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夙亦琛最大的期待,就是將對面的女人狠狠抱在懷中,肆意蹂躪她嬌嫩的紅脣。
體內蠢蠢欲動的**讓他的雙眼逐漸變得迷濛,大掌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緩緩伸出,觸碰到百里嵐柔軟的腰肢。
只是那**的觸感還未來得及傳入腦中,夙亦琛就覺得手腕巨痛,就聽“嗑”的一聲,他的手腕似乎斷了!
“百里嵐,你瘋了嗎!”吃痛地捂着手腕,夙亦琛氣急敗壞地看着百里嵐,恨不能將她撕成碎片。
“我看瘋的是你吧。”毫不掩飾目光中的鄙夷,百里嵐嘲諷道,“還請王爺暫時忍耐一會,待我們將事情商量好了,你在回去找你的女人翻雲覆雨。現在,請你將腦子裡污穢的想法清一清,先談正經事!”
百里嵐的話直接而不留情面,讓夙亦琛羞愧難當,唯有用怒氣,才能掩蓋住他此刻的狼狽。
“若要談正經事,也要進宮與太后相商,和你說個什麼勁兒?這事我已經知曉,你快離開吧!”
“你知曉了?恐怕你知曉的只是女人身上肚兜的顏色吧!”百里嵐冷哼一聲,面容逐漸變得冷凝起來,“今日瑾貴妃也在場,將太后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她知道了,就代表歐慶山也會知曉。你要如何在取得歐慶山信任的同時,還要給他佈下陷阱?僅憑你自己,恐怕事不能成。”
“哼,你太小看本王了!”夙亦琛沒想到自己在百里嵐的心中,地位竟然如此不堪,當下就變了臉色,甩手說道,“本王只是在靜待時機,若是時機成熟,定然會採取行動。你一個婦道人家,休得多言!”
“我說你能不能放下你那沒用的自尊心,好好分析下眼前的形勢!”百里嵐失去好好和他說話的耐心,一拍桌子,怒道,“整日裡不是隱忍不發,就是狂妄自大,這麼極端的兩種心理,難道你都不會精神分裂嗎!我最後再告訴你一次,與歐慶山斗,僅憑你一個人根本不能完成,我們必須三方協力,才能讓歐慶山放下戒備,同時抓住他的軟肋,一舉擊潰!你不是想擺脫歐家嗎,現在就是大好時機,能否抓住,就看你的本事了!”
“成功之後呢?”相比百里嵐的暴躁,夙亦琛突然安靜了下來。他靜靜地看着百里嵐,突然轉移了話題,“如果成功扳倒歐慶山,你是不是就要離開王府?”
“廢話,我不離開難不成還真給你做王妃不成!”百里嵐想也沒想地答道,“協議上不是清清楚楚地寫着呢嗎,我助你奪得太子之位,咱們就一刀兩斷,互不相欠。”
雖然百里嵐毫不猶豫的語氣傷到了夙亦琛,但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氣得拂袖而去,而是傾身向前,將自己的陰影籠罩在百里嵐頭上,雙眼一錯不錯地看向百里嵐,用力說道,“如果,本王要你留下,做太子妃,甚至將來的皇后呢?”
這樣的壓迫感讓百里嵐很不喜歡,而且他現在是在做什麼?表白嗎?
百里嵐皺了皺眉,伸手迅疾地按向夙亦琛的手腕,成功聽到了一聲驚呼,而後自己便輕鬆地脫離了夙亦琛的掌控。
“你剛剛的話,聽起來很像是許諾呢。夙亦琛,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如果我說,是呢!”夙亦琛沒有用“本王”來稱呼自己,他想看清百里嵐眼底的神色。只可惜,他看到的只有一片冷凝。
涼涼笑了一聲,聽在夙亦琛耳中,卻猶如五雷轟頂,“夙亦琛,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喜歡上我,因爲我是不會給你任何回報的。而且,我何時給過你錯誤的訊號嗎?你我之間的相處,似乎都是劍撥弩張,即便這樣,你喜歡上我了?哼,看來你有受虐的傾向啊。”
“百、裡、嵐!”夙亦琛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纔會在這個女人面前真情流露。她懂什麼叫真心嗎?她知道什麼叫動情嗎?她什麼都不懂,因爲她根本就沒有心!
“忘記剛剛本王說的話吧,權當做本王春夢一場。我們之間的協議依舊有效。只是本王提醒你,將來有一天,你終會哭着回來求我的!”
“看來王爺也需要大夫給你看看了。哦,就別在用之前的大夫了,歐側妃不是一點好轉都沒有嗎,定然是一羣庸醫!”嘲諷地瞥了眼夙亦琛,百里嵐毫不留戀地轉身出了前廳。而她身後的夙亦琛就沒有那麼悠哉了。
待百里嵐剛出前廳,就聽身後一陣巨響,驚得趙構等人慌忙上前。可人還未到,就被夙亦琛給吼了出來。
“滾,都給本王滾!”
