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慕陽來了!”門口突然闖進來一位小弟,急急的報告道。
“什麼?”
“誰?”郭鬆瞬間清醒,突然間掩飾不住的狂喜,“給老子做了他!”
馬翔南看着郭鬆的表情,不禁暗喜,但卻又不得不裝作很冷靜的樣子,“郭市長,我看您還是迴避一下吧,這種場合……”
馬翔南沒想到慕陽會在這種時候在這裡出現,郭鬆當然更想象不到。方纔一陣激動差點讓他忘掉了自己還有一個市長的帽子扣在頭上。
瞬間的醒悟後,他當然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確實不適合出現在外人的視線中。所以他悄悄的囑咐了下馬翔南,便悄然離去。
走出夢巴黎的後門,郭鬆纔想起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他要去看病。
雖然不知道這種病嚴重與否,但他知道這種病在紫薔薇女子醫院能治好那就不是什麼難治病,他還知道這病生的地方很關鍵,在他的人生中,這地方給他帶來的幸福感差不多佔了生命的三分之一,他實在想象不到若是沒了這份性福,他今後的生活將會悲催到什麼地步。
所以,在聽到龐麗娜被救走的消息之前,他就已經聯繫好了一家看這病的醫院。
這是鄰省的一傢俬人醫院,據說規模不錯,影響也夠大,並且還是一家專科醫院。在這類疾病方面很有些權威。
雖不是一個省份,但距離也不算遠,半天的來回路程,半天的診斷治療,即便需要經常過來治療,也可以擠時間跑過去,不用請長假消失一段時間那麼複雜。
郭鬆雖然對這家醫院的技術權威性不是很放心,但綜合各種原因,他還是選擇了這裡。不到萬不得已的情勢下,他還是不願意冒一點被人抓住把柄的風險的。
在一個陌生的城市,一傢俬立醫院,沒人會注意到他是另一個省份的市長,他完全可以隱姓埋名的去操作,直至他神不知鬼不覺的痊癒歸來。
大大咧咧的走進夢巴黎的門,慕陽的心情開始變得平靜了許多。
既來之則安之,孔老夫子說的真是真理,人往往很多事都只有遠慮,而沒有近憂。提前考慮千山萬水,思慮萬千,可事到臨頭才感覺現實也不過如此。
慕陽來之前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甚至進門之前還是有些忐忑有些猶豫,因爲他也自認爲這番舉動貌似有些衝動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夢巴黎即便不是龍潭虎穴,也可算得上是狗巢狼窩了。這哪是他一個老實巴交的莊戶孩子該乾的事?
就憑慕陽知道的,樑玉的跳樓,龐麗娜被綁架,這兩件事都與夢巴黎脫不了干係。沾上這兩件事的地方,能是良善之地?
哈哈哈……慕陽心底裡狂笑一番,路不平大家踩,咱就不信正義會被邪惡嚇退?只要心存正義,上天入地在所不惜!
如此一想,邁進夢巴黎這一步開始,慕陽瞬間便完全平靜下來。就算這地方都是虎狼豺豹之輩,難道還真把我烹了不成?
“人呢?都死哪兒去了,都滾出來!”這會兒是上午,夢巴黎這種場合上客不多,幽暗的光線中稀稀拉拉做了幾個人,突然被慕陽這一嗓子引的都將目光轉移過來。
“哪裡來的小子,敢在這兒撒野?”慕陽剛在大堂中間的一張桌子旁坐下,從裡邊走出幾個很壯的漢子。
一個個身着黑色背心,光着膀子,頭髮染的五顏六色,卷的像金毛獅王,耳朵上一色毫無規則的耳釘耳環,**的皮膚上無一例外的紋貓畫狗……擦,簡直就是一羣異類!
尋常人見了或許一眼就認爲這不是正經人的打扮,但在這種環境裡,所有人都會想到黑澀會這種東西,所以,看上去便多了幾分駭人的感覺。
尤其爲首的一個,一米八多的個子,胖乎乎的身材,脖頸子上掛一條粗大的金黃色鏈子,沉重的腳步走起路來都讓人感覺地板在顫。
周圍坐的幾個顧客看這架勢,紛紛躲到遠遠的角落裡,卻又不願錯過接下來的精彩場面,遠遠的看着品頭論足,愛看熱鬧不怕死的天朝人秉性暴露無遺,彷彿在看一場鬥獸表演。
“這小子瘋了吧,大白天的來這兒找尅!”
“你才瘋了呢,你看他那樣,氣宇軒昂,胸有成竹,昂首闊步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簡單角色……”
“那也不用這麼狂的吧,沒聽說嗎?裝逼遭雷劈,沒有兩把刷子你敢在關公門前耍大刀?”
“就是就是,我看這小子是個人物,否則他敢在這裡撒野?”
