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的身影跑了很遠之後,幻的身影卻突然閃現了出來。他看向了現在這個風平浪靜的地方,然後遙遙的看向了那兩扇被打開的門,最後對着在左邊那扇門說道,“出來吧!”
雖然是帶着笑的語氣,但是卻有着最讓人害怕的感覺。
當然,這一切,已經是身爲沒有思想的傀儡的小叮噹,自然是不會感覺的到。
小叮噹從左邊的那扇門做出來了之後,就低着頭說道,“大人,你叫我!”
幻的眉頭一皺,手緩緩地伸出來,小叮噹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飛了過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不是讓你多放幾個毒霧出來的嗎?”幻的臉上,還是帶着笑的模樣,但是小叮噹卻是要呼吸不過來了。
雖然他只是一個傀儡,但是還是會覺得疼的。
小叮噹皺了皺眉頭,嘴裡面吐出幾個字,“大人,我疼,我疼。”
機械的聲音,更是加重了幻眼底的神色,“你是我的傀儡,只能聽我的話,不能背叛我!”
最後的五個字,幻幾乎是從牙縫裡面說出來的。說完之後,手一鬆,小叮噹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我希望,接下來我說的事情,你不要再給我出任何的差錯!”
面對着已經是莫名有些生氣的幻,小叮噹慌慌忙忙的低下了頭,“我知道了,大人。”
逃出了那讓人有些恐懼的地方,楚鳶終是鬆了一口氣。但是劇烈運動,還是讓她氣息不穩,“我,我,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跑過了!”
“那我真的是很榮幸,竟然帶着你經歷了久違的事情。”石逸琛雖然也是氣喘吁吁,但是話語之中卻是很開心的模樣。
那樣子,一點劫後餘生的感覺都沒有。
但是楚鳶卻有,所以也忽略了石逸琛不怎麼自然的面孔。
許久之後,楚鳶纔是直起了身,“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好。”石逸琛笑了笑,應了一聲。
楚鳶有些尷尬的挪開了自己的目光,不自然的咳嗽了一,“那,那這,你這手牽的有一會了,還是快快鬆開吧!”
石逸琛順着楚鳶的話看向了自己緊握着的柔荑,手上的力道微微一鬆,楚鳶的手立刻就收了回去。他有些失落的看了看,覺得自己心裡面突然是空空的了。
這些,自然是不能在楚鳶的面前有任何的表現,他作出雲淡風輕的模樣,“不好意思,剛纔情況緊急,算是威脅到了生命。所以,我就只能是多有冒犯了。”
說着,石逸琛便規規矩矩的抱了抱拳,“如此,還請……”
“別說了。”楚鳶打斷了石逸琛接下來的話語,“這是在外面,江湖上,就沒有什麼身份可言了。”
微微的暗示,石逸琛聽懂了,便笑了笑,“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按照你說的,找個地方稍作休息,然後接着啓程吧。”
“好。”
兩個人總算是將最尷尬的那段時候避了過去,石逸琛清楚的看見,楚鳶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他不禁是有些好笑,也不禁是希望這樣的時光能夠走的慢一點,再慢一點。這樣子的話,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
找到了一件看起來比較合適的客棧,石逸琛便要了兩間上等的房,但是卻被告知只剩下一間上等房了。
石逸琛忍不住是微微皺了皺眉,然後開口道,“那這樣的話,就要了那一間上等房,然後二等房也來一間吧!”
但是,客棧老闆卻是驀地爲難了,“不好意思,客官,我們二等房已經沒有了。”
“那就一間上等房和一間三等房吧!”說着,石逸琛就想要去掏銀子出來。
“三等房也全都沒有了,本店只剩下那一間上等房了。”
聽到客棧老闆這麼說,石逸琛倒是有些奇怪了,“是有什麼事情嗎?怎麼你們客棧會突然住進這麼多人?”
“不是這樣的,客官,這些被租出去的房間裡面,有八成是一個公子訂下的。”
客棧老闆說的話,一下子就讓石逸琛覺得好生奇怪了起來。他下意識的開口問道,“那,爲什麼只有那一間上等房沒有要?”
誰知道,那客棧老闆卻是不慌不忙的樣子,“那公子說,那件上等房風水有些不好,所以不願意要。”
說完之後,客棧老闆連忙對石逸琛說道,“這位公子,你可是要說句公道話啊,我,我這裡每一間房,可都是坐北朝南,風水好的很吶!那上等房,自然更是好之又好!”
石逸琛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樣奇怪的事情,還真的是很少見。
“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後跟過來的楚鳶看着石逸琛站在那裡很久,便開口問道。
石逸琛衝她笑了笑,便將自己剛纔知道的事情講了一遍。
“你是說,只有一間上等房了?”楚鳶瞪大了眼睛,開口緩緩地問道。
石逸琛點了點頭,還沒有說什麼,便又聽見楚鳶急忙開口的聲音,“這可不行,我,我還沒有和男子共處一室了。”
石逸琛非常想說:這似乎不是重點吧。
但是,卻只能努力的解釋道,“這附近,只有這一家店了,而且,現在已經有些晚了。”
言外之意,自然是隻能選擇在這裡過夜。
這話石逸琛雖是說的有些客觀,但是也帶着些許私心。他很想看看,這一個要了這麼多房間的男子,是要幹什麼?爲什麼偏偏只有那一間房不要?
再加上私心裡覺得,這次自己回去了之後,想必和楚鳶見面的機會不多了吧!也有可能,永遠都見不到了。因爲,自己現在,已經選擇放棄了白瑤木。
石逸琛已經暗自決定,他要好好的看看那個男子要幹什麼,但是也會好好的保護楚鳶。
而楚鳶卻是隻看着石逸琛將定金付下,眼睛睜的又圓又大。雖然,雖然她不怎麼討厭石逸琛了,但是,也沒有好到這樣子的地步吧?
可是,石逸琛卻已經趁着她愣神的功夫,拉着她走了上去。
很快就到了晚上的睡覺時間,楚鳶知道,自己要是趕走石逸琛實在是太不人道了。而且,石逸琛在上來了之後,已經給她講了講那個奇怪的男子。
楚鳶咬了咬脣,終是鼓足勇氣開口道,“你是男子,我,我睡在牀上可以嗎?”
語無倫次的樣子,將她的緊張全都暴露了出來。石逸琛有些好笑,“可以,你不用這麼緊張,睡吧,我會好好的保護你,也不會對你做出任何的事情。”
“登徒子!”楚鳶臉一紅,罵了一聲,就鑽進了被子裡面。
兩個人獨共處一室的感覺真的很奇妙,楚鳶以爲自己很久纔會睡着。畢竟在外面闖蕩慣了,有些警惕心還是有的。但是很奇怪,許是有石逸琛在,她覺得莫名的安心,竟是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