嘴角緩緩露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百里嵐像是盜得獵物的獵手,雙眼陰涼。
***重查秋大人一案,雖然是暗中進行,但皇上還是得到了消息。爲此,他將夙亦琛叫到殿前,二人交談至深夜。
因爲皇上將身邊的人都差遣出去,無人知道他們兩個人都說了些什麼。只是第二日,夙亦琛將兵騎營的府令呈交上去,徹底成了一個閒散王爺。由此,便有人分析夙亦琛定然是惹怒了皇上,以至權利被奪。眼下翎王爺風頭正盛,琛王爺卻被皇上厭棄,下任太子的人選,似乎已經塵埃落定。
往日裡門庭若市的琛王府,自從夙亦琛呈交府令之後,便安靜下來,無人問津。而翎王府正好相反,每日賓客往來,熱鬧非凡,夙亦翎春風得意,好不風光。
作爲翎王府的女主人,白萱兒自然喜上眉梢。往日裡的她何時受過如此多的矚目,奉承擁戴,就如同她真成了太子妃一般。府裡的側妃姬妾們見到她,也完全變了態度。恭順謙和不說,還整日裡送她禮物,這讓白萱兒有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自己得了好處,白萱兒也沒有忘記百里嵐。自從上次不歡而散之後,白萱兒總想着要親自登門,與百里嵐好好解釋一番。正巧她手上有一盆出自李香蘭的美人鬆,覺得與百里嵐及其相配,便琢磨着親自帶着禮物登門拜訪一番。
去之前,白萱兒怕與上次似的,吃個閉門羹,便先遣管家知會一聲。可管家回府之後,說百里嵐相邀白萱兒,去琛王府一聚。
如此可真是大好,想來這還是百里嵐第一次主動邀請自己。白萱兒爲此興奮不已,連要穿的衣裙都選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收拾妥當,準備出門,府裡的姬妾又因爲瑣事吵了起來,白萱兒無暇理會她們,便讓側妃前去處理,自己則甩了甩手,輕鬆出門。
“哼,王爺都還沒說要她做太子妃,就神氣成這個樣子,若是以後真讓她當上了,還不知道要驕傲成什麼樣兒!”孫側妃靠着廊柱,一邊閒閒地嗑着瓜子,一邊狠吐了一口,嫌惡地說道。
“還請側妃先去看看周姬和安姬吧,兩個人都已經上手了呢,若是讓王爺回來知道了,肯定又會發脾氣的。”
“那就發脾氣好了,這些事情本該王妃去管,我一個側妃,湊什麼熱鬧!”翻了個白眼兒,孫側妃懶洋洋地往回走,根本就沒將白萱兒的吩咐放在心上。這懶散的模樣,與她剛剛奉承的樣子真真是天差萬別。
***坐在百里嵐身邊,歐芝蘭狐疑地看着她,問道,“白萱兒來找你,肯定有些體己話想與你說,我在這,恐怕不好吧。”
“現在哪裡還有時間說體己話。”抿了口茶,百里嵐冷漠說道,“今日將她約到這裡,就是要營造琛王府與翎王府和樂融融的假象,以迷惑世人。我將你叫來,是想透過白萱兒的口,將你痊癒的消息散發出去。這樣一來,瑾貴妃與歐慶山定然不會懷疑有他,也會重新利用你,那個時候,纔是我們的機會。”
默默地點了點頭,歐芝蘭順服地垂着首,不在多言。
“郡主,翎王妃來了。”
聽到春風的稟報,百里嵐向她使了個眼色,春風會意,領命而去。沒多會功夫,白萱兒便跟在春風身後,滿面笑意地出現在了百里嵐面前。
“真是好些日子沒見到三嫂了,三嫂又漂亮了呢!”誇讚的話還未說完,白萱兒便看到了坐在百里嵐身旁的歐芝蘭,臉色突地變了變,聲調也降了半分,“原來歐側妃也在啊。噯?聽聞歐側妃身子抱恙,養了許久,現在可是痊癒了?”
神色不自在地笑了下,歐芝蘭低柔說道,“多謝翎王妃記掛,已經沒事了。說起來,還多虧王妃照拂,否則,也不會有今日的芝蘭了。”
白萱兒快人快語,聽了歐芝蘭說的話,想也未多想,便說道,“三嫂你竟然幫這個女人?她之前是如何待你的,你都忘了?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可三嫂這忘的也忒快了!”
身邊的婢女忙推了推白萱兒,可白萱兒正說在興頭上,哪裡還顧得上?當下只恨不能將歐芝蘭真變成瘋婦。
“翎王妃說的哪裡話,都是一家人,爲何要苦苦相逼?”絲毫未將白萱兒的話放在心裡,百里嵐淡然說道,“雖然歐側妃以前的確做過糊塗事,但誰沒有犯錯的時候,只要她肯改,我這個做主母的,就要給她機會不是?現在歐側妃都想明白了,什麼爭不爭的,能在百年內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夠了。是吧,歐側妃?”
忙不迭地點着頭,歐芝蘭低聲說道,“以前是芝蘭糊塗,惹得姐姐不高興,以後芝蘭什麼都聽姐姐的,絕無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