“……”
慕陽聽着周圍的議論,不禁有些心生欣喜,這種被矚目的感覺使他有種膨脹感,咱慕陽同學雖不是那種喜歡出風頭喜歡張揚的人,但風口浪尖的感覺卻仍能使他興奮。
他回頭朝這羣圍觀者招了招手,投以善意的微笑,立刻引來圍觀者的一陣歡呼。彷彿是欣賞着異常動人心魄的決鬥,羣情激昂,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慕陽滿意的笑了笑,回過頭斜着眼瞥了一瞥正走過來的一羣打手,愛理不理的洋洋自得着。
“說你呢小子!”爲首的大漢被慕陽的裝逼樣子氣得要死,怒火中燒,腳下步伐快了幾分,“你他媽想死不找好地方,呃……”
這漢子話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往前走的腳步也停了下來,一雙眼睛瞪得比牛還大,雙手抱着腮幫子,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紛紛停止了議論,左右端詳着這詭異的場面,擦,這就是傳說中的定身術嗎?還是這小子長了一張瘮人的面容,直接就用臉將這幫人震倒了?
不會吧,剛纔明明看到這小夥子長的還蠻帥的呀?
只見這漢子的兩隻手在滿是痛苦的臉上擦了一把,好像從臉上抓下兩個什麼東西似的氣呼呼的仍在地上,回頭打個招呼,含混不清的說道:“弟兄們注意,這小子有陰招!”
後邊的人見狀分別用手捂了臉,緊盯着慕陽,一小步一小步的繼續嚮慕陽靠過來。
慕陽看到他們這搞笑的樣子,不禁暗笑,這些人還真是不怕死,剛纔這兩針雖說自己手下留情,但對一般人來說也夠震撼的了吧,這幫孫子竟然還這麼往前衝,擦,真尼瑪亡命之徒啊。
心下想着,一幫人已經亦步亦趨的走到身前三兩米遠,慕陽手中又捻了幾隻鍼灸針,右手輕輕一抖,幾道銀光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出去。
前邊的幾個漢子,眼見慕陽的右手一抖,幾道銀閃閃的東西消失,齊齊一怔,剛一站定身形,便同時感覺兩條膝蓋處輕輕一疼,像是被什麼小蟲子咬了一口的滋味,隨即一陣痠麻向上下蔓延,很快波及雙腿,膝蓋一軟,爲首的三個傢伙竟齊齊跪倒在慕陽面前。
噗通噗通噗通!
三記響亮的骨頭碰地板聲過後,周圍的人完全石化。
好久纔有人從震驚中甦醒過來,“天啊,這人會法術嗎?”
“也許這是他們失散多年的老大吧?”
“什麼呀,這麼年輕還失散多年的老大?照我看這小帥哥一定是某位世外高人的弟子,沒聽說有千里傳功一說嗎,這才隔得多遠?”
“哇靠,你眼瘸啊,沒見剛纔他手那麼一動,甩出去了點什麼嗎?肯定是暗器!”
“暗器?這年頭還有人用暗器……”
周圍人的議論慕陽悉數聽進耳朵裡,心情暗爽,原本小子的稱呼都被升格到小帥哥了,哪能不爽呢?
“喲,這還沒過年呢,老幾位這是幹啥?快起來,快起來吧,這麼多人面前這不是折我的壽嗎?”慕陽嬉笑着,朝幾個人揮了揮手。
幾個傢伙難堪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臉都憋的通紅,無奈兩腿軟的跟麪條一般,左挪右晃怎麼也起不來。身後的同伴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見狀紛紛出手去拉,死拖硬拽了半天才將三人拉倒旁邊的幾個椅子上做好。
“敢問這位小哥尊姓大名?”爲首的漢子陰沉着臉,憋着嗓子,甕聲甕氣的問道。這漢子不傻,知道自己這是遇見高人了,說話都聲低了許多。
今天他這跟頭栽的夠狠,明明虧吃的不小,竟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要緊的是在一幫小弟面前出醜,這讓他很受不了,坐起來了半天,滿臉的血紅都沒有消退,本來就黑的臉這會兒顯得黑紅黑紅的,像是憋着蛋的超級老母雞。
“你老幾啊,小爺我跟你說不着話,趕緊去通知你們這兒管事的出來,就說有位叫慕陽的爺找他討賬!”慕陽曳斜了他一眼,撬起二郎腿,右手拍了拍褲腳,嚇得後邊幾個傢伙紛紛後退。
“慕陽?”爲首的漢子怔了怔,心想着,海城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啊?
爲首的老大不發話,幾個人都各自站着沒動,慕陽精神力外放,發現很遠的一個角落裡有個身影飛快的向頂樓跑去。
這個身影慕陽不認識,但他卻見過慕陽,雖然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慕陽的名字,但他卻跟郭鬆一起在紫薔薇女子醫院門口看到過慕陽。
看慕陽今天這架勢,他就是再傻也明白過來些事情了,何況領導司機這行業裡,本來就沒一個是傻蛋。
三人坐在那裡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可努力了半天這兩條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似的,絲毫不受自己的控制,憋出一頭冷汗。
“哼哼,沒聽說過小爺我的名號沒什麼,想要跟小爺我動粗就是你們該死了!”慕陽冷冷的一句話讓三人打了個冷戰,神不知鬼不覺間雙腿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資格質疑別人的實力?
慢慢的他們體會到面前這個一直微笑着的小夥子是多麼的可怕,再也沒人覺得慕陽是在裝逼了。周圍的看客中也已經有人開始試探着向這邊靠攏過來,他們想看看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