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哥。”忙跑到殷赫的身邊,鴻雁驚恐地看着他,而後問着身後的吳念玢道,“殷大哥到底怎麼了。”
“你放心好了,他不會有事的。”一改剛剛醉醺醺的模樣,吳念玢緩緩走到殷赫的身邊,看着昏睡過去的男子,笑道,“你不是一直很喜歡他嗎,今日爹爹就就將這個男人送給你。”
“可是……”
“你不必可是了,你是我吳念玢的女兒,應該知道怎麼做纔對自己有利,我們現在已經淪落至此,勢必要找個靠山,以殷赫之才,配你是綽綽有餘了。”
一直沉默看着事態發展的子道先生,悠悠嘆息一聲,他站起身,從吳念玢的身邊走過,幽然說道:“吳兄,當年欠你的情,今日已經還給你,只是殷赫並非是受人擺佈之人,你們莫要引火燒身吶。”說完,子道便徑自走出了院子,身形慢慢融入夜色之中,最後消失不見“多謝子道兄此次相助,吳某感激不盡。”雖然已經看不到子道先生的身影,但是吳念玢還是對着虛空處躬身拜了下聽出言外之意,鴻雁不由驚詫地看着自己的父親,問道:“爹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小妹莫急,其實這都是爹爹爲你布的局。”吳鴻濤笑道,“早在知道是殷赫救了你之後,我們便想出此計謀,要將他拉攏到我們的陣營中,小妹,你也不想一直過着這種人下人的生活吧,所以我們才找到殷赫,藉助他的實力東山再起,子道先生是爹爹的老朋友,又恰好雲遊到此處,加之當年子道先生欠爹爹一份承諾,便在今天幫咱們一把,現在這個男人就在咱們手上了,小妹,你若真心喜歡他,想與他共度餘生的話,那便要抓緊機會了。”
看着躺在自己懷裡的男人,鴻雁有些迷茫,但很快一抹決絕的光席捲了她的雙眸,讓她有了一種不顧一切的瘋狂第二日,天空中陰雲密佈,沒多會兒的功夫,就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偶有冷風吹進,打在皮膚上不由產生陰涔之感皺了下眉,殷赫似乎睡得很不舒服,翻了個身,同時觸到一抹溫軟,這不由讓殷赫瞬間睜大雙眸,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吳鴻雁猛地坐起身,殷赫看着周圍混亂的現場,四散的衣服,就像是一個暴徒闖入民宅,強要了無辜的民女一般,捂着自己的額頭,殷赫努力地回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他只記得自己與衆人喝了許多酒,因爲吳念玢說了很多自己不想聽的話,自己便要離開,之後呢,之後發生了什麼殷赫頭疼欲裂,伸手從地上撿起破碎的衣服,心中很亂,殷赫的動作也驚醒了鴻雁,看着殷赫的背影,鴻雁沙啞地開口說道:“你醒了。”
動作凝固了下,殷赫加快了穿衣的速度,就像是躲避洪水猛獸一般“你用急着撇清關係,如果你不想承認的話,我不會逼你的。”眼睛紅了下,鴻雁被殷赫逃避的態度傷到了,坐在牀角,低低啜泣着殷赫是真的很不喜歡女人哭,他有些煩亂地轉過身,看着鴻雁冷聲問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問我,這種事情你要問我嗎。”鴻雁哭泣着說道,“我看你醉了,本來好心照顧你在此處休息,可是沒想到你卻將我推到,行了……行了苟且之事,你力氣那麼大,我的父兄也都醉了,子道先生也離開這裡不知道去了哪裡,誰都不能來救我,而你呢,趴在我身上卻口口聲聲含着春風的名字,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成爲你發泄**的替代品現在還被你誤會着,我看我也沒有臉面繼續活下去了。”說着,鴻雁作勢就要撞向旁邊的牀柱上單手將鴻雁按回牀上,殷赫阻撓着鴻雁的自殘之行,只是一番撕扯之後,鴻雁裹身的被單都散落到地上,而殷赫就壓在她的身上,同時心中不安之感越來越深,似乎有什麼事情正脫離了軌跡,在他不受控制的範圍內肆意增長着“一大早,幹嘛這麼吵鬧啊。”吳鴻濤打着哈欠過來,而入目的就是這樣不堪的場景,嚇得他驚叫一聲,同時指着牀單上的一抹紅色血跡,怒道,“殷赫,我們吳家待你不薄,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妹妹的還有沒有天理了”
重新換了身乾淨的衣物,吳鴻濤將殷赫像是罪人一般押送到父親面前,等待着吳念玢的審判也不知道是昨夜睡得不好,還是被這樣的晴天霹靂嚇到,吳念玢的臉色很白,瞪着殷赫,半天沒說出話來看着旁邊哭哭啼啼的鴻雁,殷赫似乎逐漸變得不耐煩起來,皺眉說道:“事情如果是我做的,我自然會負起責任,可……”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我們故意陷害了你不成嗎。”吳念玢猛地拍着桌子,義憤填膺地說道,“殷赫啊殷赫,枉老夫之前還百般尊重你,將你視爲英雄,可你就是這樣回報老夫的。”
