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君耳力過人,雖然已經出了大廳,但是大廳裡生的一切,他都聽得清清楚楚,既然裡面暫時不會死人,那麼外面就得趕緊死人!
朱小君繼續了他剛剛停下的腳步,扛着大砍刀晃盪到了第二道門。天籟小說
第二道門的守衛看到這哥們居然如此不負責任,剛想責罵,就覺得後頭一緊,雙眼頓時一片漆黑。
朱小君一招偷襲,廢掉了第二道門的守衛,幾乎同時飛起了身子,撲向了第三道門的守衛。
朱小君的身形雖然極快,但是,還有比他更快的。
比他更快的倒不是敵人,而是敵人帶來的大砍刀。
朱小君在飛起身形的同時,將手中的砍刀擲向了二十米外的第四道門的守衛。
“啊……”
“額……”
第三道門和第四道門的兩名守衛幾乎同時中招,一個被朱小君一拳打在了心口窩,只出了半聲‘啊’的音,便嗝屁了,而另一個剛剛轉過身就看見自己的胸膛插上了一把鋼刀,驚愕一聲後,也就斷了氣。
收拾完這四個該死貨之後,朱小君瞄了眼走廊遠方,現在對他來說有向前和向後兩個選擇,如果選擇錯了,那可能就會因爲耽擱了時間而導致不可想象的後果。
也該是朱小君時來運轉,就在他做出了向後的決定的時候,前面走廊拐角處傳來動靜。
聲音不大,但朱小君還是能聽得到。
“領,炸藥已經安裝好了,你隨時可以啓動引爆裝置!”
朱小君倒吸了口冷氣,幸虧自己沒有猶豫,抓住了剛纔的那個看似不是機會的機會溜了出來,要不然,這大廳中的一千多號子人,可就只能在轟隆隆的伴奏下手拉手地奔赴黃泉了。
朱小君從地毯上揀起了第三道門守衛的那把砍刀,依舊扛在了肩上,向着聲音方向晃悠了過去。
剛轉過彎,就看到一個找死貨拿着對講機迎面走了過來。
朱小君像是跟對方打招呼,頭一定,手一晃,那把大砍刀便飛了起來。
幹掉了這個找死貨之後,朱小君頓時後悔了,這死貨他媽de都裝了多少個爆炸點啊,又他媽de都裝到了什麼地方去了呀,爲啥不留個活口掏個口供啊!
可用腳尖踢了踢那找死貨,朱小君只能是唉聲嘆氣,那貨早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沒辦法了,只好自己去查詢了。
這時候,朱小君在大學期間看過的那些小說起到了作用,他想起來曾經有那麼一本講特種兵的小說,其中所描述的場景跟他今天所遇到的很是類似,恐怖分子也是用炸藥來達到最終目的,作者在書中寫到,爲了使炸藥的效果對建築物起到最大的破壞作用,炸點應該安放在建築物的着力點上。
好吧,可哪兒纔是這座大廈的着力點呢?
草,五年大學,爲什麼不開設一門建築原理的課程呢?
沒辦法,只能是硬着頭皮向前闖了,還是自己的那句名言,該死吊朝上,不死翻過來。
剛走出了兩步,朱小君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折回頭來,把那個找死貨的對講機拿在了手上。
或許,這對講機能給自己提供一點信息呢!
事實再一次證明了運氣比智商要管用的真理,同時,事實也證明了另一個真理,那就是做事不認真,活該被人抻。
那找死貨爲了追求效率,居然對每一個炸點安裝留下來的痕跡都未做清理。
這一下可把朱小君同學高興壞了。
不到半分鐘,他就一連找到了兩個爆炸裝置。
可是,問題又來了。
這爆炸裝置該怎麼伺候才能讓它不爆炸呢?
剪藍線?還是剪紅線?
我靠,這爆炸裝置怎麼根本沒有藍紅線之分呢?全都是他媽一水的黃線。
朱小君着急的是滿頭大汗。
……
‘秦宏遠’放棄了開槍的念頭。
而秦璐爲了能給朱小君爭取到最充裕的時間,也沒有再做反抗,乖乖地讓人家給弄了個五花大綁,單獨看押。
‘秦宏遠’陡然想起了什麼,挨個人堆搜尋了一遍。
他最擔心的那個人並不在現場。
長出了口氣的‘秦宏遠’再次走上了主席臺,揀起了剛纔丟下的無線話筒。
而這時,他的耳機中傳來了手下人已經將爆炸裝置安放到位的彙報。
‘秦宏遠’仍舊沒有着急拿出那個引爆遙控器出來。
這倒不是因爲他猶豫了,相反,此刻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能以這種形式向君主表達了他的忠心,這必將在金帝國的史冊上寫下濃濃的一筆,他的家族也定將因此在大金國步入上層貴族之列。
但是,現在這點動靜是不是小了一點呢?
