型肺炎肆虐,他們存有私心,所以一流運動員幾乎全都沒有報名,現在r型肺炎控制住了,他們後悔了,又唱了這一出。”
渠聖明道:“你也知道有客觀原因,總得給別人一個機會。”
張揚道:“給了,他們不要,現在想要,我沒功夫理他們了,假如他們覺着新體育中心蓋得不順眼,我是不是也要拆了重蓋?渠主任,我們南錫市體委的時間也很寶貴,沒時間伺候這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