忍着頭疼,殷赫冷聲說道:“我並沒有逃避責任的意思,只是說要先將事情查清楚,我的酒量如何我自己清楚,不可能會醉得人事不知,你們也不必如此激動,我需要點時間,來調查事情的始末。”
“是調查事情的始末,還是藉機來個金蟬脫殼。”吳念玢冷哼說道,“我好好的女兒就這樣被你糟蹋了,難道我會放過你嗎,殷赫,你今日就勢必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你……”
“好了,你們不必說了。”鴻雁突然擡起頭來,紅腫的雙眼有着一抹倔強的光,說道,“殷大哥心裡根本就沒有我,讓他娶了我,難道女兒就會幸福了嗎,昨日歡好之際,殷大哥都在喊着春風的名字,可見他根本不知道面前的女子是誰,殷大哥真正愛的,還是春風姑娘,我若因爲這事而強行橫在中間,那算什麼,我不想做這種惹人厭惡的事,爹爹你便不要再強求殷大哥了,如果唯一的男人能是殷大哥的話,我此生也無憾了,就算我會孤獨終老,也絕無怨言。”
看着女兒強忍屈辱的樣子,吳念玢心疼萬分,同時又不甘地說道:“爲父如何看着你受了委屈,而不爲你討回公道,這樣對你不公平。”
“這世上不公平的事難道還少嗎。”鴻雁突然慘笑了下,喃喃道,“爹爹爲人清正廉直,一心爲國爲民,不也是走到今日這步了,有時候,任命會更幸福一些吧。”
“小妹……”瞧着鴻雁受盡虐待之後的神情,吳鴻濤不由握緊了雙拳,上前就揮舞着拳頭打在殷赫的臉頰上,在對方倒地之後,又補上了好幾拳鴻雁忙撲在殷赫的身上,用力護住他的安全,哭道:“大哥你幹嘛,你要打死他嗎”
“他敢欺負你,被打死也是應該的。”吳鴻濤氣喘吁吁地說道,“你讓開,別以爲他以前做過將軍我就會怕他,有能耐咱們就比試比試。”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就算打死他能解決什麼問題。”鴻雁哭泣着看向吳鴻濤,說道,“他不想認,你們就不要逼他了,我孤身一人過一輩子又能如何。”
“好了。”吳念玢怒吼了一聲,而後高聲道,“既然鴻雁都認命了,我們便放手吧,但是殷赫,我們唯有一個要求,便是要去看看這叫春風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能將我的女兒都比下去,見過之後,我們也算了了一件心事,你比較之後先做什麼選擇老夫不管,就算你不想對鴻雁負責,老夫也不會再多說一個字,權當我們鴻雁命苦,命中註定孤苦一生吧。”
“爹”
“行了。”吳念玢像是很疲憊一般,擺了擺手,說道,“事情就這樣定了吧,我也看出來了,咱們是沒那個本事改變什麼的,看過哪個叫春風的,也讓咱們死死心,看咱們到底輸在什麼人的手上了。”緩緩走到鴻雁身邊,看着自己受盡委屈的女兒,吳念玢閉眸嘆息着說道,“鴻雁,你去梳洗下,咱們,這就上路。”
不停看着窗外人來人往,春風總覺得心底毛毛的,即便面對一桌的珍饈美味,也提不起興趣打着飽嗝,何達毫沒形象地剔着牙,看着春風說道:“春風,你好歹也對得起我花的這些銀子好不好啊,你知道這些菜花了我多少錢嗎,你起碼也吃幾口嘛。”
“我實在沒有胃口,吃不下。”將面前的盤子推到一邊,春風懶洋洋地說道,“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心裡總是很慌,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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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達動作凝了凝,而後慵懶的神情略有收斂,看着春風說道:“你對殷赫,便那麼放心嗎。”
“當然了。”春風想也未想,便答道,“更何況我看那位鴻雁妹子也不像是心思狡詐之人,殷赫只不過去幫個忙而已,能出什麼問題,若是不讓殷赫去,恐怕還會成爲殷赫的心病,日後回想起來,怕是會後悔呢。”
“你讓他去,你纔會後悔吧。”何達搖着頭,嘆息說道,“你說娘娘那麼聰明,怎麼就培養了你這麼個笨奴才呢。”
緩緩坐直了身子,春風狐疑地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放下翹着的二郎腿,何達半眯着眼,聲音不是很清楚地說道:“他們去青城,早應該在昨日便能返回,與我們會和,可是到現在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想必他們在那邊必然出了什麼事情,你最好做點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