警方的人還沒有趕到現場,更別說那些媒體了。
‘秦宏遠’希望的是有很多很多媒體可以通過手中的攝像機或是照相機,記錄下這‘偉大’的一刻。
因此,‘秦宏遠’暗自決定,反正自己已經牢牢地掌握了主動權,而那個最讓他擔心的朱小君又不在現場,等等吧,等一等反應緩慢的那些媒體記者。
“我們今天這樣做,爲的就是要給廣大的癌症患者討個公道,不能任由你們這些白狼肆意宰割。還有,我們要求你們這些白狼賠償我們的損失,在場的所有人,誰能拿出一百萬來,我立即放人!”
一百萬!
很多麼?
在場的各級各地的專家們分成了三個派別。
大城市的大醫院的大專家門認爲一百萬實在不多,完全可以接受。
而中等城市的中等醫院的中等級別專家們則認爲一百萬可是個不小的數目,但是拿來買條命,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但小城市的小醫院的小專家們就有些受不了了,一百萬,或許是他們三年甚至五年才能積攢下來的財產,就這麼一把手交出去了,實在是肉疼。
“我交錢!”
某一堆人羣中有個胖子舉起了手:“我這就交錢!給我個賬號,最多五分鐘就可以給你們轉去一百萬。”
主席臺上的‘秦宏遠’笑開了。
所謂的一百萬買下自己一條命,純屬是他跟大家開的玩笑,爲的只是拖延一下時間,又怎麼會當真呢!
“嗯,很好,不過看你這樣子,一定是黑了更多患者的錢財了吧,現在漲價了,一百外不行,要……”
所有的專家們都支棱起耳朵,準備聽這兇徒頭頭開出的新價碼。
而‘秦宏遠’像是故意賣關子一樣,突然停下來不說話了。
因爲,他隱隱地聽到了外面的警笛聲。
放下了話筒,‘秦宏遠’向身邊一名手下交代了兩句,然後走到了窗前。
這個會議大廳是在酒店的三樓,窗戶一側便是臨街的一側,所以,站在窗前,就可以看清楚酒店之外的場景。
看到樓下剛剛趕到正在忙着拉起警戒線的警察,‘秦宏遠’的臉上顯現出一絲即將達到目的的獰笑。
警察已經來了,那些媒體記者們還會遠麼?
……
面對着那個爆炸裝置,朱小君是束手無策,只能是急的滿頭大汗。
打個電話向警方求救?
擦,他媽de當初爲什麼想那麼多,居然把手機留在了賓館。
要不然跑回去問問‘秦宏遠’這玩意該怎麼拆除呢?
朱小君下意識地擡手要抽自己一巴掌。
這手一擡,不小心碰到了那個爆炸裝置。
這一下,可把朱小君給嚇得不行,捂着心口窩愣愣地看着那爆炸裝置。
一秒,兩秒……半分鐘……
哦,還沒炸,看來沒事!
拍了拍胸口,安慰了一下自個,然後突然又是一愣,接着便笑開了。
那爆炸裝置居然是用虹吸原理粘附在牆壁上的,而且,那找死貨做事是真的很毛糙,根本沒安放牢固,被朱小君不經意的一碰,居然給碰歪了。
哦,喲,啊啊啊,朱小君狂喜之下,趕緊脫下了外套,做成了一個袋子,然後摘下了那顆爆炸裝置。
第一顆安然進袋,第二顆順利拿下,朱小君圍着那會議大廳轉了四分之三圈,一共摘下了七顆相同的爆炸裝置。
他媽de,爲什麼是七顆不是八顆呢?
如果是八顆,朱小君基本上可以斷定所有的爆炸裝置都被他摘掉了。可偏偏是七顆……
七顆!
能是全部麼?這他媽又不是玩七彩珠,更不是拼七巧板。
朱小君很是惱火,但是,時間已經不容許他再去查詢一遍了。
因爲步話機中已經傳來了‘秦宏遠’的命令,命令外面所有的人十分鐘後全都進入到大廳中,準備跟着他一起向君主表達忠誠。
外面的人……
外面只有死人,當然,除了他朱小君。
好吧,管他是七顆還是八顆,只剩下五分鐘了,他必須把這袋子爆炸裝置給處理了。
度,此時必須是絕對的度,朱小君來不及乘坐電梯,從樓梯口飛奔而下,來到了二樓之後,直接跳下了大堂之中。
衝出酒店大門,外面的警察陡然一驚,差不多一二十人同時拉開了槍栓。
但和朱小君的絕對度相比,警察們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
十來米的距離,立馬橫七豎八地躺倒了十幾個。
朱小君隨手拖住了一名警察,衝向了一輛衝鋒車。
跳上車,朱小君喊了一句:“別他媽攔着我,樓上的炸彈都在我手上這袋子裡了!”
然後,動了車子,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